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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送我入雪原(二更)

完了,跳哪個海都說不清楚了。

從紅墨鄙視的目光里,葉長天知道自己的好名聲全毀了,雖然自己也沒啥名聲……

「你要想笑就笑出來,你要想鄙視就說出來,你累不累啊?」葉長天郁悶地說道。

自從與唐亭醉、唐染雲暫別之後,紅墨這一路上就用「肢體語言」在說話了。

不是捧月復大笑,蹲在那不走了,就是翻白眼,黑眼珠都要找不到了。

或者是鄙夷的目光,胡亂地掃過自己,亦或是踢自己幾腳,大姐,你踢我忍了,但你不至于換一雙帶鐵釘的鞋吧,這是想把我踢死的節奏啊。

葉長天很無奈,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是了。

鬼才相信你是路過的,房門是虛掩的,那麼大一個縫隙,你會看不到?不知道在門外隱匿了多久,還特意收斂了氣息,躡手躡腳,典型的一個偷窺狂……

紅墨終于累了,喘著大氣說道︰「到處尋花問柳,沾花惹草,憐香惜玉的,你可真行,我一定要告訴輕月妹妹,讓她們家法伺候。」

葉長天差點從空中跌落下去,連忙說道︰「紅墨,你昨晚上不是看清楚了,我連胳膊都沒有動一下,是她抱的我……」

紅墨鄙視地說道︰「非禮勿視,我才沒有看到,我只看到你們兩個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葉長天郁悶,喊道︰「我抗議,你連手都沒有看到,你還能看到眼神?還非禮勿視,你眼珠子都盯上來了。」

紅墨哼道︰「抗議無效,你就乖乖接受制裁吧,還可以少服刑幾年。」

葉長天想要吐血了,連忙說道︰「你說,你想讓我怎麼辦,你又看中我什麼了?」

紅墨輕輕一笑道︰「我看中染雲了。」

葉長天愣愣地問道︰「啥?你喜歡女的?」

紅墨一腳踢在葉長天腿上,葉長天慘叫一聲。

紅墨才快意地說道︰「染雲這麼好的女子,又是一身柔骨鐘情,你為什麼不願意接納她。我可以感覺的到,她現在的功法比我的功法還要強一些,等她修為提升起來,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大修士。」

葉長天揉了揉腿,說道︰「是啊,她是可以成為大修士的。但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紅墨咬著牙說道︰「大修士啊?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大修士?!只有達到合體、大乘與渡劫期的修士才可以被稱之為大修士!一個合體期修士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吧?你怎麼犯糊涂了?」

葉長天恍然。

紅墨的出發點,是天門的未來,而不是自己的未來。

大修士意味著什麼?

躋身于玄靈超然勢力的最大標志,便是這個宗門、家族、勢力或修真國度是不是擁有大修士!

像順天國,雲魅這種大修士的出現,惶恐了四大宗門,也震驚了無數力量。

又如東靈的焚月宗,宗主祁元陽合體期後期,便讓焚月宗成為了東靈第一宗。

大修士!

是玄靈高峰!

是超然地位!

是無上威懾!

原來如此,怪不得紅墨一直想要將唐染雲推給自己。

只是有潛力,有希望,並不意味著可以,像是無數修真天才,但總是卡在了每個點上,再無寸進。

再說了,唐染雲可不可以成為大修士自己還需要打個問號,但天門的一干人,遲早都會成為大修士的!

葉長天認真地對紅墨說道︰「紅墨,唐染雲在乎的是情,我在乎的也是情,不是

力量。天門需要你,需要大家,不是看重你們的未來,而是看重你這個人。大家認可,並喜歡與你一起修真,一起走上巔峰,彼此不孤獨,不寂寥,不落寞,不傷懷。」

「染雲是不是可以成為大修士,並不是她進入天門的原因。只要人心中有情,有善,有心,有守護,那便可以進入天門。紅墨,大家苦苦的追尋你,尋找你的蹤跡,也並非是為了你的修為與未來,而是大家喜歡你,在乎你。」

紅墨心頭一暖,眼神濕潤了起來,看著嚴重的葉長天身邊,輕輕施禮道︰「對不起,是我想多了。其實染雲去你房間……」

「是你的主意?」葉長天瞪眼道。

「這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出這麼差的主意。」紅墨連忙否認。

「那你出的什麼主意?」葉長天追問道。

「我只是說,你可能睡不著,需要有人陪……」紅墨眯著眼說道,末了補充了一句︰「我可沒有說陪什麼,真的沒說。」

葉長天「啊」了一聲,從空中墜落。

兩人一直打打鬧鬧,在三個時辰後,在雪落山外停了下來,遙望著遠處白茫茫的天際。

眺望雪落山的主峰,猶如一條銀色天龍橫臥天際,銀光閃閃,氣勢恢宏。升騰的白茫茫雲霧中忽閃著一座座瓊樓殿宇。

白雪皚皚,耀人雙眸。

「過了那片山峰,便是紅雪山莊了吧?」紅墨柔聲問道。

「是啊。不過這片雪山,怕是不好過。」葉長天從戒指中拿出一塊靈石,隨手一拋,靈石便已飛出。

靈石飛出不到五十步,空中便閃過一道光芒,將靈石擊碎。

「嘶,這是空中禁制?」紅墨吸了一口冷氣,按理說,自己元嬰巔峰的修為,足以發現這禁制,但卻為什麼毫無察覺。若非是葉長天在這里,自己路過這里,一定會一頭扎進去。

葉長天長嘆了一聲,說道︰「這里的禁制規模極大,且隱藏在雪山白霧之中,若非是神魂感知極強,怕輕易發現不了。看來布置這禁制的人,修為必然不會太低。」

紅墨跟隨葉長天,落在一處山谷中,審視著周圍,目光看不到盡頭的是雪。

葉長天凝視著眼前滿布禁制的雪原,隨手向空中拋出一枚靈石,靈石在不到一丈高的地方被破碎。

紅墨苦笑著說道︰「禁制的高度竟還不到一丈?那我們怎麼進去?這里常年積雪,空中還飄著雪花,積雪深度怕是不淺,若是低空飛行,稍有不慎,怕都會引起禁制反擊。」

葉長天沉思了一番,說道︰「這些禁制怕是紅衣道人所布置,其目的便是不希望被人打擾。東龍王曾說過,紅衣道人是一個老頑固,不通人情,性情古怪,從這禁制的高度來看,確實是古怪,明顯是想告訴來人,想要進入至雪原,便走著來見我。」

紅墨輕輕入山谷,將腳踏在雪上,微微一用力,整個腳面便陷了進去,身體稍加傾斜,整個小腿都淹沒在雪層中。紅墨抬起腳,拍去雪花,嘆息道︰「走著進去,怕是不可行的。雪太松軟,無法支撐我們行走。」

葉長天沉思了下,轉身看向山谷外的樹木,眼前一亮,連忙說道︰「未必不能,跟我來。」

紅墨不知道葉長天有什麼辦法,只見葉長天手中出劍,「刷」地一劍便將一棵椴樹攔腰斬斷,從樹中心處削出兩根丈長木桿,然後升起了火元素,木桿一端燻烤至軟,緩緩窩成彎形,成為轅子。另一端,與地面接觸的部分上方,則打上橫桿,添加支柱,做成車箱。

紅墨盯著葉長天,看著眼前似車無輪,似榻無足的東西,不知道葉長天在整什麼,只听見葉長天緩緩說道︰「紅墨,我記得這片森林里有野鹿吧,你幫我打一只過來。」

紅墨瞪大了眼,說道︰「讓我去打?這個時候?」

葉長天擺了擺手,說道︰「要不我去,你來整?」

紅墨搖了搖頭,自己都不知道你整什麼,好吧,我去!

紅磨在拒絕的眼神之中,無奈地飛了出去。耳邊還傳來了葉長天的聲音︰「記得,起碼要三階的啊。」

葉長天嘖嘖地拍打著眼前的爬犁,木元素發動,在爬犁中打造了一個小小臥榻與木桌,然後鋪上柔軟的綢緞,擺上茶幾,舒舒服服地翹著腿,喝著靈液,痛快。

「砰!」

一聲巨響從爬犁之前傳了過來,嚇得葉長天一哆嗦,連忙拉開簾子看去,只見一只被燒焦的野鹿砸在了地面之上,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紅墨哼著說道︰「給你打來了!」

葉長天跳下爬犁,大聲喊道︰「我讓你打來野鹿,你怎麼快把它給烤熟了?」

紅墨白了葉長天一眼,不滿地說道︰「烤熟了不是更好,省得你動手烤了!」

葉長天哭喪著臉,指著紅墨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吃肉了?我是想讓它來拉爬犁,你想到哪里去了?」

紅墨眼楮一愣,看著眼前的爬犁,才明白了過來。

但輸人不輸陣,紅墨堅持說道︰「是你讓我打一只的,你說的是打,不是逮。拜托大哥,打是用手的好不好?你會不會用詞?」

葉長天瞪大了眼,好吧,好吧,你行,我現在真想踩你兩腳!

葉長天喊道︰「別愣著了,拜托你再去逮一只吧……」

紅墨看了一眼葉長天,神識掃過爬犁的內部,眼前一亮,閃身便進入至了爬犁的廂房之中,舒舒服服地坐在那,自斟自飲道︰「我不去,外面太冷了,還是這里暖和。」

葉長天指著紅墨喊道︰「你會冷?拜托,你好歹也是元嬰期巔峰的修士,還是火靈根的,天寒地凍,也凍不了你的臉啊。」

紅墨呆在爬犁之上,就是不出來,說道︰「反正我不去了,要去你去。我在這里等你,你別過來,敢過來我就喊非禮了……」

葉長天咬著牙掀著簾子說道︰「非禮你又不是一次了,你去不去?」

紅墨一腳踢了過來,葉長天啊呀一聲便飛了出去,紅墨喝道︰「讓你廢話,趕緊的,我要進雪原。」

葉長天欲哭無淚,看著快被燒焦的野鹿還有一些氣息,只好走到野鹿身邊,嘆息著說道︰「野鹿啊,我們的命怎麼這麼苦,遇到的,全是魔頭……」

野鹿嗚嗚地哭著,眼淚都疼出來了。

你苦算什麼,自己才苦呢,只是吃飽了出來散步消化下,鬼知道天上飛來橫禍,一記火焰便將自己給烤了,到現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長天將手輕輕地放在野鹿的頭部,緩緩說道︰「起來吧。」

野鹿感覺到一道純碎的生機涌入至體內,眼神陡然亮了起來,身上的傷勢緩緩消退,就連被燒焦的皮,也緩緩生長了出來,只是可憐自己的那一身引以為傲的棕紅色毛,短時間是長不出來了。

野鹿感激地看了一眼葉長天,站了起來,任由葉長天將繩索套住。

葉長天在紅墨的拒絕、威脅、拳打腳踢之下,還是死皮賴臉地鑽入至了爬犁廂內,對野鹿輕輕說道︰「走吧,送我入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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