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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齊王佑反了

李世民呆呆的看著秦壽,一臉的震撼

此時的他陷入了曲子之中,久久無法自拔。

不知道為何,對于這首樂曲,他竟然有種特殊的情感。

他的身心陶醉在故鄉夕陽下的景致里,心思隨著曲子的意境的延伸。

李世民想起了自己的故鄉,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獨一無二的、純粹的故鄉。

想起跟隨父皇起兵之時的場景,那個激情跌宕的環境,一轉眼到如今已經過了幾十年,在逝去的歲月里,一個個熟悉的袍澤倒下,一路淌過幾多風雨,混雜著泥血

他突然覺得沒有什麼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讓人懷念過去。

一時間,恍若痴了。

事實上,好的曲子即就是這樣的,它總能承載不同時代,不同環境下,不同人的情感和生活。每個人和從故鄉一路走來的獨特人生都能在曲子中得到共鳴,每個人又會有著不同意義的解讀和感悟。

李世民看著秦壽,心中頓然而生了一種心疼。

一個帝王,恍然之間對秦壽產生了一種對于自己兒子都不曾產生的情感。

一直以來,自己都以為如此天才的他應該沒有煩惱,但是今天,自己發現他也是人,他也會失落,也會有不舒服的幾天。

我們都太不了解他了!

自己養著一眾宮廷樂師,已然算是大唐一等一的樂師了,但是卻沒有哪一首曲子如此的淡然,卻又那麼的直擊人心。

曲子吹完了。

秦壽突然感覺很無趣,

輕嘆一聲,將陶笛放在了案牘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此刻,金色的夕陽順著門縫落在秦壽的身上,照在他那張稍顯失落而百無聊賴的臉上,蒙上一層異樣的光輝,

他起身伸了伸懶腰,許是站起來的時間長了,感覺有點累,重又坐下,嘆了一口氣。

但是落在李世民等人眼中,秦壽身上那份寂寥更加增色了幾分

此時他的心中真的寂寥嗎?

也是有那麼點,他只是想著自己能顧那兩個大學生,想著能夠不負韶華。畢竟她們還那麼年輕,哪怕再有十年的姻緣的,

就連這首曲子,還是她們兩個教自己的。

可惜,自己當初學的時候心思不在這個上面,他最深的記憶反而是那個房間里總是散發著悠然的香味,以及她們的窈窕

對于這陶笛反倒是沒有那麼用心,要不然也不會學了好久,吹出來還是差那麼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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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這種東西,不是搞了學藝術的女孩子就叫搞藝術,總是需要時間沉澱的,也是需要天賦的。

哎!

他不禁又想起了玲兒,從第一次見,便始終透露著一種霸氣,野性,冷眼之美

想起了裴晚吟,這個完美詮釋了性感女人的所有優點,那腿粗壯有力,要是放在前世,去蹬三輪肯定別有一番風趣。

他更想起裴晚吟說的︰我寧願和你在陰暗的角落潮起又潮落,也不願意回到家里的那大房子里冷冷清清。

雖然曲子吹完了。

但場面卻是死一樣的寂靜。

李世民等人卻依然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著秦壽的背影

他們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心神被那聲音給裹挾著上了天空,飛到了那原野之上,飛到了那金色的秋天里

腦海之中這聲音依然淡淡的,卻又那麼的透過人心。

良久

「咳咳」李世民終于忍不住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岳父?你們啥時候過來的?」

秦壽轉身,恍然之間才發現,自己背後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這多人「哦這首曲子叫故鄉的原風景」

「岳父,你們都別站在那里了,到屋里坐啊!「

「一會兒給你們亮點手藝,最近我的廚藝有所提高」

李世民依然在盯著秦壽的背影,悠然長嘆一口氣。

在他想來,秦壽一定是經歷了什麼,否則不可能吹出如此深切的曲子。

一直以來,自己以為他通權謀,懂持國,精于商賈之道,甚至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提前預知的能力,但是,如今,他發現自己自己真的不了解他。

這種意境,寂寥和悲涼,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作出這樣的曲子?

李世民幽幽的瞪了身邊的高陽一眼,低聲呵斥道︰「你啊,平時的時候就不能多關心他一下嗎?」

此時的高陽依然處于震驚中,她第一次見到郎君竟然還有如此一面,一時之間人都有些發傻,父皇的斥責她更是讓她發懵……

自己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郎君的內心深處還隱藏著的這樣的情感,一種種難以述說的心痛襲上心頭。

雲瑞更是已經驚呆了。

直到茶水擺在自己面前,雲瑞才 癥了過來。

雖然他不懂音律,但是他是人,陶笛聲聲入耳,八尺高的漢子眼中朦朧,竟然一瞬間無語凝噎

如此才能卻又如此的深情,他真的沒有這麼佩服過這麼一個人。

李世民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秦壽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後說了一句︰「秦壽啊,以前發生的事兒,岳父也不願意說了,但是百貨店後面的倉庫那種地方要懂得克制啊!」

「日久見人心,要對得起玲兒啊」

啊?百貨店倉庫?

秦壽有些懵逼的看著李世民,隨即心中大驚?

岳父知道了?自己做的這麼保密,岳父竟然都知道了?

不會吧?

他連忙看向玲兒。

而此時,高陽看著秦壽,眼中正朦朧。

他不禁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臉色訕訕然。

雲瑞則輕聲附耳問李世民道︰「陛下,您之前讓我準備好的皮鞭,現在還用嗎?」

「」李世民斜瞪了他一眼,陰沉著臉搖了搖頭。

你個夯貨,沒看到他都這麼悲傷了嗎?

雲瑞不由低下頭,眼神異樣,在心底月復誹道「我就知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此時門外,有人冒頭。

雲瑞臉色不由為之一邊,連忙走出去。

很快,他又走了進來,在李世民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

但見李世民的眼神猛地一縮,肅然起身,緊緊攥住了拳頭,咬著牙槽對著秦壽的方向說了一句「秦壽啊,別忙活了,我這邊有事兒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便已然轉身往外走去,腳步急切。

等秦壽從廚房追出來,人已經出了門了。

他剛還想著表現一下呢,怎麼岳父就走了,看來是真生氣了!

秦壽不由面露尷尬的看著高陽,「玲兒,其實」

「夫君,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心里苦,我都知道?」

李世民沒有告訴高陽這事兒,所以,此時的高陽,眼中秋波流轉,滿臉通紅的看著秦壽,「我知道郎君那顆細膩的心。」

「細膩?」

秦壽一臉發懵,啥情況?

自己準備了一大堆的言語,還什麼都沒說,你就全都知道了?

盧國公府

「快點的,這衣服不行,太亮麗,換樸素一點的。」

程處弼正在讓自己的小妾換衣服。

小妾看著程處弼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下來,然後換上極為樸素的衣服,甚至帶補丁的衣服,一臉的懵逼。

啥意思?

說好了,要帶自己去見一個貴人?

既然要去見貴人,為什麼要換衣服?而且不換更好衣服,反而換這這種破舊的衣服?

難道這位貴人有什麼偏好?又或者是一位仙風道骨、不喜奢靡的苦修高人?

看著郎君一臉鄭重的樣子,她也連忙跟著隨著換了自己的衣裳,將自己最喜歡的錦衣退下,翻出以前沒有嫁入盧國公府時候的僅存幾件。

郎君果然是最疼自己的,帶自己一個小妾卻見高人,卻不帶正妻,還不是自己長得好看?

也不知那位高人到底長什麼樣,竟然能郎君如此高看?

別人不知,但是她心里卻是明白的,郎君的心氣兒極高,雖然平時的時候對大哥、二哥客客氣氣的,但是其實他心底卻是嗤之以鼻,如今竟然有人能讓郎君如此重視,想來定然是個極有能耐的人?

此時她心中欣喜異常,笑的花枝亂顫,將衣服放在身上,不住的比來比去,想著自己到時候見到那位高人該如何行禮,如何說話。

「對了,到那兒之後,你少說話,不還是別說話了,言多有失去,只要笑就行了,」程處弼不忘吩咐道︰「還有,萬萬不可泄露我的真實身份「

嗯?

啥意思?

不能泄露你的身份?

小妾不由發愣。

此時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已經被他郎君給賣了

程處弼深吸一口氣,這小妾,自己剛物色回來的,連床笫之禮都還沒有過,此人原本是歌女,但是長相他認為乃是一絕。

正好,送秦壽了吧!

岳父剛走,秦壽還處于懵逼之中,準備往回走,突然聞听後面有人叫自己。

「妹夫,你這是要出門嗎?一直沒時間登門拜訪,今天貿然前來,沒有耽誤你吧?」吳王李恪來了,他滿臉笑意的提著東西說道

「沒有,哪兒能呢?三哥能來,我自然是欣喜萬分的啊!」

秦壽回頭,連忙迎上去,第一時間接過吳王恪手中的東西,「快進來,正好嘗嘗我調的小菜,也就是涼菜」

「涼菜?」

吳王恪不由感覺十分的新鮮,帶著幾分期待隨著秦壽進了門。

「三哥!」

高陽對著三哥見禮,臉上的潮紅依然消退,眉宇之間似有埋怨,

這一天天的,真累人。

剛送過父皇,三哥你又來了,你們天天都沒事兒嗎?

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天天來串門?

你們就不想想,人家不休息的嗎?

很快,前後就端上了幾個調好的涼菜。

「三哥,來嘗嘗,這里還有酒」對于秦壽來說,人生在世能幾時,最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胃,

吳王恪也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將一塊涼菜放入口中。

「嗯這味道!」

小菜入口,吳王恪眼神猛然一亮,盛贊道︰「要說論吃喝,長安所有的知名酒樓都委實差遠了,都做不出你這味道啊!」

「喲,三哥,原來你才是咱家最有本事的啊,你平時在哪兒發財?竟然將長安的酒樓都給吃了個遍?」秦壽聞言眼前一亮,不由湊近了幾分,笑著問道。

「這」這話不由讓吳王恪渾身一震

吳王李恪渾身一震,霍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不由眼珠子一轉,轉移話題道︰「嗨,也沒有什麼營生,就是幫著別人跑點事情做?」

秦壽聞言,臉色笑容更盛,「三哥,你不會是在幫本族做事吧?」

「我就說嘛,咱們這些親戚里面就屬是三哥有前途啊」

「那啥有機會,三哥幫忙引薦一下,讓我和本族混個臉熟唄」

秦壽目光灼灼,心想若是自己如果要是能搭上隴西李氏這條線,以後的路就可順多了,從商自然不必說,或許還能搭上從政的路子。

「呃」李恪看著秦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什麼本族?

父皇可是警告過自己千萬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這本族是怎麼回事兒?

這尼瑪怎麼感覺哪里偏了呢?

他不由看向高陽,只見高陽沖著他點點頭,他連忙說道「啊是,有機會的話,我想你引薦一下本族那邊。」

吳王恪心里快速的盤算著這其中的意味,心中有幾分竊喜,本族?引薦?這說明秦壽對自己有所希冀啊,那接下來自己不就有機會多過來了嘛,他現在可知道父皇極其看中這個「女婿」,說不定還能在父皇那邊刷點存在感。

秦壽聞言眼神卻是暗淡下來,有機會?

這尼瑪不就是變向的拒絕唄?

就如同有機會一起吃飯,這套說辭,現在就流行了嗎?

吳王恪此時卻是眼神幽幽,他真實目的可不是如此。

作為父皇的第三子,母為隋煬帝之女楊妃。

他自認英武果敢,也深得父皇寵愛,但他的是身份十分的尷尬,因為他的母妃乃是隋煬帝之女,單單這一項,他便不可能更進一步。

因為朝中大臣便不可能讓他一個前朝遺脈承大位,此時朝中大臣正上奏疏想把自己趕回封地。

這讓他如何心甘?

吳王恪吃了幾口菜之後,突然愁眉苦臉的嘆起氣來。

「三哥,你怎麼了?」

吳王恪不由借口問道︰「妹夫啊,我愁啊,這幾天有個事兒煩的我睡不著,你幫我出個主意。」

「算是我老婆家的事兒,從哪兒說呢我老婆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家大業大,兄弟幾個難免會爭家產,爭繼承人。」

「以前還好,但是現在他們家老五這逆子,直接提著刀槍要反天,要叛出家門,你說這事兒我該怎麼辦?這事兒不管也不是,管又不知道怎麼管?」

秦壽也是笑著說道︰「你老婆家的?這種事兒你還真的不好管。」

吳王恪眼神不由猛地一縮,炯炯有神的看著秦壽又問道︰「妹夫,你給我詳細分析下,這時候我該怎麼辦,假如我是我老婆的兄弟,又該怎麼做?」

吳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臉色平靜,沒有一絲的反應。

嗡!

邊上的高陽此時听到這個消息,整個人腦子一下炸了!

作為皇族公主,她此時豈能還反應不過來。

她不禁渾身顫抖。

五哥?

李佑?

反了?

怎麼會這樣?

二合一大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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