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
愛德華茲被大家送回了帕里帕奇奧宮,德文和荻安娜兩人替他檢查了一番,之後便見拿拉一臉關切和內疚地問道。
「強效昏迷咒,中咒者永遠醒不過來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德文緩緩開口說道,他見拿拉緊張起來,微微一笑,「好在,粟花確實並不擅長戰斗,放心吧,他沒什麼危險。」
「謝天謝地,那就好,那就好。」拿拉用小手拍著胸脯,「對不起我,我真沒想到——」
「這事我和荻安娜也有責任。」德文安慰道,「是我們讓你自己找幫手的,不能全怪你,你不用太過自責。」
「不,」拿拉搖了搖頭,「我我要去找麗莎夫人道歉,請求她原諒我」
「好了。」德文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去找麗莎夫人道歉,她會更加忐忑,這件事到此為止。日後你和你姐姐,還有吉拉達,就在庭院里練劍好了,不必再去訓練場了。」
拿拉點了點頭,把頭埋進了荻安娜懷里,露出了笑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德文沒有再讓他們一起訓練,他把莎幽、拿拉還有吉拉達安排在了帕里帕奇奧宮的庭院里,並從親衛隊里找了幾個人給她們做陪練。兩伙人分開之後,倒是相安無事。
德文也沒有再給莎幽和拿拉安排新的冒險計劃,每日里就帶著她們倆練劍看書,雖然平淡了些,但是日子倒是過得充實。
就這樣,時間漸漸來到了八月底,到了該開學的時候。
德文收到了扎布爾的信,集合的時間、地點都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在安特羅特城主碼頭,早晨九點。只是帶隊的老師換成了校監科羅德先生,最近幾年他把迎新的活兒接了過來,之前是由教數學的格羅滕教授負責。
當天晚上,粟花準備了豐富的晚餐。拿拉不厭其煩地向他們打听著扎布爾魔法學校的一切。莎幽則一言不發,神色如常,仿佛明天要去上學的不是她一般。
「關于學校,你明天自然就能見到了。」德文被拿拉問得有些不耐煩,「都告訴你了,失去了新鮮感,還有什麼意思?」
「阿卡,明天不和我們一起麼?」拿拉問道。
「只有新生和監護人會乘坐雲鯨船前往學校。」荻安娜笑了笑,「有一次我和德文打算跟著,還被科羅德先生趕下了船。」
拿拉又問︰「這麼說,這麼校監先生很凶?」
「他和藹的不像話,」阿卡搖了搖頭,「教你們變形術的瑟茜教授很凶,尤其是你們今年失去了保爾教授不知道學校是不是會再安排一個新的變形課教授,如果只有瑟茜教授的話,那你們的變形課簡直是噩夢。」
「保爾教授怎麼了?」德文這半年都沒怎麼在學校,不清楚這個情況。
「好像是因為論文剽竊,被剝奪了曜日法師的稱號,也被學校辭退。」阿卡說道,「你不知道麼?」
「唉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德文砸吧了下嘴,「我倒不是鼓勵學術造假,只是,作為基礎教育的老師,保爾教授無疑是很好的。我還以為學校會幫他遮掩過去。」
荻安娜用叉子往嘴里一顆一顆地送著小櫻桃︰「學校應該會在安排一個變形課教授吧?變形課的任務這麼重,瑟茜教授還擔著扎布爾學術審核委員會的工作,恐怕一個人忙不過來。」
拿拉漸漸插不上話,只能把剩下的許多疑問留在了肚子里
第二天一早,德文和荻安娜便帶著兩個小朋友,來到了安特羅特城港口主碼頭。
魔僕粟花,被德文打發到了珊朵拉那兒去照顧她和丹尼斯,德文害怕沒有巫師在島上,這個小東西抑郁死。
德文最近幾年,越來越把「準時」兩個字發揮到極致,說幾點便是幾點,從不早到一秒鐘。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科羅德先生剛好拿起名單開始點名。
「愛麗兒!」
「到!」
阿里帶著一個小女孩舉起了手,率先走到船上。
「波索芬!」
這是約翰的教女,德文之前和他們一起去振金學院的時候見過一面。
「杜若!」
這個名字比較好听,是一朵花的名字,只見穆哈姆德帶著一個灰色頭發的小女孩走上了雲鯨船。
「今年有多少人?」德文湊到旁邊問阿代爾,這些八卦閑事他肯定知道。
「33個。」阿代爾答道,「比咱們這一級多出了兩個,女生比較多,據說毛哥利帶了兩個女孩,另外好像歐爾佳帶了一男一女。」
「莎幽!」
「拿拉!」
德文听後對阿代爾點了點頭,和荻安娜先一步一起帶著兩個小朋友上了雲鯨船。
點名仍然在繼續。
「希波呂忒!」
沒有人應答,德文听著這像是個貴族的名字,應該還是不小的貴族。
「鐵定是比爾了,就他還沒到。」提前上船的穆哈姆德帶著杜若湊了過來,「八成又睡過頭了。」
德文無語地嘆口氣搖了搖頭。
「妙麗!」
「弗蘭西斯卡!」
毛哥利領著兩個小女孩上了船,他顯得手足無措,渾身難受。
過了一會兒,女生的名字點完,輪到了男孩子。
「班!」
這個之前也見過,是喬拉的教子。
「狄克!」
德文暗暗搖頭,這個名字不好听,太粗魯。
「安福提勒斯!」
這和死去的大堂哥名字有點像,德文稍微多注意了一下。
「範惇!」
這听起來像個中國的名字,不過是個白人。
「鮑益!」
這個也像。
「夏祿!」
德文滿臉的問好,這幾個小子不會和自己一樣吧?
怎麼,時空管理局罷工了?
終于,所有新生都點完名上了船,比爾才帶著那個叫希波呂忒的女孩姍姍來遲。
「對不起,實在抱歉,讓諸位久等了。」女孩提裙行了一禮,大方而得體,一看就是皇家出身,有很好的教養。
科羅德先生皺著眉頭︰「比爾,你都已經是監護人了,那個賴床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掉?」
比爾縮了縮頭,不知道科羅德先生是怎麼發現他睡過頭的。
希波呂忒掏出了一個手絹,遞給比爾,在自己的眼角上輕點兩下,示意他有眼屎。
比爾有些尷尬,他被希波呂忒拉起來後,胡亂地穿好衣服,連臉都沒洗就趕過來了。
船上的同學們一陣大笑,希波呂忒羞紅了臉。
「好了!趕快上來吧!」科羅德先生沒有再責怪他們,「準備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