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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學校 41 傷寒論白虎湯

兩個人趁著夜色一起翻牆出去。藥店營業員看了處方嘲笑說︰「粳米是藥引子嗎,我們這里沒有。」

張海看了看鄭好,說︰「什麼是粳米。」鄭好說︰「是江米嗎?」藥店營業員說︰「不是很清楚。」

鄭好于是出去買。糧店沒有江米,告訴鄭好,粳米就是大米。鄭好只得買了普通大米。

營業員看了說︰「用大棗、姜片、或者蔥白做藥引子常見,用這個大米做引子我干了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

鄭好說︰「既然書上這麼寫,肯定有它的道理。就加到每一副藥里吧!」營業員說︰「還加不加些黃芩、金銀花、大青葉、還有板藍根、柴胡?」

許暢問︰「有用嗎?」營業員說︰「當然有用,都是清熱解毒的中藥。」許暢說︰「那就加上,都加上。」

鄭好阻止說︰「不要加了,就按我寫的抓吧。」許暢說︰「小好,板藍根,大青葉可都是清熱解毒藥呀。」

鄭好說︰「我感覺還是按書上寫的抓吧,人家書上沒有寫,我們就不要加了。」

營業員問要幾副。鄭好說︰「三副吧。」許暢插口說︰「六副吧。」鄭好問︰「要這麼多干什麼?」許暢說︰「預備著唄。」

好在錢不多,只有五元多。營業員很不情願的給他們抓了六副。

當他們說出在店里熬藥時,營業員說;「藥太少了,他們要下班,不熬藥。」

鄭好最後沒有辦法只得又多加了兩元錢,營業員才勉強同意與他們熬了。邊熬還邊譏笑他們用藥太少。

兩人攀上學校磚牆時候,突見遠方無數燈光閃爍。由遠及近是幾十輛警車,後面緊接著是數十輛救護車。再後面竟是一輛輛軍用敞篷車,車里端坐著荷槍實彈的武警。

許暢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哪里發生了戰爭,是要打仗的前奏。」鄭好說︰「如今國際國內形勢一片大好,哪有什麼戰爭。不要管這麼多,我們快些回去吧!」說完率先跳下牆。

回去路上,許暢先取了三袋藥,告訴鄭好說自己有些事,讓鄭好先回去。也不等鄭好答應,一溜煙向女生宿舍奔去。

鄭好回到宿舍門口,見張海正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走動。

鄭好問︰「你怎麼不照顧病人,跑到這里亂溜達,徐曉宇怎麼樣了?」

張海見是鄭好回來,連連報怨,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呢?徐曉宇都燒昏了,滿嘴胡話,說是看見鬼了,紅毛綠眼,舌頭伸出很長。搞得宿舍內陰森森的,我都不敢在里面呆了。」

鄭好說︰「我們是新時代青年,祖國的四個現代化還需要我們去建設,就這麼點膽量,怎麼去建設祖國,怎麼面對風雲變幻的國際形勢?」許暢說︰「你沒有處在那個環境,換作是你,你也不敢獨自一人陪他的。」

兩人返回宿舍。徐曉宇果然在嘟嘟噥噥,「你這個紅毛綠鬼,舌頭再長我也不會跟你去。說罷雙手在空中亂抓。兩人面面相覷。

張海說︰「現在徐曉宇發熱燒的都看見鬼了,我們不要再亂治療了,還是快些送他去醫院吧。再耽誤下去,恐怕是要出大事情的。」

鄭好說︰「藥已經買來了,總不能把藥扔了,喝完藥再去醫院吧?」張海還是連連搖頭,說︰「你只是偶爾翻了本破書,從沒有看病經驗,胡亂開了個什麼莫名其妙的白虎湯方子就想把這麼重的病治好,這真是胡鬧」。

鄭好沒有听張海的,把藥袋子用牙咬開,然後把湯藥給徐曉宇灌了下去。

好在徐曉宇雖然有些燒昏了,卻還認得鄭好,他喘著氣說︰「小好,我恐怕不行了,他們要帶我走呢。」

鄭好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更不要亂想,人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說離開就能離開呢,不就是發熱燒的高了一些嗎,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會我們就去醫院。「

徐曉宇說︰「鄭好你不是給我開了中藥給我喝嗎,我要喝你的中藥。」

張海說︰」你都燒糊涂了,怎麼還要中藥喝呢,剛剛鄭好給你灌了中藥,你都不知道。我們現在必須去醫院,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徐曉宇咋了咋嘴問︰」我喝中藥了?中藥應該是很苦很苦的,可是我怎麼一點感覺沒有呢?你們騙我。」

他看到旁邊鄭好剩下的中藥,一把取過藥袋,咬開了咕咚咕咚喝了。」

鄭好與張海都沒有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鄭好搶過藥袋時候,徐曉宇已經喝進去了大半袋。

鄭好說︰「喝多了。」徐曉宇問︰「中藥是很苦很難喝的,可是我怎麼感覺好像很好喝還有些甜呢?到底是不是中藥啊?」

「難道藥店抓的是假藥?「鄭好取過喝了口,細細品味說︰「稍微有些甜不假,可是要說好喝,那怎麼可能呢。又苦又澀,的確是中藥。」

張海說︰「你都燒糊涂了,掌握味覺與感覺的神經系統都燒壞了。快去醫院看吧,晚了都來不及治療了。」

鄭好對徐曉宇說︰「看樣這次你病得的確不輕,中藥恐怕是治不了你了,我們去醫院吧。」

說完去扶徐曉宇。徐曉宇說︰「讓我把剩下的藥喝完,真的挺好喝。」說著就去搶鄭好手中藥。

鄭好說︰「不能再喝了,藥喝多了,超劑量也會中毒的。」說著把藥給了張海。張海把藥扔進了垃圾筐。

徐曉宇一下子從床上走下來憤怒的說︰「你怎麼扔我的藥?」

鄭好呆了說︰」小宇,你自己能夠站起來了嗎?你不是去廁所都沒有勁嗎?」

徐曉宇看了看鄭好,看了看張海︰「咦,我感覺好像現在有些力氣了呢?」

鄭好問︰」還口渴嗎?「徐曉宇想了想︰」好像還有一些,可是不像剛才那麼嚴重了。」

鄭好一下子把徐曉宇抱住︰」我親愛的小宇,你太給力了,你好了啊!「

張海撇了撇嘴說︰「不可能,打吊瓶也不會這麼快。這一定是回光返照?我們還是應該去醫院檢查,晚了生命嗚呼,一切就來不及了。」

鄭好看了看徐曉宇,征詢意見說︰「還去醫院嗎?」徐曉宇搖了搖頭說︰「可是我的確感覺好多了啊!「

正說著門突然被推開,許暢氣喘吁吁的闖進來。張海埋怨說︰「同學,進來請敲敲門,搞什麼啊,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宿舍管理員查房呢!」

許暢氣還沒有喘勻,著急地說︰「出……事了,出大……大事了?「鄭好問︰」出什麼大事了?「

許暢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女生宿舍戒嚴了?」鄭好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戒嚴?」

許暢說︰」就是荷槍實彈的武警把女生宿舍全圍住了。」張海來了精神︰「這也太刺激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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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暢說︰「不知道。反正是戒嚴了,還有狼狗來回巡邏,我都沒有能靠近。」

張海說︰「真有意思,我去看一看。」說完轉身就要出去瞧熱鬧。可是剛剛走到門口,突然他站住了,用手扶著牆說︰「哎呀,我有些頭暈。」說完竟站不住,慢慢的萎頓在地。

鄭好趕忙過去,扶起他︰「怎麼回事,怎麼了?」張海說︰「有些頭暈。」鄭好模了模他的頭說︰」哎呀,你怎麼也發熱了。說完扶著他躺到床上。

剛剛扶著張海躺好。突然門被人推開,幾十道強烈光束照進來,鄭好等人被瞬間的強光照射,一時竟什麼也看不到。

徐曉宇問︰「干什麼的。」許暢問︰」你們是誰?鄭好說︰「請把你們的手電移開。」

「啪。」宿舍頂燈被打開。鄭好看清了來人。是十多個穿防護服的人。他們全身都被厚厚的防護服罩著,像是從天而降的外星人。

宿舍被突然而來的幾個人搞得擁擠不堪。鄭好看見外面竟然還有戴著頭盔,端著槍的武警。

這時有人說話了。「據調查,你們這些學生都是瘟疫密切接觸人群,現為你們進行體溫測量,必要時進行隔離治療。」

許暢說︰」瘟疫不是在南方嗎,今天下午新聞聯播還播報呢!」沒有人回答他的話。有人用快速體溫檢測儀,挨個檢查宿舍內每個人的體溫。

先是檢測了許暢的體溫,36.7℃,接著鄭好,36.4℃。接著是徐曉宇。鄭好心提了起來,隨著滴的一聲,檢測的人說︰「37℃「旁邊有人說︰」那就再測量一次。接著又是滴的一聲,36.9℃。

接下來那個人把體溫測試放在張海額頭。體溫計顯示38.1℃。「再測量一次看看」,旁邊專家模樣的人說。快速體溫儀抵近張海額頭,紅光在暗處一閃,接著滴一聲。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38.2。」體溫又上升了。

專家說︰「中度發熱,體溫還在不斷上升。」

說完他向身後招了招手。一個護士熟練的卷起了張海的袖子。

張海有些懵了「這是干什麼?」「抽血,送防疫中心檢驗。」護士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

張海嘟囔說︰「我肯定是感冒了,剛才還好好的呢!」專家說︰「檢驗結果會很快出來。現在我宣布你必須被隔離。去隔離室觀察治療。」

張海說︰「那要多少時間?「張主任說︰」需要檢查結果出來確定」。「我要給爸爸媽媽通個電話。」

專家斬釘截鐵地說︰「不需要。我們會通過學校轉告他們的。你現在能自己走路嗎?」

張海垂頭喪氣的說︰「可以。」「好吧,那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去隔離室。」

有人給他們三個送來了防護面罩,專家對鄭好他們說︰「你們三個,現在原地觀察24小時,這期間,不能走出這間宿舍。」

許暢問︰「那我們吃喝拉撒睡怎麼辦?」專家說︰「這個不須操心。」

張海下了床,走了幾步就感覺頭暈眼花,腳下無力。扶著牆站住。專家向外面擺了擺手。一個擔架被迅速抬了進來。張海被迅速抬出。

專家等一干人剛走,迅速沖進來幾個背著噴藥機的消毒人員,在屋內角角落落的消毒。甚至每個人身上也被仔仔細細地消了一遍。在怪怪的藥味彌漫的宿舍內,三個人隔著厚厚的防護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切來得那麼突然。

許暢說︰「小好,我怎麼現在也有些頭暈呢?」鄭好嚇了一跳。看了看宿舍外,見有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在宿舍外來回走動。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

他趕忙把門掩上。用手模了模許暢。說︰「你也發熱了?」

許暢一下子懵了「難道我也傳染上了?」鄭好把剩下的一袋中藥給許暢︰「快些喝了吧。」

許暢哭喪著臉︰「這管用嗎,這可是傳染病呀。」鄭好說︰「應該管用,徐曉宇都好了。」「快些喝了,躺下休息。」

許暢喝完中藥躺下後。鄭好瞥見垃圾箱內被張海扔掉的半袋中藥。趕忙過去撿起,自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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