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克戈拉,是一種榮耀決斗。一般來說三五年間會舉辦一次。很多聖階獸王都會到場,通過武力決斗,選出幾個公認的氏族大獸王。
比如眼前的這位獅子人首領里昂,他同時也是獅子人氏族的大獸王,除了他自己的部落之外,理論上其他的獅子人部落也會一定程度地听從他的命令。
部落的首領被稱作酋長,而氏族的首領被稱作族長。里昂是獅子人氏族的族長,所以他部落里的很多獅子人也會稱呼他為族長。
但是他部落里的其他獸人,比如站在下邊的那個鼠人,就以大王或酋長來稱呼里昂。
這項傳統其實並不是這種半獸人所有,而是傳承自青皮獸人。
青皮獸人,並不是通俗意義上的獸人,巫師們更習慣將其稱之為食人魔。數量已經很少了,可能在德爾塔大陸還有極少數的野外個體存在。青皮獸人的氏族與半獸人並不完全一樣,這一點以後會再另行介紹。
「瑪克戈拉——」象人族首領拖著長腔重復一聲,「有這個必要麼?」
他並沒有做好和其他的象人進行決斗的準備,所以對于里昂的提議並不是特別熱衷。
「恐怕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了。」鱷人族首領說道,「你們想想,他們的目標是極北之地,那里曾經是什麼地方?」
還沒等其他人有什麼回答,他便自己說道︰「那里曾經是精靈族的老巢,而那群巫師和精靈,去那里的目的,我們不得而知。並且,他們其實並不是去那里的第一波人。」
渡鴉老大听後仿佛想起了什麼︰「你是說,兩三年前,那個老巫師和那群熊貓人?」
「是的,我說的就是他們!」鱷人族首領說道,「同樣也是一只奇怪的組合,同樣的目的地,當時也有不少獸王進行阻攔,損失慘重可是他們到了之後,就神秘的消失了。」
獅子人凱文听後點了點頭︰「恩你的意思是,咱們不要管這個閑事,把他們放走?」
「恰恰相反。」鱷人族首領說道,「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過我想大概率是對我們是不利的,否則那個巫師沒必要編一個借口糊弄福格!」
幾個獸王听後連連點頭,鱷人族首領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每耽誤一秒鐘,他們就會向著北方前進一米,所以,我們要盡快組織人手,攔住他們!」
獅子人首領里昂沉吟道︰「可是就憑咱們幾個,恐怕」
「他們白天那只隊伍並不算強大。」鱷人族首領說道,「只要使一點小小的計謀」
第二天早晨,野精靈和阿她們那支隊伍,經過一夜的跋涉,已經走出了草原,來到了一片丘陵灌木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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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穿過這片丘陵,就到了通俗意義上的北方了。」德文看著地圖語氣輕松地說道,「不得不說,咱們這一路還是很順利的。」
塔普夫的表情略有些憂愁︰「最近幾天實在是太順利了點,這反而讓我有些擔憂。」
「放松點,伙計!」德文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迄今為止,咱們遇到最大的獸人部落,也只有三個獸王而已。你不是說過麼,獸人並不團結,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會讓他們聯手來隊伍我們。所以,不論有什麼麻煩,咱們足夠應付得了!」
「但願吧。」塔普夫似乎被他的信心說感染,勉強地笑了笑,「若是咱們真能順利的到達極北之地,放出了那群遺忘者巫妖,我恐怕會成為全體獸人的罪人哈哈,你說我的名字會不會出現在你們將來的魔法史課本上?這多少也算是個大事件了吧?」
「說不定。」德文點點頭,「不過你放心,巫師們不喜歡獸人,所以你會被渲染成棄暗投明的典範!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你一定會是一個正面的形象。」
塔普夫笑著微揚著頭,一臉的不信︰「拉倒吧,別把我寫成一個帶路黨,我就謝天謝地了!不過德文,不論怎麼說,把那些精靈巫妖放出來,都算是給元老院惹了一個大麻煩,你可要考慮清楚,真的要這麼做?」
「嘿嘿,我偷偷和阿商量過這個事情。」德文奸猾地笑了一聲,「據露西亞說,當年被封印的遺忘者,足有三五千人,都放出來,實在是太破壞貝塔大陸的平衡了,元老院那群大法師還不得殺了我?我覺得到時候和露西亞商量商量,放出那麼兩三個,是那麼回事兒就行了,也不算我食言」
「哈哈,你呀你~」塔普夫輕笑著搖頭,「你就這麼肯定,露西亞會答應?」
「但願她能明白事理一些。」德文嘆了口氣,「有三五個精靈巫妖,就只是讓野精靈們多了三五個輕易殺不死的聖階高手而已,充其量會讓那群獸王首領的日子不好過一些,並不會影響貝塔大陸目前的平衡,元老院那邊也好交代。否則的話,你要知道,元老院本來是打算將那些精靈巫妖直接消滅掉的,他們既然敢這麼干一次,就一定敢做第二次。那時候吃虧的還是野精靈他們。」
「話是這麼說沒錯。」塔普夫追問道,「可如果露西亞就是不同意呢?你難道和她翻臉?」
「那也好辦!」德文再次露出了奸猾的笑容,「林達爾老先生可還被困在那個精靈秘庫里呢,到時候讓他去唱黑臉。要知道他可是曜日法師、煉金大師,在魔法界享有盛名,我就把事情向他說清楚,交給他處理,他要是不管這事兒,那元老院也得先找他的麻煩。」
德文心里的算盤打得 里啪啦的響,天塌下來,自然有個子高的人頂著。他一個未成年巫師不明事理,只是在幫助朋友而已,但是林達爾先生總不會想不清楚這些。你一個曜日法師都不出面阻止,難道還讓我一個未成年人對這事兒負責嘛?
塔普夫哈哈大笑,對德文豎了一個大拇指,道了兩句高明。
德文心里洋洋得意,那是當然,別的事情他或許不擅長,但是說到甩鍋,可以算的上輕車熟路。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遠處的叢林突然傳來了一聲淒慘的叫聲,似乎是在呼救。
塔普夫和德文對視了一眼,心情瞬間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