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打的主意很簡單,他只是單純的想讓這只凶獸和這個古怪的‘人臉’跟著他回部落,至于接下來該怎麼做,這些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先祖留下來的寶藏讓他們獲得了嶄新的能力,如果這兩個人的能量再次被先祖留下的寶藏吸收掉,他們的實力會增長嗎?
答案是肯定的。
盡管月林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但或許就是先祖帶給他們的信心,亦或者是新娘按,讓他們對自己的先祖抱著無盡的憧憬,也渴望先祖能圍他們帶來更強大的力量。
現在,就是讓現在留下的東西變得更加強大的時候了。
「讓我們跟你走?」谷岐歪歪腦袋,有些氣急︰「你殺了玉部落這麼多人,憑什麼還能這麼輕松的站在我們面前?還是說你是在挑釁我們?」
谷岐不清楚月部落發生了什麼,但月林這句話,的確是讓它心里有些不舒服,當然旁邊的風面心理也很不爽。
「當然不是。」月林沉著冷靜地說道︰「在我眼里,你們都是一樣地,只不過在我們月部落,你們的用處能發揮得更加完美,這就是我地打算。」
「只要你們跟我走,這些孩子全都能活命。」
谷岐身後的風面忽然周圍空氣都停止流通了,更關鍵的是,谷岐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氣息,讓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懼怕。
或許是察覺到了空氣中這股詭異的氛圍,月林突然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看了看周圍,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酸疼,這種不安的感覺讓他有些心緒不寧,總以為自己身後會出現一些人,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玉滎低頭,雖然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實際上他很是懼怕,畢竟自己現在所面對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恐懼。
雙方無論誰想要對他們這些孩子不利,都是輕而易舉的。
更關鍵的是,部落的圖騰還在他的意識之海中。
玉部落之所以能存活下來,就是因為他還活著。
「我不能死,絕對不行!」玉滎近乎是絕望的想,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
谷岐緩緩往前走了一步,看著不遠處的月林,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大自然的。」
谷岐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讓他們有些模不著頭腦,然而接下來谷岐所展現出的實力,則讓他們開始震驚了。
只見谷岐身下的雲霧開始慢慢渙散,隨後逐漸飄散,但依舊如同白雲一般,根本沒過多長時間,也就四五秒的時間,這片區域直接籠罩在白霧之中,透露出令人迷醉的純白,白霧之中還夾雜著一股香甜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多吸兩口。
紛紛擾擾,月林感覺自己渾身的酸脹現在都遠離了自己,之前在荒野里待了那麼久,身體早以疲憊不堪,現在身體一下子變得這麼舒暢,還有些不適應來著。
但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月林緊張的握著拳頭,知道現在的自己遇到大麻煩了,眼前這只凶獸的實力,在之前根本沒暴露出來。
現在想想也是,似乎他們的舉動顯得傻了。
明明什麼信息都沒收集到,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追出來呢?
這種事情只出現這一次就足夠了,等他回了部落,一定要將這次的所見所聞全部寫下來,流傳給後世的一些教訓,必須牢牢地記在心底。
明明他們什麼都不清楚,僅僅是為了得到這些凶獸,讓先祖留下的寶藏獲取到更多的能量,就匆忙中趕來了這里,實在有些不應該。
「不過話說回來,這又是什麼能力呢?」月林看著周圍的白霧,隱隱約約種,似乎能看見不少虛影出現在周圍,而且這些虛影的實力也讓月林感覺到一絲恐懼。
因為他們所看見的東西,在某種情況上來講,實力實在是有些恐怖。
這些虛影,竟然全部都是三階的凶獸。
無論怎麼說,氣息是實打實的,即便是月林,在面對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感覺到一絲絲的壓抑。
「如果說,你現在所面對的凶獸,是千百年白霧內所有凶獸的幻影,你還能保持現在這種冷靜嗎?」谷岐緩緩說道,冰冷的聲音不透露一絲感情,卻又隱隱約約種透露出一股虛弱。
是的,這些虛影都是白霧內千百年那些死去凶獸的幻影,而且從實力上來講,和他們生前雖然也有一些差別,但是區別不大,只是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數量還是能彌補上質量的。
就算你是一頭絕世凶獸,今天也能將你埋在這里,更何況谷岐還沒真正的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只是想要顯露自己真正的實力,谷岐也要付出一些東西的。
「現在你只有一名三階戰士,你確定還要和我戰斗嗎?你知道自己面對的並不是我,而是白屋內千百年的累積嗎?」谷岐緩緩說道,竭盡全力給予對方壓迫感。
月林听著四面八方傳來的話語,終于是忍無可忍的抬起了雙手,然後能量緩緩在手間匯聚,超準一個方向,憑借著自己的直覺,終于將其射了出去。
然而僅僅是破開雲霧,根本沒什麼作用,他的傷害對這些雲霧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谷岐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帶有一點無奈,隨後說道︰「看來你們是不打算直接離開了,既然這樣,也讓你嘗一下什麼叫傷害吧。」
月林緊張的看著周圍,現在他的視野受了限制,之前跟他過來的那些二階戰士現在也找不到蹤跡了,不過應該不會出事。
難道說從某個地方會進行偷襲?
想到這里,月林愈發的緊張,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生怕從某個地方能給自己來一下子,然後受傷。
「啊!!!」
忽然一聲慘叫傳來,讓小心翼翼地月林瞬間變得緊張,但很快反應過來,是自己地一名二階戰士狗蛋,他發出地慘叫。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月林大聲地叫喊著,但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小心翼翼地往一旁走去。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傳來,再次將月林嚇得身子一抖,而且周圍白霧的濃度也開始逐漸增加的,更關鍵的是,自己也有些看不清路子了。
「你在哪?」月林大聲喊︰「現在放我們出去,我們直接離開,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現在他還是後悔了,眼前的這種能力實在是超出了月林的預料,想要過的舒服一些,甚至想要活下去,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該跑就跑,沒什麼丟人的。
「現在想走?」谷岐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來自天際︰「已經晚了,剛才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我本來不想傷害任何一個生命,但是這一次,你們真的過界了。」
風聲逐漸響起,在空氣中不斷震動,一聲聲嗡鳴傳進月林耳朵里,讓他根本沒一點辦法。
「你想留住我?」月林眼中露出一絲狠毒︰「想要留住我,是不可能的!」
月林看著周圍,猛然咬牙,他清楚,如果自己用出了這個方法,很可能傷害到自己人的,可只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隨後他張開雙手,能量在手中不斷匯聚,瞬間在手中出現了一道道長約十厘米的利刃,隨後股東氣息,將周圍的氣息猛然擴張過去。
刷!刷!刷!
利刃直接飛了出去,在這個時候,風聲再次吹在月林耳邊。
隨後而來的,就是跟隨著他前來的那些戰士,這個時候,周圍接連不斷的傳來了各種各樣的慘叫聲,這讓月林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他自己所散發出的一切力量,竟然變成了揮向自己族人的利刃?
「你給我出來!」月林忽然就崩潰了,想到那種可能性,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顫抖,難道說這些慘叫聲,都是自己所散發的力量?
就算月林做好了傷亡族人的準備,也沒想到自己會死掉進了坑中,竟然被對方陰了,這種落差他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的內心終于是承受不住了。
谷岐看著瘋狂的月林,終于是露出了一絲軟弱,隨後周圍的白霧逐漸散去,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月林想的沒錯,周圍那些戰士的哀嚎,就是月林發出來的攻擊造成的,至于谷岐自己,僅僅在中間起到一個推波助瀾的工作。
它是熱愛自然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手里染上世界生靈的鮮血所以在這里面,自己僅僅是稍微改變了月林的攻擊軌跡罷了。
至于他帶來的那些二階戰士,在面對三階戰士的攻擊,如果能躲開,那才是真的見了鬼。
至于後來月林的攻擊,谷岐也有些意想不到的,畢竟它沒打算讓那麼多人死亡,所以一開始病不打算轉變攻擊方向。
然而這個時候,身旁的玉滎踫了踫它,隨後指著地上的那些尸體。
地上現在還有玉部落戰士的尸體,更關鍵的是,玉滎所指的還是玉庇的身體,從胸腔處直接一切兩半,腸子鮮血流了一地,觸目驚心。
緊接著,谷岐就發現自己身上的氣息為之一窒,心中涌現出一股暴虐,然後操控著旁邊的白霧,讓那些攻擊一個個的全部飛向了他所帶來的戰士。
瞬間,幾乎是所有戰士,全部受傷亦或者死亡。
這個時候,它似乎被空氣中的血腥味刺激到了,想要繼續操控著利刃攻擊那些還未死亡的戰士,這個時候風面卻攔住了它。
「不要繼續下去了。」風面漂浮在谷岐面前,操控著風猛然朝著谷岐扇來,迎面而來的涼氣和窒息感終于讓谷岐清醒過來了。
然而當他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做的。
自己手中的鮮血,怎麼越來越多了?
谷岐緊緊地操控著那些利刃,看看旁邊的玉滎,看見他仇恨的目光,終于是放下心來,隨後暗嘆一聲無奈,生命之間的戰斗,應該交給他們自己解決,自己不應該插手的。
不過玉部落本來就是因為他而滅亡,谷岐也清楚這件事,所以它決定,將月部落也變成玉部落現在這副模樣!
看著面前的風面,谷岐微微側身,看著地上還在慘叫的戰士,再次操控起那些利刃,直接將他們全部殺掉。
隨後谷岐緩緩呼氣,周圍的白霧也全部回攏了,剩下痴痴傻傻的站在人間地獄中的月林,一言不發。
這次做完,我就會白色巨塔,永遠也不出來了。
月林看著周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這才過去多久,自己帶來的這些戰士,竟然全都死了?
看他們的傷口,就是自己剛掌握的能力造成的。
也就是說,剛才他所猜想一切,竟然真的成為了現實,自己所施展出的能力,成為了揮向自己族人的利刃,將他們全都殺了。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月林一**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
「把你在玉部落內做的一切,返還到你們身上而已。」谷岐說道︰「看看旁白的這些孩子,你還認為自己沒錯嗎?」
有錯嗎?
沒錯嗎?
誰清楚呢?
說到底,蠻也只是想和別人切磋,失手打死一名戰士,結果就造成了如今這幅局面,到底是誰對誰錯呢?
「殺了我吧。」月林緩緩說道︰「即便我回了部落,我也會自殺的,與其讓先祖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還是你們殺了我吧。」
谷岐緩緩搖頭說︰「這些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還是問他吧。」
正是玉滎。
玉滎來到月林面前,看著他已經面如心死的表情,忽然也感到一陣乏味,隨後從地上撿起一塊骨茬,這些旁白戰士身體里的。
「去死吧。」玉滎緩緩說道,看著逐漸閉上雙眼的月林,高舉著雙手插了下去。
骨茬順著脖頸,從後面穿透,自然而然地,月林即便實在再強大,也不可能活下來了
而殺死月林地玉滎,緩緩回首,臉上透露出一絲迷惘,看見了待在屋子里的孩子,眼中也逐漸回歸清明。
他還要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