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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俞家的毀滅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很容易引來其它朝臣的恐慌,畢竟誰沒有做過一些錯事?如果是那樣,引起大家的警惕甚至是抱團反對的話,豈不是以後的路會越走越窄?

金英心中有著太多的不解。好在的是接下來楊晨東將話攤開,給出的解釋讓對方生出了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金公公,亡父生辰將到,原本去年是十周年忌辰的,確有瓦剌大軍在側,便沒有走成。好在如今國勢平定,本公又承皇上隆恩,被賜忠膽之名,實則封地確在建寧府。想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帶夫人前去看看,此時一並了事則已。」楊晨東有著有些哀傷的口氣說著,目光之中似乎在追憶著什麼一般。

說起來,金英也是認識楊榮的,認真說起來還曾同朝呆過很久的一段時間。而如今楊晨東以孝道論事,實在是讓對方說不得什麼。「是呀,忠孝為人之根本,但不知道忠膽公是要帶哪位夫人同行呢?」

「當然是正室夫人了。」楊晨東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說著,然後又道︰「對了,還有三夫人雪娘子,她一直就很向往著南方的氣氛,本公便早就答應了她,這一次也是要一起的。」接下來,不等著金英去說些什麼,楊晨東又道︰「當然了,本國公的根子還在京師這里,這有我的商業,二夫人與四夫人會留下來繼續打理,到時候還請金公公多多照顧,本國公將感激不盡。」

原本金英的神色已經變得極為緊張,但在听到後面的時候,明顯放松了許多。又見楊晨東如此的客氣,當下也抱拳一臉正色的回答著,「忠膽公請安心,但若有事盡可以吩咐人來找本公公,當盡全力即是。」

「多謝多謝。」楊晨東當下也抱拳感謝著,一時間兩人似乎是相談甚歡一般。

大約又過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金英離開了楊家莊。與來時不同的是,懷中多了幾張銀票,合計二十萬兩。

仔細想來,近乎于每一次金英來到楊家莊的時候只要不是來找麻煩的,那多會得到好處,且數量還不少,如此可見,在這方面楊晨東還是很懂做人的。

車隊離開了楊家莊,馬車之中的金英慢慢的閉上了眼楮,腦海中盡是楊晨東剛才之言。

事情的大概經過終于有了清晰的認識,那對于俞士悅的所為,金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描敘才好。想來想去只是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自不量力。

只是因為之前的斗爭之中輸了一局,就一直耿耿于懷,現在終于有了機會,便想著置對方于死地。事情做的不漂亮,你準備更不充分,更要命的是自己**下面還很不干淨,那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似乎已經是注定了的事情。

這才引得楊晨東含怒出手。只是現在看來,此人做事情倒是也有分寸,不僅事情只是針對俞士悅一人,且還拿出了充分的證據不說。同時表明會離開京師一段時間,這分明就

是想要緩解和消除此事帶給眾臣的壓力及影響。

要說楊晨東離開一段時間,至少金英心中是贊成的。此時正逢軍隊調動之期,正是皇權收緊之時,有楊晨東在,給人的更多是一種震懾之感。而沒有了他,似乎很多事情就會順利許多了。更不要說,忠膽公還說這里終是他的根基之地,這一次走時也只會帶走大夫人和三夫人,留下二夫人四夫人以為人質,如此一來,倒也不用太多的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對北明不利的事情來了。

這般想著,金英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嘴角很自然的露出了一個弧度來。

京師皇宮。

今天雖然沒有朝會,但就代宗皇帝而言依然是繁忙無比,許多的奏折等著他的批示,許多的軍國大事需要他拿最後的主意。

這或許就是皇帝的使命,注定是要勞累一生的。可縱然就是如此,許多人看到的都是他大權在握,將生殺掌控在手中的一幕,確不曾看到,為此他付出了多少,放棄了多少人生應有的快樂。

奉天殿,朱祁鈺正在埋頭看著那如小山一般高的奏折,臉色時爾平靜,時爾帶著一絲的憤怒。殿中四處皆有不少的小太監,他們小心的站在那里,將身體微微下彎,一幅隨時听令的樣子,但確又不敢鬧出丁點的動靜來,似是生怕驚動了皇上引來龍之一怒般。

一切直到殿外傳來了腳步之聲。所有的太監們神色更為恭敬了一些的時候,正埋頭辦公的朱祁鈺也慢慢抬起了頭,只是隨意的一望之後便繼續的看著手中奏折,只是口中已然說道︰「金愛卿回來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依著慣例,金英跪拜行禮之後,這便起了身小心的湊到了前面來,走到朱祁鈺的身體一側之後輕聲的說著,「皇上,事情有變。」

「嗯?」朱祁鈺似是听到,又似是沒有听到,至少這一會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但伺候慣的金英知道,朱祁鈺已然是完全的听了下去,當下便繼續小聲的說著,「皇上,俞士悅涉嫌謀逆之罪。」

「嗯?」似乎突然被驚醒一般,朱祁鈺猛然一回頭,隨後目光狠狠的盯向著著金英說道︰「卿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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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的繼續說道︰「皇上,俞士悅私下聯系英宗朱祁鎮,有了投效之心啊。」

「混帳!」听聞到朱祁鎮之名時,朱祁鈺的神色明顯是震怒的。但這一聲也不知道罵的是金英還是俞士悅。

整個奉天殿中,因為朱祁鈺的怒火瞬間連溫度似乎都變低了很多,其它的小太監們更是將身子彎得更低。此時此刻,便真是達到了落針可聞之境。

大約三四息之後,朱祁鈺似乎調整了一下心態,聲音已經不像之前那般駭人了,或許他已經慢慢開始消化了這個消息,「朕待俞卿不薄,他怎麼能做

出如此之事來?此事可有十足的證據嗎?」

「臣剛才楊家莊回來,一切都是忠膽公說的,是多俞士悅的長孫俞元弼口中探听來的,想必不會有假。只是畢竟涉及到尚書之職,臣不敢妄議,便沒有派人去拿到實證」

「著人去拿,朕要看到證據,要看證據。」似乎火氣又漸漸的升了起來,朱祁鈺的聲音是越來越大。

「是,臣這就著人去辦,皇上要保重龍體啊。」眼看朱祁鈺肝火正盛,知道此時說什麼,對方或許都不會相信的,金英便一邊說著話一邊退了出去,他這可不是害怕了,而是要給皇帝一個消化消息的時間與空間。

皇上也是人,也會有喜怒哀樂,所謂的喜怒不形于色,往往指的是在外人的面前,像是在太監這樣的近侍面前,通常朱祁鈺也不會做偽的,這一點金英心知肚明。這才有意退出,給皇上一個適應的過程,當然,他也需要把證據拿到手中

俞府。

一夜的時間過去了,能派出的人手都派了出去,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事值此時,做為府中的老爺,當朝的刑部尚書俞士悅已經不敢在抱有什麼期望,只能將一切都放在了金英的身上,期望著這位太監總管還有些面子,可以在忠膽公的手中將長孫元弼要回來。至于這其中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已經做好了被狠狠咬上一口的準備。

整個府中也因為俞士悅的情緒而變得有些低沉,以至于下人們走路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會做錯什麼事情,受池魚之殃。

很多事情,並非是你不希望就不會發生。就似是此時的俞府,盡管大家已經很小心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還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大批的持繡春刀的錦衣衛突然出現,他們迅速的沖進了府中,並把持著院中的各主要通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正座在書房中等候著金英給自己傳遞消息的俞士悅感受到了外面的混亂,遂站起了身,一臉緊張和迷茫看向著外面。

「老老爺錦衣衛來人了,他們包圍了這里說是要要抄家」府中總管頭一次未經允許的推開了書房之後,隨後就是跌跌撞撞下語言有些不清的說著。

「滾開。」就在總管還沒有把事情完全的說清楚之時,在他的身後,一身飛魚服錦衣衛指揮僉事紀廣帶人已經跟了上來。在看到那總管還欲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直接就揚起了一腳,將其踢到了一旁的地上。

「豈有此理,紀廣,你要做些什麼?莫以為自己是錦衣衛的,本官就不能治你的罪了,我要去告御狀。」眼見下人當著自己的面挨了打,一向是養尊處優又身居高位的俞士悅怎麼能忍,這便提高了聲音大聲的斥責著,似乎想在第一時間就給足對方極大的壓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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