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他們沒有等太久,在收到了德文的信件之後,珊朵拉和丹尼斯就結束了蜜月,來到了德文他們居住的帆船度假村。
「我當初就琢磨著可能沒有這麼順利,」丹尼斯無所謂地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也別太灰心,就當是鍛煉了,沒什麼不好。」
荻安娜之前就不同意這項行動︰「鍛煉什麼,怎麼撒謊麼?」
「哎呀好了好了,」德文安撫道,「我現在只關心,元老院給我們獎勵的承諾是否能兌現,至于別的恩,除了在沙漠里曬黑了一點之外,也沒什麼不好。」
果然,比起促進世界和平什麼的,他更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獎勵品。
阿里康復的也很快,當天下午,他就出了院,來度假村找德文他們一伙。
德文笑著和阿里擁抱一下,慶祝他的康復︰「你父親听說四個駱駝都死了,有沒有心疼地昏過去?」
阿里也笑了笑︰「嘿嘿,我還沒告訴他呢。」
而在珊朵拉和丹尼斯到達後的第二天,他們等來了殘月教的哈里發阿米德,大阿亞圖拉蘭卡拉尼,同時是殘月教那群狂教徒的代表和領袖,以及元老院的大法師阿布都先生。
阿布都先生是泛殘月教信仰,曾經主持過德文的大伯維爾弗雷多的審判,德文覺得他至少是一個很公正的人,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你真的有先知的天賦?」大阿亞圖拉蘭卡拉尼看見德文的第一句話就這麼問道。
德文點了點頭︰「如果您指的是預言的話,我想是的。」
「我已經說過了很多次,」阿布都大法師不悅道,「德文的感知天賦是傳奇法師蒂爾達冕下親自鑒定過的!只不過,比起穆罕默德先知,他的預言並不能那麼,恩,隨心所欲,是吧德文?」
蘭卡拉尼的目光瞬間恭敬了許多︰「即便是這樣,也很厲害了。要知道,自從先知逝世後,還沒有出現過第二個有預言天賦的人呢!我們曾經一度認為,先知是真主唯一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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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談一談吧,」阿布都把話引入了正題,「到這個份上,我們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了。是的,按照我們本來的計劃,是想讓德文通過預言告訴你們,持續戰爭下去會導致殘月教的災難,可惜,這項計劃被阿凡提打斷」
哈里發和蘭卡拉尼的表情都有些不悅,蘭卡拉尼的性格顯得很沖動,他直說道︰「這種行為是卑鄙的,大法師閣下。」
阿布都說道︰「但是我們確實幫助民間解決了很多事情,比如那場羊瘟,還有那個阿克木,雖然不是通過預言預測到的,但那些都是真事兒,元老院從來沒有派人制造問題。」
「哼,那可說不準!」蘭卡拉尼並不買阿布都的賬。
阿布都的臉色也冷了很多,老實說,他也不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不過誰教他是一個泛殘月教的信徒呢?
「這件事情暫且不論,」哈里發轉移了話題,「大法師閣下,我本人是願意促進和談的,這一點您知道。可是我們沒有人能控制得了那群狂信徒,即便是蘭卡拉尼,也只是能號召他們而已。除非」
哈里發頓了一頓,看向了德文︰「除非這位先知願意出面,您知道,即便不是預言,那群狂信徒也很願意听先知的話。」
「您的意思是,」阿布都沉吟道,「您想讓德文加入殘月教?」
哈里發點了點頭︰「至少向您一樣,作為一個泛殘月教信徒。」
阿布都看向了德文,德文拒絕道︰「不,我不想入教。我是一個無宗教主義者,當然,我很願意尊重各種不讓我花錢的神靈,拜一拜他們什麼的。但我絕不入教。」
蘭卡拉尼听後臉色不怎麼好看︰「殘月教雖然尊重先知,但是我們可不是那群半人馬,會無條件地听從先知的命令!」
「那是你們的自由,」德文同樣冷著臉說道,「不過你們也得尊重我的自由。」
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這時候就看出了珊朵拉在的好處,有監護人在場,就沒有人能給德文施加壓力。
荻安娜開口道︰「尊敬的哈里發,您要知道,和談對于殘月教聯盟來說,恐怕是最好的選擇。據我說知,西阿爾法聯盟的軍隊,不說摧枯拉朽,至少是佔上風的吧?」
「哼,」蘭卡拉尼冷哼一聲,「難道和談的話,就能讓西盟把他們奪去的土地吐出來麼?」
「至少能夠及時止損,不是麼?」德文說道,「大阿亞圖拉閣下,您要懂得沉沒成本的概念,不然的話只會越虧越多。並且我想,大多數西盟的國家對殘月教並沒有什麼領土索求,只要付出一些代價,你們是能夠體面地退場的。」
哈里發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想要和談,但他當然也想為殘月教爭取更多的利益︰「大法師閣下,您要知道,這場戰爭不是我們挑起的。我們是這場戰爭的受害者。如果元老院不能主持正義的話,那我們所有的殘月教眾將會堅持地戰斗下去,直到流進最後一滴血。」
阿布都沉默良久,他艱難地鼓動了一下喉嚨︰「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元老院會另外想辦法平息你們的怒火,可是你們不能做的太過份,明白麼?」
哈里發露出了笑臉︰「請您放心,我們會將報復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
德文听得糊里糊涂,這又是在打什麼啞謎?
哈里發和蘭卡拉尼起身準備告辭,哈里發臨走之前,轉頭留給了德文一句客氣話︰「尊敬的先知,殘月教永遠歡迎您的加入,如果您改變了想法的話,請聯系我。」
伸手不打笑臉人,德文也和他客套了兩句,沒把話說死,不過心里卻暗暗吐槽。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殘月教除了能名正言順的取多個老婆之外,並沒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哪怕是這僅有的優點,看看荻安娜的態度,也不像是能答應的樣子。
再說了,作為一個現代人,左擁右抱不過是偶爾意yin一下的想法而已。巫師解決生理需求的辦法有很多,並不一定要靠真正的生命體。大多數時候,自己,才是最懂自己的。
所以在愛情上,他還是更願意一心一意。
哈里發和蘭卡拉尼離開了度假村,不過大法師阿布都先生卻沒有走,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和德文他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