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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東方教主,貧僧給你拓寬下三觀

縱觀東方不敗一生,是一個很矛盾,很復雜的人。

出身貧苦,父母故世後無以為葬,連喪事都是童百熊代為料理。就是這樣一個小人物,進入魔教之後,不擇手段,最終爬到了魔教高位,甚至被任我行委以信任。

在任我行明確表示讓他成為下一任魔教教主後,東方不敗卻並不滿足,暗害了任我行,奪取了魔教教主之位。

上位魔教教主之後數年,他勵精圖治,妄圖一統江湖,千秋萬代。更以絕世武力將天下武林打服,成為哪怕連正道也不得不承認的天下第一。

毫無疑問,這是野心十足的人,也是一個狠人。

可這狠人在奪取到權力之後,反而開始心軟了。

不僅沒有殺了任我行一絕後患,僅僅囚禁在西湖之底。連向問天這些任我行的親信都留在教中,甚對任我行之女任盈盈都給予教中僅次于自己的地位。

如果一開始是為了安撫任我行的舊部,不至內耗,留待以後慢慢清洗,或許解釋得通。可十二載過去,有些人依舊在魔教之中活得好好的,就讓人難以理解了。

或許一個重要的原因,任我行用《葵花寶典》給東方不敗挖了一個坑,盡管最終結果,連任我行也沒猜到。

隨著修煉《葵花寶典》內功越來越深,東方不敗情性漸漸改變。在體驗過權力的高潮之後,反而漸漸冷淡下來,失去對權力興趣,想成為女人,並愛上了楊蓮亭。

很難猜測這是一種怎樣的心路歷程。

從生理上來講,宮里那些太監自宮之後也並沒有喜歡上男人,最多就是心理變態喜歡虐待女子。

從心理上,縱使東方不敗突然發現自己真實的性取向,那也大可養上一大幫**,供自已玩樂,為何偏偏愛上楊蓮亭這般毫無長處的小人?

或許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為何偏偏看上了楊連亭這樣一個小人物,用後世的一句話說,愛情把人變成瞎子。

東方不敗是真的將自已當成一個女人,可偏偏他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他嫉妒自己妻妾的美貌? 羨慕她們可以作為一個完整的女人,便將她們通通殺掉。

他渴望楊蓮亭將他當成一個女子一般對待與疼愛? 雖然他已經知道楊蓮亭從不曾真正愛他。可他依然對其千依百順? 甚至甘願將整個魔教交給楊蓮亭整的烏煙瘴氣。

他喜歡女子般的美麗? 穿著艷麗的衣裳? 內心將自己催眠成一個小女人那般嬌柔? 雖然他內心知道根本就是畸形。所以他對于美麗的女子既是自卑又是嫉妒憎惡。

從一個極度強勢的梟雄,變成這樣一副讓人作嘔的模樣? 其中種種? 連洛辰開啟上帝視角,也實在猜不透。

他訓練過很多闢邪殺手,卻沒有發現他們出現跟東方不敗一樣的趨向,也可能是他手下那幫人是練得太淺。

只能說? 東方不敗遇上《葵花寶典》是種緣份。

東方不敗說他領悟到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妙諦應該不假,雖然不清楚這個方向到底是否是真正的葵花真義? 畢竟東方不敗手中的寶典是一本殘缺嚴重的秘笈。

他從中領悟並且補全的東西,或許已經月兌離了《葵花寶典》本來的真義,走上了獨屬于他自己的「道」。

東方不敗威震武林十余載? 天下武林無人能敵。若未死于任我行等人之手,以那種看似畸形的狀態修煉下去,說不得東方不敗真有可能像張三豐那般,在殘缺的《葵花寶典》中領悟武道真義,成為一代宗師的可能。

不過? 楊蓮亭之死? 對東方不敗而言,打擊甚重。

在東方不敗不顧自己重傷之軀,將楊蓮亭安葬之後,精氣神都顯得很頹廢,整個人都顯得茫然若失。

「和尚,是否覺得本座如此對待一個男人很可笑?」

站在楊蓮亭的墳前,東方不敗淡淡說道。

「阿彌陀佛!世人皆有緣法,貧僧只看,不論。」

「本座覺得你是個假和尚。」東方不敗語氣平淡。

洛辰知道自己的底細一旦相處得久,肯定瞞不過東方不敗這等人,索性也不裝,笑道︰「東方教主如何看出來?」

東方不敗道︰「本座雖然對方證那些頑固不以為然,但心底還是佩服的,你與方證他們,從骨子里就透著不同。」

「哪里不同?」

「你太過虛偽,虛偽到連你自己都沒有掩飾。」

洛辰一臉坦然︰「貧僧從頭到尾都沒掩飾,何談虛偽?」

「本座沒興趣跟你扯機鋒。」東方不敗轉頭,目光平淡的看向洛辰︰「你先是放我生路,後又救我之命,雖然本座知道你必有所圖,但本座不喜歡欠人情。」

洛辰收斂笑容,正色道︰「不知這兩個人情對東方教主而言,分量有多重?你能用什麼來還?」

東方不敗道︰「本座如今已經回不去日月神教,權力、富貴、女人給不了你,對你有用之處,也不過是替你去殺人,但以和尚你的武功,又何用本座動手。」

「若貧僧要東方教主你自己的性命呢?」

東方不敗淡笑道︰「蓮弟已死,本座心中也沒了執念。日月神教本座早已不放在心上。所謂天下第一,一統江湖,文成武德,千秋萬代,更是笑話。

至于報復任我行?用你們這幫和尚的話講,那些都是本座種下的因果,牽連蓮弟,也該怪我,我不怨他們。

既然如此,你想要本座的性命,一死又何妨?」

東方不敗有種看破紅塵的孤寂,或者說心死之哀。

洛辰雙手合什︰「阿彌陀佛!東方施主既然塵緣已盡,不如跟貧僧一起皈依佛門,領悟佛法,普渡眾生!」

東方不敗頓時目光怪異︰「和尚,你是認真的?」

洛辰輕笑一聲︰「開個玩笑,以東方教主的風采,估計連少林寺也不敢給你剃度。」

「不知…東方教主可願侍奉于貧僧,為奴為婢?」

洛辰一臉微笑的看著東方不敗,就是這麼直白坦蕩。

東方不敗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和尚,你覺得你配嗎?」

他終究是一個無比孤傲強勢之人,縱使洛辰武功在他之上,又連續施恩他,可若想折服于他,還遠遠不夠。

他可以為洛辰去殺任何人,也能把命還給洛辰,但若想讓他低下腦袋,舍奪尊嚴自由,那還不如一死了之。

洛辰似乎早有所料,臉上笑容不減︰「那不如請東方教主跟在貧僧身邊三年。貧僧不會指使你做任何事,東方教主該殺人殺人,該做什麼做什麼,貧僧都不會管。」

「東方教主意下如何?」

東方不敗怔了怔,接著搖頭嘆聲︰「你不會以為本座跟在你身邊三年就會改變主意?罷了,便依你所言。」

東方不敗此時心中已經沒有牽掛,舉目茫茫,不知該往哪去,不知該做什麼。甚至若不是為了還這和尚的人情,他都想著一死了之,干脆陪著楊蓮亭一起走。

洛辰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之後一個月,洛辰沒有急著回少林寺,而是任由東方不敗養好傷勢,雖然少了一臂,但東方不敗這等層次的高手,只要適應過來,實力也不可能損失好幾成。

最多就是以後動手,一只手臂沒有兩條手那麼快。

真正威脅東方不敗實力的,是其自身心態。或許正因為對什麼都無所執著,東方不敗對于自身武功,已然放任自流,表現的並不怎麼積極,身上連一根鋼針都沒留。

更多的時候是一種麻木與頹廢,面容寡淡,不再化著那艷俗的濃汝,艷麗的衣裳也不穿,邋遢而隨意。

洛辰見了之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笑吟吟看著東方不敗︰「東方教主,若你閑著無聊,不如用這個消遣時間。」

東方不敗疑惑的結過這外形簡單,但做工精致,不知有何材質所制的「板子」,手里把玩著,只見上面光芒一亮,一些圖案突然變動,嚇得東方不敗差點把這東西扔掉。

洛辰笑道︰「這叫平板電腦,里邊有無盡奧妙。」

自這一日起,東方不敗持續懵逼中,三觀開始瓦解。

不同于對待朱慈烺那個心理三觀脆弱的孩子,東方不敗本身就是當世少有的人杰,心理既強悍又孤傲,三觀強大成熟,絕不容易任由洛辰輕易改造。

洛辰也絕無改造東方不敗三觀的想法,只是有意識的引誘,開擴東方不敗的眼界。洛辰給東方不敗看的內容是有意挑選,專門從那幾千G的內儲存中移到平板內存中。

比如什麼《斷背山》、《情感的迷惘》、《單身》、《威尼斯之死》、《禁色》、《假面的告白》等等關于愛情中最純粹,最直接,最真誠的作品。

東方不敗一開始看的時候還對于其中的異族繞口的名字,千年之後的世界觀而懵逼糾結。可一旦適應了這設定,目瞪口呆同時,他慢慢沉浸到其中的故事中。

對他而言,極容易找到共鳴,卻又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相比于他與楊蓮亭,這些視頻、小說之中的同性之愛,至誠至真,無關性別,更讓他覺得純粹而真誠。

當東方不敗將這些作品看完之後,他開始反思與楊蓮亭之間的種種。發現相比于這些故事之中的人物,他與楊蓮亭顯得是多麼拙劣而卑微,或許從一開始便是錯的。

突然之間,他覺得與楊蓮亭的愛,有些可笑。

洛辰發現了東方不敗身上明顯的變化,氣質逐漸變得淡然,目光中中的麻木變得生動。

這時候,洛辰又給平板電腦中轉移了新的內容。一些如《虐戀亞文化》、《東宮西宮》等一些關于人妖、變性、SM、虐戀,逐漸獵奇的電影、小說作品。

然後,毫無意外的,東方不敗三觀盡碎。

在封建世界,除了文人士大夫好龍陽之風為雅事,大多數的人對于這類事都極盡低調,同性之戀,東方不敗勉強還能接受,可這人妖、變性……東方不敗有很多問號。

他覺得自己與楊連亭之間所行之事根本就算個屁,千年之後的人類太過大膽了,太瘋狂了,真的好可怕,好興奮,好期待……東方不敗打開了新世界。

可惜,關于此類作品,洛辰下載不多,純粹是在下載其他小說、電影、游戲、動漫之時,不小心失誤下載的。

無法繼續滿足東方不敗的獵奇心。

這時候,東方不敗看向洛辰的目光開始詭奇。

洛辰菊花一緊,寒毛一冷,連忙給平板電腦插入之前準備好的儲存卡,給東方不敗更換內容。

這些是關于華夏五千年歷史風雲的相關作品,盡管不一定符合歷史,畢竟他不需要下載一些資料論文。

東方不敗看著明朝之前所發生的歷史,對于其中種種人物與歷史事件,他除了不時的感慨外,倒沒覺得太過驚奇,可當明朝之後的歷史,直至千年之後。

歷史觀,認知觀,世界觀,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再之後,洛辰又讓他看關于華夏之外的世界歷史……

毫無意外,東方不敗眼界一次又一次被開闊。

他知道腳下的大地是圓的,在這方天地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宇宙,人類只是一種非常渺小的存在。

三個後,東方不敗身上那股頹廢與麻木已消失得差不多,對于楊蓮亭之死,對于自身不容世俗的情愛的執著,也逐漸看開。眼界得擴展,三觀的劇變,使他變得淡然。

只是多數時候,他總會發呆沉思,或許是思考人生的意義。有時候看著普通百姓的生存,他都能觀察一天。

他對于衣著妝容又一次講究起來,不過相比之前的艷信,知識點大漲之後,他逐漸擅長于裝飾自己。

至少在洛辰看來,穿衣打扮品位高了可不止一籌。

東方不敗依舊喜歡化妝,卻不再是濃妝。他依舊喜歡穿艷麗的衣服,但他如今更懂得如何搭配,加之他修煉《葵花寶典》後,體態特征逐漸陰柔,看起來雌雄莫辨。

如今的東方不敗,氣質逐漸給人一種超月兌之感,就像是看破紅塵的隱士,冷眼旁觀紅塵世俗,情緒更加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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