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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學醫 237 風花雪月

胡凌風盯著鄭好看了半響,表情夸張地對鄭好說︰「鄭好,通過望診,我發現你的面色最近變得越來越黃了,現在都見到真髒色了,來,讓我給你好好把把脈。」

真髒色對中醫來說,是最糟糕的面色,是五髒精氣衰敗才會出現的神色,一旦出現這種髒色,離死亡多半不會太遠了。

胡凌風說鄭好黃的真髒色現,有些聳人听聞,因為,黃的真髒色是黃如枳實。

鄭好偶爾對鏡自照,自己臉色確實大不如從前健康,由黑紅變的有些黃了。但要說是黃的是如枳實一般的真髒色,遠遠還沒有到那一步。

不過他最近確實感覺很不舒服,身上沒有勁,走路腿像是灌了鉛,肚子還偶爾隱隱作痛。

中醫把脈以掌後高骨定位。其前為寸,高骨所對為關,關之後候尺。右手寸關尺候肺脾腎,左手寸關尺候心肝腎。

鄭好把手伸出去,胡凌風閉著眼,把手放在鄭好寸關尺三部,一會吸氣,一會嘆氣。

鄭好當然不會在意胡凌風的表情,須知道,把脈是中醫極高深的一項技術。

如果不是背熟這種種脈象,對每一種脈象的跳動的深淺遲數粗細都了然于胸,不是有很好的手感,不是經過幾十年的刻苦專研,以及無數病人的實踐,學這幾天怎麼可以悟出脈學的深奧道理。除非這個人是個天縱奇才。

胡凌風說︰「右手關脈部位候脾,我已經候出你關脈變得比較澀弱。脾虛是無疑了。」

鄭好問︰「還有嗎?」胡凌風微皺眉頭說︰「恩,尺部還有些弱,那定是還有些腎虛。」

鄭好笑了說︰「男人的腎,十人九虛。還有嗎?」胡凌風說︰「沒有了。」鄭好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右手寸脈也有些弱?」

胡凌風仔細尋按,半晌點頭說︰「恩,有這麼一點點。」鄭好說︰「我昨日剛剛候完,右手關脈如你所候,的確是澀弱,而且微微有些散,像是春天的楊花散漫無比。」

胡凌風想了想說︰「的確這樣,什麼意思呢?」鄭好說︰「我也不知道。」胡凌風說︰「鄭好,你脾脈弱是肯定的,一定是營養沒有跟上。需要加強營養吆。」

自學醫後,為了省錢,鄭好就從附近菜市場買來了咸菜,每頓飯都是就著咸菜吃饅頭,喝開水。

全學校應該找不出比鄭好更加節省的學生了。他想把胡凌風的工錢節省下來,明年就可以不向家里要學費了。

胡凌風說︰「咸菜里面有大量的亞硝酸鹽,這些時間你一直吃咸菜,吃多了最易得癌癥。脾脈這麼弱,小心是得癌癥的先兆。」

鄭好點點頭,心想︰「每頓都吃咸菜雖然省錢,對健康的確不是很好,以後隔三差五應該打打牙祭,買些學校的菜。」

鄭好勤儉刻苦,交給的任何活,都會任勞任怨的去干,並且干的無可挑剔。這使得胡凌風對鄭好印象越來越好。對某件事情的認識,鄭好常有著不同的遠見卓識,更讓胡凌風另眼相瞧。

這天,鄭好去食堂打飯回來,上樓時候,遇到胡凌風下樓,胡凌風對鄭好說︰「我不在學校吃了。」

鄭好問︰「給你打的飯呢?」胡凌風說︰「你幫我吃吧!」說完興沖沖的下樓。

鄭好繼續上樓,又遇到了方芬芬下樓,她看見鄭好,不自然的對他笑了笑。接著挎著紅色小包,踩著筷子般的高跟鞋,晃著**下樓了。

回到宿舍剛剛坐下,白慶安就端著飯菜進來了,他一進屋就神秘兮兮的對眾人說︰「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剛才看到胡凌風和方芬芬一塊出去了。」

徐彪說︰「他們出去干什麼?」楊琛說︰「能干什麼,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白慶安不懷好意的說︰「兩個人吃飽喝足可就要上床快樂了。」

晚自習,胡凌風與方芬芬沒有露面。十點,宿舍熄燈,胡凌風還是沒有回來。

李開運自言自語說︰「看樣小胡今天晚上是不回來了。」時誠信說︰「哎喲,想想都讓人睡不著,我這他媽的都快三十了,卻連個女人毛都沒有踫過。胡凌風這小子說不定正翻雲覆雨呢!」

楊琛嘿嘿笑了,說︰「方芬芬那個騷貨,****那麼大,今夜胡凌風可真幸福,還不想怎麼踫就怎麼踫,想怎麼模就怎麼模。」

白慶安說︰「方芬芬平時說話就像叫 床,現在真正叫起床來,那申吟應該更加讓人銷魂。」

晚上十二點,徐彪突然砸床。楊琛吼道︰「瘸子,你發什麼瘋呢,搞得四鄰不安。」徐彪說︰「睡不著,睡不著。」

楊琛說︰「睡不著,就去衛生間接盆涼水熄熄火。」豈止徐彪睡不著,今天失眠的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方芬芬與胡凌風每天下午都出去,剛開始,兩個人還有所避諱,進來出去盡量離的遠些。

後來,就無所顧忌了,人前人後也是勾肩搭背,情話綿綿。數不盡的纏綿,道不盡的風流。

一個月後,胡凌風憔悴了,臉色變得比較晦暗,出現了黑眼窩,上課時候哈欠連天。鄭好對胡凌風說︰「你腎虛了。」胡凌風嘲笑說︰「彼此彼此,半斤八兩。」

不怪胡凌風嘲笑,鄭好近段時間也是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偶爾看到鏡中的面容,他幾乎認不出自己了。

因消瘦而使顴骨倍感突兀,臉色似乎較之從前更黃了。而且每每到下半夜,月復部就劇烈絞痛,需要按照移身幻形分筋錯骨十八式里的內功練一遍,才能緩解這種痛苦。

鄭好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在食堂買些菜和饅頭,可是身體並沒見好轉,還是一天比一天糟糕。

鄭好納悶,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好像也不是啊,每晚練完內功後,不僅是月復痛緩解,整個人也精神不少。

他曾經嘗試不練功,劇烈月復痛使他死去活來,第二天不僅僅是沒有精神,眼楮睜不開,勉強睜開,強烈的太陽光刺的他嘩嘩流淚。腿也邁不動。整個人就像要死去一樣。

他沒有選擇,被迫

每晚練功。這樣使得他還可以正常的學習。但是卻阻擋不了身體越來越差。

兩個月後胡凌風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方芬芬。但是方芬芬卻比從前更加熱情洋溢了。就是中午吃飯也會來找胡凌風纏綿一番。

胡凌風對鄭好叫苦不迭,說︰「真是煩人,女人最好不要招惹,惹了以後躲不起啊!」

鄭好說︰「我們很多人都很羨慕你啊!」胡凌風說︰「操,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你不了解女人,一旦戳破這層紙,你就知道男人是多麼的痛苦了。」

說到此處,他突然眼楮一亮,「鄭好,你有沒有和女人上過床?」

這句話問的有些突然,鄭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說︰「什麼意思?」

胡凌風說︰「告訴我,你有沒有上過女人?」鄭好想起張靜,說︰「我不知道。」

胡凌風說︰「上過就是上過,沒上過就是沒上過,怎麼還會不知道呢,真是莫名其妙。」

鄭好老實說︰「人家說我上過,可是我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胡凌風說︰「嗨,你可真是個奇怪的人,上過沒上過,還要別人告訴你,自己不知道嗎?現在給你個機會,你上不上?」

鄭好問︰「什麼意思?」胡凌風說︰「把方芬芬給你,你上不上?」鄭好驚訝的長大嘴,瞪大眼,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你說,把方芬芬給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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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凌風點頭。鄭好說︰「她不是你女朋友嗎?」胡凌風說︰「屁,玩玩而已,這樣的女人我才不要呢。」

鄭好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朋友妻,不可欺」。胡凌風說︰「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裳。為了交你這個朋友,這個女人給你了。」

鄭好說︰「你這般大方,拿著個大活人像是售賣商品一樣呢,你可征求過人家的意見?」

胡凌風說︰「方芬芬這個女人,只要你能滿足她兩個條件,至于趴在她身上的人是誰,她才不計較呢!」

鄭好問︰「什麼兩個條件?」胡凌風說︰「一個你給她快樂,另一個你給她金錢。怎麼樣,現在你給她快樂,你也快樂,我給她金錢,讓你們快樂,這樣的好事你干不干?」

鄭好說︰「算了吧,我這都真髒色黃如枳實了,就不要再折騰了吧!」

胡凌風說︰「鄭好,我敢保證,你肯定是缺女人滋潤才會這樣的。你听我的去試試,今晚就去。」鄭好說︰「不去。」

胡凌風說︰「你知道嗎,從前男人生了病,就找個女人同房,叫做沖喜,好多人的病因此就好了。」

鄭好說︰「死到床上的肯定也不少。我對這個沒有興趣。謝謝你。」鄭好回教室上課了。

胡凌風看著鄭好背影,陷入深深思考︰「這是個怎樣的家伙呢,這樣的好事都能抵御的住,要麼是清高,要麼就是那方面功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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