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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的要求,在祖正文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但是這件事等到他跟王懷民說了之後,這老刑警竟然只是微微一笑,對此絲毫不在意。

這就叫人有點想不通了,這麼難的事情,難道是王懷民就不覺得有難度嗎?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這個任務是不是丁凡在故意刁難自己了。

也就是王懷民對此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好像一開始就有這個想法,就算是丁凡不說,他也打算這樣做。

祖正文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這些東西,他們竟然打算從里面找出一兩件首飾,不是自己瘋了,就是這幫人都瘋了。

說實話,他都不相信,這些人能做到這一點。

只是王懷民看上去十分有信心的樣子,笑呵呵的走進了審訊室,對此胸有成竹。

而祖正文看到他都進去了,自己也自然要跟進去了,手上的杯子一丟,直接就跟了進去。

說實話,丁凡對王懷民的判斷能力還是很信得過的,畢竟這都是老刑警了,他們經驗上還是十分能叫人信服的。

只是這老刑警有一點也叫人十分擔心,就是他們的脾氣,實在有點叫人不放心,生怕他們會在發生之前闞亮那種情況。

之前跟王懷民接觸的時間還是少了一點,最多也就是了解一點他給別人留下來的印象而已。

所以丁凡現在是萬分的不放心,前腳兩人走了進去,他轉身就跟了進去。

好在走進去的時候,兩個人在里面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祖正文還有點好奇,丁凡怎麼會突然跟進來的,剛準備開口問問,卻被身邊的王懷民伸手拉住了,依舊臉色入常的說道︰「隊長來了,進來坐吧!」

這老東西還真是夠淡定的,人都說人老精馬老滑,這話說的還真對,一點都沒錯,這人一但是老了,就真的成妖精了。

他似乎一早就知道,丁凡一定會過來,就連一邊的椅子都準備好了。

丁凡搖頭坐在了上面,伸手對王懷民伸了伸手,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悶三兒啊,你小子已經進來幾次了?」王懷民對于這幫人可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愜意的坐在一邊,對著面前的小子說道︰「都是熟人了,就別叫我廢話了,自己說吧!」

「大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是有點什麼事情,你直接開口問就是了,何必抓我回來搞的這麼大那?」悶三兒顯然以前也是經常來這里的人,就算是在審訊室里面,依舊沒有一點緊張的神色,懶懶散散的樣子。

王懷民看了一眼一邊對丁凡,一臉傲然的說道︰「提醒你一下,去年十一月十八號之後,多少東西?」

悶三兒眼楮一轉,搖頭晃腦的說道︰「這都多長時間了?我說老大,去年十一月到現在,已經快半年的時間了,我要是能記得都怪了,您也知道,我就是一個收二手貨的,人家有人送東西過來,我就出錢收了,剩下的,我是從來不多問的。干這一行的,您也知道,我是最守規矩的。」

規矩!

這幫人所謂的規矩,其實也就是一條‘選定交錢,不問出處’。

也正是因為有這一條所謂的規矩,所以這

幫人才能一直存活到現在,不管不問,這樣的人也多少能活的長久。

畢竟對于他們這幫人來說,知道的太多,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有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還能活的瀟灑一點。

「做這一行的,能活到我這個歲數的,就沒有多事的人。」悶三兒這話說的多少有點心酸,但這也是事實,在外面混的這幫人,多少都在遵守一條潛性規則︰「我師傅打從一開始就在教我,說話永遠都別要帶著疑問,收東西,只看不說,更別听。」

說白了,這幫邊緣人,雖然做的生意不是什麼正經生意,但是這幫人的手上,還真的是從來不沾一點麻煩,有點麻煩的時候,想都不想,絕對是轉身就跑的主兒。

也正事因為這一點,他們在外面也被稱為是耗子。

王懷民對這個回答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一樣,不慌不忙的從桌上抓起來一份資料袋,大聲的說道︰「別跟扯那些沒用的,你的賬本就在這里,我是懶得給你一點點的看,你以為你身上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罰點錢,將贓物充公就了事了?我告訴你,你身上的破事多得是,我是不願意搭理你,真以為你這些事情都瞞天過海了?」

悶三兒不以為然的癱在椅子上面,伸手將上衣解開,露出身上一整片焦糊的傷口,一臉自豪的說道︰「我悶三兒的嘴,是出了名的嚴實,當年有人想要從我嘴里摳出一句話,打的我丟了半條命,最後我硬是扛著一個字都沒有說過,所以我這些年能活到現在,我的當鋪還開著,從來就沒有人到我這里找麻煩,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眼看著悶三兒這個混蛋,現在被抓了,依舊囂張無限的樣子,氣的祖正文都想動手了,這要不是丁凡就在一邊坐著,單單只是一個王懷民都不一定能拉的住他。

一個二十多年的老刑警,每天面對的都是這幫形形色*色的人,想要對付這幫小痞子難道沒有辦法嗎?

在這一點上,丁凡是對王懷民可是太有信心的,雖然他對這個悶三兒的態度也感覺十分生氣。

可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王懷民,現在還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的心就徹底放下了,看來這老王的手上,顯然是有後招可以用的,只是沒有到他發大招的時候啊!

「行,你守規矩,我也不逼迫你了。」王懷民看了丁凡一眼,對他挑了挑眉毛,突然笑了出來,對著悶三兒就說道︰「你現在就可以走了,順便走的時候,把你那些東西都帶走,一樣都不用留下,就當我沒抓過你,但是這個葫蘆啊,你就不要想帶走了,上個月的時候,听說這小子在外面沒少惹事,就在我這里待一段時間吧!」

之前還一點不在意的悶三兒,一听這話,整個人下意識的就坐直了身體,眼角抽搐的說道︰「我知道葫蘆在外面闖了禍,傷了人多少錢我陪就是了,犯不著就將人扣在這里吧!」

「犯得著犯不著,我說了算。」王懷民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人現在還在醫院里面,我已經找醫生問過了,傷的雖然不重,但是那一下子,要是在偏一點,那個小子就廢了。再說了,這件事我也是為了你好,他傷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我要是真的放了葫蘆出去,保證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了解對吧!」

听起來,王懷民好像還是在幫他,甚至就連悶三兒都沒有高明白

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今天就只是叫自己過來走個過場?

唯獨是在一邊的丁凡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意思,站起身來,二話沒說,徑直走了出去。

出門之後,在辦公室里面叫了兩個老警員,小聲的在兩人耳邊說了兩句,將兩個人直接打發了出去,說完之後才回到審訊室里面。

只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這個悶三兒已經在審訊筆錄上面簽了字,打算要走了。

離開之前,悶三兒還有點詫異的看了丁凡一眼,總是感覺這個審訊室里面的人都很奇怪,尤其是面前的這個年輕的警員,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身上的那份從容淡定,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還不走啊?」王懷民看到悶三兒一直在看著丁凡出神,似乎有點不高興,冷聲問道︰「你是打算在這里過年嗎?到也不是不行,剛好你就跟你兒子在這里一起過年吧!」

一說到兒子兩個字的時候,悶三兒身體突然顫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王懷民,吃驚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我听不懂你說什麼。」

王懷民聳了聳肩,冷笑著說道︰「听不懂算了,你覺得葫蘆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媽是誰呀?要是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成了一個你收養的孤兒,你說他是什麼想法?」

悶三兒瞪大了眼楮,死死盯著王懷民,想了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不可能,你少在這里詐我,你想說就跟他說去,我還就不信了,我養了二十年的小子,最後會相信你的話,你不就是想從我嘴里挖出來一點東西嗎?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哈哈哈……」王懷民突然大笑了起來,搖著頭對他說道︰「你也別把話說的太早了,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我保證你還要來找我的,到時候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然你後悔的時候,我怕你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啊!」

王懷民現在臉上的笑容,簡直陰險的要命,叫人看到就想上去打他一頓,尤其是臉上本身就帶著一臉的褶皺,笑起來,眼楮幾乎都眯成一條縫隙,閃爍著皎潔的光芒,給人一種老狐狸的感覺。

悶三兒當時就猶豫了好長時間,要不是因為這里的警局,而王懷民本身就是警察,他都有點想動手打人了。

悶三兒要是動手打人,其實祖正文到是樂見其成,整個審訊的過程中,他都一直在憋著一口氣,幾次都想動手打人了,只是被人攔住了。

悶三兒真的動了手,祖正文一定是第一個沖上去,狠狠的收拾一頓才能一解心頭只恨。

等悶三兒走了之後,王懷民才走到丁凡的身邊,點了一根煙開口說道︰「咋安排的?」

丁凡伸手模著下巴,淡然一笑,開口說道︰「沒什麼安排呀!就是叫人把崔大奔帶回來而已,順便叫他們在樓下見一面而已,也叫人警告一下崔大奔,今後的悶三兒是我們的人,叫他別搗亂而已。」

王懷民一听,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著丁凡伸出了大拇指,一臉佩服的說道︰「你這一手真的是比我還狠,這一下,看來悶三兒連走出公安局的大門都困難了,我還說的太陽下山之前,看來我還是要有點保守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听的祖正文一臉的懵圈,根本就听不明白兩個人之間說的都是什麼意思,急得抓耳撓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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