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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不後退一步

風向一變,王思的眉頭就是輕輕一皺,隨即很快的調整了心態,冷笑出聲道:「怎麼?楊洗馬是要以勢壓人嗎?」

「沒有,沒有,不過就是為了報上名頭,好讓大家更好的指責我而已。」楊晨東微笑般的擺了擺手。隨後不在這件事情上做糾纏,話峰一轉反問著,「之前本少爺搖頭,是因為感覺到這樣的曲子並不適合香娘子所唱,曲目太過幽怨了一些,這才搖了搖頭罷了,不想被王公子看了一個正著,呵呵,倒是讓人見笑了。」

主動說出搖頭之事,表明並非是看不起香娘子,而實在是因為曲目不協所致。這般一來,馬上就引起場台上香娘子的感謝一睹。

之前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便是讓香娘子心自不喜。她不過就是一個花魁,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有些名氣的戲字罷了,所作所為之事就是想多賺一些銀子,生活過的更好一些,到了晚年可有所依靠罷了,又怎麼願意參與到爭斗之中去呢?

表面上,這些人是為自己叫屈,但不過就是想要好好的表現一下罷了,想留給自己一個更深的印像,繼爾去奪自己的身子罷了。這樣的事情她可是見多了,不管是爭斗的結果如何,對她個人而言似乎只有壞處沒有什麼好處的。

只是歡場上就是如此,花魁之間的勾心斗角,客人間的爾虞我詐,總是避免不了,避之不及。剛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就想退出場台,奈何這些人都是沖著她而來的,如果現在退出,怕還不知道要引起什麼樣的風波。

就在她無能為力的時候,楊晨東主動站出,表示此事與自己無關,怎麼能不讓香娘子面露感激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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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東不過是一句話,便把所有的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般一來,倒是顯得他大度得體,別人的不是了。

王思眼見人家此言一出,就把香娘子摘了出去,自己這便是氣勢一弱,連被牽累者都沒有追究的意思了,若是自己在為其打抱不平,豈不是有些小人所為了。當下他也是聰明,即然不能把矛頭指到香娘子的身上,那就指向你楊晨東身上好了,看你何解。

「哦?這麼說來,倒是我等冤枉了六少爺。」只說是六少爺而不提官職,這也是王思的聰明之處,畢竟比官職的話,他還要用下官來相稱,只會讓他氣勢更減。「但六少爺素來是多才之人,寫的幾本書更是精彩萬分,讓人看之即廢寢忘食。這般有才華的話,想必在樂之一道上也有高見才是吧。王思不才,願意領教一二。」

王思不屈不撓,或者是說想要借此來找回場子。只需要楊晨東說一句不懂樂道,那他便會你明明不懂,為何還說別人的不好為由進行攻擊了。

而如果說懂樂道的話,那也必然要讓他當場獻曲,如此一來的話,一個堂堂的御賜舉子,五品官員卻要去唱什麼情愛的風雅之曲,豈不是會讓人貽笑大方嗎?

總而之言,這本就是一個死局,一個說什麼都是錯的死局。

大廳之中不乏一些聰明之人。聞之王思之言後,便都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向著楊晨東,在等待著他入轂和丟臉。

四哥楊陽自然也是聰明人,要知道在京師當一個紈褲不僅僅只有一點身份就可以做到的,很多時候也是需要動腦子的。眼看著有人直指自己六弟,他便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想要反駁什麼。然不等他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被楊晨東給抓住了臂膀,隨後一股子巨力傳來,讓他不得不老實的座回到椅子上。

楊陽還在好奇六弟哪里來的這股大力時,楊晨東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樂之一道,本少爺還真是懂得一些。」

「啊!他這是承認了?」听著這般的回答,頓時全場中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在他們看來,楊晨東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走,如此面子丟了一些就罷了,至少不會引起多大的影響力來。可他竟當場承認了,那王思豈會放過于他?

果然,听到楊晨東說起對樂道也略懂之時,王思心下大喜便迅速出言道︰「哦?那不知道六少爺可否高歌一曲,也讓我等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曲子才算是好曲,可讓人不搖頭而對呢?」

語速急快,這一刻王思是生怕楊晨東會反悔一般,竟然說完這些之後,還向著場台之上的香娘子施了一禮後道︰「勞煩小姐把古琴讓出來,給我們六少爺一個表現的機會。」

這番作為就等于把楊晨東架于馬上了。此時此刻,六少爺在退出的話,只能被人視為是說大話的家伙,被人鄙視之。

「啊!六弟不可呀,我想起家中還有急事,我們先回去吧。」楊陽眼看著這一切,終于知道事情鬧大,連忙起身,用著別人也可以听到的聲音說著。

「哈哈哈。」頓時,一陣陣哄笑之聲響起。顯然大家都看出這是楊陽在找台階,找理由要離開了。

「這個楊陽倒是反應頗快呀。」一直安座于桌前看戲的魏國公之子徐承宗哈哈笑了笑,眼中還帶著一絲欣賞之意。他在心底也認為此時的楊晨東只有這一個台階可下了。

不僅是徐承宗,幾乎大半人的都是這樣認為的,甚至他們中還有些人眼露失望之意,因為眼看著一場好戲就要結束,樂子沒有了。

正自所有人都認為楊晨東是必離開無疑的時候,就見他突然開口問道︰「這麼晚了,家中不會有事。要是有事也是心中有事?」

「拒絕了?」所有人都清晰听到了楊晨東的聲音,隨後一個個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驚訝,好奇,但更多的還是興奮。

這個楊晨東終于還是受不了激,入了轂。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有好戲看了?一想到今晚之後,他們就可以和朋友吹噓,見到了一名朝廷五品官員在唱著情愛的小曲,那絕對是很雷人的一件事情吧。

「六弟你」楊陽都已經給出了台階,不惜為此而引起別人的譏笑,萬不曾想,這個六弟竟然不承這份情,一時間他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倒是楊晨東,輕拍了一個四哥楊陽的肩膀,表示感謝他的這一份好意。隨後大笑著就向看台之上走了過去。

楊晨東的這一動作,迅速吸引了全場的眼球。有些人心中還自驚訝的沒有回過神來。「這是怎麼了?這楊家六少爺不會真的上去唱小曲吧,如果是這樣,那樂子可大了。官員中雖然沒有規定不能這樣做,但如此之事有辱斯文,想必事情之後,就會有人在朝堂之上彈劾于他,弄一個不好,就會創造出,今日封官明日罷官的千古笑話來。

此時,便是徐承宗和張德兩位國公之後都有些要忍不住站起身體。他們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真在朝堂之上被人彈劾了,他們做為在場者,當事者想必也因此而被斥責的。回頭家父少不得來一個禁足之類的事情。

場台上,香娘子早就驚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當然明白,朝廷對她們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更明白,一旦楊家六少爺,這個朝廷的五品官在她這里登台獻唱了,會有什麼樣的嚴重後果。輕則是九藝坊被抄沒她人被分配到教坊司(官、妓),重責便是會被分配到邊疆充軍,那便當真是生不如死了。

想著這些可怕的可果,香娘子自然一步上前想要攔下楊晨東。只是較他先這一步,六少爺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香娘子,你且在旁站著,看看我帶來的這新曲目如何?」

似乎是受楊晨東的笑容所感染,又或許是被對方的氣勢所迫。總之這一刻的香娘子是連退數步,將場台交給了一身青衣長衫的楊晨東。

站到台上,楊晨東發現更可以清晰的看到場中的每一個人,隨後先是綻放出了一記微笑。隨後言道︰「之前听了《花開》的曲目之後,感覺到雖有意境,但終還是太過纏綿了一些,無法做到人人可唱,朗朗上口。」

「什麼?人人可唱,朗朗上口?」听之聞之的眾人面色大驚。開什麼玩笑,他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隨意的去唱曲呢?那豈不是自跌身份?

當然了,是不是真的承認當時的曲目太難,非是人人可唱出那個調調來的,這一點是不會有人去承認自己能力不足的。

似乎早就知道大家會驚訝一般。楊晨東大笑而道︰「本少爺接下來要唱的曲子也有一些意境,但更重要的是朗朗上口,除非是五音的確不全者,不然的話,人人學之一遍即可會之,接下來,獻丑了哦。楊二,東西拿來!」

楊晨東這一聲喝,把眾人給嚇了一跳,但接下來一道黑影由空中飛出,接著穩穩的落到了楊晨東的手中。隨後就見他將那包裹東西之物的黑套子一摘,頓時一個有些像琵琶但不是琵琶的東西落入到了大家的視線之中,被楊晨東給挎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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