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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遺族(求訂閱,求月票)

秦楚等人決定苟一苟,沒能讓柯孝良的這點小設計如願,會不會令柯孝良失望•••這當然是很狹隘的考量。

事實上,像這樣充滿了低俗惡趣味的設計,根本與柯孝良本人無關。

完全是他萃取了許多人的惡意念頭之後,又將它們隨意扭捏,便灑在了世界各處,隨機生成各種場景。

什麼人,會在什麼情況下,遇到什麼樣的挑戰。

這完全都是隨機的,柯孝良已經很少去用主觀干涉與干擾。

柯孝良不負責銷售,更不負責售後。

他只管坐著收魔性值。

地點地淵!

無名荒界。

吼!

一聲憤怒的獸吼,一個長著人頭的巨大熊獸,猩紅著雙眼,嘴角滴著惡心的唾液,朝著朱炎煦撲了過來。

已經又經過幾輪挑戰的朱炎煦,輕巧的躲過了這巨大人熊獸的一擊。

隨後扭轉腰身,狠狠一拳正好按在這即將化作不死煙獸的人熊腦袋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嘗試,朱炎煦已經知曉,這里的怪物,雖然都有類似于‘不死’的特性。

但是這特性卻並不是不間斷的,而是階段性的。

當這些怪物,還擁有實質肉身的時候,可以通過快速尋找弱點,然後進行瞬殺。

一旦拖延,就有可能讓這怪物霧化、煙化,從而成為難解的難題。

充滿了暴戾的拳頭,直接擊中人熊獸的面門,人熊獸龐大的身體迅速的爆炸開來。

反而有一股特別的氣息,匯入了朱炎煦的胸口。

朱炎煦原本疲憊的精神,赫然一爽,就像是在三伏天直接喝了一大碗冰鎮的酸梅湯一樣,渾身上下無一不舒坦。

就連氣力和體內的火神血脈,也往上又漲了一小節,得到了提升。

這就是柯孝良,對地淵‘地圖’的特別設定。

直觀的‘打怪升級’設定。

這里的怪物很難被殺死,必須找準弱點,做到精準的致命一擊,才能完成瞬殺,否則一直打下去,只會越來越難纏。

同樣,一旦完成了對怪物的瞬殺。

個人的能力與實力,卻會得到頗為直觀的進步。

這是柯孝良拋出的誘餌,一旦地淵地圖的特性被公布出去,那麼地淵副本將會迎來一大波的進入‘高潮’。

馬英師徒制造的偽萬仙鼎,提醒了柯孝良。

雖然追求質量上的優越,確實要講究核心內容。

如果要獲得更高效的回報與收獲,那麼短線的,可以看得見的反饋,也十分必要。

打怪升級雖然無腦。

但是它確實是‘爽’的核心,也確實是特別能刺激修士們,在葫中界內不斷‘氪命’,然後爆發潛能,做出貢獻的好法子。

至少•••對那些佔據了絕大多數的庸才而言,是這樣不錯。

其實廢土世界內的設定,也有一定‘打怪升級’的內核。

只不過,受到了職階上限限制,導致這種爽感並不明顯。

而打怪升級的另一個核心,那就是可以無障礙升級,無上限提升。

再看廢土世界和高武世界內,柯孝良過于注重優秀人才的培養與挖掘,將有限的資源,多堆積在了這些人身上。

從而造就了早期的輝煌。

不過,隨著盤子的變大,隨著事態的變更,關于葫中界的發展方向,也可以進行一些微調。

朱炎煦和秦楚等人的進入地淵,也可以視作是一次內部測評。

而通過這個新上的打怪升級路線,柯孝良想要實驗和證明的東西,遠不止這一點。

「轟!」

一只足足有小山大小,長著人腳豎直站立的野豬,被朱炎煦一矛擊中最薄弱的地方,轟然倒下。

隨後又是一道光飛入朱炎煦的體內,使得朱炎煦又強大幾分。

轟!

因為火神神力的激發,而籠罩在朱炎煦體表的火焰,又猛然提升了一個亮度,變得更加的炙熱。

突然,朱炎煦听到了一些動靜。

連日來,一直沉迷與執著于殺戮,而緊繃的神經,受到了刺激。

下意識的,朱炎煦先選擇了隱藏。

躲在了一塊巨大的山石之後。

他的背後已經沒有了必須要守護的東西。

所以,此時他學會了本能的藏匿,從暗處出手,然後奪取獵物的性命。

遠遠的,一個身穿麻衣,頭戴牛角盔的白發老者和一個身穿虎斑獸皮,手持白骨杖,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穿過了層層的霧靄相對走來。

他們似乎有某種定位用具,所以即便是在布滿了時空凌亂碎片,以及層層神秘霧靄的地淵里,也能精準的找到對方,進行踫面。

「麻衣多!多年未見,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沒有被擒殺。」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看著白發老者,這語氣不像是會面故友,反而像是與仇人見面。

白發老者卻說道︰「我等舊神遺族,若不是被趕入地淵,便是在人界只能避居于荒僻絕域,確實有許多人,以獵殺我等舊神遺族為取悅神的捷徑。上一次見到西崖老兄你,還是在將近兩百年前,那時候的你我•••還是少年而已。」

「沒想到一晃如今,你我都到了這般年紀。」

「而烏巢環、月見臨江、有魚鱉•••他們這些人,都早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

朱炎煦躲在暗處,听的有些咂舌。

在蠻荒世界,能活三十年的,便算是長者了。

活的超過百年者,十分罕有,且必定都實力強大。

而這兩人對話中,卻將‘兩百年’說的輕描淡寫。

「有什麼話便說吧!你大費周章,做了這麼多事情,究竟為何?山海重新界定,咱們隱藏的位置,也都再次暴露,新一輪的圍殺即將開始,為保族人•••有些隱藏,已然不必。若是真到了•••我必然會出手,昔日約定,只能作罷!」被喚作西崖的中年男子說道。

白發老者麻衣多道︰「我們曾經立下約定,等待的正是這個時候。」

「山海重新界定,讓人們再次認識到了神的偉力。這本是諸神的手段,用來震懾人間。」

「不過,我卻看到了一些新的風景。」

西崖眉頭一跳,詫異的看著麻衣多。

「你沒覺得,現在那些新神的部落里,有些新生代的小家伙們,顯得有些格外•••活潑嗎?」麻衣多說道。

「有話說話!」西崖眼神若有所思,嘴里卻似乎有些不耐煩。

「一切都在輪回,新的神取代舊的神,但是新與舊,同樣可以是一個輪回。如今時機已成,是否借此機會,一步登天•••誰?」麻衣多雙目如電,猛然朝著朱炎煦所藏身的方向看來。

只是一瞬間,朱炎煦就感覺渾身就像是被一座無比雄渾的大山壓下來了一樣。

啪嗒!

麻衣多只是瞪了一眼,朱炎煦便渾身僵直,再也無法有任何的動作。

顯然是因為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極大。

至于為何在此之前,朱炎煦沒有第一時間被發現。

可能是故意讓他听見,也有可能是因為地淵的環境特殊。

看著突然從大石背後跌落出來的朱炎煦,中年男子西崖沒有任何的表示,只看著麻衣多,猜測著他的行為。

朱炎煦快速的引爆了體表的一道花紋,將自身從僵直狀態里解放出來。

隨後手持通過神力洗練,綻放過後的長矛,朝著麻衣多刺去。

「噗嗤!」

麻衣多不閃不避,任憑長矛穿透了他的身體。

朱炎煦爆發出強烈的火神神力,卻在收回長矛後,發現麻衣多的身上光暈微微蕩漾,那心口的裂痕迅速愈合,連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這不是他的弱點!」

「他和這里的那些怪物一樣•••或者他也是怪物,又或者那些怪物,本就曾經也是人?他們都是不死的?或者說是•••無法被輕易的殺死。這是他們共同的特性?」朱炎煦突然有了這樣的概念與念頭。

這個念頭來的如此突然,卻如此的讓他確信。

沒有遲疑,沒有後退,沒有害怕,朱炎煦大喝一聲。

再次攥緊了手里的長矛。

爆發出強烈的火神神力,一矛朝著麻衣多的咽喉刺去。

既然一處弱點攻擊未曾奏效,那就換一處再來。

作為朱炎部落出來的戰士,真正面對戰斗時,朱炎煦便會一瞬間忘卻害怕,全身心的投入戰斗中去。

這也是蠻荒世界里,大多數部落的戰士們,所具有的狀態和心態。

面對朱炎煦的莽撞進攻,麻衣多卻只是怪笑了一聲。

隨後,便劍其身體忽然一扭,整個給人一種突然四分五裂開來的錯覺。

而朱炎煦的這一擊,也自然是落空。

麻衣多在距離朱炎煦,足足有五尺左右的位置,身形定住,變得真實,不再扭曲。

隨後似乎使用了某種神術。

朱炎煦一瞬間,就感覺到,身上穿著的毛皮,變成了牢籠。

將他死死的鎖住,讓他無法掙月兌,甚至無法呼吸。

「火神的後裔!說起來和我們倒也算是有些淵源,索性讓他多听了一兩耳朵。」

「只是沒想到,他體內竟然還有另一股血脈,嗯•••是新神的味道。我太熟悉了,我曾經吃過多少新神的後裔?」

「啊!多的已經數不清了!」麻衣多對著朱炎煦笑著說道。

牛角盔下,裂開的嘴里,滿口的白牙閃爍著兵刃般的寒光。

朱炎煦再次引爆了一道花紋。

此時他體表還留存的花紋已經不多了。

借助著突然的外力爆發,朱炎煦來了個爆衣。

隨後就這麼‘童趣’的站在原地,手里的長矛,匯聚了龐大的神力,朝著麻衣多投去。

麻衣多卻只是雙目一瞪。

那匯聚著龐大神力的長矛,便在其目光之下,爆裂開來,隨後化作了石粉散落。

「怎麼不用你另外的神力?你不配為火神後裔!」

「擁有了仇族之血的污穢之人,我會代替火神,來清洗你的罪孽。」麻衣多這樣對朱炎煦說道。

「喝!」

朱炎煦大喝一聲。

陽水之神的神力,沖破了第一道封印木刺,然後爆發出來。

須臾之間,一條金燦燦的長河,宛如長鞭一般,朝著麻衣多抽打過去。

麻衣多猛然後退,再也不復之前的自如。

隨後用驚疑的眼神看著朱炎煦。

「第一代神裔•••神之子!你的血脈•••怎麼可能?」

「怎麼還會又神之子?」

「你究竟是誰?擁有的又是誰的血脈?」

朱炎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此刻他感覺體內的陽水之神血脈,與火神血脈,第一次出現了‘交匯’。

就像兩條原本絕不可能交叉的鐵軌,突然出現了某種跨越空間的踫撞。

而那條虛幻的金色長河,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

金色的火焰猛然抽擊,灼燒過空氣,生成了一層層的褶皺。

「原來是•••祂!陽水之神•••火神!竟然還有這樣的因由?兩種血脈竟然可以融合,如果是這樣的話,有些事倒是有解釋了•••。」

「小子!我要抓你去見祖神!」

話音未落,麻衣多已經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朝著朱炎煦爆發出來的金色炎河抓取而來。

啪嚓!

金色的炎河,在麻衣多的手掌之中,化作了碎裂的光點。

而朱炎煦也被猛然用巨力貫摔在地。

與此同時,大量的麻絲,從麻衣多的袖子里飛出來,化作繩索捆在了麻衣多的身上。

當朱炎煦被捆住之後,便像是被抽去了神脈,失去了對神力的操控,酸軟無力的倒在地上,憤恨的怒視著麻衣多。

朱炎煦不理解麻衣多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能明白,麻衣多是敵人。

即便他明白這個核心本意,卻因為實力的問題,只能被敵人擒拿。

麻衣多看著被捆住的朱炎煦,眼神中還帶著探究。

正要將朱炎煦擒在手中,然後帶到地淵深處,去見他頭頂被封印的古神。

意外卻再次發生,此時•••一群繞過了綠洲,在霧靄里模索前進的家伙,終于走到了這里,且看到了這場本已經結束的戰斗。

毫無征兆的,兩撥人便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

「臥槽!」剛剛受了刺激,精神有些緊繃的劍宗長老玉伏龍直接抽劍一擊。

龐大的神力,卻被壓縮成了一道細碎的劍芒,筆直的飛過半個空地。

好巧不巧的,正斬在了麻衣多手上的麻繩上。

將麻繩撕裂。

麻繩斷裂後,延續的力量也發生了改變。

朱炎煦爆發神力,再次拔出一根木刺,陽水血脈再次解封一部分。

將周身纏繞的麻繩,也同樣都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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