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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何為鍍金?

「道長,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很熱嗎?」秦壽有些驚異的問道。

「啊?沒沒有!」

秦壽拿手在李靖面前晃了晃,才讓李靖驚覺過來。

他有些尷尬的擦了擦臉,強行辯解道︰「那個修煉內養功後容易火大,再加上你這酒也烈,所以難免出汗!」

「哦,火大?這個好」秦壽聞言不由搓手道。

這尼瑪!

李靖卻還沒從秦壽的所說的話跳出來,手腳不住的冒汗,魂兒都差點冒出來。

只覺的頭重腳輕根底淺,扶著額頭,仿佛自己的頭大了好幾圈,精神恍惚!

之前還想著怎麼維持自己道長的風度,現在卻是啥都不想了,唯一想著的就是一定要弄清楚這位秦公子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就叫自己離世之後,家族會快速的衰落?

李靖狠狠的咽了幾口唾沫,然後再次坐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問道︰「這位公子為何說李靖家族以後會衰落啊?」

「我也算是闖蕩江湖,還是知曉李靖將軍的,能立下如此赫赫之功,便是余蔭也該能保後世子孫安然無恙啊?」

「只要其子孫不犯什麼錯,怎麼可能快速的衰落下去?」

李靖看似心平氣和、淡然出塵的將心中的疑問抖了出來,但他後背緊緊攥著的那只手卻出賣了他。

他眼神更是如電般的緊盯著秦壽的眼楮。

秦壽正想問內養功的事情,聞言不由撓了撓頭,反問道︰「道長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叫做人走茶涼?」

「人走茶涼?」

秦壽韓碩說道︰「沒錯,這表面意思是到了一杯招待客人的熱茶,客人走了,熱茶久沒人喝便涼了。這寓意嘛也很簡單,世態炎涼,更別說官場,當權者離開了,對別人沒有了利用價值,難道還能指望誰?」

李靖︰「」

他突然說不出話來了,滿腦子思緒卻講不出半個字,喉嚨更是無痰卻哽著張不開嘴。

這道理他如何能不明白,只是太過殘酷不忍面對罷了!

「呼~」

良久,頗為感慨的長嘆道︰「想不到竟然會是如此,著實令人有些唏噓啊!」

李靖手有些顫抖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稍稍平靜了一下心情。

他看著江面,此時淮水之上「沙沙」的突然下起雨來。

不禁映襯的李靖臉上的清冷、那份落寞愈加明顯。

「道長,內養功」

「那請問小友,李靖家族的衰落難道便無解嗎?」秦壽話剛問出口,便被李靖打斷了。

終歸還是忍不住的將自己內心的這個話題給問了出來。

對他來說,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但是家族問題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介懷的,愛妻已去,若是連她的孩子都無法庇佑,那

特別是一想到霍子騫和自己所描述的這位秦公子的不凡,更讓心里沉重了幾分。

哪怕他被世人譽為大唐軍神,也有太多事身不由己,無力參與。

對他而言,朝堂之上的這趟渾水,作為軍方之人,他不敢輕易踏入其中,這樣會犯陛下的忌諱,

可如這位秦公子所言,即便自己遠離朝堂,也難擋家族衰落

他真的困頓!

突然

一張臉出現貼近了幾分,正是眼前這位秦公子。

「道長為何會如此問?不會和李靖也有關系吧?」

這話讓在場眾人身形一震,眼神也猛地為之一縮,余光全都瞥向李靖。

卻見李靖怔了一下,擺手說道︰「沒沒有,這不話趕話說到這里了,不由想听听小友的高見。」

「哦」秦壽露出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

「想來也是,李靖那種人眼皮子高,可不是像虯髯客那種豪俠,定然不是咱們想見就能見到的。」

李靖臉色有些發青。

秦壽繼續說道︰「我們高見算不上,但是依我的意見,李靖將軍至少改改自己的毛病,如果想要從龍之功的話就站好隊,屁|股不要歪。」

「要不就一點都不要沾邊,就怕那種猶豫、若即若離,這種態度,無論從龍成與不成,到最後自己哪邊都落不了好。」

李靖臉色猶如便秘了一般,更加難看。

這意思是讓自己站隊嗎?

但他真的害怕站隊,萬一站錯了,那才是萬真正的萬劫不復。

就連眾人也以為秦壽是這意思。

卻不料秦壽說道︰「當然,李靖的軍方身份特殊,若是能夠不沾從龍之功的話才是上策。」

「嗯?」

這下不禁讓李靖有些發懵,李恪,程處弼、長孫渙等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這剛剛還說人走茶涼,怎麼現在又讓自己遠離朝廷紛爭呢?

「難道不沾從龍之功,就能保全家族,讓家族不衰落?」李靖不解的問道。

秦壽搖頭,「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如果真的不想站隊的話,就得付出其他的代價,有句話叫︰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還得有綠不,得鍍點金才行?」

「金?」

「對,得去鍍鍍金!」

「何為鍍金?」李靖不由緊蹙眉頭。

眾人更加迷惑了,不懂什麼叫鍍金?

「鍍金就是在器物的外面貼一層金子。」秦壽笑著的說道︰「李靖將軍最大的能力是什麼?」

「打仗啊!」程處弼憨憨的說道。

秦壽點頭︰「沒錯,打仗這位李將軍可是專業的,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打仗,發揮余熱啊!」

眾人的眉頭緊鎖,隨即眼光放亮,「你的意思是讓李靖大人繼續贏取戰功?」

李靖的眼楮也是灼灼的看著秦壽,心思活泛,不住的思考。

卻見秦壽嗤之以鼻道︰「他已經是位極人臣了,贏取再多的功勞已然沒有太大的意義,給兒孫謀出路才是重點。」

「我的意思是,創造打仗的機會,然後由李靖將軍壓陣,讓兒孫們歷練,獲取軍功,這就是所謂的鍍金!」

這話一出,李靖不由渾身一震,眼中光芒閃爍。

就連李恪、程處弼、長孫渙等人也驚呆了

這就是所謂的鍍金嗎?

這個字眼,恍若驚雷一般落入眾人的腦中。

可想想哪里好像又有些不對。

李靖蹙眉,不禁疑惑道「可兒孫們要是沒有軍事才華呢?」

「有軍事才華還用鍍金嗎?啥叫鍍金?見過佛像沒有,佛像里面是什麼?」

程處弼︰「泥?」

「沒錯,要是真金哪還需要鍍?鍍金的意義便在于哪怕是草包、扶不上牆的爛泥鍍上一層金燦燦的軍功之後,在人前也能顯貴!」秦壽擠了擠眉說道。

他們的心神震顫,心中的觀念跌宕。

從來以為軍功都是一刀一槍的打出來的,都是拿命填出來的。

沒修想到,竟然還能這麼玩?

此刻,李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如火一般盯著秦壽,心中驚駭。

這家伙,到底是何許人?為何會有如此腦回路?

歪才啊!

這就是所謂的發揮自己的專業?如此發揮余熱嗎?

「嘶!」

李恪、程處弼、長孫渙眼神也是不住的閃爍,眼珠子直轉,他們在仔細思索著秦壽這一番話的意思。

鍍金?

自己能不能也趁此機會鍍金?

作為功勛之後,他們哪個不是精明如斯,當然這其中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如果自己也參與進去的話,那帶來的收獲,也許將遠遠不止自己想象的那樣。

甚至可以把自己推到更高的高度。

眾人不禁胸膛起伏,越想越興奮。

但姜還是老的辣。

李靖在興奮片刻之後,反而陷入了更深沉思,良久,他抬頭試探的問道︰「如今,四海歸一,大唐還有什麼仗能打呢?」

秦壽笑著說道︰「恐怕道長還不知,咱大唐周邊就有一個不安生的地方沒有平定下來,談何四海歸一?」

「哪里?」

「高句麗!」

李靖聞言不由眼神異樣,心中又驚又喜。

驚的是秦壽看的如此透徹,喜的是這位小友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秦壽說道︰「高句麗對于中原而講,猶如一根刺,若不除掉,便如鯁在喉。中原強盛穩定的時候,高句麗被驅逐或臣服,若中原動亂的時候,高句麗則趁勢作亂或發展,尤其是魏晉南北朝時期,高句麗發展的太順了,已然成虎。」

「前隋,三次征伐高句麗,這狗東西竟然詐降,最終的結果卻是隋朝兩代皇帝四征高句麗,高句麗不僅沒有被滅掉,前隋反倒先被推翻退了,可見高句麗又頑強又奸詐的本性。」

「所以,我們能任由高句麗發展下去嗎?」

「不能!」

「不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就沖每次中原動亂的時候,高句麗趁勢作亂,咱們也決不能讓它再發展下去,否則養虎為患,必為虎吞。」

眾人眼神幽幽,紛紛點頭。

「可打仗需要理由,之前高句麗不是還派使者前來,沒有出兵的理由啊!」此時李恪忍不住問道。

秦壽聞言不由笑了,「這你們也信?高句麗是什麼樣的國家?這是一個你對他笑笑,他就皮癢的國家,我估計此時日本百濟高句麗三國已經聯合在一起了,不用多久定然會對新羅出兵,理由不就來了嗎?」

「還有,而高句麗除了應對「朝鮮三國」中不斷的紛爭以外,定然也會對契丹用兵,這不都是出兵的理由嗎?」

嗯?

李靖不由一愣,是嗎?

有這事兒?自己怎麼不知道呢?

李恪、程處弼、長孫渙等人此時也不住撓頭,這是真的嗎?

李靖眯著眼楮,心中更加難平,心道︰看來要好好探查一番高句麗的動向了。

如果,這位秦公子所言是真的,那就太恐怖了!

他勉強擠出了幾分笑容,對著秦壽又問道︰「可高句麗也不是那麼好打的啊!听說其實力也十分強盛。」

「前隋,三征高句麗,總計發動民兵兩百九十多萬都沒有滅了高句麗,反而讓它越蹦越歡了,這可不是說句話就能滅掉的啊!」

「別到時候,李家軍功沒拿到,反而落個戰敗,這可就是飯沒吃到嘴里,還把鍋碗給摔了。」

大戰不是兒戲,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更不能為了讓自己的兒孫得到軍功而置朝廷和兵士的生命于不顧,真要是如此,他李靖可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了。

若如此,他寧願家族衰落也不能這樣做。

秦壽聞言,不禁贊揚的對李靖說道︰「道長,高啊,想不到您還有這種眼光,竟然看的如此通透啊?」

「不過,道長終究不是帶兵打仗的人,想的還是有些狹義。」

「咱可不能小看李靖這老家伙,人家畢竟是專業的,打仗幾十年,還能沒有法子對付高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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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臉色鐵青!

心里不住的暗罵,又特麼內涵自己?

要不是這會兒自己有求于他,依照自己以往的脾氣早特麼呼他臉了。

秦壽一臉小雀躍的說道︰「方法有的是,誰規定戰爭就一定要大規模作戰,一下子把對方搞死?

「戰爭的勝利,要講究什麼?我們皆知作戰將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有困難我們就不上了嗎?」

「不,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沒有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條件,咱們就制造這種條件」

啥?

這又是啥意思?

啥叫沒有困難創在困難也要上?啥叫制造天和地利人和的條件?

眾人愣愣的看著秦壽,臉上掛著懵逼果

看著眾人發懵的臉,秦壽沒有打機鋒,直接道︰「高句麗為何出使我們大唐?所圖無非是能夠繼續發展,但我們就是不讓他們如意,我們不對高句麗發動大規模的戰爭,采取了騷擾策略,就是部署兵力,分撥對高句麗不斷發動騷擾,影響高句麗,使其不得發展。」

「反正就是敵人怎麼難受,我們怎麼來,其核心可以概括成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秦壽將自己前世的游擊戰術洋洋灑灑的講了出來。

卻見眾人目瞪口呆。

李靖也是眼楮睜的老大,越听越心中越是興奮,听到激動之處,情不自禁的叫停道︰「小友重新講一下這里。」

「道長,別這麼激動!」秦壽被李靖的過大的動作不由嚇的一怔道。

李靖︰「小友所說似乎是兵法、戰術?請問有名字嗎?」

「這個叫游擊戰,可用于騷擾作戰,也可配合大規模作戰,反正戰場在敵國之內,戰爭定然會拖垮對方。」

「甚妙啊!」李靖悵然道。

秦壽疑惑的看了看李靖,「想不到道長竟然還對戰法有著如此興趣?」

「咳咳」李靖臉色通紅,忙收斂了下來,「那小友,這就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嗎?」

秦壽搖頭,「還不夠!」

「高句麗國主淵蓋蘇文是個什麼樣的人?乃弒君後登上大位的,並且登基之後獨裁專政在國內怨聲載道,難道國內就沒有反對的人?」

「扶植起來啊,甚至可以聯絡一下他的兒子們,看看有沒有反的,俗話說,果子是從里面開始爛的等時機成熟,在高句麗範圍散發有人想反淵蓋蘇文的消息,讓他們先內亂起來。」

「還有,可以采用心理戰」

秦壽搜腸刮肚的想前世的戰術,然後再轉述出來,管他中不中用,反正忽悠又不要錢,只要鎮住老道,把那鬼什子內養功學到手就好。

「咕嘟!」

此時眾人聞听,忍不住喉結滾動,脊背發涼。

一個個震撼莫名!

李靖更是一臉呆滯的看著秦壽,心中駭然。

作為大唐的南征北戰、攻必取,戰必勝的軍神,此時都不禁為之恍惚。

這尼瑪,一計連著一計,一招更比一招狠,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這家伙到底是啥來路?

他仰頭,正巧見秦壽舌忝著臉,一臉的笑意奉承,「道長,再喝一杯,還沒請教這內養功」

說了這麼半天,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呢!

東宮之內

太子李承乾因為妄言秦壽之事被陛下禁足,正郁躁難平。

正巧,侯君集前來拜見。

「太子殿下,臣已經找到了您說的那人,此人乃是魏征大人的佷女,裴氏之女」

「哦,裴氏,如此說來,也不算是庶族之人了。」李承乾不由眼前一亮的說道。

「是的,殿下!」

「那此女年方幾何啊?」李承乾敲著桌子,眼神灼灼的問道。

「此女花信年華,二十有二,算是老姑娘了」侯君集有些可惜的說道。

在他的觀念中,過了桃李年華(二十歲)便已經「剩女」了,豆蔻年華到舞象之年方為最佳。

卻不料李承乾猛然起身,「好,好」

連續說了幾個好字。

侯君集見狀也是臉色發紅,看著李承乾,凝眉而思。

如此說來,殿下原來不是不喜歡女子,只是喜歡年級大點的啊,難道大一點更會疼人嗎?

不過這樣也挺好,之前自己還擔心太子取向有問題,擔心天子和小太監‘稱心’這麼胡搞下去,遲早會出問題,沒想到殿下早就心有所屬了。

「殿下,臣隨後就找魏征大人說去。」侯君集笑著說道。

「那就勞煩侯大人了!」

「」

倆人又交談了幾個話題,但是氣氛卻一下子輕松了很多。

從東宮出來的侯君集喜笑顏開,因為心頭一直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今日終于被掀開了,有種格外的輕松和舒坦。

就連他的腳步也輕快了不少,恨不得一步踏進魏征府上。

等他到魏征府上的時候,正巧魏征準備出門。

「魏大人,今日請你小酌幾杯可否?」

魏征聞言擺手道︰「陳國公,今日實在不湊巧,陛下召見,咱們改日再敘!」

老實講,自己是不想私下里見這位的。

如今陛下如日中天,這位卻和太子四下籠絡朝臣,其司馬昭之心自己如何不知?

侯君集卻是連忙拽住了魏征,「魏大人,先別忙著出去,有件天大的好事兒和你商量一下!」

侯君集乃武將出手,手掐把攥之下,魏征自然是掙不月兌,只能黑著臉問道︰「陳國公您這是何意?」

「就是簡單和你說幾句,不耽誤你面見陛下!」

「行,你趕緊說!」魏征臉色黑如鍋底的說道。

上次他就吃過長孫無忌一次虧了,這次他沒有太多的反抗。

「听說你有個佷女?不準確說你夫人有個佷女,叫裴晚吟?」侯君集眼神如炬的看著魏征問道。

「啊沒錯!」魏征聞言不禁一愣。

同時眼球轉動,心中疑惑。

老侯問這個干什麼?

侯君集笑著說道︰「這就對了,要不說是天大的好事呢,咱們太子殿下看中你佷女了。」

「你想想,你佷女要是嫁入東宮,可能就是太子妃,甚至以後成為皇後」

魏征︰「」

這事兒讓他腦子一下子有些發懵,嗡嗡直響,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啥情況?

太子殿下怎麼看上晚吟了呢?

「魏大人,魏大人?」侯君集見魏征一陣恍惚,還以為他是興奮的,不由拍了拍他,笑著道︰「怎麼樣,沒想到吧,天大的好事兒能落在你家頭上。」

「听說你這佷女找了好多家都沒有嫁出去,這次能嫁入東宮,百世修來的福分啊!」

侯君集看著一臉呆滯的魏征,心中的那份愉悅升到了極點。

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拍著魏征的肩膀,臉上笑容綻放。

可下一刻,他的的手和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只因魏征吭哧著臉,來了這麼一句︰「陳國公,實不相瞞,我佷女已經嫁為他人婦了!」

「啊?」

侯君集驚詫的抬頭,手腳冰涼,臉色狂變,目光也陡然變得滲人,抓著魏征再次問道︰「不是到底咋回事?不是說你佷女沒嫁出去嗎?」

魏征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啥,家丑不可外揚嘛,雖然對外說還沒嫁出去,但是生米早就已經煮成稀粥了!」

「我」侯君集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魏征,半晌怒憋出來一句話︰「老雜毛,你特娘的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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