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勒格比主教听後大驚失色,「奧莉薇雅竟然也跑了?!」
「也?」侍女有些被嚇到,有些不敢抬頭。
牧首對著勒格比主教微微一點示意他先坐下︰「你不要緊張,慢慢把事情說清楚。」
「是」侍女深吸一口氣,「昨晚的時候,奧莉薇雅小姐邀請莉露露小姐去房間喝了點酒,她們說要談點私事,不讓別人伺候後來,大概兩個多小時後,莉露露小姐出來,說是奧莉薇雅小姐喝了不少,有些醉了,她就先回去了,我們也沒有懷疑」
「之後,因為擔心奧莉薇雅小姐醉酒,害怕影響教廷的大事,我們就去給她準備解酒湯。她的神志有些暈暈乎乎,還問我們是誰再之後,我們守著她睡下,見到她的頭發慢慢變色,面孔也變成莉露露小姐的樣子,這才知道出了問題」
德文皺緊了眉頭︰「听起來像是被掉包了莉露露眼下在哪兒?」
侍女急忙答道︰「就在奧莉薇雅小姐的房間里。」
眾人听後紛紛起身,向著雙子塔走去。
莉露露本是躺在奧莉薇雅的床上,她感覺有些頭暈,不過見到眾人的到來,尤其是牧首的親臨,還是強打起精神扶著床沿站了起來。
德文走到臥房的小茶幾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琉璃酒瓶,打開聞了聞,說道︰「這里酒里摻了沉睡藥劑莉露露,你還能記起什麼嗎?」
莉露露皺著眉,裝作努力地回憶著︰「記不太清了奧莉薇雅把我邀請來,她姿態放得很低,為白天發生的事情道歉她和我聊了很多,她說白天的爭執並不是針對我,她說她只是不想成為聖女,並且還說,她看出我也不情願」
「說重點!」格里高利喝道。
牧首有些不滿地瞪了格里高利一眼,讓莉露露繼續說下去。
莉露露繼續說道︰「再之後,我們就在一起喝酒。就是桌子上的這瓶酒,我們都喝了不少,我感覺頭腦暈暈沉沉的,便不想再飲誰知奧莉薇雅哈哈大笑,說我一個羅剎人,酒量竟然這麼差再之後,她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拔下了兩根頭發放進去,那瓶子里的液體響聲大作,就像一鍋滾開的水,泛著泡沫奧莉薇雅強迫我喝下了那小瓶子里的液體,之後我就不記得什麼了」
背後支持奧莉薇雅的勒格比主教用能殺死人的目光盯著莉露露︰「你和奧莉薇雅都喝了沉睡藥劑,為什麼她會沒事?」
「沉睡藥劑是可以提前服用解藥的。」荻安娜湊上去說了一句,「主教先生,我勸您沒事的時候也多了解一下魔藥知識,別成天只知道背經文。」
勒格比主教漲紅了臉,將陰郁而憤怒的目光轉向荻安娜,不過他沒敢有什麼動作。
牧首學識很廣,他揉了揉蒼老額頭上的皺紋︰「加入頭發的魔藥,听起來像是復方湯劑?可我記得這種藥劑不是受到嚴格管控的嗎?奧莉薇雅是怎麼搞到的?」
「咳,說來慚愧」德文故作尷尬地模了模鼻子,「就在前天晚上,有兩個小賊溜進了我祖母在光明聖城外城的那棟房子,偷走了點東西其中恰好就有我剛剛實驗配置完的復方湯劑這件事情,你們的城衛軍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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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格比主教听後大怒,他敏銳地察覺事情不對勁︰「你是說——那復方湯劑是你提供給奧莉薇雅的?我早就該猜到!一定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幫助奧莉薇雅逃跑的,是不是!」
德文當然不會承認︰「勒格比主教,你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這是對我名譽的侮辱。」
荻安娜附和道︰「沒錯!我們同樣也是受害者,並且,我們對于光明聖城的治安情況抱有懷疑。」
阿卡看了看德文,又看了看荻安娜,她並不知道德文的計劃。不過瞧他們倆這一唱一和,阿卡本能地感覺不太對勁。
但她是德文的妹妹,總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所以阿卡站到了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靜靜地觀看的德文和荻安娜的表演。
賈維德先生的臉色也顯得不太好看,他仿佛也猜到了什麼,飽有深意地看了莉露露一眼,站在一旁,沒幫德文說話。反倒是他身邊的品契先生,臉上微微帶點喜色,只听他對牧首說道︰「宗座還有兩三個小時,就是新任聖女的登位大典了,雖然並不是特別重要,可各國也都派了使節如果聖女候選人在登位前一天逃跑的消息傳出去,對咱們光明教廷來說,也是一件丑聞啊。」
勒格比主教凶狠地對他叫嚷著︰「品契,你個老東西是什麼意思?」
品契先生並不怕他︰「我的意思是,既然一時找不到奧莉薇雅小姐,不如讓莉露露代替她登位,反正你們也只是有個意向,並沒有對教眾公布,誰也不知道我們定下的新任聖女本應是奧莉薇雅。這樣也可以保全教廷的顏面。」
「你打的倒是好主意!」勒格比上前一步,「你,那個德文,還有賈維德,你們都是一伙的!用卑鄙的手段,讓那個莉露露上位!作為主的僕人,你們就不為你們的行為感到羞恥嗎?!」
「夠了,勒格比!」牧首重重地說了一聲,繼而呼出了一口濁氣,他想了想,「品契說得對,教廷的顏面不容有失並且,不管奧莉薇雅去了哪兒,她總是自願逃掉的這說明她本就沒有成為聖女的意願,她的信仰不夠虔誠,只這一點,她就比不過莉露露」
德文暗暗听後松了一口氣,牧首定了調子,自己的一番功夫總算是沒有白費,看來莉露露的聖女之位,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宗座!」勒格比主教還是不甘心,「這件事顯然有陰謀,我建議——」
牧首抬手打斷了他,並用蒼老但富有穿透力,仿佛能看破人心的眼神看向德文︰「陰謀不陰謀的,我並不知道我相信,元老院會公平地處理這件事的格里高利,麻煩你去一趟斗手隊,讓他們派人來查案。」
格里高利先生微微躬身︰「是,宗座。」
荻安娜看了看德文,眼神中微微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