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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風閑無奈︰「真的不是我。」

陸青絕淡淡嗯了一聲, 眼神幽幽飄遠,不再說話。

他不說話,束風閑卻開口, 「藥人出現,你就只看著?」

陸青絕︰「近日我會回去一趟,看看他的墓是否完好。」

「那你那位小朋友怎麼辦?」束風閑想起還在外面看月亮喝酒的岳少涯。

陸青絕︰「自然帶走。」

束風閑挑了挑眉,「你坦言身份了?我看他什麼都不知道。」

陸青絕再次安靜起來, 半晌才說了一個字,「無。」

也並不想。

如今岳少涯對他的態度,如今的生活, 都令人十分滿意, 並不願意再遭受什麼變故。

「你這樣不地道吧, 人都準備帶回家了, 卻連身份都不讓人知道, 若他知道你是惡貫滿盈的魔教教主,然後不願意了怎麼辦?你還能用強的?」

束風閑話剛一落, 就感覺身邊的溫度驟降。

陸青絕淡淡說道, 「他會願意。」

「喲,這麼有自信?我瞧他待你可不如我第一次見他時, 小心陰溝里翻船, 我看他是個有想法的, 不一定會遂你的意。」束風閑嗤笑,搖搖擺擺起身。

出門前他又轉頭,「對了,他在房頂喝酒,我下來時看著就有點醉了,現在恐怕————」

束風閑話未說完, 房內陸青絕已經消失不見。

陸青絕上房頂把喝的兩眼發直晃晃悠悠的岳少涯撿了回來。

剛把人放到床上,就听到岳少涯不斷喊青青。

陸青絕靜靜坐在床邊看著。

怎麼會不願意,岳少涯很在意他。

陸青絕開口,「你對青無聖君是何看法?」

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傳入了醉的意識都混亂的岳少涯耳中。

他莫名笑起來,「帥!特別帥,強大!」是他想成為的那種人,當然,被圍攻致死的結局就不要了。

陸青絕唇角微微一彎,接著就岳少涯繼續說。

「喜怒無常,神經病,這種人必定多疑,不易培養信任感,不管是做盟友、朋友,都不是最好選擇。」

一層白霜凝結在四周,陸青絕的表情逐漸凍結。

岳少涯听到那個聲音再次問他。

「那,做、情、人呢?」

一字一斷,和碎冰一樣凍的人發抖。

好冷好冷,岳少涯手一抓,從陸青絕手中搶過被子一角給自己蓋上保暖,不忘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看上青無聖君的實力、地位或者臉,真有人願意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嗎?小心伺候著,還得擔心一覺醒來突然沒了腦袋,傻子才給他做情人!」

笑聲有多大,陸青絕的臉就有多青,他屏住呼吸追問,「那陸青絕呢?你也不願和陸青絕在一起?」

岳少涯捂緊被子,防御越來越冷的冷空氣,「那怎麼是一回事。」

陸青絕呼吸急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確認什麼,最後仍是問了出來。

「你和陸陸青絕不是在一起麼?」

岳少涯意識不清,說起話也不太清晰,但回答的特別果斷,「假的!他兩個記憶不互通,我忽悠他的,沒想到他信了。」

空氣驟然一靜,陸青絕氣息變得危險,詭譎難測。

漫漫長夜不是很難熬。

岳少涯一晚上如在雲巔,仿佛經受了人間極樂,一個浪潮一個浪潮打來,差點把小破船給吞沒,但小破船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見雲破天開,煙霞滿天,最後恍恍惚惚不知人間何年。

日上三竿。

岳少涯才渾身舒坦的醒來,還總結了經驗,酒是不大好喝,但喝了酒後,是真的快落!

枕邊的男人睡顏安靜,眼下一點青痕如青梅一點,望之出塵,不似凡俗。

但現在這個清俊月兌俗的男人身上卻有著一道一道的曖昧紅痕,岳少涯如遭雷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不是說酒後亂不了性麼?昨晚發生什麼了?

勞資的清白還在麼?

岳少涯撩開被子看了看,沒穿褲子,他手一抖,速度抱起衣服就跑。

遠離床邊後,才手忙腳亂躲在屏風後穿衣服。

岳少涯心膽俱碎,他身後沒有不適的感覺,除非陸青絕是根針,不然他一定能察覺,但明顯陸青絕不是。

所以,是他把陸青絕給睡了?

不行了,手更抖了,他還得回家呢,真把人睡了抓住要他負責怎麼辦!

不,還是回去把陸青絕打死滅口好了。

岳少涯又探頭瞄了一眼,床上陸青絕依舊疲倦的睡著,怎麼看都是他把人給折騰壞了的感覺。

怎麼辦怎麼辦。

他一躲就躲到了中午,眼看吃飯的時間到了,岳少涯才期期艾艾去了陸青絕的房間。

「這個軟紅脂,用了能能舒服點。」岳少涯不敢看陸青絕,倒退著,背著身體把一瓶藥膏遞過去。

這是他又一次在系統那里斥巨資買的,比白玉止痛膏還要貴,足足花了80積分才買了這麼一小瓶,不管是用作潤滑和治療那處的傷,都相當好用。

陸青絕剛起床,見到岳少涯遞過來一望即知用途的東西,意味深長收起,「好,會好好用。」

岳少涯听到這句話,不知為什麼,頭皮都驟然一涼。

午飯時,束風閑和路豪俠也在。

束風閑微妙的感受到飯桌上忽然轉變的氣氛。

平時岳少涯臉皮有多厚啊,今天在飯桌前和個鵪鶉似的,還不停阻止陸青絕吃辛辣刺激的東西。

「這個太辣了這個是發物這個也不行。」

束風閑看的奇怪,隨口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讓吃,他破處了?」

「破處?陸公子不是男的麼?」路豪俠好奇瞅了過來。

岳少涯噗一下噴出了一口湯,怒目瞪束風閑,他都焦頭爛額了,還有人隨口給他傷口撒鹽。

一只拿了手帕的手伸過來。

「小心,燙。」陸青絕溫柔給岳少涯擦了嘴。

束風閑驚住了,這坨捂不熱的冰塊吃錯藥了?他能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岳少涯忽略其他人的眼神,把頭埋進碗里猛吃,突然變得這麼體貼,青青果然是想要他負責!

這一天,岳少涯過的格外充實,陸青絕待他態度越好,就越感受到了折磨,還被良心深深的譴責。

到晚上時,岳少涯終于踏入了陸青絕的房門,「給個痛快,鈍刀殺人好疼。」

「什麼鈍刀?」陸青絕心情看起來挺好,大晚上的,還有心情倚坐在床邊看書。

岳少涯直接道︰「就昨晚那事。」

陸青絕放下書,「我在古墓中學了一門合修功,昨夜本想找你試試,但你說有更快讓我恢復的方法,但會傷元氣,不能經常使用。」

那方法不止使他再一次暫時完全恢復了功力,這一次,可能會維持的更久一些。

「意交法?」岳少涯顫顫問。

「是。」陸青絕眼神幽暗了一下,雖然比不上真正做完,但亦讓人沉迷。

難怪魔念沉溺此中,果然有能讓人甘願沉迷的魔力。

岳少涯的腦子麻瓜了,《升陽秘錄》里有不用結合就能雙修的方法,但同樣也有不少結合才能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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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交法雖然不是需要和人發生關系才能修的,但也相差不遠,除了最後一步,該搞的也差不多都搞了。

而他,雖然記不清細節,但還挺爽的。

「我還以為」岳少涯慶幸沒和陸青絕真發生關系,但想到這也差不離了之後,又滿臉悲傷,這個世界真難玩。

陸青絕在旁邊看著岳少涯和川劇變臉一樣,神情變來變去,嘴角一扯,又抽出一本東西,「行李中有一本書,你錯放在我衣服內———」

哦,書啊,他有這玩意兒?岳少涯掃了一眼封皮,「御、御龍十八式?」

他跳起來,幾乎是用搶的把書奪走,「你要相信我,這不是我的!」

那赫然是以前賣逍遙扇秘籍的小販硬塞給他的那一本,那本書具體內容他沒看,只記得當時翻開看見是兩個男人那回事的圖畫,就羞恥的塞在角落了。

後來他用紙包好封住,想找個時間扔了,一直到陸青絕拿出來,岳少涯才想起這本書。

現在這本書的紙封已經被拆開了,顯然陸青絕已經看過了,岳少涯感覺臉已經沒了,奪門就跑,「真不是我的。」

陸青絕看人遠去,唇角才重新拉平,眸子漸漸冷淡下來。

岳少涯都不知道是怎麼回房間的,今日反復社會性死亡,已經讓他癱成了死狗。

回房間後,只覺得在這個世界的人生黯淡無光,悶頭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

醒來時,岳少涯在桌前見到一包熟栗子放著。

黑色衣角一閃而過,已經被岳少涯捕捉到。

是他!岳少涯跳起來,發力就追,「等等————你是麼?」

「小黑,別跑!」

岳少涯追著那個黑色人的背影追到街上,最後眼見那黑衣人消失不見。

這人隱藏氣息的功夫很拿手,岳少涯愣是沒發現人在哪里。

但人必定還沒走遠,他扶著牆東張西望,「出來啊不用躲,你請我吃栗子,我請你吃糖葫蘆。」

听到糖葫蘆,岳少涯看到角落里黑衣少年探出了頭,雖不說話,那亮晶晶的眼楮里閃爍出明顯的渴望。

這家伙真的是很喜歡吃東西,尤其是帶甜味兒的!

岳少涯已經把人認出來了,這就是當日他曾經救過的那個啞巴黑衣少年。

在山路中一路護送他,並且送他東西的也是這個少年。

這樣小動物一樣少年,誰能拒絕的了。

繞過幾個街市上笑鬧的小孩,岳少涯在幾個小孩羨慕的目光下,在小販那里又買了個冰糖葫蘆。

黑衣少年伸手接了岳少涯遞來的糖葫蘆,臉上即將露出的開心卻在看到岳少涯背後出現的人時,忽而轉為驚慌。

後頸突然一痛,岳少涯眼前一黑,倒入一個清冷的懷抱。

黑衣少年朝那人無聲的大喊,雖然沒有聲音,神情卻極為憤怒。

「只想跟著?」那人淡漠的雙眼一掃,「把人帶回去,你便能天天找他玩,豈不更好?」

馬車在身前停下,那人抱住岳少涯躍進馬車。

黑衣少年在原地頓了一瞬,看看手中緊握的糖葫蘆,也跳上車。

岳少涯耳邊亂糟糟的,依稀听到幾個人的說話聲。

「教主把人帶回來,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給他易容。」

「管那麼多干什麼,念郎,辛苦你出手了。」

「給他易容成什麼樣?哦,有了!教主一定喜歡。」

感覺一雙手踫觸他的臉,正在做什麼,岳少涯頭暈,又感覺脖子後面還疼,心里罵了一句,哪個魂淡,打暈人也不會輕點,以後肯定找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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