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開了,杜雨抓住墨小雲的頭發,將她拖了出來。
墨小雲現在很慘,她被毆打了一頓,鼻子和耳朵里流出鮮血來。
杜雨很得意,因為她終于把比她還漂亮的女生給收拾了,她有一種奇特的快感。
這種快感甚至遠遠超過了她在升級,或者佔領一座城池,動用人力物力給她修建一切她想要的東西時候,所能獲得的體驗。
她對同齡男孩沒任何興趣,卻對那些比她漂亮的女孩極為感興趣。
獵殺掉一個,足可以高興好幾日。
杜雨抓住她的頭發,朝廣場拖去,那里豎著一個大木桿,上面是血粼粼的繩子。
「你放了她。」高產突然道。
杜雨一愣,她睜大眼楮,瞳孔漸漸收縮︰「你小子怎麼在這里?」
上次吃飯的時候,氣氛很融洽,杜雨不得不佩服高產的社交能力,因為杜翼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少年如此客氣過。
那頓飯中,杜翼所有的表現,都是杜雨前所未見。
她相信高產是個人才,但她並不喜歡高產,因為在他的身上,她總能感覺到距離感,還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掌控感。
她相信要是在高產的身邊太長時間的話,就有可能被控制。
這是杜雨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杜雨定了定神︰「媽媽在里面呢,里面還有別的小姑娘,你要玩的話可以肆意妄為,這個,給我。」
表面上看來,杜翼和高產處于一個較為良好的關系。
「放人吧,我只要莫小雲。」高產道。
杜雨眯眼︰「你認識這賤貨?」
她抓住墨小雲頭發的手,用力一捏,許多發絲化作青煙,她狠狠一提,墨小雲低吟起來。
「放人。」高產重申。
杜雨咬牙︰「我若不放人呢?」
茅草屋前的氣氛凝固了,高產的表情已經冷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杜雨仍然佔據絕對的優勢,因為不只是她自己的戰斗力很強,屋子里面的那些人都是她的幫手。
她媽媽杜翼不用說,不管發生什麼都會成為她最堅強的後盾,而那些在屋子之中的人,都是杜翼的心月復。
杜雨並不輕松,因為眼前的這人給她帶來的壓迫感太強了。
杜翼明確的告訴過她,在她做出最後決定前,他們要是朋友。
不管這是一種怎樣性質的朋友,都必須是朋友。
杜雨從小很叛逆,就如同一只獨角獸般,沒有誰能真正意義上成為她的老大,主宰她的行動和命運。
但她媽媽杜翼是個極為特殊的例外,她靠的不是簡單的母女感情,用道德大棒去打擊她。
相反,杜翼可以滿足她一切的要求和,並且從不提出任何限制的要求。
她要天上的月亮,杜翼可以殺神摘取,她要誰的腦袋,第二天那人就要下黃泉。
好像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是她媽媽不能滿足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杜雨開始意識到,在無底線的索取中,她已經背負了無法想象的壓力。
每當她回想起那些死在她媽媽手中的,一些不听話的叔叔阿姨們時,她就會顫抖。
因為那些叔叔阿姨,都是從小看她長大的。
但,這些人說死就死了,殺他們的時候,杜翼眼楮也不眨一下。
她無法忘記,她的哥哥是多麼優秀,可杜翼如何含笑,將他扼死!
杜雨咬牙,她看向高產,認認真真的思索了一下,杜雨狠狠抓住墨小雲的頭發︰「你要我放人,可以,但你要先爭取我媽媽的同意。」
「她要我放人,我就放人。」
高產凝視她的眼楮,緩緩點頭,他已朝茅草屋走去。
杜雨冷笑,她發現在這場爭斗中,她已經佔據所有的上風,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不是放人,她都贏了。
只是,杜雨真不想放人,因為她的就好像是波濤洶涌的大海般,她想殺死正如花似玉,將來會更完美的女孩。
她希望殺死這世界上所有漂亮的女孩,自卑的女人對鏡子說誰最美的故事,被杜雨認為是最可笑的糟粕。
這世界上如果比她美的女人都死了,還有問別人,誰最美的必要嗎?
「嗯」
杜雨突然悶哼一聲,她的手好像被抽了筋般,杜雨手一麻,她無法繼續形成有效控制力。
她極為驚訝,退了幾步,杜雨發現她的手被撕開了,一條淡淡的血痕,淌出鮮血來。
「為什麼?」杜雨冷冷看向高產。
她用手捂住傷口,用靈氣將止血,痛感才稍稍下降了些。
杜雨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去,她似乎要尋找一個答案。
高產聲東擊西,將墨小雲從魔爪中救了出來,她不喜歡和任何人有實際意義上的低頭,沒有人能強迫他這樣做。
那日的飯局中,杜翼不止一次迫使杜霸落入下風,引誘他低頭認輸,杜霸防範意識不強,但他自尊心卻極強,好幾次弄到尷尬不已。
高產倒是游刃有余,看似順從,實際上從未在原則上後退半步,對杜翼來說,會有一種無縫蛋的感覺。
他不會實際性退步,讓杜翼抓住把柄,他只能給杜翼好處,讓她在從中獲利,讓她在心態和情感上,緩緩朝著高產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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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要想反客為主,讓這種心態和情感,漸漸朝著她的身上移動,甚至到最後,讓高產完全听命于她,則是痴人說夢。
杜雨並不會獲得真正的答案,高產心疼的抱著懷中的女孩。
墨小雲疲憊的睜開大眼,充滿感激的看來。
木門突然開了,杜翼在其中,用一雙近乎冰冷和陰毒的眼楮,將高產鎖定。
空氣仿佛凝固了,屋子中有八個人,加上杜翼是九個,除了她外,八個人都是老者。
這些老者不苟言笑,身上擁有宗師一樣的氣息,這不只是星級或者境界高所能產生,這是常年久居人上,才能自然培養出來的貴族氣息。
房間的角落中,秦東牧原和龍興,一起站著,墨青山被打倒在地,和十多個中年人,蜷縮在一個角落中。
他們一起看向高產,加上背後的杜雨,像極了一場戰爭前,正在醞釀的殘酷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