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程佳麗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觀眾們也都漸漸的冷靜下來，不再是一股腦的幫她說話，而是停下，默默的關注事情的發展。
來回反轉，他們已經模不清誰到底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了。
洛衿璃輕笑一聲，「不見棺材不掉淚。」
洛衿璃從桌子上拿起錄音筆，在看到錄音筆的一剎那，程佳麗意識到了什麼。
「不，不要！」大喊著制止，手還往屏幕上抓起，等踫到屏幕了，才恍然大悟，她們是在視頻。
程佳麗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洛衿璃按下播放按鈕。
自己和洛衿璃的對話從里面傳出。
「好啊，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你先跪到地上，給我磕頭認個錯，我就跟你談。」
「憑什麼？誰讓你不要臉，勾引靖宇哥哥的，當時我真應該再多找些人，毀了你清白，然後再把你賣到山溝溝里給傻子當媳婦生孩子！」
「……」
這是洛衿璃找程佳麗談的時候錄下來的。
听到最後，所有人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再也不敢有人幫著程佳麗說話，之前她買的那些水軍，有的為了錢，硬著頭皮說了兩句，但是立馬被無數的人懟，還有人私信罵水軍，舉報的。
短短的一分鐘內，就被封了不少的賬號，水軍培養一個賬號也是需要時間的，現在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也都不敢再放肆。
這單的錢可以不要，但是要是沒了賬號，可就連接單都接不了了。
彈幕再也沒有幫程佳麗辯解的了，孤立無援的程佳麗頓時崩潰。
瘋狂的搖著腦袋，不停的重復著，「不，這不是我說的，這都是你找人模仿我說的！」
洛衿璃對她的舉動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說道︰「是不是真的，完全可以請相關部門來檢驗。」
「不，不要。」
程佳麗哆嗦著，眼淚嘩嘩的往外流。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有視頻。
大家都跑去搜，結果還真的看到一個路人的微博里，有那麼一段視頻。
視頻的主視角是這個路人，就是沒事記錄下生活的，粉絲數一百人都不到。
視頻早就發布了，但是因為沒人看，所以並沒有在網上流傳出來。
視頻里，在路人的身後，能夠看到兩個發生爭執的人，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只要是熟悉她們的人，或者是對比著仔細的觀察一下，就能發現這兩個人就是程佳麗和洛衿璃。
因為路人帶著耳機說話，她們的聲音並沒有收納進去，但是卻可以看到程佳麗狠狠的將洛衿璃推到地上。
立馬就有不少的技術人員，將洛衿璃放出的那段錄音，配到視頻里，重新發出來。
摔到地上的聲音，以及兩人說話的時間，也都完全吻合。
可以說，鐵證如山。
程佳麗手機直播，就拿平板電腦看了看。
她怎麼也沒想到，洛衿璃錄音也就算了，竟然還恰好有這麼一個路人拍下來了當時的情景。
要說錄音造假，還可以爭辯爭辯，但是這個路人角度，怎麼看都是無意拍到，而且只要調查了這個人的個人資料，就可以知道路人和洛衿璃到底有沒有關系。
程佳麗清楚的意識到，這一次，她真的完蛋了。
只是她並不知道，所謂的巧合，也不過是厲昱珩他們的故意安排。
早在洛衿璃想要搞錄音之前，洛衿璃就已經通過調查，發現這個路人每天都會在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拍攝短視頻，所以故意挑了那個地方，那個時間段。
看完視頻回來，謾罵越來越多，之前他們幫程佳麗說話有多賣力，現在罵的就越起勁兒。
各種不堪的言語在彈幕上刷過，程佳麗再也受不住，直接關閉直播。
程佳麗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手機上未讀消息越來越多，整個人跟失了魂一樣。
「怎麼辦……」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啊——」忽然間，程佳麗雙手抱頭，大喊一聲，接著就將臉深深的埋在腿間，嚎啕大哭。
她毀了，徹底的毀了。
要不是她開直播想要徹底毀了洛衿璃，或許就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直播？
程佳麗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受到那個神秘人的蠱惑，他會不會有辦法？
想到這里，程佳麗連忙將手機從支架上拿下來，不停的往下滑私信，好半天，她才翻到那個神秘人。
【都怪你，現在好了，我名聲徹底臭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無人應答。
程佳麗堅持不懈。
【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如果我把這件事爆到網上，我想洛衿璃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吧！】
程佳麗又放了幾句狠話，就在她失去耐心，開始編輯文字的時候，那個人終于來消息了。
【你自己被人抓住把柄，怪我？當初你干的那些事，本來都沒證據，結果你自己犯蠢，當著人家的面，給人家取證的機會。現在你來怪我？
你現在臭名遠揚，就算是你發出去，又有幾個人能信你說的話？
退一步，就算是信，那又如何，根本就查不到我的頭上。】
神秘人有恃無恐。
【我勸你最好別做傻事，你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我這里可有不少證據呢。】
神秘人隨手發了一張照片。
是程佳麗帶人欺負一個喜歡易靖宇的女孩兒照片。
而那個女孩兒，正是自殺的那個。
雖然神秘人沒有說一個字，可是程佳麗也能明白。
這個罪名，可是比污蔑，故意傷害未遂要嚴重的多！
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程佳麗憋屈極了，可除了老老實實听話，什麼都做不了。
陰沉著臉，打下幾個字，【對不起，是我魯莽了。我會當我們從來沒聊過。】
那邊的神秘人似乎是覺得她態度誠懇，倒是支了個招。
【現在你想要翻身是不可能了，但是你要是將她拖下水，倒是可以的。】
【怎麼說？】程佳麗一下子就來了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