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星沒有就這場演奏發表任何的評論,或許她本就是想看學生們出洋相也說不定。
「今年,是你們魔咒課學習的最後一年。」北極星開口講道,「也就是說,這學期結束之後,我們就要說再見了。」
她醞釀了一下表情繼續說道︰「隨著對魔文的理解日益加深,我相信你們完全可以擺月兌教授的指導,自己掌握書上的咒語,這一點,即便是現在,你們中的很多同學也已經能夠做到了。」
穆哈姆德問道︰「如果我們之後的學習有什麼問題,還能來問你麼?」
「當然可以,」北極星欣然答道,「不過穆哈姆德,我想,以你的水平,是能夠自己解決的。」
德文在心里暗暗月復誹,這家伙,他還能不知道穆哈姆德打得什麼小心思?
「當然,在說再見之前,我們還要完成整個四年級的學習內容。」北極星說道,「這其中,就包括比較重要的一項——傳送門魔法。」
德文的身子往前挺了挺,這個法術他比較感興趣,傳送門可比幻影移形要帥氣多了,並且舒適感也要強。雖然已經習慣了幻影移形的眩暈感但是,若是有更好的,誰會不用呢?
北極星吊足了眾人的胃口,笑著來了一句︰「傳送門雖然重要,但是卻是下半個學期的內容。鑒于你們的音樂演奏難听成這樣兒,我們先來學習另外兩個咒語,它能夠適當的減輕聆听者的痛苦。是的,無聲無息咒和閉耳塞听咒。」
德文听後泄了氣,這兩個咒語無聊的很,也相對簡單,沒什麼挑戰性
一節課的時間,全班大多數同學都掌握了無聲無息咒和閉耳塞听咒,開學第一天的課程便這樣結束。
飯後,再回宿舍的路上,穆哈姆德追上德文他們宿舍四人︰「德文,你說北極星是不是生氣了?」
比爾略感奇怪︰「為什麼這麼說?」
「不然她為什麼會在听完演奏後,教我們這兩個咒語?」穆哈姆德分析道,「很明顯,她听不下去了嘛。」
德文不這樣想,以北極星的性格,她八成就是這麼計劃好的。不過,這礙不著他嚇唬穆哈姆德玩︰「恩,有道理,想想吧,滿懷期待的交響樂,被一個長號攪亂了,換誰誰不糟心?」
穆哈姆德緊張了起來︰「我這不是比較激動麼再說了,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不是首席麼?為什麼不壓一下節奏,反而跟著我的節奏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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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心想鍋還帶這麼甩的?他反駁道︰「你憑一己之力,將整個曲子生生的拉快了半分鐘,還有臉怪我?」
穆哈姆德不服氣︰「說的跟你的小提琴多好似的,听听那聲音,就像是受了驚的馬。」
「不是,你吹著沖鋒號那馬能不驚麼?」
眼看德文和穆哈姆德就要吵起來,阿里急忙打圓場,把這事兒翻了過去。
暫時放下這兩個無聊的男生打嘴仗的事情不提,阿卡那邊,她反倒從之前的「掃把星」變成了「香餑餑」。在變形課上她主動和大家一起罰站,這種講義氣的行為無疑得到了同學們的認同。至于之前為難阿卡的貝拉和安豐索,則被排擠到一邊。一年級的小巫師都聚在公共休息室里,請阿卡傳授應對瑟茜教授的經驗。
「說起來真是神了!」柯秋莎樂呵呵地摟著嬌小的阿卡,「對付瑟茜那個老巫婆,只要道個歉認個錯,竟然啥事兒都沒有了!」
其他同學也說道︰「是啊,阿卡,快跟我們再講講,對付瑟茜,還有哪些妙招?」
阿卡沒有辦法,只能把德文嘮嘮叨叨對她傳授的那些「心得」又告訴了她的同學們,最後總結道︰「總之,按照德文的說法,不要試圖和更年期的女人講道理。」
听到阿卡這麼說,同學們都點了點頭,而坐在角落里的貝拉則眼楮亮了亮,仿佛捕捉到了什麼阿卡的把柄一般。
柯秋莎繼續問阿卡道︰「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瑟茜教授是一頭順毛驢?只要符合她就行了?」
「不,」阿卡搖了搖頭,「德文說,按照他的經驗,恰恰就難在你無法揣測她在想些什麼,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不要理她,也別和她說話,讓她自己說去」
貝拉拽住了在人群外圍的安豐索︰「走。」
「干嘛?」
「去關禁閉——」貝拉答道。
安豐索看了眼表︰「可是時間還早啊」
貝拉凶巴巴地說道︰「哎呀,讓你走就走,費什麼話!」
沒有人在意他們倆的離開,大家繼續你一言我一語地激烈討論著。
「等等,等等,貝拉,」安豐索被貝拉拽著出了宿舍,「時間還早,你到底要干什麼?」
「我干什麼?你圍在阿卡身邊瞎湊個什麼熱鬧?」貝拉將手環抱在胸前,「你以為你現在示好,那個小賤人就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
安豐索略有點委屈︰「我沒有示好我只是覺得,和阿卡之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怨」
「哼,你會這樣想,她可未必。」貝拉說道,「大家族出來的庶女,有幾個是好對付易相處的?別人看不出來,我單單瞧不上她在那兒邀買人心!還有柯秋莎那個蠢貨,瞧著吧,早晚有一天她會被阿卡給坑死!」
安豐索不敢完全苟同︰「你,你這話說的太嚴重了吧?雖然阿卡可能有點自己的小心思」
「嚴重?」貝拉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有一個有錢人,讓你殺了你的親生父親,任他當爹,你會這麼做麼?」
安豐索搖了搖頭︰「當然不,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阿卡就會!」貝拉強調道,「是,元老院的判決上是說她親生父親不是她殺死的,但那又如何呢?只是她沒有成功罷了,可不代表她沒有那個心思!你再瞧瞧她今天的行為,先是在瑟茜教授面前裝乖寶寶,之後又在同學面前說教授的壞話拉攏人心,簡直是虛偽!歹毒!」
听她這麼一說,安豐索也有些動搖,他想了想好像貝拉說的也不無道理。
「好吧,那你打算怎麼辦?」安豐索問道。
貝拉笑笑︰「不告訴你,我自然有辦法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