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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監獄生涯,幾乎將陳虎整個人都重新洗練了一遍,渾身上下幾乎在沒有當年那個書生的氣息了。

當年的他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一個謙謙君子,滿月復經綸的年輕書生。

八年過去了,當年的書生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重新出現在韋志安面前的陳虎,變化大的簡直叫他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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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楮里的神采變得異常銳利,雖然站在他面前的人,依舊是還是當年的陳虎,但身上的氣質早就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

多年不見的兄弟,再一次見面之後,韋志安自然要好生接待一下,只是這件事他叫人偷偷安排了一下,並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跟陳虎見面,而是叫人專門準備了一個包廂,兩個人坐在里面閑聊了幾句。

一頓飯都沒有吃飯,韋志安就找了一個理由說自己有事,先行離開了。

雖然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但是這一次見面之後,陳虎已經看出來韋志安變了。

當年的韋志安也是一個復雜多變的人,但以前的他可沒有現在這麼虛偽,八年不見的老朋友,在見面的時候,已經變得叫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了。

最關鍵的還是,韋志安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面對他的時候眼神總是在躲閃,尤其是在陳虎問起他母親的事情時,韋志安遮遮掩掩的不願意說起。

這一點叫陳虎十分疑惑,但韋志安不願意說,他也只好在找別人問問了。

想找韋志安到不算是很難,畢竟他在銅川也算是名人,想要找出他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稍加打探很快就有線索了。

但是想找麻六和倪亮這兩個人就有點難了,沒有一段時間的打探,基本上別想找到這兩個人。

也幸虧是這幾年,他在里面多少算是認識了幾個人,這些人別的本事不一定有,但是在外面的人脈還是有一些的,當然找人幫忙這也是需要花錢的,非親非故的別人也沒有義務幫你辦事不是!

為了找這兩個人,他將手上為數不多的錢都給了這些人。

雖然錢沒少花,但最後他還真的找到了一直藏著不出頭的麻六。

原因也簡單,麻六這小子本身就好賭,在外面也混了幾年,認識他的人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少,想要找到他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也就是幾天的時間,這小子就被找了出來。

只是見面之後,麻六完全變了一個人,當年在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麻六可是每天哥長哥短的跟在他身邊,那簡直就是伺候的無比到位。

八年之後在見面,麻六竟然好像跟他有殺父之仇一樣,見面之後除了奚落之外,在沒有一點好話,還想打發要乞丐一樣,掏出口袋里面的錢丟在他的臉上,對他除了嘲諷就是奚落。

至于說陳虎的母親,他則只字不提,就好像當年陳虎當年沒有交代過這件事一樣。

那一*夜,陳虎經歷了這世間的冷暖無常,形單影只的走在小路上,手上死死攥著那幾張大票子。

這是麻六剛剛丟在他臉上的錢,或許換個人都不會撿起地上的錢,可能會憤怒的動手揍麻六一頓,或者直接推開麻六直接離開。

陳虎卻完全沒有想過,畢竟他要找到他母親,後面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就算是他將麻六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也不能找到母親的所在,這八年的時間,他已經漸漸的學會了冷靜,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樣的決定。

這幾百塊錢對于他來說現在或許是一種侮辱,但想想看,其實這錢現在也是他找到母親唯一的一點資本了。

之前的那點錢他已經花光了,全都用來找麻六等人了,現在還有一個倪亮已經沒有露出一點風聲,他身上必須要有一點錢才行。

這一次見到麻六之後,雖然沒有從他嘴里問出母親的下落,但他也從麻六的反應中看出了一點東西,他跟韋志安應該是有聯系的,自己突然出現,他一點吃驚的神色都沒有,好像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出來了一樣。

這一點明顯有點不對勁兒,陳虎可不相信,麻六會對自己的事情上心,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出來,那就說明之前已經有人跟他通過氣了。

而唯一知道陳虎已經放出來這件事的人,現在也就只有韋志安一個人了。

不難猜測這兩個人之間原本就存在這某種聯系,而他們之間之所以存在著聯系,恐怕也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好,更多的恐怕還是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的秘密。

為了調查母親的事情,陳虎在外面偷了一輛面包車,整天都跟在麻六的身後,時刻關注他都去過什麼地方,跟什麼人見面,一舉一動都被記錄了下來。

經過他半個月左右的跟蹤,終于看出了一個問題,麻六經常出去賭錢打牌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但是他跟一個叫龔大偉人之間,似乎來往十分密集,而且他能確定這兩人之間,絕對不是牌友之間的關系。

因為龔大偉這個人很多人都認識他,人人都知道他雖然自己開了棋 牌社,甚至開了游戲廳,都有賭博的成分,但其實這個人自己並不沾賭博的事情,他甚至平常連撲克牌都不玩。

這樣的兩個人,沒有一點共同點愛好,還能長時間有所聯系,本來就有點可疑,為了確定這一點,陳虎甚至連龔大偉都跟蹤了起來,結果在一次晚上的跟蹤之後,他發現麻六從口袋里面拿出一沓錢交給了龔大偉,這兩個人似乎並不是朋友關系這麼簡單,應該還存在著一定的雇佣關系。

那麼龔大偉一直在幫麻六做些什麼那?

由于距離太遠,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說了些什麼,他一個人跟蹤兩個人實在有點分身乏術,之後他只能先放棄了麻六這邊,打算先弄清楚龔大偉這邊究竟在做些什麼。

要是能查到一些關鍵的東西,興許能用這件事來威脅一下麻六,到時候在想問出母親的去向應該會簡單的多。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個地窖,竟然發現這地方關押的就是他一直到處找的母親。

陳虎可憐的母親,已經七十多歲的人了,母子兩將近十年時間沒有見面,再一次見面的時候,母親已經完全認不出他來了。

要不是母親手腕上的那顆痣,恐怕就是陳虎都未必能認出這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老人,竟然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母親。

陳虎當時哭著撲進了老人的懷里,對著母親放聲大哭請求母親原諒自己,可得到的確實劇烈的反抗。

母親眼神驚恐的將他推到

在地,撿起地上帶著泥土的饅頭,一直躲到了牆角的位置,似乎生怕陳虎會搶走她的饅頭。

但是看到陳虎哭的傷心,老人雖然有點舍不得,最後卻還是將饅頭遞給了陳虎。

陳虎被這一幕震驚了,他從母親的眼神中看的出來,母親已經完全不記得他是誰了,只是看自己現在哭的可憐,這才將饅頭遞給自己。

母親雖然樣子變了,看上去十分落魄,但母親的善良依舊沒有變。

這就是他的母親,那個善良寬厚的母親,待人溫和和藹的母親,她從來沒有變過,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只是被那個混蛋關在了這個地窖里面。

很有可能這八年的時間,母親一直都被關在這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當時的陳虎,差點當場就暴走,他甚至當時就想過要抄刀找上麻六和韋志安這兩個混蛋,將他們千刀萬剮了。

是他的母親在他即將暴走的一刻,將饅頭塞進了他的嘴里,這才驚醒了他。

母親被人囚禁在地窖里面,確實是麻六的意思,可想想看,要不是自己在外面惹了事情,就算是有人要這樣做,估計也沒有這個機會。

說來說去,最後這個罪人似乎是自己才對,母親的今天都是他自己害的。

那一*夜,陳虎根母親相依而眠,雖然睡在了一個狹窄惡臭的地窖里面,但那一*夜,陳虎卻睡的無比安寧,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松的休息過了。

第二天一早,太陽再一次升起的時候,陳虎也從睡夢中醒過來了,地窖里面多少有點光線,可他看到的確是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母親的身上,已經長滿了潰爛的濃瘡,從肚子的位置,一直蔓延到後腰上,很多地方已經開始在流血了。

而那張勉強算是床的東西上面,到處都是從身上月兌落的皮膚,地上、牆上遍布著血跡,這應該是母親身上痛癢難忍之下,用自己的皮膚在牆壁上不斷磨蹭所留下來的血痕。

陳虎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將母親從地窖里面背了出來,第一時間將母親送到了醫院里。

就連醫生看到陳虎母親身上的傷口之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作為一名皮膚科的醫生,對于這種病癥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蛇盤瘡雖然不是很常見的病,但在醫院里面也不算是少見的,甚至醫生手上治愈過的病人都有不少,在嚴重的病癥他都不會在心里有一點吃驚。

可在醫生看到陳虎母親身上的濃瘡時,雙手竟然出現了顫抖。

要知道這種皮膚病剛剛出現的時候,創口的位置就會開始痛癢難忍,身上的創口越多,病人就越是難以承受。

他見過最嚴重的一個病人,身上長了一尺多長的蛇盤瘡,那個人就已經痛苦的抓心撓肝了一樣,不得不到醫院就醫。

可這個老人身上的創口,幾乎遍布整個後背了,這種痛苦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當時醫生在給老人清除背上的濃瘡和潰爛皮膚時,幾乎都是含著眼淚在著手的,就連幫忙的護士都在偷偷的抹眼淚。

而陳虎坐在醫院的長廊里面,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因為他在地窖里的時候,就將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干了,從地窖里出來的他,眼里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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