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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初听罷此言,倒是有些詫異,要知道,兩人最初見面的時候,這個岳武還要受自己當徒弟呢,如今竟然要自己叫他岳大哥,這之間的稱呼變化,倒是讓人玩味。

望著肖初那不斷變化的表情,岳武倒是有些尷尬,旋即趕緊說道︰「肖兄弟,此前的事情都過去了,說起來,讓你叫我岳大哥,我也算是佔了你的便宜啊!」

肖初則是無所謂一笑,說道︰「岳大哥,之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以後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岳武鄭重一點頭,旋即也不客氣,直接說了一句︰「肖兄弟,我岳某人一生從未佩服過任何人,但是對于你,倒是敬佩至極。」

兩人在場中在城中再次巡視了一番,肖初便知直接離開,向著悅來居的方向而去。

如今的定遠縣,相對周圍的縣城來說,無疑是極為安全的一個城,而當這種名聲傳出去的時候,無數的流民也逐漸向著定遠縣的方向靠攏,希望能夠找到一處安靜的避難所,對于這些難民,肖初也是並未拒絕,盡皆讓他們入城,供給他們吃食。

而這種情況也是肖初決定組建定遠守衛隊的主要因素,畢竟如此多的人數,若是不將他們組建成一只隊伍的話,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來到悅來居,肖初便見到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小胖子張福順,此時的小胖子,正坐在大廳之中,見到肖初的到來,立馬迎上前去。

「肖初,許久不見,你小子壯實了不少啊。」張福順走上前,向著肖初的肩膀便是一拳。

肖初倒是極為詫異,見到這個小胖子屬實在意料之外。

「你怎麼在這里?」肖初問道。

「哎,別提了,這一陣子鬧叛亂,我爹每天把我困在家中,不讓我出門,我可是要悶死了,最主要的就是吃不到美味的新疆大串了。」小胖子滿臉吃貨的樣子,說道。

而听得此言,肖初則是滿臉的尷尬之色,這小胖子的吃貨本色果然改不掉啊。

「好不容易這幾天平靜下來,我才偷偷跑出來,想著找你出來玩,我便直接來了。」小胖子笑嘻嘻說道。

不過,肖初听得此言,倒是給了小胖子一個白眼,你小子前來蹭吃蹭喝就明說,還找我玩,不知道害臊嗎?

望著滿臉笑嘻嘻表情的小胖,肖初便知曉他並沒有這個覺悟。

「行吧,今天想吃什麼,我請客。」肖初說道。

「真的嗎,那可是太好了。」張福順滿臉興奮的神色,激動的說道。

肖初拍拍胸脯保證到,「那是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去。」

這倒是讓小胖子高興壞了,當即便點了滿滿一桌子的佳肴,在肖初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下大快朵頤起來。

肖初很是納悶,這小胖子的胃到底是什麼做的?

怎麼能裝的下這麼多東西?

「小胖子,一會還要勞煩你一些事情。」肖初說道。

「哦?什麼事?」小胖子一邊擼串,一邊朝著肖初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

「帶我去拜會令尊。」

「切,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情,沒問題。」小胖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拍著胸脯說道。

「不過,你小子見我爹干什麼,難不成是想他老人家了?」在答應肖初過後,小胖子想了想,實在想不通到底為什麼,旋即問道。

而肖初而是淡淡一小,二字從口中緩緩吐出︰「借糧。」

張家大廳,張員外與肖初等人盡皆坐在其中品嘗這一品香茗。

「肖初賢佷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張員外雙目在肖初的身上來回掃視著,問道。

這一段時間內肖初所做的事情,張員外自然有所耳聞,對于肖初的所作所為欽佩不已,此番肖初前來,張員外也並未將肖初當做出小孩子,言語及動作之間皆是頗為尊敬。以張員外那老辣的眼光,自然能夠斷定肖初這個小家伙在未來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畢竟,肖初作為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夠以自身的聰明才智,保護定遠縣平安,當真是有些本事。這些事情,即便是放在一個成年人的身上,都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更何況肖初這小家伙還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此時的肖初,已經不能再用神童二字形容了。

「張伯父,久違了,小子許久未來拜會,此番叨擾實屬唐突了。」肖初面對這張員外,極為客氣的說道。

「肖初賢佷所做之事,老夫倒是听說了不少,拿出任意的一件事,恐怕都可稱之為奇才,賢佷笑笑年紀,便能有這般成就,想必未來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老夫在此提前恭喜了!」張員外雙手拱起,向著肖初做出恭喜之狀,說道。

肖初擺擺手︰「伯父,過獎了,小佷此番前來,乃是有事相求啊。」

肖初站起身來,向著張員外躬身行了一禮,直接便進入了主題,並未打算繞彎子,畢竟與張員外接觸許久,對于他的性格還算是了解的,此人性格頗顯豪爽,也不是喜歡繞彎子的人。

「哦?賢佷有事盡管說來听听,老夫若是可以,必然助你一臂之力。」張員外臉上滿是笑意,說道。

「小佷此番前來,乃是專程為借糧而來。」肖初緩緩說道。

「嗯?借糧?」張員外滿臉的疑惑之色,緩緩說道。

「伯父作為城中的大戶,想必對于當前定遠縣城的局勢很是了解吧?」肖初並未解答張員外的疑惑,而是向著張員外反問到。

張員外點點頭,道︰「不瞞賢佷說,這件事情也是我極為頭痛的一件事,此番三神教造反,將我定遠縣圍困,若是沒有賢佷的計謀,恐怕我定遠危矣。听說,就連崇明府都已經被叛軍佔領,現在知府大人也不知流落何處啊!」

張員外捶胸頓足,似是對于此事很是氣憤。

「若是這樣的話,不知道我定遠縣還能堅持到幾時。」張員外說道。

而肖初倒是搖搖頭,說道︰「伯父的消息恐怕有些落後了,不單單是崇明府,現在的三神教叛軍已經佔領了懷遠省全境。」

就在肖初話音落下之後,張員外的面色一滯,楞在了原地。

「當然,出了定遠縣。」肖初又再次補充道。

張員外徹底懵了,這三神教難道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了嗎?短短半月之間,三神教賊人竟然能夠佔領懷遠省全境?要知道,懷遠省可是有總督徐延年大人率領精兵親自坐鎮啊。

「賢佷,此言可屬實?」張員外滿臉疑惑的神色,問道。

肖初點點頭,面色凝重。

而這一點頭,倒是讓張員外的心徹底沉了下去,那可是懷遠省全境啊,短短半月之內,竟然被三神教全部佔領,這速度也太恐怖了一些。

「他們不但佔領了懷遠省全境,就連總督徐延年都受了極重的傷,據說現在已經被人救走送到京城療傷。」肖初說道。

而此時的張員外已經有些凌亂了,懷遠省全境淪陷的消息是在太過震撼了,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定遠縣可就相當于身處虎口了呀。

見到張員外眼神之中的慌張之意,肖初趕緊轉移話鋒,說道︰「不過,雖然三神教猖獗,但畢竟也是暫時的,大將軍蕭泰已經率領軍隊與三神教對抗,而這也是我們三神教如此安全的因素之一。」

張員外懵懂的看著肖初,似是不明白肖初之意。

而肖初也不拖沓,直接解釋道︰「伯父你可听說過偏谷大捷?」

張員外鄭重的點點頭,這件事情在整個定遠縣中可謂是人盡皆知,據說是定遠縣以極小的代價,全殲三神教一千人的隊伍,當時整個偏谷之中盡是火光,就連身處城中的他們都能聞到谷中傳來的燒焦氣味。

「偏谷大捷,我自然是听說過,這一仗怕是少不了賢佷你的謀劃吧?」張員外眼神望向肖初,說道。

肖初點點頭,道︰「沒錯,此事確實是我謀劃!」

「嘶!」

張員外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雖然說早就在心中有了準備,不過在听到肖初親口承認的時候,還是頗有些震撼,就連身體都是一陣戰栗。

肖初可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呀!

他竟然能有此計謀?

況且,那可是一千條人命啊,這個小家伙動動腦子,就輕易的抹殺了?

「賢佷果然是人中之龍!」張員外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這一仗的勝利主要原因就是在于地方就來攻城的人不多,並且措手不及,我們才能以少人數獲得此大勝。而三神教來攻的人數極少的原因便是由于他們大部分的兵力都在被蕭老將軍牽制,所以我們才能從中找到突破的機會。」肖初緩緩說道。

肖初現在的心情算是悔不當初啊,當初如果沒有著急的話,也不會將肖家置于險地。

此時著急的人不單單是肖氏父子兩人,還有捕頭老張,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定遠縣人,他的老婆孩子盡皆在定遠縣城中,如今城里出了賊人,他怎麼能不著急?

肖長安將目光望向了肖初那邊,似乎是在等待著肖初的意見,遇到這種事情,他也沒有什麼經驗,甚至是有些慌神了,所以此時也他只好將目光望向肖初。

此時的肖長安才發現,他現在已經將自己這個兒子給當成了主心骨,因為有了他,肖家才從原本貧窮的境況到了現在,而也是因為有了肖初,他才能在賽詩會上面取得三甲的成績,這一切,都是肖初的工作。

不過,肖長安倒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雖然說這件事情說出去有些丟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肖初的能力確實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初兒,我們現在怎麼辦?」肖長安望著肖初,眼神中滿是期待的神色,他在等待著肖初的意見,此事一出,他現在已經是完全沒有了什麼主見,只能看肖初怎麼決定了。

而捕頭老張在見到肖長安的動作之後則是有些奇怪,心道︰「這父子兩人是什麼情況?遇到緊急情況,父親要問兒子該怎麼辦?這未免有些太夸張了吧。」

而肖初則是陷入到沉思當中,現在的定遠縣中賊人肆虐,若是此時回去的話,定然很危險,不過若是不回去的話,又有些放心不下母親,一時之間,竟然讓肖初陷入到兩難的境地。

肖初又想了一陣,隨後長長一嘆,說道︰「走,我們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語罷,三人再次上了馬車,迎著人群的方向,向著定遠縣城而去。

肖初現在並沒有打算直接沖進城區與那賊人拼命,他是要到前面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按照道理來說,像這種反賊作亂的事情,朝廷定然是不會不管的。

恐怕這消息現在已經傳到了崇明府,明天就會到懷遠省,到時候總督徐延年也定遠會派大軍前來組織平亂。

不過,肖初現在的想法就是盡量多了解一些消息,也好查看能不能找一些方法將肖家眾人給揪出來。

若是不能的話,最差的辦法就是等待官府援軍了。

馬車繼續行進著,路上依舊又不少從定遠縣跑出來的人,肖初一眼望去,這些人的樣子都是有些狼狽。

這一幕倒是讓肖初的心逐漸沉了下來,這些人的樣子越狼狽,說明此刻定遠縣城中的情況越糟糕,而肖家人所出的環境則是更家危險。

而捕頭老張則是加快了行車的速度,他現在也是極為擔心自己的妻兒,若是定遠縣城果真如同那人所說一般的話,那可就危險了。

所以,捕頭老張此時心中早就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馬車持續行進,路上的人流也是越來越稀少。

三人心中越發焦急,路上逃跑的人少,那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定遠縣中所有人都逃了出來,第二就是縣城封閉,誰都逃不出了。

但是依照剛才的人流量來說,明顯是第二種可能行多一些。

肖初坐在馬車中,心急如焚,他想趕緊去了解一下定遠縣城現在的詳細情況,也好做出相應的計劃。

不過,就在馬車又向前行了沒有多遠,肖初看到一大群人正與他們三人向著相反的方向,迎面而來。

以肖初的視力,一眼就辨認出了前方來人,正是定遠縣私塾的陳長學先生。

待到馬車走進,肖初等人停下。

走下馬車,肖初趕緊走到陳老先生面前,也來不及施禮,便直接向著陳長學問道︰「陳先生,現在城里是個什麼情況?您能與我們說一說嘛?」

而陳長學在見到肖初時候也是滿臉驚愕,他知道肖氏父子的是去參加懷遠省賽詩會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在此時這番,于是向著肖初問道︰「肖初、長安,你們兩人怎麼在今日回來?」

「我們參加賽詩會過後休息了一晚上便趕了回來,現在城里怎麼樣?」肖初回答完陳長學的問題趕緊向著陳長學再次問道。

「現在定遠縣城是回不去了,我們眾人是最後逃出來的,城門已經封閉,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城中,你們不要往回走了。」

肖初听得此言,朝著陳長學身後望了望,先前還沒有注意,這麼一看,只見陳長學身後全是他熟悉的面孔,原來陳長學所帶的一群人,竟然都是他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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