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鄧喜潮這邊的情況如何,反正丁凡對今天的計劃還是很滿意的。
至于在車上兩人之間都說了什麼,這一點王懷民也很好奇,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對丁凡問個不停。
只是丁凡大部分時間都只是笑而不語,似乎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
最後也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這才開口說了實情。
其實從一開始,鄧喜潮就已經喝多了,還是那種不省人事的醉。
出門的時候,基本上全都是靠著丁凡的力量在支撐而已,不然他連大門走走不出去。
至于後來在車上的時候,鄧喜潮其實什麼都不沒有說過,兩人只是在車上干坐了半個小時而已。
像鄧喜潮這類的人,出門的時候,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開車那!
從里面出來的時候,丁凡特意看了一眼車上,上面根本就沒有人,這種情況其實不難猜測,估計也用不了太長時間,他的人就會跟過來了。
只是丁凡沒有想到,最後關沖是帶著人一起過來的,而不是一個人。
反正這也不重要,丁凡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將鄧喜潮交給他的秘書之後,直接就離開了。
當然該留下來的話也需要留下來,不然後面的魚要怎麼才能咬鉤那?
喬老四本身就是一個多疑的性子,加上這麼長時間搜集到手的情報,丁凡多少也能判斷出來一點東西了。
想要挑撥兩人之間的合作關系,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所以回到駐地之後,丁凡就給之前的幾個部門領導打了電話,問了一下他們那邊的調查情況。
衛生局那邊就不用說,衛生條件不合格,整改是少不了的,稅務局那邊也是一樣,僅僅只是調查三年之內的所有稅務關系,就已經查出了大量的漏洞了,偷稅漏稅的情況已經嚴重的不能在嚴重了,後續的罰款也是少不了的。
唯一能稍微輕一點的,也就是食品安全局那邊,調查結果顯示,從大糧倉查出來的所有糧油,都不是純正的大豆油,而是用了一部分的菜籽油勾兌在一起的,雖說對人身體倒是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就算是處罰也不會很嚴重。
沒錯,鄧喜潮今天遇到的所有情況,其實都是丁凡安排的。
之前金健和周立兩人在他廠里上班,早就已經開始在搜集他身上的證據了,只是這他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昨天晚上丁凡知道他有一批貨要送走之後,丁凡連夜就將手上的資料送了上去。
而各個部門的這些領導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只是一直都苦于沒有證據,現在機會來了,就在眼前,還能不動手嗎?
結果也就不用說了,一查一個準,差點就連鄧喜潮的所有財產都扣下了。
打听了這些事情之後,丁凡這才跟眾人講了一下自己昨天都做了什麼。
眾人一听之後,一個個似笑非笑的看著丁凡,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丁凡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我要喬老四對他產生懷疑,最好是他們之間鬧翻了最好,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從中間介入進去。」
丁凡看了一眼眾人,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顯然是沒有想明白自己的目的。
而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周立眼前一亮,第一個想明白了,開口說道︰「鄧喜潮對喬老四的事情一定十分了解,只要是他們之間鬧翻了,我們就可以接觸鄧喜潮,有機會將他拉近我們的陣營,想要對付喬老四,就會相對容易的多。」
丁凡點點頭,伸手指了一下周立,對他笑了笑,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我們沒有辦法走進他們的圈子,那我們就在他的圈子里面,打出一根釘子,先叫他們中間出現裂痕,他們做事就要有限制,我們就好辦事了。」
丁凡將手上現有的資料都站在了提示板上面,然後指了一下關沖的名字,伸手敲了敲說道︰「這個人,依舊是一個關鍵,我們手上沒有能控制鄧喜潮的東西,還是一個問題,所以我們需要這個人。」
一說到這個關沖,金健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從手里的本子中找出了一張照片,急忙忙的說道︰「頭兒,我今天趁著廠里人都在亂哄哄的時候,從人事部那邊,找到了他的照片,就是這個人。」
丁凡手上拿著一張黑白的照片,看了一眼身邊的王懷民,有點吃驚的說道︰「這不就是今天來接他的那個人嗎?不會這麼巧吧?」
王懷民伸手拿過了照片,眯起眼楮上線端詳了半天,最後用力的一點頭︰「錯不了,就是這個小子,我當時就雖然沒有很仔細的看這個人,但是跟照片一對比,還是能認出來的,就是這個小子。」
丁凡點點頭,隨手就將照片粘在了身後的提示板上面,伸手指了一下說道︰「就是他,鄧喜潮身邊的秘書,今天就是他將人從我手上接過去的。」
「我今天去了一趟局里,就是想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想不到這個小子沒有一點資料,很有可能是個白丁啊!」
「不是吧,怎麼可能那?給鄧喜潮辦事的人,能是一點為底子都沒有的白丁嗎?」
「我也覺得不是很可能,就算是一點底子都沒有,也不能說明他就是白丁啊,或許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那。」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討論著,可是說了半天,卻一點結果都沒有。
最後還是王懷民站起身來,伸手將這張照片拿了下來,遞給丁凡說道︰「找他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咱們都不好找的消息,或許他能找到。」
丁凡知道王懷民說的這個所謂的他是誰,無非就是從黑市里面帶回來的那個煙qiang。
要說查一個人的身份,除了在局里找人之外,最高效的人,還得是他。
之前就說過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他,兩人之間也算是共同經歷了生死。
只是沒有想到,之前隨口一句話,現在這麼快就成真了。
想來想去,這件事除了他之外,現在還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畢竟這個案子丁凡現在還是屬于私下調查的,警局沒有立案,幫忙調查一下已經算是給面子幫忙了,大範圍的調查根本就不可能。
「行吧,我一會兒就去給他送去,順便看看他,也不知道他那邊現在咋樣了,穩定下來沒有。」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換源神器。
說起來,丁凡從黑市回來之後,還一直沒有過去看看煙qiang那,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或許自己能幫他一點忙,今後他就算是沒有販賣消息的時候也能勉強糊口。
「頭兒,我想起來一件事,今天祖哥跟那個女人見面了,兩個人在一起聊得可帶勁兒了。」
就在丁凡想著,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就將手上的這張照片送煙qiang那邊去的時候,顧念突然站了出來,一臉壞笑的說道︰「我當時看到祖哥臉上都紅的好像要開鍋了一樣,都笑死我了。」
顧念站在也一邊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而一邊站著的祖正文卻被氣的臉色慘白一片,咬著牙說道︰「以後別在給我找這樣的事情了,真是被你氣死了。」
丁凡幾個人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只是知道現在祖正文好像要被氣瘋了,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祖正文一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心中想著,估計這件事是躲不過去了,只好紅著臉說道︰「馬嬌是大世界這邊最早的舞班,基本上大世界開門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這里了,不少新來的小姑娘都是她帶進來的,所以對這里的情況她可以說是最了解了。」
「說重點。」
丁凡听了半天,最後實在有點听不下去了,這才不得不打斷他說道︰「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叫馬嬌的女人,究竟知道一點什麼,我要最關鍵的東西。」
祖正文一听,當時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她還真的知道一點東西,據說鄧喜潮身邊的那個人名叫關沖,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很不一般,听說是有一次鄧喜潮在外面喝多了酒惹了事,就是這個關沖救了他,從那以後,他就成了鄧喜潮身邊最為依仗的人了。」
祖正文這邊得到的消息,似乎跟丁凡這邊找到了的線索有點重疊了,但是有一點到時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鄧喜潮對關沖十分信任到是真的。
「這個橋段,是不是有點像是英雄救美呀?」
顧念坐在一邊,雙手托著下巴,似乎腦子里面在想什麼東西,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雖然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但是身邊的幾個人听到了之後,一個個都愣住了。
尤其是丁凡,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你們說,這個所謂的英雄救美,會不會有可能是早有預謀啊?」
「其實,我听馬嬌說,之前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關沖。」
說起來,這個消息,別說是祖正文不是很確定了,就連馬嬌都一樣,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一樣十分不確定,好像並不是十分肯定的樣子。
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不是十分確定這件事。
可是調查之前,很多的情況都是這樣的,有點任何的懷疑,都是值得注意的。
「說說看,或許對案子有用那。」
「是這樣的,之前馬嬌說過,喬老四手下有個兄弟,當初很得他的器重,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離開了,叫什麼名字她不知道,但是她見過這個人,跟關沖長得很相似。」
听了祖正文這麼一說,丁凡的眼楮就漸漸的眯起了起來,回想著之前見過的關沖,在回想一下馬嬌的話,整件事情里面似乎沒有什麼沖突的地方。
「十幾年前的人了,這個馬嬌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嗎?」王懷民對這個馬嬌的話,多少有點疑慮。
反倒是顧念十分相信,點頭說道︰「那個馬嬌就是一個花痴,只要是男的,她都能記得很清楚。」
還真別說,顧念這句話,丁凡還是相信的,畢竟人家就是干這一行的,記住人的本事恐怕錯不了。
這個點還真的要調查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