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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打卡卡

黑金牢籠內。

岳少涯昂首挺胸,紅衣亮眼,「我想救誰,你管得著麼?有本事你來殺我啊!」

能打破玄陽寶衣算他輸。

桑長老是知情者,見到那身引青無聖君前來的玄陽寶衣耀眼的穿在岳少涯身上,把牙都快磨碎了。

幾個少年男女知機的躲在了岳少涯身後,一排排伸頭看向桑長老。

那好奇的神情,仿佛在嘲笑桑長老的無能狂舞。

「你們等著!」桑長老不去看岳少涯可惡的嘴臉。

就是殺不了,只要毀了這里,沒有食水,那小子還是要困死在這里。

他掀開地面石板,露出里面的炸.藥,裂石谷鋪路的石板下,全都埋著炸.藥。

此時賓客們也毛骨悚然,他們竟然一直站在炸.藥上面,現在沒人理他們,立刻有人轉頭往谷外跑。

而震天響後,最先被炸毀的就是出入口。

「我干你娘的彌羅宮————」

在場大都是邪派人士,都要死了,也不怕得罪彌羅宮,張口就罵。

罵聲不痛不癢,並不能阻止桑長老的瘋狂,他把火星散的到處都是。

連續不斷的爆炸聲帶著煙塵滾滾。

桑長老忽然揚聲,「青無,你看這邊的人是誰?」

青無聖君看了一眼,身形驟然頓住。

幾個少年男女已經看到了青無聖君,「青無哥哥————」

齊刷刷的嗓音喊過來,就連其中一個啞巴少年也激動的揮了揮手。

見到滿地炸.藥在幾個少年男女周圍,青無聖君幽深眼眸驟然出現瘋狂的碧色。

盡管只是一瞬間就被壓下去了,但依然被桑長老收入眼中,他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听說你這些年愈發的喜怒無常,早有人猜測過你是走火入魔了,本以為是假,但現在看來,你就算沒徹底走火入魔,也不遠了。」

桑長老笑聲里都是快意,「你猜,如果我殺了這群你養大的殘廢,你還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

「七年前,你毀我武道前途,今日也讓你嘗嘗走火入魔,無法晉升的痛苦!」

青無聖君緊抿雙唇,轉身就往那幾個少年男女那邊移動。

羅非卻適時改變了策略,纏的青無聖君無法離開。

一連串不斷的爆炸聲讓青無聖君眼眸里全是焦躁。

他目中寒意大盛,一點血色入霜花,點入羅非眉心。

霜天劫,血色。

羅非在血色霜花中,目中留下一行血淚,他竟放棄了攻擊,死死抱住了青無聖君,阻止人過去。

「放手。」

爆炸聲終于到了那邊,青無聖君含怒一腳踢出。

羅非骨骼斷裂倒飛了出去,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眼看活不成了。

青無聖君也徹底錯失了救人機會。

爆炸的煙塵中,青無聖君眸色開始不穩,失去理智的瘋狂之色變幻而出。

但見爆炸過後,一個黑金籠子牢牢擋在了那群少年男女面前,岳少涯以背部擋住爆炸余波,護住幾人。

青無聖君怔了怔,嘴唇蠕動了一下,「岳少涯」三個字無聲出口。

帶著幾分連自己都沒察覺出的暖色和信任,瘋狂之色也再次退去。

黑金籠子重量不輕,岳少涯疲于奔命,滅掉周圍的火星,很快就沒什麼力氣了。

爆炸加上落石,雪上加霜,賓客們嘈雜的慘叫不斷,不知有多少人在倒在余波中,再也沒起來。

桑長老發現岳少涯擋不動了,他看到爆炸的煙塵漫天,也看到了青無聖君變色。

他喃喃自語,「死吧,都死吧」

天邊不知何時飄來一朵彤雲,一片清雨就如此落下。

清雨洗淨了灰塵,澆滅了炸.藥,所過之處,地上草牙開始生長。

桑長老死死瞪住那彤雲,臉色青紅,「怎麼會那是怎麼可能?不可能————」

不過片刻功夫,滿目荒涼的裂石谷就長滿了郁郁蔥蔥的綠意。

輕飄飄的細雨灑在臉上,原本閉目待死的人張開眼楮,發現了天邊的彤雲。

那飄來的彤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火色的大鼎形狀,威嚴的浮在空中,散發一陣陣堪比太陽的暖意。

「是先天爐!這里有人晉升先天境————」

賓客中驚呼不斷,江湖中已有百年沒有出現過先天境的世外高人了,不想今日能親自見到先天高人晉升先天!

先天爐,天極境武道宗師在進境為先天時,點燃丹田爐火後才會出現的異象。

所謂爐火一開先天出,習武之人全都知道,但卻不是人人都能見到。

「先天?」

彤雲在裂石谷上方,晉級之人必在裂石谷,青無聖君掃視一圈,最後在岳少涯身上頓了一下。

不可能是他,岳少涯雖然古怪,卻只有三流的武功,連真氣外放都做不到。

若只論修為,現在這裂石谷任何一人,都比岳少涯要強。

見那群少年男女在岳少涯的護衛下很安全,青無聖君抬起頭,和四方賓客一起觀看異象。

那火色大鼎雲色漸開,暈染成絢麗的火雲。

最終,火雲破日。

先天爐打開,黑紅二色互抱成一體渾圓,火焰燃燒,倏然騰空,墜入裂石谷。

鑽入岳少涯丹田不見。

岳少涯只覺火色入體,然後就是通體的清涼舒服。

一燈如豆。

微光亮在小小的丹田。

弱小的真氣作為燈油在燈中緩緩而動,而那點燃的爐火只有芝麻粒大小,隨時都可能熄滅。

眾目睽睽,岳少涯承接了爐火,在眾人眼前晉級為二流高手。

岳少涯開懷,眉飛色舞,「我真氣可以外放啦————」

青無聖君︰「」

所有人︰「」

一個剛剛晉級的二流高手,招來了先天爐,並承接了爐火。

眾人不可思議中還帶著探究,裂石谷外卻再次傳來爆炸聲,那爆炸不是為了活埋人,而是為了救人。

炸開出口里沖進來了大批的黑袍人,其中還有一個少年大喊了一聲,「岳少涯,我來救你了!」

其余的黑袍人也喊聲震天,「教主,屬下來遲了————」

是陳酒,還有玄陽教的一干教眾。

岳少涯︰「」

陳酒居然是魔教的,來救他是假,來找玄陽寶衣恐怕才是真。

他可沒忘記他被抓時,陳酒怎麼趁機溜掉的。

岳少涯偷瞄了一眼青無聖君,玄陽寶衣的失主找來怎麼辦?月兌不下來怎麼辦?

會被活寡了麼?天極境是可以透過異寶殺人的。

不能再待了,他滾動著黑金牢籠,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一眾黑袍中漫行出一個青衣人。

「我沒來晚吧」青衣公子抱劍而來,手指一彈,懷中劍跳出劍匣,一道白虹如練飛出。

「沒有。」青無聖君寶劍入手,凌空就是一劍。

黑金牢籠迎然而破,牢籠化成一片廢鐵,卻無人多看一眼。

岳少涯驚喜的望過去,見到青無聖君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有一絲熟悉感。

可這位教主身材要更高大魁梧,聲音雖然也冷,卻更低沉,不可能是青青,只是眼神略有相似而已。

趁現在失主還沒興師問罪,岳少涯想溜,他還有個雙修對象要養,得趕緊回去找。

一條瘦弱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衣角,「公子,我們還有一個人被關起來了,我帶路,你能幫我們把他救出來麼?」

「你們不是喊青無聖君叫哥哥麼?讓他過去。」岳少涯想也不想就拒絕。

他抬眼看青無聖君,正看到那人在凝望他,頓時頭皮發麻,改口,「走走走,我陪你們去。」

岳少涯被那群少年男女擁簇而走,青無聖君收回目光,看向這次的始終作俑者。

桑長老在炸.藥被清雨澆濕無法引燃爆炸後,目光就開始渙散。

他不斷重復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世上早就沒有先天了,怎麼可能是那小子,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很多,比如,就算本君不毀你道途,你也永遠無法晉級天極。」

話音落, 嚓一聲,脖子被扭斷,青無聖君把桑長老的尸體丟開,轉向其他在場幸存的賓客。

「全殺了。」

「是,教主!」

賓客們臉色頓時慘白。

岳少涯听到下令殺人,連忙加快了離開的腳步,生怕連他也一起被殺了。

那群少年男女卻有幾個轉過了頭,看了青無聖君一眼,目光里全是擔心和憂慮。

魔教教眾正要執行命令。

「等等。」卻听青無聖君抬眼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少年,頓了頓,改變了命令。

「剛剛看到的事,全部不許說出去」

青無聖君手指一抓,無數片霜花分開,變成半片,沒入在場賓客的身體。

「若本君,听見一點傳聞,所有人一起死。」

中了一半霜天劫指並不會死,但主人若一個動念,他們依舊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人臉上全部是死里逃生的慶幸,他們下意識看了一眼走遠的岳少涯,齊聲說道︰「聖君放心,絕不泄露半分。」

賓客們如蒙大赦離開,決定此生把岳少涯招來先天爐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雖然這件事很值得推敲,但命更重要。

魔教教眾還在清理彌羅宮之人,青衣公子卻渡步上前。

「我們在谷外就听到里面的動靜,谷中好像下雨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青衣公子玩味看了看岳少涯的消失的方向。

不能泄露的東西和那個紅衣少年有關。

「束風閑,管好你的好奇心。」青無聖君閉口不言。

束風閑拂了拂衣擺,仿佛拂去了看不見的灰塵。

「我大老遠跑來把異寶青玉劍借給你,你就這態度?我還是不是你最親近的人了?」

青無聖君靜靜看他不說話。

束風閑他聳聳肩,「你真沒趣。」

「有事,先離開。」青無聖君認準岳少涯離開的方向,舉步就走。

青無聖君剛離開不久,後方就傳來腳步聲。

他皺眉停下,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氣喘吁吁追上來。

是陳酒。

「有事?」青無聖君問。

陳酒躊躇了一下,從袖中掏出一個舊了的青魚繡荷包,鼓起勇氣,「教主青無哥,我是七年前被你從陳家村救出來的小孩。」

「嗯?」青無聖君繼續看著他。

他記得自己?

陳酒忐忑又欣喜,一股腦說下去,「我現在加入了玄陽教,以後我會練好武功報答你。」

「不必了。」青無聖君轉身欲離開。

陳酒一急,舉起青魚繡荷包,「還有這個,是您當日丟的。」

魚荷包上繡著一個‘青’字,也是他曾經重要的事物,青無聖君頓住腳步。

「多謝你。」

聖君竟然和他道謝?陳酒暈乎乎離開了。

而青無聖君臉上的淡然卻全部消失不見,一絲病氣重新爬回臉上。

他在一條必經之路停下,解除了異寶青狐面的效果。

青狐面具、玄黑袍服,一瞬間全部褪去,化為眼角下一點艷麗青痕,露出里面的單薄青衫。

陸青絕手指一劃,在身上劃出一條不輕不重的傷口。

最後冷眸微閉,虛弱的靠牆坐下,等候岳少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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