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悄悄地回頭看了珊朵拉一眼,他不清楚相關的法律,期待從珊朵拉那里得到點答案。珊朵拉微不可查地對他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不能承認?還是說指使別人使用索命咒不算很嚴重的罪名?
他略一思考有了主意,出言反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現在是我在審訊你,德文先生!」西恩嚴厲地說道,「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那就是沒有證據嘍?德文放下心來︰「奧格是明確出現在元老院通緝名單上的黑巫師,人人得而誅之,我承認我確實對皮查雅表達過強烈的、想要殺死奧格的意願不過,至于用什麼手段,那是她自己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西恩對德文的避重就輕很是不滿,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元老院特殊事務調查組已經收到了荻安娜小姐、丹尼斯先生和毛哥利先生提交的記憶,在場的所有當事人中,只有你還沒有提交。」
「我沒有魔杖。」德文說道,「我的魔杖被你們沒收了,如果你們把它還給我,我很樂意提供記憶。」
「你現在是嫌疑犯,德文先生。」西恩重重地強調道,「我們不能把魔杖還給你,所以,我們決定,由我們特殊事務調查組的人,對你施展攝神取念咒」
西恩大法師話音剛落,就被珊朵拉打斷,她激動地站了起來,雖然按理說作為書記員她不允許發言。
「您不能這樣做!這是違法的!西恩先生!」
「閉嘴!珊朵拉!做好你自己的工作!」西恩大法師厲聲喝道。
珊朵拉寸步不讓︰「即便是您要把我開——」
德文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他覺得西恩應該只是嘴上說說,八成還是沒膽子這麼干,說不定是想借著機會找珊朵拉的麻煩,于是急忙打斷了珊朵拉的話︰「西恩先生,請您考慮清楚,如果您真要這麼做的話,高山別院里的薩勒曼先生,就是您的前車之鑒。」
薩勒曼大法師當年在知道毛哥利是異星人的時候,曾經私下簽署逮捕令,想要用魔法研究毛哥利的精神海,後來被及時趕到的瑪麗、安妮卡等人阻止。薩勒曼先生也因此被判刑,取消了大法師頭餃,被關在了高山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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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听後臉色一時很難看,他抿了抿嘴︰「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配合的話,我也不強求,只是,這是最快速能夠證明你清白的方法,如果你不同意,恐怕就只能在地牢里多吃一些苦頭了」
德文說道︰「雖然我不同意您對我使用攝神取念,不過,我有更合適的人選。」
「哦?」西恩听後愣了愣,「德文先生,法律賦予我的權利並不多,你一個嫌疑犯,我都沒有權利處置,就更不用說你的那些同伴了」
「我不是指他們。」德文否認道,「雪族人。當時在場活著的,除了我們四個巫師之外,還有雪族人。這些雪族人是我們的俘虜,我們有絕對的處置權,哪怕殺了都行。我想,你可以找荻安娜他們拿一下書面許可,用攝神取念咒提審那些雪族人,檢查他們現場的記憶,看看是否和荻安娜他們提供的記憶一致。如果一致的話,足以證明我的清白。」
西恩先生把眼鏡朝下按了按,目光透過鏡片說道︰「德文先生,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對待我的敵人和俘虜,」德文笑了笑,「我從來不仁慈。」
「很好!」西恩說道,「不過,我還不用你來教我如何查案」
「阿!阿!你站住!」
「放開我!米勒!」
紐紫蘭島,黑森林地宮的門口,阿和她的監護人米勒發生了爭吵。阿掏出了她的象牙魔杖,虛指著米勒,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好,好」米勒放開了她,「不過你要冷靜,冷靜下來,阿」
「冷靜?」阿哼了一聲,「黑魔頭當年會派人去劫持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的瓦安斯內格,現在卻不願意去救德文,你讓我怎麼冷靜?」
米勒嘆了口氣︰「那不一樣」
「你說說,怎麼就不一樣?」阿質問道。
「首先,地牢不是高山別院。」米勒說道,「想要在地牢劫獄,簡直難如登天,黑森林哪怕全員出動,都未必有這個實力。」
阿說道︰「有困難?米勒,你怕我可不怕,我一定要去救我的教子。」
「你冷靜一下!」米勒喝了一聲,「阿,德文還並沒有被定罪,我們對當時的情況也一無所知,我想如果德文能夠被證明無罪的話,遠比來黑森林要好得多——」
「所以我要去找珊朵拉打听情況。」阿打斷了他,「她不會出賣我。」
「她是不會出賣你,」米勒搖了搖頭,「可是,我們任何多余的舉動,都有可能給案件增加不確定性,給德文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有些懊惱,也有些煩躁︰「都怪我,我就不應該考慮什麼皮查雅、吉拉達,現在不僅皮查雅身死,就連德文都被」
她的話語中漸漸地帶了點哭腔,阿真的很擔心德文。米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米勒難道,我們真的就什麼都做不了?」阿調整好了心態問道,「只能在黑森林這麼焦急地等消息?就不能有點什麼行動?」
米勒思考了一會兒︰「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一個有足夠影響力,也有足夠立場,願意為德文說話的人。」
「我的導師弗拉梅爾先生已經退休。」阿嘆了口氣,「就算沒退,恐怕他也不願意再和我有什麼牽扯我雖然曾為蒂爾達冕下做事,但也主要是為了德文,涉及法律,傳奇法師恐怕不便」
「有一個最合適的人選。」米勒說道,「德文的導師,林達爾先生,只是我听說,他的研究好像陷入了瓶頸,正在閉關,誰都不見,恐怕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阿明白了他的想法︰「所以,你是想——」
「是的,不管林達爾先生在研究要緊的東西,恐怕,我們不得不把他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