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他顧晚風也不過就是一尋常人,能夠擁有這一身武功全得靠離青陽這個老家伙。
他的心里還存著對家人的念想,但在感情上一定是離青陽最深。
哪怕他不說,離青陽也不說,他卻依舊把離青陽當成了自己的養父,真正的師父。
人總是很奇怪,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情況下,他依舊能夠把思緒飄忽在很遠的方向。
傷感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為此時的顧晚風沒理由再繼續傷感,他內心著急。
離青陽的事他無能為力,可劉杜鵑要是出事了,他才真是饒不了自己。
司徒空看著周圍呼嘯而過的場景,大大咧咧的說道︰「我說晚風啊,咱們這麼一路跑,你確定能回的去嗎?我看你也不用著急,天都那麼晚了,要有事早就有事了,不用自己嚇自己。」
顧晚風咬著牙說道︰「那要出事怎麼辦?誰知道會不會出事,我不想賭!」
他說的沒錯,他是真的不想賭。無論駱七駱九甚至羅剎堂會不會再派其他人出來,只有他在劉杜鵑身邊才安全。
至少他看的見,不像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早知道他追的不過是一個小蟊賊,說什麼都不會跑那麼遠了。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只能繼續埋著頭跑了。
路是他自己選的,究竟能不能走到……真是要看緣分了。
司徒空一口無奈的語氣說道︰「這麼著急,看來你很在乎這個人啊。讓我猜猜,難道是個女人?」
顧晚風保持沉默,繼續趕路。
見他不說話,司徒空了然一笑繼續說道︰「那看來的確是個女人了。那我再猜猜,難道是你的小情人?」
顧晚風不得不開口了,只是語氣有些森然道︰「別逼我動手!」
司徒空似乎抓準了顧晚風不是那種冷血的品種,于是笑著說道︰「反正你又不會殺了我,總不至于我說兩句話都不行吧。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是小情人無誤了。不過至于這麼著急嗎,你們究竟是招惹了什麼人,還有可能大半夜來刺殺你們?」
顧晚風悶悶的回答道︰「羅剎堂。」
「臥槽!」司徒空徒然一聲尖叫,詫異道︰「羅剎堂?那個殺手組織?」
顧晚風點了點頭,扭過頭疑惑的看著司徒空問道︰「怎麼?你認識?」
司徒空點了點頭,卻又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但我听過,如雷貫耳!」
顧晚風了然,听過羅剎堂的名字倒也沒什麼,畢竟這個殺手組織其實在江湖上還挺有名氣的。
一路上他從衛光和盛原的口中也稍微了解到一些,不過很有限罷了。
其實在江湖上,有很多大門派都想將羅剎堂徹底抹滅,對他們是恨之入骨。可苦惱的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們的基地在哪,根本無從下手。
至于婁元白更不是什麼人都能了解到的,知道他的人其實很少的。甚至很多名門正派的掌門長老之類,都根本不知道有這個人。
其實從這也就能夠看出,衛無道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他不僅僅自身的實力高強,手下的情報系統也是厲害的很。說找到婁元白就找到他,並且和其交手威脅。
當然這和衛無道的身份也有很大的關系,畢竟是掌管三州之地的異性王,勢力和實力的雙重標準放在這里,強大也是必然的。
司徒空很是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招惹上羅剎堂這個組織的?他們可不好惹。殺手組織都是行蹤詭秘,來無影去無蹤的,你還能遇見?」
顧晚風也很是納悶,嘆氣道︰「可能運氣比較差,正好遇上他們執行任務。他們想殺人滅口,結果沒打過我,都跑了。」
司徒空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他們居然打不過你?既然打不過你,你怎麼還能放他們走,真不怕他們回頭來報復你?或者殺人滅口嗎。」
顧晚風又是嘆了口氣說道︰「我當時又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而且我也沒殺過人,下不去手啊。之後了解當然後悔了,可那又有什麼用,跑都跑了。現在只能希望他們看在我放過他性命的份上,不要來找我們麻煩了。所以我才會錯把你當成了羅剎堂的人,也因為如此才會一路追你到城外來。我若知道你只是來偷東西的,怎麼可能追這麼遠。」
司徒空也不反駁,倒是很無奈的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只是單純的想要順點錢財罷了。而且這些殺手都是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說不定真不會來找你們麻煩呢。畢竟你的實力放在這里,他們再回來不是找死嗎?」
顧晚風頓了頓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幫手?」
這下司徒空也是啞口無言了。
對啊,這麼強大的殺手組織實力肯定也很驚人,說不定連先天高手都有,他們找點幫手難道不是很正常也很簡單的事嗎?
顧晚風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抓緊時間回去,要是我想多了最好。真不知道這條路到底是往哪通的,希望是往齊城的吧……」
司徒空也是沉重的點了點頭,隨後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得,一臉嚴肅的說道︰「兄弟你放心,如果這次真是因為我出了什麼事,我一定幫你找羅剎堂的麻煩!我司徒空可不冷血,雖然愛財但絕不會害命。這真要因為我出了人命,我會負責的。」
顧晚風極其詫異的看著他,腳步也停了下來,半響後說道︰「你沒瘋吧?你我萍水相逢,甚至還是敵人,你現在反過頭來要幫我?就算你現在跑了,我也不會去追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啊。」
他的確很奇怪,這家伙是自己要跟過來的,又不是他強迫的。現在又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顧晚風覺得自己有點腦袋不夠用了。
司徒空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我當然沒瘋,這可是我仔細思考過的!首先咱兩是同齡人,你也是我出來之後第一個能追上我的人。首先你在實力上獲得了我的認可,再加上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就認你這個兄弟了!我告訴你啊,你可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兄弟,很榮幸吧?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真要出了事,我一定傾力相助!沒事,不用著急感動,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率性而為。真實,就是我司徒空的代言詞!」
他說完,顧晚風卻傻眼了,的確是傻眼了。
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兄弟,什麼榮幸?
怎麼就成了兄弟?憑什麼就成了兄弟!
我好像還沒同意呢吧……
至于所謂的感動,一丁點都沒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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