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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夫妻之實?

岳少涯乍听之下, 茫然了片刻,就仿如被雷劈,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 他仗著陸青絕和魔念的記憶不相通,做了什麼來著?對了,他故意把自己和魔念的關系說的不清不楚,就為了挽留陸青絕留在自己身邊。

用奇怪的關系把陸青絕給綁住, 現在好了,要債的來了,來來去去, 最終陸青絕還是開口要求負責了!

岳少涯的心吊在嗓子眼, 「咱們倆都是男的啊」

他還不知道這件事陸青絕早在他之前屋頂醉酒時已經知道了, 喝醉的岳少涯早就暴露了。

「哦?男的便不能成親?」陸青絕問。

「這倒不是。」岳少涯糾結不已, 他倒是不排斥倆男人成親這種事, 不過那也得是喜歡的人吧,這樣騙的怎麼可以?

他偷眼瞧陸青絕, 見這個男人此時神情嚴肅, 不由得心里一突,陸青絕不會真因為魔念的關系, 準備忍辱負重和他將就在一起吧?

瞧瞧那張嚴肅的臉, 從沒見陸青絕這種神情, 岳少涯焦慮極了,這是得多難受多勉強,才會露出這種便秘臉。

皎白的月下,樹影婆娑,忽明忽暗的光影像極了岳少涯此時的心情。

掙扎了好一會兒,岳少涯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有些虛弱的一**坐下來,唏噓道︰「青青啊,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下,我和魔念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你還是清白的,都是怕你離開才騙你的。」

「你千萬別有壓力!不用因為這個勉強自己,我懂的,你年紀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奇怪,不用因為我而耽誤了你,崽你放心飛,有什麼事我兜著!」

你懂個屁!陸青絕忍一再忍,最後意味不明笑了兩聲,就知道口說無憑,岳少涯是絕對不會信的。

「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陸青絕說道。

啥?

岳少涯愣住,既然知道是假的,那陸青絕剛剛故意說什麼夫妻之實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逼我認錯的?」岳少涯垂頭喪氣,一下子沒有了剛剛的勁頭,「對不起。」

他認錯認的快,還特別誠懇,低著頭的樣子使得頭頂濃密的烏發從兩邊披散下來。

難得一見的乖。

陸青絕不自覺就按上去,揉了揉那頭如瀑布垂下的秀發,那發絲很軟,穿過手掌時,一絲絲順著指縫滑過,心似乎也跟著癢起來。

若他真的拿那件事威逼岳少涯,岳少涯的本心呢?若岳少涯的本心不是這樣,強行以這種關系把人綁在身邊,又有什麼意思

他要的人,應該是從身到心,全部都屬于他。

陸青絕涼涼瞥了岳少涯一眼,說道︰「我們要去天流谷,你可知道,那邊有些治療是需要隔絕封閉的,那時我二人恐怕不能同現在一樣,也許十天半月,甚至兩三個月,你我都不能見面。」

「還有這規矩?他們也流行隔離?這個不用隔離吧?」岳少涯傻眼了。

和陸青絕分開,那怎麼行!他這雙修功怎麼能忍這麼久不發作。

陸青絕冷靜等著岳少涯表示,最好這段時間能時時陪他,卻見到眼前的少年眼神飄忽,神游天外,同時臉也越來越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岳少涯腦子里現在全是帶顏色的不和諧東西,上次他醉酒時,曾和陸青絕使用過意交法,那一個法門和陸青絕幾乎算是做了全套。

但意交法一次頂一個月,他使用過意交法之後,被帶上魔教那麼久,雙修功也沒再發作過,若是真的要分開,意交法是最合適的。

可是,那次醉酒腦子不清醒就算了,現在這算什麼?

但如果真需要隔離,陸青絕是沒事,而自己這個依賴和陸青絕雙修才能生存的家伙,恐怕就要悲劇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需要陸青絕。

岳少涯越想,越覺得有必要,但是節操還在掙扎,一時間,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直到陸青絕踫觸了一下他,陸青絕冰冷的手掌讓岳少涯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他避過陸青絕探究的目光,輕咳說道︰「意交法一個月一次,能交換給你許多爐火陽氣,雖然你現在出了點問題,雙修不能增長功力,但總歸對你身體有好處的。」

節操什麼的,炒著吃下酒!當然是能繼續苟下去重要。

食髓知味的人要他再素回去,自然比以前清湯寡水的時候更難熬。

陸青絕眼神霎時變得火熱,岳少涯的秀發還被他抓在手心,擦到岳少涯頸上柔軟溫暖的肌膚時,他忽然覺得喉嚨開始干渴。

是夜,上官家一對新人成親洞房花燭。

另一個決定不要節操的人和一個感覺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人廝混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時嗓子都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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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流谷坐落在飛瑕山下的一處深谷,不管是正道還是邪派,對這以精湛醫術聞名江湖的門派都十分推崇。

他們醫治人同樣不分正邪,只要出得起的價錢,他們可以醫治任何人。

因此這個門派除了背靠朝廷,以朝廷召集江湖散人組建的武林盟之外,江湖第二個中立勢力,在這里只分醫患,不論正邪。

大家也同時有一個默契,不再天流谷中動武。

于是岳少涯兩人來的時候,就見到不管是正道人物,還是邪道人物,全部中規中矩擠在一起排成一條長龍。

等著看病。

岳少涯︰「」

「想不到你們正邪兩道還能相處的這麼和諧,那平時何必打來打去。」岳少涯搖頭。

陸青絕從馬車上跳下來,沉沉眼眸看著他不說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那麼容易定論的,而且,積怨已久,早就說不清了。」岳少涯拉著陸青絕也過去排隊。

前面的人龍逐步減少。

到午時,岳少涯才听到叫號聲。

「一三一八號————」

岳少涯拿著被分配到的號碼,心情微妙,仿佛回到了吃飯排號,各種辦理業務排號,什麼都要排號的現代社會。

「來了!」他拉著陸青絕上前,拉開一張椅子讓陸青絕坐下。

脈搏被按住的時候,陸青絕目中冷光一閃,反射性反手拿住眼前的大夫。

「松手,松手,這是大夫,給你看病的,不是要拿你命門。」岳少涯趕緊拍拍他。

那天流谷的大夫也見怪不怪,來這里的雖然大部分是普通人,但江湖中人也並不少,被拿住命門有這種反應不奇怪。

陸青絕平靜下來,再次被按住脈門時,沒有再動。

那大夫也不動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翹起胡子,一會兒又思索起來。

看的岳少涯焦急無比,「他怎麼樣了?」

大夫撩起眼皮,「哦,他沒病,是要看心病麼?天流谷不治心病。」

岳少涯卡住了好幾秒,才說道︰「大夫,他氣海破了啊,你再看看。」

「什麼氣海破了,他的氣海很完整,你們是來逗老夫呢?」大夫瞪起眼楮。

再沒什麼比來看病,大夫說沒病更尷尬的了,若是普通人,可能要松一口氣,歡歡喜喜道謝,可岳少涯兩人都知道,陸青絕是絕對有病的啊!

「可他真氣是真的散掉了,氣海無法儲存真氣。」岳少涯據理力爭,「你再看看?」

「我看他能跑能跳,雖面帶病容,沒有絲毫氣脈虛弱之感,怎麼可能是氣海被破,別說他的氣海沒問題,就是真有問題,氣海被破,豈是那麼容易能治好的!」

那大夫見岳少涯不依不饒,神色也冷了下來,「來人,把他們兩個———」

銀色的牌子被亮出,陸青絕冷冷推開大夫扯向岳少涯的手,「你水平不夠,我們是來找天醫的。」

「天醫令————」那大夫頓時臉上火辣辣的。

天醫令珍貴無比,每一塊都號稱能救一命,斷不會真的沒病來尋他開心,而當今能稱得上天醫的就只有一人,叫做流雲子,是他的師叔。

他神色變得恭敬,「流雲子師叔住在天流谷深處的葫蘆谷,不在這邊,我讓藥童帶兩位前往。」

「兩位公子,這邊走。」上前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藥童,領著兩人走另一條路。

「早點直接找天醫就行了,何必排隊,浪費了許久時間。」岳少涯看看天,都過午了。

白皙的手掌在他面前攤開,手心里躺著一塊瓊花糕。

「餓了麼,先吃這個。」陸青絕說道。

岳少涯看著那手掌,臉一紅,不去想那雙手曾給他帶來的愉悅。

從上官家出來後,岳少涯就常常感覺他和陸青絕的氣氛不大對,從前陸青絕經常對他愛理不愛,現在總是在他視線之內坐著,無論他何時何地抬起頭,總能看到陸青絕凝眸看著他。

再厚的臉皮都頂不住一直被人看著,何況這種怪異的氣氛之下。

勉強壓下那份異樣,他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瓊花糕吃完了,連陸青絕咬過的那塊,他也順口給吃了。

捂住額頭,岳少涯雙眼看天,他一定是病了,怎麼哪哪都不對。

恍恍惚惚走神了布置多久,才听到藥童說道︰「到了,就是這里。」

一座古樸藥爐在前,藥童清脆的童音喊道︰「雲流子師祖,有患者來了!」

藥爐內傳來雲流子中氣十足卻有點惱火的聲音,「藥旗半降,沒看到我這里已經有一位醫患了麼?」

岳少涯望向藥爐前懸掛著葫蘆藥旗,皺了眉皺眉,剛剛藥童說了,雲流子每次只接待一個醫患,而且必須是讓他感興趣的特殊病癥,才有可能被他選中醫治。

藥童再次喊道︰「可是這次的兩個帶了天醫令前來呀!」

天醫令三個字讓藥爐內靜了靜。

藥爐內傳來第二個聲音,「既然您有其他患者,那在下就先告辭了,等您有了空閑在下再來。」

這聲音

岳少涯下意識望了一眼陸青絕,這不是魔教的那位聖日使,破了陸青絕氣海的不就是這位麼,他怎麼也在這里?

「我說過,他雖然破了我的氣海,他只會比我下場更慘。」陸青絕淡淡說道。

岳少涯咽了咽口水,青青這口氣,淡然中帶著傲氣,讓人感覺又厲害又莫名帶著令人心折的魅力。

心跳莫名有點加快,岳少涯撓頭,這難道就是反派boss天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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