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昱珩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一眼蒼鴻,然後將洛衿璃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控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打自己。
「錦兒,不要再想了!越想越想不起來,等後面放平心態了,也許你就想起來了呢,乖……」
厲昱珩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如同一條小溪一般,緩緩的流進洛衿璃的心間,撫平她焦躁的心情。
蒼鴻在下面站著,對眼前的突發狀況,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說到王,錦鯉神就這麼痛苦?
要說這天底下,誰都會身體不舒服,或者是受傷,但是錦鯉神絕對不會。
別人根本還沒暗害到她,就已經被天雷給劈死了。
除非是洛衿璃和別人比武啥的,自己想要受傷,才可能傷到自己。
現在洛衿璃這麼難受,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上前兩步,剛想要說什麼,厲昱珩就察覺到了,
一個凶狠的眼神的丟過去。
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他不介意和他拼命!
蒼鴻連忙縮回自己的腳,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王現在對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想當初,他和王偷襲敵營的時候,受了傷,逃到深山老林了,王還親自給他上藥療傷呢。
現在竟然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厲昱珩抱著洛衿璃安撫了半天,洛衿璃才慢慢的放平心態。
察覺到自己失態,洛衿璃連忙從厲昱珩的懷里退出來,「抱歉,我……」
「沒關系,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厲昱珩怔愣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上面仿佛還留有洛衿璃的余溫。
洛衿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來,「我忽然覺得,我真是不配當朋友。」
洛衿璃很重情義,知恩圖報,厲昱珩之前幫了她很多次,結果她卻忘了他。
「也許你並不是忘了他,而是心理出現什麼問題呢?」
厲昱珩不是神,作為一個現代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失憶。
「心理問題?」洛衿璃睜了睜眼楮,「怎麼可能呢,神怎麼會有心理問題呢……」
神的年齡太大了,經歷了太多的事,思想和只有一百年壽命的人類不同,他們早就看開了一切,在漫長無盡的生命中,甚至有的神一心求死。
「只要有感情,那就還有心理問題,有不少的人類,在受到刺激後,就會忘記一些東西,有的是全部忘記,而有的,則是忘記最痛苦的人或者事,你可能就是後者。
因為你們的關系很好,所以你承受不住他離開的消息,大腦選擇自我保護,忘記了他。
這種情況下,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太糾結了,硬想恐怕是沒有用的,需要外界的刺激。比如經歷相同的事什麼的。」
「這樣麼……」洛衿璃思考了一下。
厲昱珩輕輕的彈了彈她的腦門,「好啦,別想了,心情不好可是會長皺紋的。」
「!!!」洛衿璃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我心情很好,不能長皺紋。」
看到一提到顏值,就恢復活力的洛衿璃,厲昱珩也跟著心情舒暢起來,嘴角微微上揚。
洛衿璃余光瞥見蒼鴻,想起來正事,接著問道,「那個,小鴻子,你有什麼證據說厲昱珩是鯉魚王嗎?」
現在她記不得鯉魚王的長相,就只能通過蒼鴻了。
蒼鴻跟著鯉魚王這麼多年,對鯉魚王應該是很熟悉的,更甚至比她還要熟悉。
「他和王長的一模一樣。」
「……」洛衿璃撇撇嘴,「人類還有人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呢。」
「怎麼可能,人類怎麼可能和神族長得一模一樣,只有神轉世成人,才會繼承神的容貌。」蒼鴻說道,「您身為遠古神,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啊,數萬年來,您去人界游歷那麼久,可您見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事實就是,真的有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那個人在哪兒?」蒼鴻不信。
「這兒啊。」洛衿璃指著自己的臉,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蒼鴻的身邊,「我覺得你應該看出來了,這具身體和我的身體不一樣吧。」
蒼鴻仔細的看了看,又感知了一下,這才發現,「您的靈力……」
「我呢,在神界看一本小說時候睡著了,然後我就穿進書里,成了書中的配角,洛衿璃,而這個洛衿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就是稍微稚女敕了些。
不過這個身體,我剛接觸時,筋脈閉塞,毫無靈力,現在能使用靈力,可是我耗費了不少的精力調理成這樣的,不過再怎麼,終歸是人類的身體,沒法和我的原身相提並論。」
「哦~」蒼鴻恍然大悟,「原來您之前並不是真的要看風景,而是因為沒有靈力不能飛!」
洛衿璃被好毫不留情的揭穿,臉一下耷拉下來。
這小鴻子,也太不會聊天了。
瞎說什麼大實話!
「你有意見?」洛衿璃晃了晃拳頭。
大有一副你要是敢說有意見,我就揍你的意思。
知道洛衿璃沒有靈力,打不過自己,蒼鴻這個直男,一點兒都不怕洛衿璃的威脅。
「您現在打不過我,如果非要打我,沒準還會被我的力量反噬。」
「你皮了!」洛衿璃揪住蒼鴻的臉,「還真是欠收拾了!」
「哎呦!」蒼鴻吃痛,「輕點兒輕點兒,別揪臉啊!」
洛衿璃凡人的這點兒力氣,對蒼鴻來說就是撓癢癢,所以特地加上了一些靈力。
「呵呵,反噬?我有說過要和你打擂台嗎?現在既然在人界,那就用人類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了。」
洛衿璃不斷的加大手上的力道。
這里靈力還算多,洛衿璃也不心疼靈力了。
「知道錯了沒?竟然敢嘲諷本神!」
「知道了知道了!」蒼鴻連忙求饒。
「以後要是再瞎說話,我還掐你臉!」洛衿璃猛地用了下力後,就松開了。
蒼鴻捂著自己的半邊臉,熱熱的。
他還覺得自己的臉腫成了包子。
委屈巴巴的嘟囔著,「我沒有瞎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