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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學校 63 風雪良緣

在寒冷的夜里,漂亮的女孩在市場內,兩個年輕男孩在市場外的石碓旁。相互僵持著。

這時候,天空開始下雪。開始是雪花,接著是雪片,再後來扯天扯地大雪飄落。

鄭好說︰「天氣預報又沒有預告準,竟然下起了鵝毛大雪。」許暢說︰「這該死的鬼天氣。」

許暢無奈地看著市場內的那個姑娘,著急地說︰「我的老天爺,她東張西望的看啥呀,好像還是沒有一點要走得意思。」

鄭好說︰「她好像是在等待什麼?」

許暢顫抖著說︰「難道她要等人來接她嗎?可是四處沒有一個鬼影子呀!我這都快要被凍僵了。」鄭好說︰「我何嘗不是。」

鄭好與許暢他們怕被對方發現,不敢到市場里面去避雪。只能躲在石碓後面雪地里。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兩個人滿身雪白,成了雪人。

對方在市場里也是凍得跺著腳,搓著手。東張西望的看。

許暢說︰「真要了我的老命了,她這到底搞什麼呀,怎麼還不走。再待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要不我們先偷偷的走吧。」

鄭好此時突然明白了,說︰「她在等丟錢的人呢!」許暢說︰「這不可能吧?」鄭好肯定的說︰「沒有錯,她肯定是等著失主回來取錢呢?」

許暢不由涕淚交加了,道︰「我的蒼天呀,大地呀,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學習雷鋒嗎?」

鄭好說︰「運氣很不好,百年不遇的事情,讓我們兩個人在這樣的好天氣里遇上了。」

許暢說︰「天太冷了,現在我是一秒鐘都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趕快撤吧?」

鄭好說︰「她還在那里等著還錢呢!」許暢說︰「天這麼冷,難道她要等一夜?一會受不了,她肯定回家。」

鄭好說︰「這都這麼長時間了,沒看出她有要走的意思。」

許暢說︰「她不至于在這里傻等一夜吧。這不可能,不可能。」鄭好說︰「一切皆有可能。倘若如此,我們就不是做好事,可就是坑人了。」

徐暢說︰「現在如果不走。再呆下去,我們很快會被凍成冰棍的。」

鄭好想了想說︰「沒錯,得想個辦法,再這般下去,我們都會被凍壞的。」

許暢嘴唇發青,臉色蒼白,上下牙踫的咯咯響「怎麼辦啊,本來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搞到現在快要把命賠進去了。」

鄭好說︰「現在沒有其它法子了。唯一辦法是我先出去,把錢要回來。」

徐暢心有不甘,說︰「跑了這麼遠的路,挨了這大半天凍,這麼搞不就前功盡棄,白玩了嗎?」

說完抹了把鼻涕。鄭好拍了拍徐暢肩膀說︰「好兄弟,你好意我領了。今天這戲就到此結束吧!」

許暢說︰「這結束的太不浪漫,太沒有詩意,太過虎頭蛇尾……」

他對今天這件事辦的相當不滿意,對老天爺不合時宜的變天充滿怨意。

鄭好此刻已經貓著腰,繞到市場入口處。

在市場門口,他直起身,故意東尋西找的向里面走。一直向外張望的姑娘看到了他。鄭好馬上換上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對方遠遠地問︰「喂,你在找什麼呢?」鄭好抬起頭,故意說︰「下午買菜,把錢丟了,這可是很多錢,這可怎麼辦呢?」

姑娘眼楮一亮,問︰「多少錢?」鄭好說︰「整整五百啊。找不回來,肯定會要挨打的。」

姑娘跑到鄭好身旁,輕盈似燕子,接著問︰「那麼,是在錢包里面嗎?」鄭好搖頭說︰「不是,是在一個藍布包里。」

姑娘滿臉喜悅,她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很多所謂美女,遠觀尚可,近看卻總有這樣那樣的瑕疵。

眼前這個女孩,真可以用白玉無瑕來形容了。鄭好感覺自己有些窒息了。

對方把手攤到鄭好眼前。那雙手,仿佛是兩朵鮮花,而十個芊芊玉指,就好像是盛開鮮花吐出的花蕊。掌面宛若羊脂白玉,潔淨而美麗。

鄭好從沒有看見過這麼好看的手。據說黃金分割,是最好的分割線。這位姑娘的每根手指,手指間的每個紋路,以及她晶瑩剔透的指甲,都長在了分割線的最好位置。

藍布包就放在她手心。她問︰「看,這個是不是你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銀鈴。鄭好從沒有听過這麼好的聲音,就好像百靈鳥的歌唱。

鄭好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說︰「謝謝,是我的。」

她把包放在鄭好手中,說「你取出里面的錢數一數,看看有沒有少。」

鄭好說︰「不用了吧?」姑娘堅持說︰「數一數吧!」鄭好沒有辦法,顫抖著手取出錢。

他掃了一眼手中鈔票,在快要凍僵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說︰「太好了,一分也沒有少。」姑娘說︰「你還沒有數呢,怎麼知道沒有少?」

鄭好內心快要崩潰了,怎麼這樣較真呢,一切不都是在演戲嗎。

沒有辦法,他裝著很認真的樣子仔仔細細的數了,說︰「真的一分沒有少,就是這些,太感謝了。」

姑娘說︰「不要客氣,以後要小心啊!」說完轉身就要走。

鄭好說︰「慢著。」她扭過頭,眼楮好似一汪純淨的泉水,又好像夜空中的明星,閃耀著清純和聖潔的光。

她疑惑地問︰還有事嗎?」鄭好嗓子有些干,他清了清嗓子說︰「我還沒有感謝你呢。」說著抽出數張鈔票遞過去。

姑娘連連擺手,說︰「不要,我不要。」一陣風吹來,姑娘胸前紅圍巾被揚起來。左右擺動,她額前秀發,也隨著風微微飄拂。美麗的面龐被圍巾映紅了,好像是天邊初生的朝霞。

鄭好觸到了她的手,綿柔而溫潤。他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感覺。

剎那間,鄭好身上仿佛點燃了火焰,溫暖和光芒驅散了心中曾經的霧霾與寒冷。身上雪似乎都已經融化了。

是的,最溫暖人心的是真誠和善良,最鼓舞人心的是無私和純潔。最感動人心的是無窮的精神力量,這是任何物質與金錢都不能給予的。

姑娘轉身走了。就這樣了嗎,鄭好心中不甘,喊

道︰「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鄭好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萍水相逢,人家怎麼會輕易告訴自己名字呢。

姑娘回首說︰「不用謝,我叫顏曉雪。」顏曉雪,這可真是個好听的名字,在大雪紛飛的天氣里,他邂逅了名字有雪的美麗女孩。

看著顏曉雪苗條多姿的身影漸行漸遠。鄭好久久注視。

這時候許暢跳了進來。說︰「你們在里面里嗦怎麼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朋友在外面大雪中正忍受著煎熬嗎?」

鄭好對許暢說︰「顏曉雪,她的名字叫顏曉雪,這可真是這個世間最好听的名字呢!」

許暢說︰「今天可不是什麼小雪,今天是狂風暴雪。」

看著鄭好依然呆在原地,望著顏曉雪離開的方向,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許暢說︰「鄭好,剛才你還說心已經死,我看現在是不是又死灰復燃了。」

鄭好回過神來,說︰「多麼好的女孩,人美心也美。」

許暢嘖嘖道︰「哎吆,我的心被浸到醋里,快要酸掉了。」

頂風冒雪向回趕。與鄭好分手時。許暢看到鄭好臉色很難看,就問︰「你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像是一張白紙,毫無血色,是不是病了?」

鄭好說︰「有些怕冷。」許暢說︰「天的確夠冷的。不怕冷才怪呢,我都鼻涕橫流了。」

許暢說著接連打了幾個阿嚏。他掏出手絹,抹了把鼻涕。對鄭好說︰「這次努力雖然沒有成功,可是讓我已經看到了曙光,畢竟你們相識了。相信黎明已經不會太遠了,我們下次再努力。成功一定屬于我們。」說著又接連打了幾個阿嚏。

鄭好听罷他的豪言壯語,搖搖頭,嘆口氣說︰「算了吧,剃頭挑子——一頭熱。不要忘了,現在我們還在風雪中。」許暢說︰「透過風雪我看到了光明。」

鄭好向許暢擺擺手說︰「不要再貧下去了。天真是太冷了,我們趕快回家吧!」

許暢看著鄭好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說︰「數九寒天了能不冷嗎?不過,剛才看他的眼神,好像是有些動心了。呵呵,這是好的征兆啊」。說完心中高興起來。

這時一陣風吹過,的確冷,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許暢突然感覺頭也被風吹痛了。他自言自語︰「邪門,這是什麼風,怎麼能夠吹到腦袋里面呢?」

鄭好感覺越來越冷了,那種冷是一種透骨的寒,伴隨著頭痛,全身的酸痛和乏力。胸口感覺也是悶的厲害。

好不容易堅持到廠房宿舍。鄭鐵山雖然躺到了床上,但還沒有睡。他問︰「你還沒有吃飯吧?」起身就要去做飯。

鄭好阻止了,雖然從下午到現在沒有吃一口飯,可是一點食欲都沒有。就想躺在床上睡一覺。撒謊說和許暢在外邊吃過了。

鄭鐵山沒再多問。重新躺下,很快就酣然而睡,蹬了一天的三輪,他太累了。

鄭好雖然裹了厚厚的被子,冰冷的感覺卻沒有感覺任何緩解。

他不停打著寒顫。用手模自己額頭,感覺燙手。心想︰「肯定是發熱了。明天需要買副中藥熬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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