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
入冬之後早上的江面升起了淡淡的薄霧,迷蒙之間看不清江上的情況。
「殺!」
董襲和潘璋率兵乘著小船借著薄霧的遮掩靠到了柴桑水寨外,一聲喊殺聲響起,董襲和潘璋帶著水軍就殺入了柴桑水寨。
戰事很快就結束了,柴桑水寨是江東建立,董襲和潘璋對水寨的建築很了解。
「攔住那些逃走之人,不能走露消息!」
周瑜看著霧中逃入水中逃走的敵人,冷冷的下令道。
「是,大都督!」
陸遜領命就帶人去了。
……
「軍師敵人這不出戰是個什麼意思?咱們要不直接殺入江東月復地,將建業城給包圍起來?」
于禁看著郭嘉問道。
「江東之地水脈復雜,船只肯定不能進去,但若是放棄船只,步兵又非所長,這仗怎麼打。」
郭嘉搖了搖頭。
「還有,到現在為止江東都沒有出城作戰的意思,這有些怪呀,他們不至于真的不敢開戰吧。」
郭嘉眉頭逐漸皺了起來,這是他最奇怪的,他已經打到了建業,孫權應該調動大來決戰誓死守衛建業才對,這麼守城實在讓人看不懂。
「軍師,何必擔心這些,我再帶人去打一陣就知道了。」
夏侯淵開口說道。
「夏侯將軍,這已經幾天了,你感覺敵人守城堅決嗎?」
郭嘉看著夏侯淵問道,夏侯淵已經去建業城下三次,每次都被太史慈擋下。
「要說堅決那算不上,每次都是太史慈帶千余人出來,但城上守軍卻一點都不少,我仔細看過,城上都不下三千人,有這兵馬,還有其余將領,我也不明白他們想什麼。」
夏侯淵搖頭道,他本以為連打兩次太史慈會忍不住叫人來出城決戰,結果太史慈似乎只想斗將,根本沒有叫人的意思。
「如此消極如果不是真的無力反抗就是有陰謀!」
郭嘉眼中一絲忌憚閃過,他總感覺江東不似那麼簡單。
「陰謀,敵人現在只有下游還有一些水軍,但那些也不過是萬余人,樓船也才三艘,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文聘開口道,這段時間他已經探名江東水軍所在,就在他們下游百余里處,在這長江之上他們不管船只還是士卒都佔據絕對的優勢,這種情況下根本不懼敵人。
「這些事情他們也知道。」
郭嘉提醒著文聘,水軍上他們佔據優勢,但這不是秘密,江東一樣知道。
「軍師,敵人送來一封信!」
就在郭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高覽跑進水寨對郭嘉說道。
「信?」
郭嘉看著心中更是疑惑,不過來勢接過信看了起來。
「軍師,可是敵人準備決戰了?」
夏侯淵見郭嘉久久不語,連忙問道。
「不是決戰,魯肅準備約我相談!」
郭嘉放下信搖了搖頭。
「相談?」
夏侯淵、于禁、高覽、文聘都是一臉不解,這時候魯肅怎麼會突然有談話的意思。
「難道他們想投降?」
于禁突然有了個想法,這時候來談話有可能是想投降。
「不可能,要投降還用等到今天?我和太史慈打了幾次,每次他都是全力以赴士氣高漲,根本不像要投降的。」
夏侯淵否定了敵人要投降的猜想,要是真要投降他不可能一點都沒看出來。
「這就更怪了,既然不想投降,那約我去見面能有什麼事呢?」
郭嘉模著下巴思索著。
「軍師,要不咱們埋些伏兵,把那魯肅抓了,如今魯肅負責建業城防務,咱們抓了他建業城必破。」
高覽突然帶著陰冷的笑容說道。
「此計甚妙,抓了魯肅逼著建業守軍開城投降!」
于禁也贊同道,魯肅要出城那正好和他們意。
「魯肅既然敢出來那就肯定猜到我們會設計抓他,他知道即使我們抓了他也破不了建業城,只要孫權還在城中,他的死活就沒那麼重要。」
郭嘉搖了下頭,這些將領太高看魯肅的地位了,建業不是一般的城池,魯肅上面還有孫權,孫權手下還有數十名謀士將領。
「魯肅約的是和我單獨會面,你們明天都不用去了。」
郭嘉看著幾名將領說道。
「軍師不可啊,魯肅對于建業不重要,軍師可是我們大軍的主心骨,您不能冒險!」
夏侯淵立刻開口說道,郭嘉是絕對不能去冒險的。
「魯肅都敢出城,我為何不敢去見他?沒事的,見面地點在江岸邊上,這幾乎就是我們的地盤。」
郭嘉制止了還要開口勸阻的幾名將領道,他當然知道這很危險,但魯肅說的地點更危險的是魯肅自己,魯肅都敢冒險來自己卻不敢去這可不是他郭嘉的作風。
「軍師為了保險起見,末將還是帶人跟著一起去吧。」
于禁還是有些不放心,即使在岸邊也難保敵人不會耍花招。
「不必,魯肅說他會單人匹馬過來。」
郭嘉依舊搖頭,眾將領這才沒有再勸,如果魯肅只是單人匹馬來,那威脅就不大,而且江岸距離建業城有三四里的距離,敵人不可能偷偷跟過來。
「樂將軍那邊有消息嗎?」
布置好一切後郭嘉又看著夏侯淵等人問道。
「早上送來的軍報,一切正常。」
于禁回答道,樂進如今帶了一萬兵馬駐扎在濡須口。
「嗯,讓樂將軍聯系一下上游和合肥,兩條路線都不能出問題。」
郭嘉這才安心了一些,不過還是叮囑起來,長江上游連通著荊州,而濡須水又連通著合肥,濡須口非常重要。
「軍師不必擔心,後方能有什麼問題,沿岸的都被我們控制,江東水軍又在下游,除非他們能從我們頭頂飛過去!」
夏侯淵大笑著指著頭頂的天空,他們大軍已經將航道截斷,敵人絕對不可能通過。
「我總感覺有些不對,魯肅出來不會沒有原因。」
郭嘉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他軍中懂水戰的將來還是太少,就連他也是第一次指揮水戰,這讓他總覺得遺忘了什麼。
「軍師,如今江東已呈現敗勢,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最多一個月,我看孫權那小子就會嚇得屁滾尿流,哭著逃走!」
夏侯淵不在意的說道,這一戰他打得順風順水,孫權完敗,這讓他對于孫權很是看不起,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根本不懂什麼是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