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總跟丁凡畢竟是認識多年了,兩人雖然沒有一起共事,接觸也不是很多。
但是對于丁凡的成長,雷老總一直都是最清楚的。
他很輕清楚這孩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清楚什麼事情會點燃他的導火索。
這一次的事情被外面傳的十分夸張,他還沒有到南疆就已經听說這件事了,而且就算是他想壓都壓不住這一次的事情了。
因為這件事最先爆出來的,就是外面的媒體,說是丁凡暴力執法,將嫌疑人打成重傷,已經送到醫院就醫,直到現在都沒有月兌離危險期,其中有人傷勢過重,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
這件事上面領導相當重視,可消息的來源直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也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雷老總出來的才這麼痛快,上面的領導要求他這一次出來順便將這件事徹底調查清楚。
丁凡對于這件事,沒有說的太多,反正這件事想要調查,也不用太費事,治安大隊的傷員現在都在醫院,就在樓下治療,想要調查直接過去看看這些拼在一線的警員就全都知道。
當那些不知內情的人,還在對丁凡品頭論足的時候,有誰會想到,那個已經搶救無效死亡的老宋。
誰會想到他的家人,現在正在走廊里面哭泣,整個醫院的走廊里面,到處都是他家人無力的哭訴聲。
還有那個二十三歲的小黃,就連家都沒有成,現在就已經趟在了病床上,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有人在乎過他?
誰能知道他的家人今後要怎麼生活?
就算是那些輕傷的,說是輕傷,可事實上,他們也就是比這兩個在不能說話的人多了一口氣,勉強能走下病床而已。
今後他們只能離開自己的敬愛的崗位,重新學習以前完全不了解的新工作,帶著一身的傷痛,走完他們的後半生。
這一身的傷痛,發作起來的時候,他們只能自己強忍著淚水,有人想過他們受到了什麼樣的傷痛嗎?
造謠生事,少不了李家的參與,這筆帳,丁凡不會就此算了的,早晚要一筆一筆的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雷老總很了解丁凡的脾氣,任何人可以針對他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將他打死打殘,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對他身邊你的人動手。
這是他的執念,也是他的心魔,一旦有人觸犯了他的底線,隨之而來的報復,一定不是輕輕的一句警告,而是他狂風暴雨的打擊。
雷老總看到丁凡的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看透了他的性子,這種脾氣就是他今後的立足之本,因為他的這個性格,身邊一定會聚集很多人,說白了,這就是一種領袖的氣質。
可與此同時,他今後的路也會很難走,這就是一把雙刃劍,就看他怎麼用了!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該問的問題也問過了,雷老總也不耽擱時間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到下面看看那些遇難者的家屬,盡量幫他們解決一些實際的問題。
而羅隊長這會兒也回來了,推著輪椅等在門口,顯然他已經認出雷老總來了,一直在外面等著雷老總走了之後,這才推著輪椅進來的,只是眼楮里這會兒正帶著一點淚花,或許剛剛兩人之間的談話,他已經听見了。
「想不想給老宋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丁凡一臉平靜的坐在床上,嘴里叼著半截香煙,眼神卻十分深邃的看著羅隊長。
可他這話,一時間有
點叫羅隊長為難了。
說不想根本就不可能,老宋他們已經將命都丟了,不給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他今後都沒有臉去看他。
而且那麼多的兄弟被人打傷了,凶手雖然沒有逍遙法外,可一個襲警的罪名,還有一個過失殺人,他都覺得這是判輕了。
但是雷老總剛剛的話,他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丁凡這一次的打人的事情,已經叫不少人在背後說閑話了,他也不想在牽扯他到這件事里面來了。
「算了吧,你做的已經夠多了!」羅隊長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了︰「老宋就算是在天有靈,想來也不想看到因為他的事情,在把你搭進去,你做的事情,兄弟們都看在眼里的,真的夠了!」
「放心吧,你送我去他們的病房,我就只是說兩句話!」丁凡吐掉嘴里的煙頭,努力坐直了身體,一臉正色的說道︰「放心吧,我就只是說兩句話而已。」
就說兩句話,能起到什麼效果?
羅隊長說實在的不是很相信他的話,可想想丁凡現在雙手都打著石膏的,下地行動也不方便,應該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動作了。
這才答應了下來,反正說兩句話而已,他的身體也不可能對那兩個人做什麼了,就算是有人看到了,想必也不能拿來做什麼文章了。
羅隊長推著丁凡坐在輪椅上,從頂樓的病房一路直下,很快就到了一字眉和瘦皮猴子的病房了,外面有警員在外面看著。
這兩個人現在屬于是危險性犯人,醫生治療的時候都要開著門,時刻有警員在里面看著,手上還要帶著手銬才行。
看到丁凡被羅隊長推著過來,門口的兩個警員立馬站起來,一臉敬意的起身對著他敬禮,眼神中充滿了欽佩。
丁凡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就被羅隊長直接推著走進了病房里面。
里面也有一個警員專門看著這兩個人,見到丁凡進來,還有點不明白他的來意。
羅隊長二話不說,直接對這個警員揮了揮手,叫他現在就出去。
可畢竟羅隊長已經被停職了,這個時候他這樣做,明顯有點不合適。
「老羅,你也出去吧!」丁凡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道︰「我想單獨跟他們兩個談談!」
本來羅隊長還有點擔心,可看看這兩個人,手上都帶著手銬,自己也在外面,至于丁凡就更加簡單了,兩只手上都帶著石膏,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沖突產生,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才點頭拉著里面的警員離開了病房,卻依舊不放心的站在門口,時刻警戒著。
羅隊長走了,病房的門也關上了,整個病房里面就剩下了三個人,丁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兩個人。
瘦皮猴子這會兒就好像植物人一樣,雙眼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對于外面進來的人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修煉了小半輩子的譚腿功夫,瞬間被丁凡廢了,這會兒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哪里還管外面是誰進來了。
可一字眉不一樣,他看到丁凡進來的時候,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
當初丁凡廢了瘦皮猴子的時候,他就在一邊,看到當時的很辣手段,說句實話,他怕了,由心而發的恐懼。
學藝這麼多年,他可以說從來沒有怕過誰,丁凡是唯一的一個,出手很辣二話不說上來就將人多年苦練的功夫費了,這樣的人足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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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這一切的噩夢都已經結束了,可萬萬沒有想到,丁凡在一次來了,雖然身上看起來傷的很重,可他看到這個人出現的時候,心中依舊無比恐懼。
「你們應該很慶幸,現在還能見到我!」丁凡的眼神只是在瘦皮猴子的身上一掃而過,對于他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反倒是那個一字眉︰「可是有些人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楮,在也睜不開了!」
一字眉咽了一口口水,聲音中透著恐懼說道︰「我們已經這樣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回龍灣的那幾個人……誰打的?」丁凡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可只要一想起老宋和小黃這兩個人,心中的火氣就不人有自主的往上竄,最後的幾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我……人都是我打的,十二路譚腿,攻守兼備,有去無回!」
躺在一邊半天都沒有說話的瘦皮猴子突然張口了一句,只是此時的他,說話已經有氣無力了。
想來他也知道,自己腿這輩子已經廢了,自暴自棄是必然的。
「我廢了你的腿,你是不是覺得,心里不服氣?」丁凡惡狠狠的轉過頭,雙眼死死的盯著瘦皮猴子說道︰「我告訴你,我不單是廢了你的腿,就連你徒弟的腿,我也把他廢了!」
李德勝的譚腿功夫一看就是出自這個瘦皮猴子的教導,一樣的陰森,而且狠辣。
瘦皮猴子一听,果然恢復了一點生氣,神色也變了一點,可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最後還是無力的躺了下去。
想來也是放棄了撂狠話的這個無用的過程,畢竟他已經廢了,說在多也沒有用了。
「我廢了你們師徒兩個,可是依舊不夠!」看到瘦皮猴子已經不說話了,丁凡這才轉向了一邊的一字眉說道︰「我的人死了,一個死了,一個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這筆賬我應該跟誰算?」
「你想怎麼樣,難不成你想在這廢了我?」一字眉實在受不了丁凡這種無形的壓力了,好像周圍的壓力不斷的在擠壓著他,叫他都穿不過來氣了︰「這里是醫院,你是警察,我現在是犯人,你還想怎麼樣?」
丁凡面色陰沉的看了一字眉好長時間,一直沒有說話,看的他渾身都在顫抖,汗毛一根根的樹立了起來,冷汗早就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
「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練拳,老祖宗的東西你得還回去!」丁凡往輪椅上一靠,仰起頭也不看他一眼,微微眯起了眼楮,似睡似醒的說道︰「自古俠以武犯禁,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自以為練了幾年拳腳,傷人不少吧,想來也沒有少給家里惹麻煩,這雙手還是廢了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動手,你還能留下一點臉面,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替那兩個兄弟討回來,到時候你一樣要把東西還回去,而且六合門也會因為你,在沒臉立足,自己想清楚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丁凡對門口叫了一聲,羅隊長馬上開門從外面沖了進來,看到里面安然無事,這才放心下來推著輪椅從里面走了出來。
兩人從病房里面出來,走了兩步,羅隊長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怎麼樣?」
「啊……」
羅隊長剛問出來,病房里面就傳來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好像是在回答他的話一樣。
而丁凡听到這一聲之後,卻臉色不變的說了一句︰「他還了,這件事就此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