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怎麼辦?」
馬岱身邊一名親兵驚慌的問道,他們這才離開沒多久,怎麼蕭關就變成這樣了。
「等天黑,天黑之後我們偷偷回營!」
馬岱看著遠去的白馬義從,對身邊的親兵下令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和龐德守好營寨,等待馬超回來。
……
第二天。
「辦法?我也沒有。」
呂布看著趙雲和郭淮說道,龐德死守營寨,他又能有什麼好辦法?讓士兵用命去填這顯然不符合他的習慣。
「主公怎麼會沒辦法?」
郭淮不信的說道。
「主公又不是萬能的,什麼辦法都有,那還打什麼仗。」
呂布瞥了郭淮一眼,這小子也太相信自己了,自己又不是神。
「先出關,去看看龐德會怎麼做吧。」
呂布看著遠處龐德的營寨下令道,想打破敵人的營寨,那第一步就是先出兵去看看。
「法孝直,有辦法嗎?」
呂布指著那營寨對法正問道。
「主公若是肯付出些傷亡,今天就能拿下。」
法正笑著說道。
「那就是沒辦法了?」
呂布搖了搖頭,不必要的傷亡他是不願意付出的。
「主公,這攻城略地,傷亡是難免的。」
法正對著呂布行了一禮說道。
「行了,先去看看。」
呂布見大軍準備好了,騎著赤兔就率兵出關了。
「龐德,出來一戰!」
趙雲在營門外大喊道。
「趙雲,你人多勢眾,我才不與你一戰!」
龐德在營寨上喊道,看著營外的大軍,龐德心就一陣抽搐,不久前還是他兵力佔優的,現在竟然反過來了。
「龐德出來吧,只要你贏了我,我就放你大軍離開。」
呂布看著營寨上的龐德喊道,先要把龐德騙出來才行。
「呂布!」
龐德咬牙看著呂布。
「龐將軍,不可沖動,那呂布是故意的!咱們先守好營寨,只等兄長回來,帶時候咱們合兵一處,也就不怕他呂布了。」
馬岱拉住龐德說道。
「龐德,別猶豫了,你營中糧草支撐不了多久,守營現實麼?」
呂布又對著龐德喊道,殺死韓遂時他繳獲了大量糧草,已經超過了韓遂大軍配給,那就肯定是卷走了龐德這邊的糧草。
「糧草?怎麼回事?」
馬岱不解的看著龐德,糧草雖少,但堅持十幾天應該是沒問題的。
「韓遂走時卷走了部分糧草,如今營中糧草只夠五六日之用。」
龐德咬著牙說道,韓遂的私自離開打亂了所有計劃。
「五六日?兄長恐怕趕不回開!」
馬岱急切的說道,從消息送去關中到馬超撤回來,最少也要十天。
「沒辦法,只能出去和那呂布決一死戰。」
龐德咬牙說道,他現在沒選擇的余地。
「可是呂布厲害,龐將軍……」
馬岱擔心的看著龐德,擔心龐德不是呂布的對手。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試試!」
龐德一臉決然的說道。
營寨大門打開,龐德一人一馬出了營寨。
「呂布,你的話可算數?」
龐德用刀指著呂布喊道。
「我說話向來算數,不過這賭注不能只有我下吧,你要是輸了呢?」
呂布打量著龐德問道。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龐德拍了拍胸膛說道,一副置生死于肚外的樣子。
「你不覺得這賭注不對等?」
呂布攤了攤手,龐德這話說得光棍,這賭起來怎麼都是自己吃虧呀。
「這樣吧,我要是輸了,你和你營中所有人器械投降。」
呂布指著龐德身後大營說道。
「哼,這對等麼?你若是輸了,會帶著人棄械投降麼?」
龐德冷笑著說道。
「就憑你!手下敗將!」
趙雲出聲怒斥龐德。
「我覺得對等,畢竟現在劣勢的是你們!」
呂布笑著說道,對等也是有前提的。
「打不打吧,你若是不打,五天之後我再來,到時候可就不是棄械投降那麼簡單了。」
呂布無所謂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
龐德听著呂布威脅的話語,最後只能咬牙答應道,拖五天沒有任何意義,不如今天放手一搏。
「主公,此人陰險,袍袖中有袖箭為暗器。」
趙雲提醒著呂布,論武藝呂布肯定勝于龐德,但龐德喜歡暗箭傷人,這就不得不防。
「這種招式用過一次,第二次就沒用了。」
呂布笑著搖了搖頭,龐德那種招式只有出奇制勝,現在已經被知曉了,也就沒用了。
「殺!」
龐德揮著大刀就先攻了過去,胳膊上青筋暴起,可見用力之猛。
呂布眉眼一抬,方天畫戟揮動,直接擋下了這一刀。
「速度可以,力量差了點。」
呂布點評著龐德這一刀,手中方天畫戟一翻,挑開龐德的大刀,畫戟直刺向龐德。
龐德沒想到呂布這麼厲害,自己一招才出,呂布接下的瞬間就化守為攻。
一聲金屬摩擦聲,龐德身子一倒,大刀一橫,用刀柄架住了呂布的方天畫戟。
「斬!」
呂布方天畫戟一收,重重的斬向躺倒在戰馬上的龐德。
龐德見方天畫戟帶著破風聲重重的斬下,知道這一擊不好接,但人躺在馬鞍上,根本沒有辦法躲閃,直接舉刀去擋。
「鏗鏘!」
一聲刺耳的金鳴聲響起,龐德只感覺一股巨力砸下,雙臂酸痛,幸好有馬鞍緩沖,不然這一擊就足夠把打下馬背。
「走!」
龐德雙腿一夾馬肚子,想駕戰馬先月兌離,呂布的招式和他以前見過的敵人都不同,西涼大部分都是用槍或者短的彎刀,從來沒有人用畫戟這種重兵器的,這只是一交手他就差點吃虧。
赤兔那是上多了戰場的,不等呂布催促,自己就跟了上去。
「再吃我一戟!天崩地裂!」
呂布又是一戟劈下。
龐德依舊躺在馬鞍上,還沒起身,見這一戟比剛才更可怕,也來不及多想,一翻身整個人趴到了戰馬側面。
呂布嘴角微翹,龐德這是要放棄戰馬,他這一躲,自己一戟下去戰馬可就要被劈成兩半了。
劈下的方天畫戟在快觸踫到戰馬時突然停住了,那天崩地裂的一斬竟然就這麼停住了。
畫戟雖停,但帶起的那股勁風沒停,順帶著那可怕的殺氣全都傳到了馬背上。
一聲驚恐的嘶鳴,龐德的戰馬受驚了,那實質性的殺氣可不是一匹戰馬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