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往常並不會這樣,而且兵部一直都是陳燁扶持的,不應該出現這個結果。
而且看到這個架勢,明顯是兵部和王府不對付!
鄭妃有些看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皇帝也看得出來,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平常接觸的範圍,看來自己要好好看看。
「報,宰相魯大人,已經在宮門外,是否準許進宮。」皇帝拿不定主意,趙曉示意皇帝允許。
皇帝點了點頭,「準,讓他進宮吧」
一個大臣不可能隨時都要進宮,都是必須經過皇帝同意,而且官位達到一定層次才可以,而且必須按照固定的程序,才可以見到皇帝。
不要覺得皇帝清閑,全國安麼多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大家都插隊,皇宮估計都要亂了。
皇帝要見什麼,這個人級別是什麼,都有固定的流程要走。
趙曉看了身後的盧盟軍,盧盟軍附身在趙曉身邊,悄悄說一些事情。
說完之後,趙曉臉色更不好看了,那不是生氣。
而是鎮靜,非常鎮靜。
作為過來人,鄭妃知道,表面越是鎮靜,心里的波動越大,事情越大。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王妃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皇帝發話了,魯永起身。
只是氣氛更加詭異,魯永此刻看起來平靜日常,可是這股隱藏的宰相氣勢,已經隱隱攀升。
「不知愛卿緊急來此,所謂何事啊!」皇帝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詢問道。
魯永看了看旁邊的人一眼,一個眼神,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臣听聞李戰勝大鬧兵部,明知兵部所剩彈藥無幾,還縱使手下為非作歹,甚至是強沖兵部,這李將軍自己承諾一天都可以戰斗,目前已經過了半天,一兵未發,我看李戰勝目的只是為了宣揚戰果,此乃欺君罔上,應該交由刑部查辦?」
「哦,為什麼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完全不同呢?」趙曉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是已經打算沒有給魯永任何面子,已經撕破臉了。
「這多正常?」魯永沒有說什麼,只是直白的說出來。
鄭妃都有點坐不住了,魯永今天到底怎麼了,大家是怎麼了?
「魯宰相,不可妄語啊,你是不是吃酒吃醉了,回去休息吧!」鄭妃出口提醒。
魯永並沒有絲毫懼怕,而是眼神直視趙曉。
「李戰勝一直都是陳燁手下的人,自然是心向著王府,有什麼事情不給陛下匯報,不給太後匯報,直接去王府,請問他有沒有把朝廷放在眼里,而且據我所知,是王妃帶人沖進去兵部吧。敢問王妃有無實權?王府難道要凌駕于朝堂之上?」
魯永的話非常放肆,刺啦,盧盟軍的繡春刀已經拔出來。
刀刃直接對準魯永,只要趙曉一聲令下,他保證魯永斃命當場。
「你說的是事實,可是魯永,你身為當朝宰相,最關心的是什麼?」趙曉毫不避諱,直接答應。
「當是忠心于陛下,安定朝綱,維護朝廷秩序,讓老百姓富足安康!」魯永說起來非常
自豪。
但是在皇帝眼里,剛才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這明顯是趙曉護短,兵部和宰相看不過去,仗義執言。
可是誰不知道,皇帝不知道,他敢說趙曉你事情真多嗎?
「我看這事情估計有什麼誤會,大家何必較真呢?」皇帝示意魯永,認個錯,趕緊下去,你眼前的人得罪不起。
可是魯永絲毫沒有動靜,皇帝尷尬了,
看著自己的母妃,鄭妃也是膠著不一,要說對于趙曉的了解,沒有比女人更懂的女人,鄭妃心里其實更加相信趙曉。
反而對魯永的話有點不相信,可是她又不能質疑宰相,那不就是自己昏聵嗎?
「哦,李戰勝為何大鬧兵部,找我你們為何,如果不找我,今天李戰勝就死了,因為你們而死,到時候誰還為朝廷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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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帝吃驚了,沒有今天的事情這麼嚴重。
「李戰勝他是大鬧兵部在線,兵部的倉庫在京城各地,需要調運,李戰勝不听兵部所說,直接闖進去,嚴重破壞了兵部的秩序,按照我朝新制定律法,應該處斬。」兵部尚書繼續對回去。
「哦,我最近對一件事情比較好奇,兵部尚書為什麼現在家里沒有多少人,你的老婆孩子,為什麼悄悄從京城溜走?往南方去呢?南方正在打仗,現在去多危險啊,你說是不是?」趙曉噓寒問暖道。
這麼一說,兵部尚書不淡定了。
身體開始有些發抖,額頭不停的冒汗,汗流浹背。
「那是我妻小去看看我國的山水風光,走了幾日下來,風景確實是美如畫,這都虧了陛下的辛苦勞作啊。」不得不說,皇帝覺得這話非常受用。
即便是皇帝還小,大家都喜歡听拍馬屁,多滋潤。
「哦,那你們一家三十二口人,也都一起去看風景,就你在京城。而且你們看風景就看風景了,還帶了一些不該帶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太好,要不是錦衣衛早就察覺,一直跟著,也許讓你們計劃得逞了。盧大人,我看他們都出去欣賞風景太久了,其實杭州的風景也很好,要不接回來?還有兵部尚書的家人,也一起接回來吧!」趙曉話里有話,兵部尚書都要快崩潰了。
「回王妃,人我已經帶回京城了,東西也到李將軍手里了,尚書大人的妻室老小在錦衣衛生活的很好,就是不知道魯大人,什麼時候可以接回去了?」盧盟軍看的他直接渾身發冷,著明顯是拿著自己的一家老小作為籌碼,而且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趕緊看了看一眼魯永,更是骨子里都發冷,這下子自己算是完蛋了。
魯永眼楮死死的看了一眼,嚇得他趕緊低頭。
耳朵里悠悠的傳出來幾個字︰「你死,他們死?」
兵部尚書還是不甘心,不能就這麼結束了!
反正都是一死,干脆狠下心,不管什麼也都說出來。
「請問王妃,我送我的家人出去,犯了什麼錯誤,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朝廷的事情。李戰勝的事情很明顯,朝廷沒有武器,就發不出去,為何王妃一直總覺得是朝廷的錯誤,而不是王妃插手朝廷的事情?」兵部尚書直接回懟。
魯永心里大罵白
痴,你自己死了就算了,局勢已經非常明顯,心里真是暗嘆,這個人怎麼關鍵時候就是一個豬隊友。
「那你告訴我,杭州城儲存半年的兵器道那里了?你家人為什麼帶著武器往南方去,還要往十四王爺的領地去,難道你家里的人,即便是尚在襁褓的孩童,可以手拿幾百件武器,跟敵人戰斗嗎?你可知道你運送了多少武器,多少車隊?足足杭州城半個月的武器彈藥,你可知道,那是多少,還有更多虧空的?這才來了幾天,不足一個月,已經彈藥完畢,要不是敵人來了,我們還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彈藥可以用,你身為兵部尚書你到底做了什麼?」
趙曉一字一句仿佛一把剛叉,直接擊中心髒。
他沒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應該是滴水不漏,這些都是通過日常的商業,一點一點運輸出去,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為什麼王妃竟然可以察覺到。
看到身邊的盧盟軍,他一切都明白了。
「把人帶上來!」趙曉說了這麼一句,盧盟軍都下去帶人,去了。
很快一個全身是血,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人,帶了上來。
還有盧盟軍帶過來的一份狀詞,這份供詞直接交給皇帝和鄭妃,兩個人看完之後,內心震驚不已。
誰都沒有想到,平常表現忠心,口口聲聲愛國的一個人,竟然被十四王爺買通,叛變了。
杭州城儲備半個月的所有武器,幾乎被他依靠各種名義,運輸出去,一點一點通過商會運輸出去,帶來的這個人就是商會的人。
關鍵是他已經潛伏很好了,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險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引導著血雨腥風。
到底是誰?
「陛下,太後和王妃,兵部尚書,竟然外通國賊,真是最不容贖,現在人證物證聚在,應該按照朝廷法規辦事,現在即可誅殺!」魯永趕緊上前指責兵部尚書。
不得不說,鄭妃覺得眼前的這個宰相,不像是一般的情況。
他沒有為他求情,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這個事情。站在國家的角度去指責趙曉和李戰勝,至少他們確實是違背了朝廷的法律。
他直言不諱而已,不能治罪。
這個人隱藏的太深,鄭妃和皇帝看了一眼,都覺得可怕,可是城府不深的人,怎麼可能做到宰相和這個位置呢?
只怕這個事情不簡單,鄭妃現在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同。
為什麼趙曉直接來到宮里,因為她察覺到這個事情太嚴重了,已經影響到最基本的統治,有可能一個新興的王朝都滅亡了。
她即使被人不認可,也要勇敢的站出來。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威風一時的兵部尚書此刻哈哈大笑。
「這個世界真是荒唐啊,天底下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到底誰才是正統,誰才是歪理,不,不是歷史說的,而是勝利者書寫的。事情我既然做了,我就直說了,不認為現在的朝廷是正統,我就投靠了十四王爺,他許諾我為異姓王,一切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事情敗漏了,我一個人願意承擔所有責任,只是我的家人是無辜的,他們都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