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陽旭從昏睡中蘇醒,看著眼前的房梁,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稍微發了會兒呆,這才猛然間想了起來。
自己不是在切磋嗎?
這是哪?
我輸了?
陽旭竭力的回想著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但始終都想不透,自己在揮出那一拳之後,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陽旭清楚,自己在這場戰斗中輸了。
擂台上暈倒,這不輸才怪,更何況到了最後,剋利是和自己硬踫硬打起來的,這樣陽旭心里也是很暢快的,沒有一點郁悶。
但他還是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有了一個判斷,自己一旦遇見這種防御能力強的戰士,很難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出來,這就有點難受了。
即便自己還有銀白色骨爪沒用出來。
「你醒了?」就在陽旭發楞的時候,剋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對,」陽旭回答道︰「你哥哥剋利怎麼樣了,我記得最後一拳打的挺重的,他沒什麼事情吧?」
剋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說道︰「唉,打得好,我哥從來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現在被你揍一頓也是挺好的。」
說著剋興奮得揮了兩下手,那樣子和大仇得報沒什麼差別。
見陽旭的眼神有些奇怪,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你不知道我過去的事情,知道了你就清楚,我到底有多想看他輸的樣子了。」
陽旭不由得為剋利有這麼個弟弟而感到默哀,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驚訝的看著剋說道︰「輸?不是我輸了嗎?」
陽旭卻是對之後的事情沒印象了,可剋利到底是怎麼輸的?
「你們兩個幾乎是同時倒下的,誰都不清楚是誰先暈倒的,到最後族長說我哥先倒下的,所以就判定你贏了。」
陽旭再次回想一番,還是沒什麼印象,索性就不再想了。
「對了,你哥現在醒了沒有?」陽旭問道。
「醒了,怎麼,要去看看他嗎?」剋說道︰「他現在行動有些不便。」
陽旭抱著疑惑的心情跟著剋來到了他哥住的地方,和剋利的房子沒什麼差別,院子內有一塊大石頭,應該是用來鍛煉身體的。
走進屋內,剋利也是倚靠在床上,一只腿露在了外面,上面纏著厚厚的麻布,看樣子應該是受傷不輕。
陽旭有點尷尬。
他戰斗的時候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喜歡攻擊下盤,因為要追趕獵物的原因,先打斷腿就會好追趕很多,所以現在切磋的時候,自己踢剋利的次數有些多。
「哈哈哈哈,哥,你沒事吧!」剋一把排在了剋利的小腿上,一副爽朗的樣子。
月復黑,絕對是月復黑。
剋利的嘴唇都要咬的發白,顯然是疼痛的感覺有些深。
「抱歉了,這是我的戰斗習慣,習慣于攻擊下盤,抱歉了。」陽旭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看著剋利腫脹的小腿。
「誒,沒事的。」剋利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打架那有不受傷的。」
說完古怪的看了下陽旭,這沒道理啊,陽旭受的傷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啊,怎麼陽旭回復的這麼快?
說來也有些郁悶,剋利最後戰斗的時候將水晶都圍繞在了上半身,因為陽旭速度過快的原因,自己很可能根本就防御不到,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好幾次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而陽旭的力道也有些古怪,隔著水晶那力道傳到了身體上,讓自己有些承受不住,到了最後剋利在自己的胸口上疊了兩道水晶防御這才堅持下來。
但下面就沒有防御了,自己的右腿被陽旭一遍遍的踢著,到了最後算是面前一換一,一人打了一拳,同時昏迷。
「其實這還是算你贏的,你的基本功實在是太扎實了,我不如你。」陽旭倒是看得開︰「而且你一心防御,我也沒辦法擊敗你的。」
陽旭是真心這麼想的。
剋利倒是無奈,但他沒將自己水晶阻止不了力道的事情說出去,就這樣算是默認了,有些事情只要自己清楚就好。
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哥哥,再看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陽旭,突然感覺現在這個屋里只有自己是一個弱雞了。
這感覺有些微妙啊!
再次重重的拍了下剋利的小腿,剋說道︰「哥,等你好了,你們兩個再抽一個時間打一場就是了,反正時間還足夠。」
陽旭也是這麼想的︰「沒錯,明天我先出去辦點事情,等我回來了咱們再打一場。」如果我能回得來的話。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
和剋利約定好下次的戰斗,陽旭和剋說道︰「上次你說的打磨水晶的事情怎麼樣了?我明天就走,時間有些不夠了。」
剋嘿嘿一笑,右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內,掏出了兩個水晶片,雞蛋大小,厚度陽旭試了一番也合適,不由得有些驚喜。
「沒想到吧,這是你們打完架後,等收拾好你們後,我就帶著這水晶片去找了我叔,和他一說要求,沒多長時間就弄好了。」剋這麼說道。
兩人回到院子里,陽旭將水晶片放在桌子上,想著怎麼固定,但到了最後,還是先不想了,吃飯要緊,現在太陽都快落下了。
開羅部落,族長的住處
「陽骨族,陽旭。」族長背著手閉著眼楮對著夕陽,腦子里在想一些事情。
「骨爪。」
「圖騰。」
「東方城。」
族長嘴里嘟嘟囔囔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些被隔離的部落後代竟然來到了這里?預示了什麼?」
族長稍微動用了自己圖騰的能力——預測。
「看不透啊,這個小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不透啊。」族長捂住嘴咳嗽兩聲,然後轉身回到了屋子內。
「不管了,只要他們小心點就好,千萬不要將事情招惹到我們開羅部落,要不然,麻煩就有點大了啊。」
族長從屋子里拿出一塊肉,然後在院子里升氣了火,燒熱水之後將肉丟到鍋中,等待著肉香彌漫,臉色伴隨著火光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