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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方如今,方如昨?

玄靈世界的未來在年輕人手中,可真正統治玄靈世界的,卻多是老人。

或許一個不起眼的老頭,老嫗,便是掌控玄靈風雲,左右時局變遷,決定生死悲歡的高明棋手。他們眼中,關注的不是一兩個棋子的生存,而是關注的整個棋局的勝負。

風動了,卷起殘雪,飛向天際。

江湖傳言,天門葉長天繼承了滄瀾仙府,得到天階功法無數,靈草奇珍無數,天門之中所拍賣的奇珍異寶,包括玄陽玉、耀金石、七色蓮等,皆出自于滄瀾仙府。

這個消息出現的詭異,流傳的速度卻是極快的。

短短不到三日,中都大陸、四方玄靈大陸,都听聞到了這個消息。

東靈大陸,焚月宗。

祁元陽的臉上是五個手指印,鮮紅,火辣,嘴角還有血跡,不甘心地看著眼前的紅衣道人,低下頭,咬著牙說道︰「是我管教不嚴!」

「哼,管教不嚴就能解決問題了?祁元陽,你是不是覺得有點本事,就能無所欲為了?你的親信竟然敢搶掠我的徒弟?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今日,焚月宗便成焚尸宗!」

祁元陽想死的心思都有了,這一年真的是災禍之年啊!

先是天殃兒打上了焚月宗,自己出手吧,被龍東隱給弄個半死。

好不容易求取了丹藥好了一些,結果自己的佷子祁華池竟然打起了梅清絕的主意。原以為祁華池得手之後隱遁了,可不成想,竟然是被人殺了。

本以為事情過去了,可不久之前傳來消息,焚月宗雙聖竟然隕落在順天府!

這個晴天霹靂幾乎讓祁元陽站不穩,雙聖竟然隕落了!

祁元陽不相信這個消息,雙聖有多強大,自己是清楚的,葉長天根本沒有任何能力滅殺雙聖。可祁元陽等來的消息,卻是雙聖死,菩提子也徹底隕落。

祁元陽一瞬間老了許多,順天府的情報源源不斷地送了過來。

死了,都死了!

輸了,都輸了!

祁元陽心頭充滿了悲憤,這麼龐大的力量,怎麼可能會輸給葉長天那小小的聯盟!冰楓谷,神夢殿算什麼東西!

葉長天又算什麼東西?

可現實卻冷冰冰地告訴了祁元陽,葉長天贏了。

順天已死,國已為雲天。

祁元陽很無力。

便在此時,掩日宗覆滅的消息傳了過來。祁元陽派遣了一支力量前去救援,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連一個響聲都沒有。

不久之後,祁元陽知道了怎麼回事。

因為,梅花引找上門來了。

面對梅花引的質問,祁元陽想來一個死無對證,梅花引卻拿出筆洗,放出小九來了一個當面對質。

鐵證之下,祁元陽只好道歉。

道歉,對于梅花引而言是不能接受的。

梅花引下手很重,祁華池的近親全部被梅花引送去了地獄,甚至還包括一名合體期一層的長老。

祁元陽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敢反抗。

梅花引的實力比自己強大,更與鬼蜮鬼帝、帝後關系匪淺!

祁元陽只好傾盡宗門之力,以安慰假哭的梅清絕。

或許是看梅清絕得到的寶物太多了,紅墨眼紅,也哭了一鼻子,而此時梅花引又冷哼了一聲,祁元陽只好下了血本,拿出了自己無數年的珍藏,送給了紅墨。

「祁元陽,清絕的事就算了,我不再追究。」梅花引直接坐在了焚月宗的宗主之位上,冷冷地說道。

「多謝梅前輩。」祁元陽幾乎要吐血。

「清絕的事了了,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祁宗主是什麼意思。」梅花引輕輕地說道。

「還請梅前輩直說。」祁元陽連忙問道。

「我平生只有兩個徒弟,清絕是其一,焚月宗欺負了。但我另一個徒弟,你也欺負,是不是覺得我梅花引心慈手軟,不敢殺人?」梅花引冷冷地說道。

「另一個徒弟?是誰?」祁元陽瞪大了眼,看了看梅清絕一旁的紅墨,難道是這個女子,我沒有對她出手啊。

「祁元陽,葉長天是我徒弟!」

梅花引緩緩起身,從宗主之位上走了下來,左右是梅清絕與紅墨。梅花引看著瞬間陷入至混亂的祁元陽,伸出手,猛地打了一把手。

「啪!」

清脆的聲音讓焚月宗眾長老與高手渾身一顫。

梅花引這一巴掌並沒有動用靈力,而只是純碎的一巴掌。

梅花引冷冷地說道︰「葉長天是我徒弟!記住了,下次伸出手之前,想想後果!」

祁元陽一口血噴了出去,徹底暈倒了。

梅花引走了。

半個時辰後,三人落座在一家酒樓之中。

紅墨不知道為什麼梅花引會改變計劃,本來已準備進入至東聖海,梅花引卻突然之間改變了計劃,去了東靈大陸,找上了焚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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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梅清絕、紅墨十分擔心葉長天,但梅花引卻信誓旦旦地說,葉長天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既然葉長天沒問題,那就是解決自己的問題了。焚月宗竟然敢欺負自己的徒弟,真是膽大包天,這才有了焚月宗一行。

三人安靜地坐在一邊,听聞著酒樓之中的議論。

「葉長天不過是虛名而已,憑著滄瀾仙府才贏下的戰斗,算不得英雄。」

「說得也是,這下說得通了,什麼玄境神魂,空間法則,天階功法,一定都是滄瀾仙府之中的東西。」

「如此說來,龜靈島一戰之後葉長天不是失蹤了,而是帶著寶物藏起來修煉去了吧。」

「有道理,有道理。這天門崛起速度如此之快,功法品階如此之高,怕也只是繼承了滄瀾的衣缽。」

「可恥,可恥啊!」一個玄衣青年猛地站了起來,滿臉悲憤地喝道。

「這位兄台是什麼意思?」

「哈哈,我說諸位可恥啊!難道你們以為只憑一座仙府就能贏下合體期高手嗎?承認別人就如此之難嗎?我輩若是連承認他人的勇氣都沒有,又有什麼勇氣面對生死?」

「若是沒有滄瀾仙府,葉長天早就死了!」

「給你滄瀾仙府的話,你敢以化神期修為面對菩提子嗎?」

「這……」

「怎麼,不敢了?」

「誰說不敢。我若是也有古靈丹,我也敢。」

「呵呵,是嗎?可笑!前幾日被你們崇拜的英雄,竟被說成只是命運的寵兒,一座仙府,就能成就一個人?他若是沒有生死搏殺的決心,沒有胸懷天下的真心,沒有向死而生的雄心,他怎麼可能會贏下來?」

「縱然是給你們天階功法,給你們玄境神魂與法則修煉之法,你們能修煉到那種程度嗎?他若真是一個小人,完全可以躲在仙府之中,不問世事,修煉大道。可他沒有,而是為了雲天國萬萬之人浴血而戰!」

「嫉

妒別人容易,承認別人真難!你們不配與我飲酒,呵呵。」

青年說完,提著一壺酒便走下了酒樓,意興闌珊,腳步踉蹌地走著。梅花引看向街道上的青年,青年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眼神掃了一眼梅花引,便徑直走遠。

梅花引注視著離去的落魄少年,拋下幾個靈石,帶著紅墨、梅清絕一路追了過去。

這是一個落魄的庭院,梅花引沒有猶豫,推開了庭院的木門。

庭院不大,有些雜亂,東面柴垛,西面落葉堆砌,門後一顆小樹,生機微弱,北面房屋兩間,剛剛的青年半躺在破舊的躺椅之上,抱著酒壇子,咕咚咕咚地喝著,听到有人進來,眼皮子抬都沒有抬一下,依舊自我的喝著酒。

梅花引走至青年一旁,梅清絕與紅墨有些疑惑地看著梅花引。

梅花引的目光落在了青年的左手拇指之上,那是一個扳指,雖然外面已是有些破舊,甚至污漬遮蓋了原本白色的光澤,但梅花引還是認出了,那是帝王白玉扳指!

可眼前的青年,並沒有多少的靈力波動,甚至連修為,也只是尋常的築基期,根本無法稱得上什麼大能。以梅花引的修為與神魂感知,絕對不會出錯。

築基期修士身懷帝王白玉扳指?

梅花引總感覺哪里不對,青年離開酒樓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瞥,很明顯是想讓自己跟來。

既來之,則安之。梅花引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梅花引,適才在酒樓之中听聞兄台言語,不由贊嘆,特來拜訪,聆听高論。」

青年只是掃了一眼三人,便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簡單地說道︰「出去。」

梅花引微微一愣,梅清絕與紅墨也詫異起來,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對待過梅花引。梅花引眼神之中流轉出一絲慍怒,旋即說道︰「我認為該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出去。尚未請教兄台姓名?」

青年抱起酒壇子喝起酒來,指了指門口方向,不以為意地說道︰「滾出去。」

梅花引臉色一滯,梅清絕憤怒,紅墨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施禮道︰「張口閉口論說英雄,卻抱著劣質酒水,怎麼能配得上英雄二字,紅墨這里有一壇極品美酒,不妨品飲一番。」

紅墨拿出一壇酒,唰地打開酒壇,濃郁地酒香瞬間便彌漫至庭院之中,青年眼神陡然一亮,連忙從藤椅上走了下來,抱起酒壇,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哈!爽!」

青年贊嘆道,連忙又喝了起來,一口氣竟喝了半壇酒,坐回到藤椅之上,看了一眼紅墨,淺淺一笑道︰「一壇酒,回答你們一個問題,想好了再問。」

紅墨嘴角輕輕一笑,直接問道︰「紅墨拜見前輩,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

青年一愣,梅花引面色如常地看著這一切。

「紅墨,這個名字不錯。前輩之名不敢稱,叫我方如今吧。」青年緩緩說道,然後抱起酒壇,靠在藤椅之上,說道︰「問題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紅墨莞爾一笑,又拿出一壇酒,得意地笑道︰「適才前輩說,一壇酒一個問題。那這第二個問題,便由梅前輩來問吧。」

方如今一愣,看著紅墨拿出的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聰慧了兩生,不成想,我竟輸給了一個小丫頭。」

「聰慧了兩生?」

梅花引品味著這句話,心中一動,眼神猛地一亮,盯著方如今手中的扳指,連忙上前問道︰「前輩可知方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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