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一很早的的時候就知道一個道理。
不要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討論事情，因為你永遠不會比他懂的多。
同理。
現在一位國術大宗師向他請教國術武道的前路，他該怎麼回答呢？
只見道一真人輕笑道︰
「你問我此界國術武道前路？」
「是！還請真人賜教。」
道一真人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這……」楊森心中嘆息一聲，連道一真人也不知道嗎？
「不論武道也好，仙道也罷，都是修行的不同道路罷了。」
「我雖不知道武道該如何走，但卻可以告訴你三點。」
「三點？」
楊森聞言大喜，再次拱手一禮問道︰
「真人，是哪三點？」
「…」
道一真人笑了笑，似高深莫測，又似故弄玄虛的伸出一根食指。
朝自己點了一點，朝楊森點了一點，又朝天點了一點，還真是三點啊！
「如此，你可明白了？」
楊森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半響沒有說話，房間里只有兩人，寂靜一片。
道一真人也不急，靜坐閉眸，靜等即可。
良久良久過去了……其實也沒太久，也就約莫十多分鐘左右，楊森猛然抬起頭來。
「真人，您這三點，第一點說的是‘人力有窮，而天力無窮’，讓我輔修內功真氣之法，突破先天之境後以溝連外天地元氣，以武道轉修仙道？」
「第二點是以‘人身小宇宙，天地大宇宙’的道理，讓我專注身體內在修行內在穴竅，開闢出神藏，神竅之法？」
「第三點是讓我將國術武道與內功武道兩者兼修，氣體雙修，道武合一，突破武道範疇，踏足無上天道之路？」
「真人，這三條路，到底哪一條是對的啊？」
楊森這話一出來，王道一也懵了一懵，能把國術練到見神之境的武道大宗師就是妖孽啊，這腦補能力比我還厲害啊！
感情你自己都想出了三條道路了，那你還來問我干嘛？
我懂了，其實你來問我，不是找我問答案，而是你心中已有答案，卻不知哪條路對，是找我來排除錯誤答案的吧？
沒錯了，肯定是這樣。
想一想，當年龍蛇大結局里，王無敵心中怕是也想了不少‘前路’吧，但受限于環境，他想的所有‘前路’都是死路走不通啊。
要不是幾十年後，外星飛船墜落地球，帶來了科技大爆發……呃，跑題了，那已經是另一個故事了。
想到這時，王道一不由的嘆息著搖了搖頭。
噫？王道一忽然想到，對楊森而言，其實道一真人何嘗不是另一個‘外星飛船’呢？
不由的又點了點頭，沒錯，現在有我在了，雖然沒有科技大爆發，但也有神話編輯器來開掛啊！
「真人，您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是什麼意思？是……呃……」
楊森忽然雙眸神光乍凝，聚焦一點，又陷入了沉思中，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意識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良久……還是沒多久，也就五分鐘左右。
他長長吁出一口長氣，心悅臣服的再次一拱手一拜。
「真人，我明白了。」
「您搖頭的意思是說這三條路都是對了，但也都是錯的，因為不管選擇哪條路，都要親自去走一走，才知道對錯。」
「您點頭的意思，就是讓我選擇一條路，堅定不拔的走下去，那就是對的前路！」
王道一發現楊森已經全部腦補出所有答案了，不由的心中驚呼，此子恐怖如廝！
你高興就好啊。
算了，先把真氣之種傳給他吧，這必然是一個優質的韭菜人，可不能放過了。至于他想走哪條路？他愛走哪條路走哪條！
那麼，接下來就按流程走吧。
「伸手。」
「是。」楊森伸手。
手一翻，一顆晶瑩剔透的真氣之種拍入楊森手心，沒入他體內，王道一隨後又拿出四本書，沒錯，不是兩本而是四本，包括《基礎內功》《練氣十二層》《凝氣九重天》《築就靈根法》這一套從初始內功修煉到先天築基境界的簡化版晨運內丹法。
既然你腦補能力那麼強，那就自己取長補短，取其精華吧！
加油，要知道小說主角們的修行路都是這麼干滴！
「楊道友，且自悟吧。」
楊森離去時，滿臉紅潤，臉上帶著滿滿的收獲感，感受著體內的真氣之種，越是感應，越是覺得玄妙，以他見神不壞的國術境界，僅僅是這片刻就已體悟到諸多妙處。
頓時，他的意志信念堅定了下來。
「第一條路我不會走。」
「第三條路太虛幻也太耗時間，我已經八十一歲，縱然自信好好保養還能再話四十年，可用在修行上，時間卻是遠遠不夠。」
「氣血的生成……跟不上了啊。」
「所以，我唯一的選擇只有第二條路！」
「而有了這真氣之種，就是我踏入這條道路的開道引子！」
楊森走後，屋里的王道一回想著兩人見面的整個過程。
前前後後也就一刻鐘，約莫十六分鐘，他只說了六句話，笑了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僅此而已。
可楊森偏偏就收獲滿滿，我賺大了的表情走了。
細細認真想來，楊森只是需要有一位‘高人’的肯定，能讓他堅定自己的信念而已。
其實前路，他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沒下定決心去做而已。
正如人的成功，有時候的成功，只是需要別人一句話的肯定，隨後他又去做了，那就夠了。
時空荏苒，轉眼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30天，王道一在魔都每天發放100顆真氣之種，30天就是3000顆，也就是外面已經有超過3000位韭菜人。
然而一個月過去，依靠真氣之種練出內力晉升為真•韭菜人的人僅僅只有36位。
其中還包括了馮雲兒，馮果兒這對祖孫倆，而另外34人全都是不一般的隱世高人。
從華夏全國各地，包括秦嶺，昆侖，華山，泰山，終南山，少室山，黃山，青城山，甚至大興安嶺，雪區，乃至港台邊城，以及從海外歸來的各種自修出內氣，或者國術練到至少丹勁的國術高人。
其中自修出內氣的人，他們依靠祖傳殘缺或有極大缺陷負作用的內功心法練出內氣後，大多數都不敢或不能再進一步練出內力。
內力這東西，似乎不容于現代環境，練出後，要麼短命，要麼折壽，要麼暴斃，誰練出來誰傻逼……咳咳，像姥姥馮雲兒這種練出來後還活著，其實是很少的孤例，更多的是練出來後，不久後就死于非命。
仿佛是冥冥中有一只手不允許內力的出現，限制死了內功修行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