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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學醫 312 又見丁大明

中午正在午飯時候,急診科突然打來電話。說120拉來兩個重傷病人,要求他們立即準備手術。

皮曉玲是手術室護士,對此她極不高興,嘟囔說︰「這到底是什麼病人呀,讓人連飯也吃不上。」

話還沒有說完,電梯口一陣喧嘩,接著是雜沓的腳步聲。有人在走道內喊︰「大夫呢,護士呢?都他媽的滾出來。」

皮曉玲走出去說︰「這是醫院,請你們注意禮貌用語。」「什麼叫禮貌用語,老子不知道。趕快讓大夫滾出來。」

皮曉玲說︰「大夫馬上就會過來,你們現在手術室外等待就行。」「媽的,快把大夫叫出來,耽擱了老大的病,哥們就把你們醫院砸個稀巴爛。」

馬震濤與鄭好,徐仁利一起跑出大夫辦公室。走廊內站了十多個彪形大漢,清一色黑西裝,黑墨鏡。有的手里還拿著刀與鐵棍。

他們走進手術室,兩輛擔架車,上面的病人滿身是血,一動不動,生死不知。張海看完拍的片子,接著看了看急診科送來的病歷,臉色凝重,說︰「把病人推上手術台,馬上手術。」

這是兩個槍擊傷病人。馬震濤與鄭好的病人只月復部中了一槍,傷了月復部的大動脈,出血比較嚴重,病人暈了過去。

馬震濤主刀,根據拍的片子,取出子彈,消毒縫合傷口。馬震濤看著彎盤中的子彈說︰「好家伙,黑社會火拼,這都動上槍了。這個社會太可怕了。希望主任那個病人也沒有什麼問題,否則我們也要跟著倒霉的。」

張海與徐仁利的病人則是胸部,月復部各中一槍,月復部一槍只是從月復部一側穿過,沒有傷及重要髒器,僅僅導致了輕微月復膜炎。胸部那槍卻洞穿了肺部,從右心室邊緣擦過,劃破了心包,里面積滿了血液。影響了心髒正常的搏動。情況十分危急。

好在病人送來及時,張海他們經過五個多小時的手術,病人終于月兌離了危險。血壓心率都恢復正常。

時間太長,麻醉消失。病人醒過來後,口中大喊︰「張靜,你個婊子養的,我不會怕你的。」听到病人呼喊,馬震濤說︰「成了,病人終于月兌離危險了。」

听到張靜的名字,鄭好心中一凜,由于手術緊張,並沒有人注意患者長的是什麼模樣。

此刻他向對方臉上望去「丁大明!」雖然已經是過去了三四年,但是超強的記憶力,還是透過對方濺滿血污的臉,一眼認出對方。

听到丁大明,張海也向對方望了一眼。因為在高中時候,丁大明等人就像是惡魔,就像是一場夢魘。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也給他們造成很深的傷害。

張海探詢說︰「不是當年一中的丁大明吧?」鄭好說︰「就是那個丁大明。」張海下意識的看了看被再次用上麻藥,昏睡過去的對方。剛才馬震濤與鄭好手術的病人也蘇醒了。這個人胖胖的,正是丁大明死黨 國子。

查房時候,國子與丁大明一起認出了鄭好。卻對張海沒有一點印象。丁大明十

分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難得的向鄭好招招手,並且主動伸出來,啞著嗓子說︰「老同學,還好吧!」雖然虛弱,但是射向鄭好的目光還是像刀子一樣的鋒利,充滿了戾氣。

鄭好討厭對方曾經的跋扈與囂張。這個人帶給他人生太多的動蕩與不安。當年倘若不是他撕毀自己的準考通知書,自己或許已經從清華或者北大畢業了,現在正在某個大公司或者政府單位從事著體面而優雅的工作。

當然他與顏曉雪將從此失之交臂,彼此將走上兩個不同的道路。這或許就是人生,你永遠不可預測,不到人生的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你所選擇的道路是否正確。

有時候看似錯誤的人生道路選擇,或許會把你引領到柳暗花明更加幸福的彼岸。與顏曉雪的認識就是更加幸福的彼岸。這是老天爺在錯誤的道路上給予的最大恩賜。使得看似錯誤的道路變成了光明的康莊大道。

鄭好還是伸出手與丁大明輕輕握了握。丁大明笑了,聲音如同夜梟般刺耳。國子還是笑呵呵的模樣,對鄭好點點頭說︰「混成大夫了嗎,不錯不錯。」

丁大明的幾個手下看著自己的老大對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實習大夫又是握手,又是點頭的,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禮遇。不免對鄭好多瞧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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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馬震濤的查房詢問,丁大明懶得回答,背過身呼呼入睡。國子沒有回答馬震濤的詢問,卻反問馬震濤,他們的手術是否成功。馬震濤說當然。得到滿意答復後,國子對馬震濤的提問就愛答不理了。

這下把馬震濤氣的夠嗆。回到辦公室憤怒地對鄭好說︰「操,槍手怎麼沒有把這些社會敗類給斃了啊!」

鄭好說︰「槍手已經把他們斃了,是我們又把他們救活了啊!」張海說︰「這些人不好惹,我們還是要謹言慎行的好。」徐仁利說︰「對啊,好漢不吃眼前虧。」

星期五普外的夜班是張海當值。張海問已經月兌下隔離衣的鄭好︰「是否願意同他一起值這個夜班。」

鄭好心下猶豫,考慮到最近閆波要期末考試了,他要輔導閆波的功課,就多問一句︰「這是科室安排嗎?」

張海說︰「不是,不過我預感今天肯定會很忙。所以留下你,這樣你或許會有更多實習機會。」鄭好說︰「好吧,不過我要先出去吃頓飯!」張海抬起手看看表說︰「你晚上八點鐘過來吧。」

鄭好急匆匆趕回去,幫著媽媽把售貨車推回家,並且告訴媽媽今天要值夜班,晚上不回來了。吃飯不要再等他。

再次返回醫院。在醫院門口意外地看到徐仁利正在顏曉雪煎餅攤前買煎餅。

徐仁利每天都會買顏曉雪的煎餅,鄭好是知道的。可是遠遠看著徐仁利盯著顏曉雪看,從心里感覺不舒服。鄭好走過去,徐仁利就離開了。

看到鄭好,顏曉雪高興問︰「下班了嗎,今天吃什麼口味煎餅,我給你做一個。」鄭好說︰「我想吃醋味的。」鄭好的話說的莫名其妙,顏曉雪沒有反應過來。

鄭好指著徐仁利背影說︰「與帥哥聊這麼久,怎麼不讓我吃醋。」顏曉雪明白過來,解釋說︰「他帥不帥和我有什麼關系,我的心中只有你。」

顏曉雪這句「我的心中只有你。」讓鄭好心中感動,也為自己的小氣而自責。鄭好告訴顏曉雪,今天值班不回家了。

丁大明與他的手下佔據了整個101病房,其他病人不堪其擾,都搬出去了。

晚上11點了,他們還在吆喝著打牌。實在不堪其擾,在附近病房病人的要求下,張海喊來了醫院保安。

保安過來看了看,直搖頭,對張海說︰「張主任,不是我不管,實在是我管不來,他們都是道上的,一些不要命的主,先忍著吧。」

張海說︰「可不可以讓派出所的警察來管管。」保安笑了笑說︰「管什麼呢?他們又沒有打人,更沒有殺人。只是打打牌,派出所不會管的,相反,倘若惹惱了他們,記下咱們,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給你一磚頭或是一悶棍,你說你到哪里說理去。」張海不得不承認保安說的有道理。

晚上十二點,急診科又送來兩個病人,一個是膽囊結石,一個是甲狀腺瘤。張海領著鄭好做了檢查,開了一些液體,打算明天一早手術。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彭」的一聲悶響,就像是有人突然倒地砸在樓板上的聲音。

張海問︰「怎麼回事?」鄭好搖搖頭說︰「听不出來。「就在這時外面又是「彭彭」兩聲悶響。接著就有人竭斯底里的喊叫。

張海反射性的站起來,沖出門去。鄭好也緊跟出門。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丁大明他們的病房。此刻病房門口倒著兩個丁大明的手下,一個捂著胳膊,一個抱著腿,剩下的幾個人捂著頭四處逃竄。

其中一個人還撞在張海身上,把張海鼻梁上的眼鏡差點撞飛。張海扶正眼鏡,說︰「你們這些人,到底是…….」

說到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在101病室門口站著個黑衣人,對方鬼魅般的突然轉身,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

黑衣人整個臉都被遮住,僅僅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楮,在走廊暗淡的燈光下射出狼一樣凶狠的光。

張海一下子呆住,竟然想不到逃跑和躲閃,由于慣性,身子還是不受控制地向前走。

黑衣人的槍口突然閃光,就如同是黑夜里的閃電。鄭好喊道︰「小心。」

說著搶步向前,用力把張海向後一拉。只是這麼一拉,矮了幾分,子彈擦著張海頭皮飛過,把張海的隔離帽打飛。由于頭上血流豐富,被子彈擦傷地方「嘩」地一下子就流出血來了。

張海摔倒在地,眼前一片血紅,抹了一把,滿手是血,驚喊道︰「鄭好,鄭好,我腦袋壞了,死了,我死了是不是?」

鄭好湊近了,仔細看了看說︰「沒有關系,只是擦破了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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