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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外,所來之人正是一對官兵,火把的光芒閃動,映照著每個人的兩旁,這幅場景倒是讓人有些駭然。

領頭之人勒住馬,向著前面的驛館望了望,大聲道︰「給我圍起來。」

手下士兵齊聲應和,瞬間便將整個驛館團團圍住。

「統領大人,這里是一座驛館,況且還是一座官驛,即便是那賊人膽子再大,恐怕也不敢躲藏在這里呀。」

士兵統領搖搖頭,道︰「事關重大,千萬不能出了一點差錯,若是放走了賊人,我們的腦袋都要搬家,給我搜!」

隨著士兵統領的一聲大喝,其手下士兵趕緊揚起火把,小心謹慎的向著驛館靠攏而去。

此時,驛館掌櫃也被外面的吵鬧聲音警醒,趕緊點了油燈從房間里面慌張出來,查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各位軍爺,不知發生了何事?竟然勞煩您親自大駕光臨。」那掌櫃的望見外面之人竟然是一對官兵,松了一口氣,不是山賊就好。

士兵統領見到掌櫃的出來,馬鞭一揚,喝道︰「你是這里的掌櫃的?」

掌櫃的見到士兵統領語氣不善,趕緊應道︰「我是這里的掌櫃,軍爺,您這是有什麼公務在身嗎?」

「你這里有沒有一個身材高瘦,一身藍色衣衫之人?或者或,你有沒有見到這人從你這里經過?」士兵統領語氣嚴厲,向掌櫃的問道。

听得此言,掌櫃的到時滿臉思考的模樣,隨即搖搖頭,道︰「回稟軍爺,小人並未見到呀,至于我這里嘛,就不可能有的,小的這里使官驛,閑雜人等都是不敢來這里投宿的,還請軍爺照顧一下。」

掌櫃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語罷還從懷中模出了一塊碎銀子,向著士兵統領手中塞去。

士兵統領手中接過那一小塊碎銀子,隨意的放在懷中,態度也算是緩和了許多,道︰「掌櫃的,你可確定真的沒有?」

掌櫃點點頭,繼續道︰「我確定,軍爺,今天我驛館中所來都是一些去到崇明府中參加賽詩會的學子,再就是一些趕路之人,哪里能有閑散之人呢?」

士兵統領思索一陣,想要調轉馬頭,不過動作剛做了一半便停了下來,道︰「掌櫃的,事關重大,我還使要搜查一番。」

隨後只見士兵統領大手一揮,下令道︰「兄弟們,給我搜!搜查的時候注意點,不要嚇到了休息的學子。」

話音落下,收下士兵盡皆上前開展搜查。

不過,盡管士兵統領吩咐不要驚擾了休息的學子,但若是不驚擾的話,該怎麼搜?

況且,屋外這麼大的動靜,所有人早都醒了過來,見到一群士兵動作粗狂,逐一開門檢查,哪里還能睡得著?

只不過,那群士兵在搜查的時候卻並沒有對住宿的學子無禮。

其實,在大夏國內,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你是一個讀書人,無論到了哪里,都會受到一些人的禮遇,通常情況下也沒有人願意與書生結怨,甚至就連打家劫舍的山賊,都不會劫趕路的書生。

畢竟他們不知道哪一個書生會高中,若是與他們結怨的話,說明定書生發達之後會招來報復。至于山賊,他們不劫書生,除了害怕報復之外,還有另外有一個原因,要知道,自古讀書寒苦,他們不但劫不到多少銀子,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所以自然也不會干這種蠢事。

肖初與肖長安兩人也是走出房間來,將房間讓給他們等人搜查。

整個搜查過程持續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方才完畢,不過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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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統領大人,兄弟們已經全部搜過了,並沒有什麼可以的人員在這里。」

听得此言,士兵統領點點頭,隨後轉過頭,大聲道︰「我們徹,繼續向前追趕,勢必將那賊人給我捉出來!」

「是!」

話音落下,再此響起一陣嘈雜的策馬之聲,一眾士兵在統領的帶領下奔赴遠方,只剩一點火光在涌動,到最後不見了蹤影。

听聞逐漸遠去的馬蹄聲,再望著那慢慢消失的火把,驛館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眾人只不過是苦讀聖賢書的學習,哪里經歷過這件事情,再加上好夢被攪擾,當即皆是叫苦不迭。

掌櫃的轉過身來,望向眾人,抱歉的道︰「諸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樣吧,大家明天的茶水錢,便直接免去了。」

眾人也是長嘆一聲,並沒有理會掌櫃的話語,畢竟,茶水能有幾個錢?還使抓緊時間睡一個好覺來的實在一些。

肖初听得此言,同樣是莞爾一笑,心道著老板也怪摳門的。

葉瑾瑜老先生抬起頭,掃視了一番諸位學子,隨後提高聲調道︰「大家趕緊回房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大家抓緊時間補足精神。」

心中輕笑一聲,眼神再次向著士兵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饒是他視力極好,但是也沒有看到什麼。

心中一嘆,肖初有些惋惜,心道︰若是這金手指若是帶有一些夜視功能就更好了。

肖初無奈,自嘲一番,同時也為自己那有些蹩腳的金手指感到尷尬。

隨即肖初也不拖沓,直接轉頭回到房間中。

一夜時間,悄然而過,那一對士兵沒有再復返,所以眾人也算是勉強的睡了半個晚上的覺,只不過,若是細細望去,便可以明顯看到眾人眉毛下都是掛著重重的黑眼圈。

上了馬車,眾人便再次向著懷遠省城的方向行進。

盡管一路上有些顛簸,但仍然有人準備在馬車上面小憩一會,畢竟,精神不足的感覺,確實有些難受。

這一次,馬車上面的盧鈺以及肖初倒是安靜的很,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爭吵,因為,肖初以及趴在肖長安的懷中睡著了,輕微的鼾聲,在馬車中響徹而起。

盧鈺則是白了一眼睡意正酣的肖初,口中呢喃道︰「睡的像死豬一樣。」

銀票撒出。

一瞬間便在大廳中飛散開來,打了幾個旋轉之後便紛紛下落。

本來大廳中的人還有些發懵,但是在見到銀票的一剎那,便直接回過神來,玄機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歡呼的聲音。

然後肖初便見到大廳中眾多學習開始哄搶地上的銀票。

只一瞬間,那足足有白兩之多的銀票便被眾多學子哄搶一空。

此時此刻,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肖初提出比試條件為四百兩銀票時候他們臉上所露出的鄙夷之色。

看來,世上皆凡人啊,誰能不愛著黃白之物?

肖初望著大廳中眾人手上拿著銀票,滿臉興奮的樣子,不由的想起前世網上極為流行的一個段子。

【老子就是餓死,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們一點東西。】

【真香!】

想到此處,肖初忍不住從嘴中笑出聲音來,果然啊,無論在哪里,無論在何時,任何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呀。

隨後肖初又向著大廳中眾人掃視一番,見此情景,肖初卻忍不住砸了砸舌,要知道,那可是白兩之多呀,一瞬間就被搶光了?

隨後肖初又長嘆了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敗家了?這麼多錢說送人就送人了?

哎,不應該,當真是不應該,下次一定注意。

將銀票分罷,肖初放好剩下的銀票,轉身便拉著肖長安向著樓梯方向走過去,畢竟天色也不早了,他們兩人趕了一天的路,倒也應該休息了。

只不過,還不待肖初走出房間,便听到崔廣恩略帶憤怒的聲音錯後面傳過來。

「小子,你給我站住!」崔廣恩聲音中略帶一絲惱羞成怒之意,很明顯,敗在肖初的手下他很不甘心。

「崔兄台,一炷香的時間可是你自己說的,如今一炷香已經燃盡,這場比試當然是你輸了!」肖初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他實在是不想在搭理這個家伙。

「小子,你拿我當傻子嗎?這根本就是一道無解的題,我怎麼能答的出來,明明就是你小子使詐騙我,現在還想跑嗎?」崔廣恩氣急敗壞,眼神中的怒意躍然而出,把剛要上樓的肖氏父子兩人攔在樓梯口。

這一幕到時讓肖初有些無奈,這家伙很明顯就是無賴的做法嘛,明明已經輸了,非要不依不饒的,還真是讓他見識到了定珍縣飽學之士的風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肖初有些不耐煩,問道。

同時,大廳中眾人才子也是有些憤怒了,他們沒有想到崔廣恩竟然能干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

「喂,崔廣恩,你到底能不能輸得起?」

「你小子快退開吧,可別給定珍縣才子丟人了!」

「我看懷遠省賽詩會你也別去了,免得給我崇明府才子抹黑。」

大廳之中,一陣議論紛紛的聲音想起,要知道,他們一眾人等方才也算是受了肖初的恩惠,所以在盡皆幫助肖初說起話來。

一時之間,大廳中的氛圍開始呈現出一邊倒的架式。

肖初淡然一笑,哎,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果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崔廣恩在一瞬間被這麼多人圍攻,在剎那間便漲紅了臉,不過此時他的心中恨意難消,所以盡管眾人這般譏諷,倒也使沒有讓開道路的趨勢。

「想要我讓開也很簡單,除非你能證明這是一道有答案的問題,說出你的正確答案,要不然的話,就是你拿無解的題來騙我,賺我的銀子,要還給我,這比試自然也就算你輸了。」崔廣恩話音落下,憤怒的望著肖初,一副無賴的樣子。

「無恥!」

「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大廳中,眾人群情激憤,大多數人都在聲援肖初,出聲為肖初鳴不平,畢竟,他們剛剛才受過肖初的恩惠。

不過崔廣恩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眼神緊緊盯著肖初的一舉一動,反復並沒有听到其他人的話語一般。

「這臉皮簡直已經後的沒有邊際了。」

大廳中,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此言一出口,所有人都哄笑起來,不斷的嘲笑著崔廣恩。

不過那崔廣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仍然固執的攔在肖初的面前。

因為,崔廣恩斷定,這一定是一道無解的問題,所以他斷定肖初同樣解不出來,若是這樣的話,他便能一舉找回前面所有人丟失的面子,甚至還能把肖初這個小東西給奚落一遍。

肖初望著場中眾人,見他們正在幫著自己講話,只得朝眾人一拱手,以示友好,然後又將目光望向崔廣恩那邊。

只見崔廣恩滿臉不服氣的眼神正望著自己,甚至在雙眸的最深處還有一絲狡猾的神色涌現而出,想必這位崔廣恩兄台一定還在為他所做出的這個決定而沾沾自喜。

「呵呵,你以為,你解不開的問題,天底下所有人都解不開了嗎,當真是笑話。」肖初話音落下,眼神望向崔廣恩,譏嘲一笑。

隨後肖初轉過身去,望向眾人道︰「諸位,還請為我作證,今天是這位姓崔的才子屢次挑釁,非我主動招惹他,所以還請為我做個公正,今天我便將這道題給解了,相信是非黑白,自有公論。」

肖初言語豪邁,望著場中所有人,然後又轉頭,道︰「小二哥,還請拿紙幣過來。」

片刻時間,紙幣便已經準備完畢。

肖初也不遲疑,隨即便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將方才那一道題在此重復了一遍,寫在紙上。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眾人望著肖初,雖然在書法造詣上面算是一般,不過字跡也算是工整。

當然,這都是肖初幾個月來練習的緣故。

隨後,肖初的舉動到時讓眾人徹底懵了,任憑場中的任何人都沒有看明白肖初這個小子到底在干什麼。

而肖初也不管周圍人詫異的木光,直接便在面前的紙張上面列出了一個二元一次方程組。

方程列罷。

肖初也不拖沓,直接三下五除二,寫出了方程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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