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凡早早就從房間里面出來,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在眾人的目送中離開了摩托車場。
走的時候只是跟馬超和李向南小聲的說了兩句話,具體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有他們三個人最清楚。
其實在外面,各方勢力早就已經布置了很多的眼線,從他一出門,就有不少人開始拿著電話給上面報告去了。
其實丁凡早就已經看到這些人的動作,只是裝作沒有看到這些人罷了。
等到他走遠了之後,外面這些人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對于這個廠房,他門有很多的好奇。
就在他們打算找機會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廠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緊接著里面的摩托車就一輛接一輛的從里面開了出來,騎在上面的人一個個肩膀上面都背著一個黑色的包,一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外面的這幫人還沒有緩過神來,所有的摩托車都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外了。
「老大,他們都跑了。」
「我看見了,我也不瞎。」
「那咱們要不要到里面的倉庫搜一下?說不定里面有他們的重要東西那。」
「你是不是傻了,你看看他們那麼破廠房,就連大門都沒有鎖,你覺得里面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你是豬腦子啊?」
一個手上拿著手提電話的中年男人,對身邊的一個小子,大聲的訓斥幾句,急忙打電話給上面匯報了一聲。
而電話對面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丁凡這邊會玩了這麼一手。
最後只能叫這些人先跟著丁凡,看看他要去什麼地方。
此時的丁凡,手上拎著包已經走到了汽車站,隨著ren liu坐在了長途汽車上面。
等到這幫人趕到的時候,丁凡坐的車子已經緩緩開動,這會兒就算是他們想要追上去,都沒有機會了。
「老大,查到了,這小子坐的車,是去豐台的,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豐台?他去哪里做什麼?」
想了一會兒之後,中年男人實在想不出來丁凡為什麼要這樣走,最後只好將這件事跟上面的人說了一聲。
與此同時,白頭翁也收到了手下的匯報,听到這個地名之後,同樣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他不是很相信丁凡會是一個警察,或者說,他更加相信鄧伯的眼光。
認為這小子就是一個過江龍,以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混飯吃,只是在當地惹了什麼事情,這才躲到東海這邊來,想要在這邊重起爐灶。
也正是因為鄧伯的話,他才給了丁凡一批貨,一來是想要試試他,會不會出貨到外面,證明他的身份,二來也想知道,他的手上是不是有一條安全的運貨路線。
雖然他手上有一條自己的運貨路線,但是重要的生命路線,誰會嫌多那?
自然是越多越好了,路走多了,總會有出意外的時候,多了一條路線,今後也能有多一種選擇和準備不是。
可是這一次丁凡走的路線,實在叫他模不著頭腦。
銅川的方向在東海市的西南邊,丁凡去的豐台縣可是在正東邊,這兩個地方完全是背道而馳啊!
「他這是要去什麼地方那?」
「我覺得,這個小子好像是要出海,豐台縣有個漁港,地方不大,但是船只眾多,想要從這里出海,十分容易,大家都知道,運貨還是從海上走,能夠安全一點,就算是被人從海上抓了起來,他也有足夠的時間,將手里的貨都丟進海里,保住小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鄧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坐在院子里面,手上拿著一根雪茄,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看起來優哉游哉的,比起白頭翁就相對清閑的多了。
「出海?就算是出海,也沒有用啊,走水路雖然能繞道南邊去,可南邊沒有海港,他的船根本就沒有地方能靠岸,最近的一個海港有七個小時的海路要走,上岸之後,開車要走一天半的時間才能到達銅川,這條路雖然關卡少一點,可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他為什麼要走這里那?」
「不知道,這個小子跟你有點像,叫人根本就看不透,想知道他怎麼做,你叫人跟著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一點,還用的著他說?
白頭翁早就已經安排了人跟過去,只是這會兒還沒有給他回話罷了。
一個小時之後,丁凡終于趕到了豐台縣,下了車之後,直奔碼頭而去。
白頭weng an排的人,就跟在他的後面,緊緊的跟著他,就差從後面貼到他身上了。
丁凡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這些年他都白混了。
況且這本身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後面這些人想跟著,就叫他們跟去吧,反正也不影響什麼,估計他們也跟不了多長時間了。
下車之後,丁凡一路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就去了碼頭,找了一艘船就直接坐了上去,這里的船老大似乎跟他很熟悉,隨手丟給他一個包裹,兩人之間似乎連話都沒有說過,僅僅只是對了一個眼神。
後面緊跟著的人,一看這個情況,急忙打了電話跟毛板匯報了一聲,因為後面的路,他們恐怕是沒有辦法在跟了。
畢竟丁凡這邊已經有了準備,早就有船在這里等著他了。
這後面的水路要怎麼跟那?
白頭翁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圖,點點頭,冷笑了一聲。
「鄧伯果然是對周圍的路線環境了然于心那,這小子還真的出海了,不過出海之後,想在三天之內趕到銅川,可就有點來不及了,路程太遠了,僅僅只是繞路也不算是什麼高招,我還以為他能有什麼了不起的路線那!」
「我可不這麼看,這個小子,或許真的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手段,說不定就能給你玩一個從天而降,要不要賭一場?」
「哈哈哈,好啊,好久沒有玩了,那我就賭他不能按時交貨,我就用十公斤的貨作抵押,你看如何?」
鄧伯雖然沒有回答,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
他們這邊在閑聊,丁凡這邊已經坐著船出發了。
遠離了海岸線之後,丁凡從船艙里面換了衣服出來,走到船頭的位置,將手上的包裹丟在了地上。
「這就是他們的貨,整整十公斤,總價值應該在一百多萬吧!」
「你小子真的打算幫他們運貨呀?」
之前一直坐在船頭的男人,突然將頭上的草帽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被曬成棗紅色的臉,有點想不明白的看著丁凡。
「你別說,黎處以後你要是想做個漁民,我覺得還挺合適的。」
這個一身漁民打扮的中年人,的確就是黎碩。
昨天晚上丁凡跟他說了叫他準備一條船,在港口等著他,想不到他也會跟在船上。
別人不認識他,可丁凡一眼就將他認出來了。
「你小子,別拿我打趣,趕緊說正事。」
「那就說正事吧,你就跟我說,你想抓國內的這些毒販,還是想練境外的源頭都鏟掉?我明確的告訴你吧,境外的那個源頭,很困難那,我知道這貨是從誰的手上出來的,但是當地政府動不了他。」
丁凡這麼一說,黎碩頓時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說實話,這對他來說,真的不是一個好消息。
從丁凡說道境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點抗拒了,從心里上講,他是希望將這些根源都鏟除的,也算是一勞永逸了。
但是叫丁凡出境,他是一百個不願意。
「不鏟除源頭,那就跟野草一樣,春風吹又生啊!」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問問你的態度,我覺得你最好提前給我準備一個通訊設備,隨時做好我會出境的準備,另外在境外給我安排好接應的人員,不用多,一個就夠。」
「真的要出去嗎?」
丁凡沒有回答,但卻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從黎碩的神色中,不難看出來,他這會心里比誰都矛盾。
畢竟一旦離開國內,就會離開他的權利範圍,在想對丁凡提供幫助,就會變得異常困難。
到了境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甚至有可能最後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人就消失了。
這對國家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我會跟上面領導商量這件事,其實你不一定要出境的,如果找到他們運輸路線的話,或許也可以扼住他們的運輸要道,這樣一來……」
「沒用,我們國家的國境線太長了,想要有效的控制,本身就十分困難,你忘了我之前在什麼地方做片警了?僅僅只靠邊防根本就守不住,太陽還有打盹兒的時候那,另外我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有點奇怪,這麼多年來,那個人從來不會將自己手上的貨運到國內來,大部分都是遠銷中東或者南美一代,這不像是他做出來的事情,我打算過去查一下,或許能完全扼住這個地方的毒品源頭,那就真的是一勞永逸了。」
對于境外的事情,黎碩終究沒有丁凡了解,很多事情,他就算是想要幫忙,都伸不上手。
只能盡量幫丁凡處理一些小事,他有什麼想法的時候,盡快跟上面的領導溝通一下,僅此而已。
「對了,昨天跟你商量的那件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沒問題,只是你之前要的東西都是wei j ,這些東西就算是在黑市,也不是常有的,我只是給你找了一部分,還有你要的活物,也在里面。」
「這就夠了,有了這些東西,完全夠用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差不多已經到銅川了,你們也差不多就可以動手了,一定要找好機會,馬超和向南會給你們信號的,千萬要小心一點,不要傷了我們的人。」
直到此時,丁凡的所有安排,已經差不多成型了,就看後面的白頭翁會在後面做什麼安排了。
不知道為什麼,對此丁凡還有點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