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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打卡卡卡卡卡卡卡

漏夜靜寂。

過了許久,才傳來岳少涯的聲音,「青青,听掌櫃的說最近惠州城不太平,我還是睡你這邊,兩人一起也安全點。」

說完後,岳少涯心安理得的推門進了屋,在外間的榻上躺了下來。

他本來就是睡著就不容易醒的人,今天大半夜被迫醒來,困意還沒散,沾榻就秒睡。

里間躺著的陸青絕期盼了很久,不見有動靜,出來一看。

榻上的人攤上一團餅,已經以極快的速度睡熟了。

「」魔念陸青絕站在榻前看岳少涯。

不听話,殺了吧。

殺了就找不到一樣的了

那讓他起來再睡!陸青把手再次按在那張榻上,想故技重施,剛按上去,腦中又閃過一個少年付賬時不舍的畫面。

這人沒錢,賠不起。

魔念陸青絕收回了手,在原地站了片刻,從客房消失了。

岳少涯起床後就看到房里多了一大包銀子,銀燦燦的被塞在他懷里。

然後外面走廊上就傳來了怒吼,「掌櫃的,老夫丟了一百二十紋銀,我要報官!」

岳少涯數數自己懷里的那包,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二十兩,「麻蛋,誰栽贓我————」

他揣了銀子罵罵咧咧開了門溜出去,又神不知鬼不覺把銀子放回了失主的房間里,岳少涯擦著冷汗回來。

「青青,昨夜一定有人來過,不止栽贓我,還打我!」岳少涯伸開手臂,手臂上的五道血痕整整齊齊,都腫了起來。

陸青絕看見那五道指痕,目光落在自己的五指上,淡漠的眼楮里出現一絲復雜和沉重。

魔念又控制了身體。

只是魔念送銀子給岳少涯做什麼?

他們只有在惠州城買的幾件衣服,也沒有什麼行禮,早上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岳少涯賠了壞掉的床錢後神情就有些懨懨,牽著驢帶著陸青絕邊走邊想。

昨天下午他把惠州城里能增加積分的小地圖都跑了一遍,結果發現,並不是每個小地圖才給積分的。

除了酒樓茶樓賭坊之類的在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地方,其他地方並不增加小地圖積分,讓他靠刷地圖增加積分的美夢破碎了。

至于青樓之類需要多花錢的地方,暫時被剔除了逛地圖的範圍。

岳少涯在惠州城零零散散拿到65點積分,連帶之前魔教兩個地圖,現在一共285積分。

那本《逍遙扇》殘篇,卻需要300積分才能推演出來。

他還差15分。

那頭青驢盡職盡責的馱著陸青絕,跟著岳少涯一起從城門口走過。

他們來時,一隊黑色衣袍帶著兵器的江湖人剛從布告欄離開,布告欄被清空了,換上了新的畫像。

「是魔教的人!」岳少涯從魔教跑出來時,見過這種打扮的人。

他握緊折扇,捏住韁繩,隨時準備帶著驢背上的陸青絕跑路,他可沒忘記這個人是從哪里搶來的。

卻沒想到這群魔教之人氣勢洶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離開了。

沒認出自己?

岳少涯怪異之感一閃而過,盡管後來他給自己戴了籮筐,可姬媚是見過他真容知道他姓名的。

他擠上前看了看,就發現一張通緝令上有個頭戴著籮筐的人,除了籮筐下露出的長發,什麼特征都沒有。

畫成這樣,誰還認得出他?

但姬媚身為魔教弟子,為什麼沒有選擇把他的真容和身份姓名說出去?

岳少涯不明白,不妨礙他大大松了一口氣。

另外一張畫像也有點眼熟,黑衣蒙面,右手多了一根手指。

這不是那天來偷東西,被他打了一頓的無影盜麼?

圍上去的好事者有知道一些江湖事的,對著通緝令就指指點點。

「這個無影盜十年前就縱橫江湖,所盜之物從無失手,號稱江湖第一盜賊,但在十年前就收手了,怎麼又出來了?」

「他偷了魔教什麼東西?竟然惹的魔教下了追殺令!」

「據說失竊的是一件異寶,異寶知道麼?就是久遠之前流傳下來的神秘物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這種東西,皇宮里才有幾件,沒想到魔教也有。」

異寶?岳少涯那件乞討神器富貴缽也被系統標為異寶,他還以為這是只有系統才會給的道具,沒想到現實里也存在。

而原著里根本沒有提過異寶這種東西。

「這個無影盜,好好的,干嘛偷人家東西。」岳少涯左手牽驢,右手折扇搖了搖,和周圍格格不入的白衣格外亮眼。

他只是個籮筐,無影盜的就慘了,不但被貼出了姓名,連特征都貼出來了。

時間不早,快到集合的時間了,他搖搖頭擠出人群,牽著驢往速威鏢局的方向走。

「站住————」

岳少涯剛轉過牆角,就被一人攔住了。

此人相貌普通,毫無特點,屬于扔在人群都找不到的類型,卻讓岳少涯感覺有一絲熟悉。

那人雙臂一展,截住了慢吞吞往前走的青驢,抓住岳少涯的衣袍就搖晃,「是你?對不對,道可盜!搶先盜走玄陽寶衣的是不是你?」

岳少涯︰「」他只對一個人報過這個名,就是那天晚上去魔教偷東西的無影盜,而無影盜,也是見過他真面目的人。

「無影盜?玄陽寶衣不是你拿的麼?」岳少涯記得那天他听到魔教的人讓無影盜交還玄陽寶衣。

無影盜听了這話臉都青了,說話語無倫次,「明明是你,當日明明是你先我一步到達飛雪閣,不是你拿的還有誰?」

他無影盜從入江湖以來就沒吃過這種虧,偷到了就算了,然而現在不止目標沒到手,還背了一個黑鍋。

不止魔教的人在找他,還有許多江湖人蠢蠢欲動,害的他這兩天東躲西藏風餐露宿。

而岳少涯卻只是個擅闖魔教的罪名,連真容都沒有,還敢在人群里看熱鬧。

岳少涯剛剛在人群里不開口就算了,偏偏開口了,叫他听出了這個一身白衣的牽驢少年,就是那天晚上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道可盜!

「道可盜,我無影盜在此發誓,只要你願意相讓,我願意散盡家財換玄陽寶衣。」無影盜舉起手。

岳少涯掏出富貴缽,晃了晃里面的碎銀子,「我要是有玄陽寶衣,還用得著落到乞討的地步?早就賣掉換錢了!」

無影盜氣笑了,這人白衣翩翩,一副公子哥的樣子,他會去乞討?

「你逗我?如果不是在你身上,那天從瀑布掉下去,你為什麼毫發無損?」

岳少涯︰「我功力高深!你愛信不信。」他那天是衣衫盡毀,就差果奔了,能有什麼寶衣給他穿。

「我不信。」無影盜不肯讓路。

辰時了,要遲到了岳少涯一看天色,一改剛剛那副散漫的樣子。

「我今天有事,別耽誤我時間,你听著,那玄陽寶衣,你愛上哪兒找去哪兒找,我沒听過,更從來沒有見過」岳少涯賭咒發誓,「如果我見過,就讓我變成禿頭美少年。」

安靜坐在驢上的陸青絕終于有了動靜,他抬頭看看岳少涯的滿頭秀發︰「」大可不必。

從一開始,他就被動跟著岳少涯走,也漠不關心看著事情的發展,在听到玄陽寶衣時,他才把目光移向岳少涯身上那件白衣。

也不知是對白衣服有什麼深沉的執著熱愛,岳少涯今日依然是一身白衣,只是並不是新買的那一套。

從姬媚那里穿來的白色外衫雖然是普普通通的素色,一點花紋都沒,但料子輕薄舒適,又絲滑又涼爽,岳少涯今天就把那件白衣穿在了衣服外面。

在听到岳少涯賭咒發誓後,陸青絕唇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如果岳少涯禿了的話

他看看岳少涯的俊臉,禿了還真的是一個禿頭美少年。

無影盜愣了,他也覺得岳少涯長的好,如果禿了的話,這個誓確實是挺毒的,他正要開口,角落里沖出了一個少年。

「盜哥,東西有消息了————」

無影盜面現狂喜之色,正想要問,又想起現場還有其他人,他掃過岳少涯兩人,留下一句,「今天就信你一次。」

然後人就跑遠了。

今天就是出鏢的日子,由于這一趟鏢要求加急運送,時間緊急,新招的鏢師直接在城外跟著鏢局的隊伍上路。

岳少涯在出發前急匆匆的趕上了。

他在鏢局隊伍里見到了那天那個胸口碎大石的賣藝大叔,他也通過了考校,進了鏢師隊伍。

大叔名叫伍元,和另一位一名叫做陳酒的少年一起,都是新來的鏢師之一。

陳酒看起來年紀比岳少涯還小兩歲,見岳少涯出來走鏢還帶著一個病懨懨的男人,好奇問道︰「岳哥,那是你哥哥麼?他病了?怎麼帶著他一起走鏢?」

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一個騎驢,一個牽驢,岳少涯不管是吃飯還是休息,都會先給那個男人弄好,還會親手喂飯。

那個病懨懨的男人平時不說話也不動,眼神冷冰冰的,看的陳酒根本不敢湊過去,只好隨口和岳少涯打听。

「對,是我哥哥,我們長得一樣好看,一看就是親兄弟。」岳少涯拍拍陸青絕的肩膀,無視那帶著寒意的目光。

他已經免疫,他的雙修對象,只是眼神凶一點而已。

「哦哦,這樣啊。」陳酒又看了一眼陸青絕,但以相貌來看,確實這麼好看的兩個人都比較難得,「岳哥你對哥哥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媳婦兒呢!」

四舍五入,雙修對象也是對象,可不就是媳婦兒?至于陸青絕的真實性別,岳少涯覺得還是不說的好。

「岳哥,你上鏢車上來歇一會兒,一直牽著驢也累了。」陳酒一聲招呼,岳少涯跳上鏢車,和陳酒坐在一起,還把韁繩纏在鏢車上。

陸青絕冰眸沉了幾分,生出幾分不快。

鏢車緩緩行過,路過一座山腳。

陳酒一看山道地形,就月兌口而出,「這里倒是個做埋伏的好地方。」

「原來陳小兄弟是個行家。」鏢頭于放爽朗的笑起來,「這里還的確盤踞著一伙山匪,但咱們速威鏢局走這條道,從來就沒人敢劫鏢。」

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聲音。

「江小姐,你也別跑了,能嫁給鏡花山莊少莊主,那是你的福氣,跑到現在,還不是白費力氣,早晚還不是得被抓回去。」

轉過山坳,兩個女子正被一伙山匪圍著。

高個的那個女子形容憔悴,卻不掩美貌,「我江月雪,從來沒答應這門親事,更不需要把自己賣給鏡花山莊,讓那賊子死心了吧!」

江月雪?

岳少涯心里一個咯 。

哦豁,那不是惠州城里原著主角的一枝春桃花嗎,怎麼到了城外還是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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