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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海關總署稽查辦,幾名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數百盒剛從古巴進口來的手制雪茄正在被登記入冊。

「這幾年生活條件好了,國內的人連‘中華’這種老字號的煙都看不上眼了,盡愛抽些國外的洋玩意,典型的崇洋媚外。」其中的一名工作人員,打開了一盒用考究的紅木小箱子裝裱起來的古巴高希霸雪茄。

盒子里只裝了三只雪茄,單只雪茄的價格就高達數百甚至上千人民幣,就是連海關稽查辦在檢查時,為了避免受干擾,海關稽查組都得專門清理出一個煙草辦公室,防止受稽查產品受潮或是出現其他任何損毀的跡象。

「所謂的上層人才能真正在日常抽這些燒錢的玩意,就我們這種收入的,也就只敢在逢年過年節給丈人長輩送上一盒。照我說,年輕人還是喜歡‘萬寶路’之類的煙,抽了自家媳婦都說氣味沒那麼沖。」說歸說,工作人員還是小心地戴上了手套,取了數百盒中的個別煙,從中抽取了有些煙葉,進行檢驗。

經過了這項檢驗後,因為涉及到木箱包裝,還需要送到檢驗檢疫局去檢測下箱體上是否攜帶任何病菌,等到所有的檢驗流程都結束後,這些煙再被送到相應的高檔煙酒行後,身價會再翻上一番。

「洋煙味道好,就是價格太嚇人,你看這一盒出去了,把我們一個月工資都拿走了。我還是懷念早些年的老煙廠出的老煙,」說話的是個戴著副老花眼鏡的老稽查工作人員,雙鬢都染了些白霜,他的工作服口袋里,還別著個干癟的煙殼。

「老楚又要說當年的事了,說七十年代末時,他才剛進國家海關總署時的事了,」幾個年輕點的稽查人員都開起了玩笑來,他們雖是用了調侃的口吻,卻沒人真敢嘲笑老楚。

海關總署的的老楚是總署內,資歷最久的工作人員,盡管他到了五十四歲,也就是去年,才由副局長提了文件,得了個科級的職務。就沖著他在署里工作了三十年這一點,連新來的局長見了他也是要客客氣氣的。更不用說稽查處的大部分稽查人員,都是由老楚一手教出來的。

工作人員們將那些從雪茄里抽出來的煙葉,放在了相應的檢測設備下,藥草以及各種添加劑的成分都清楚地顯示了出來。

「各項數據指標都符合國際標準,不愧是老牌子的名牌雪茄,沒什麼問題,」另外一名工作人員稱贊著。

听著對方的贊揚,老楚眼中閃過了絲惆悵,七八年前,也是他負責檢驗那批被銷毀的國內一級煙草。

「說了你們又要說我倚老賣老,都說古巴的紅土種出了世上最好的煙葉,我倒是要說,曾經我國的西南一帶,也種出來不亞于古巴雪茄的好煙葉,只可惜那些煙葉後來也不知怎麼的,成了煙後,就成了富含上癮物的‘毒品’。」老楚遺憾著。

「楚科長,你說的是幾年前很轟動的那起國內名牌煙的毒煙事件?我听說過那件事,我爺爺在去世前,還是一直抽那種煙的。」在其他工作人員都對老楚的忽然感慨見怪不怪時,一名今年剛進來工作的新工作人員听著老楚說著,不由生了幾分好奇來。

他自己倒不抽煙,只是去世的爺爺在臨終前,都要叮囑著家里的後輩,說是下去後,每年的清明重陽,都要給他燒上幾盒煙。上了年紀的人,總帶些懷舊情結。

新來的年輕工作人員今天又見歷來沉默寡言的老楚也嘮叨起了那件事來,免不了奇怪。

身為負責煙草稽查的專門人員,對于煙草銷售流通的整個過程,都是很了解的。那些煙在國內銷售時,都還好好的,一直到要出口銷售時,按照慣例送到海關署時,才發現了出問題,那之前出廠和流通環節的監督檢測部門都干什麼去了?」

「事情過去那麼久了,說起來連我都很含糊,我記得第一批的樣煙還是我檢測的,沒什麼問題。等到第二天,再抽查第二批的時候,就出了問題。回過頭去復查第一批時,也查處了樣煙含毒。照著當時海關里的其他人說,那是我一時糊涂了,」老楚黯了黯眼色,為了那件事情,他還專門寫了封檢討書,那是他工作三十多年來,第一封工作方面的檢討書。

「還有這種事?楚科長可是出了名的火眼金楮,听說煙草方面,光是嗅一嗅,就能知道這種煙草的產地。」新來的工作人員稀奇著。

「那是臨陣擦槍,一時走了火,為了安全起見,這批雪茄明天也再復檢一次,」老楚搖了搖頭,嘆氣將那盒雪茄暫時放在了工作台旁。

過了幾天後,這批從古巴直接進口的雪茄,檢驗合格後,被送到了相應的高級煙酒行,靜靜地躺在了貨架上,等著客人上門購買。

在周末和白雪分開之後,小鮮三人會到了北校區,開始了正常的學習和日常作業。

不過小鮮很快就發現了,除了她外,其余兩人的生活似乎稍稍有些和過往不同了。

學柔頻繁進出物資中心,然後再抱著一整箱的材料躲到了房間里,在里面 里啪啦地忙碌著什麼。

至于依依的動靜也不小,那天曲洋問了電話後,還真是打了好幾通電話到公寓里,依依接了電話後,每天在客廳里講得哈哈大笑,見了小鮮過來時,就小下聲音,嘰里咕嚕地說個沒停。

「你真打算把王帥給忘記了,不過對象是曲洋,這個我有點不能接受,」小鮮在某天依依掛下了電話後,忍不住就問了一句。

「怎麼了?難不成你喜歡曲洋?」依依小心翼翼著。

「哪能啊,我只是覺得現在談戀愛太早了點,而且曲洋的性格」小鮮還不知怎麼擺放自己的角色,是一個禁止青少年談戀愛者,還是索性當個不反對也不提倡的開明「家長」。

「我倒是覺得,和曲洋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在一起,日子會好過很多,」依依不置可否著,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太普通了,」要是曲洋听到小鮮對他的評價,一定會氣得自撞豆腐牆,想他曲大帥哥,玉樹臨風,風靡整個聖心中學初中部高中部整整六年,竟然會被小鮮說太普通?

不過依依明白,小鮮說的普通,並不是從外表或者是從家世上來說的,而是說曲洋相較于她們而言,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怎麼接受一個異能者或者是修真者。

「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前我就是做人做事都太畏縮了。」畢竟過去的大部分時間里,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她已經不小了,會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人的。依依說罷,扎了眨眼,「別光說別人,你的選擇面就比依依大多了。你想想,選哪個?」

「我?什麼哪個?」只顧著說他人是非的小鮮,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的事了。

「還有哪個,就是周子昂和李冶。右手是周子昂,左手是李冶。一個緣分天定,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穩重體貼,一個是熱情痴情,嗯,要是換成我,也很難選,」依依搖晃著左手和右手,擺出了一副為難的要死的發愁樣。

其實不僅是她,就是連學柔,都說不透小鮮會選哪一個。從李冶出現後,這兩小鮮的姐妹淘就劃分成了兩派,兩人各執一詞,誰也說不準小鮮到底新衣哪一個。

學柔偏幫周子昂,用她的話說,周子昂書念的好,人也夠穩重,家世也很好,最關鍵的是,他對小鮮很好。

依依的意見相反,她認為小鮮的性子不羈,周子昂太死板了些,不說其他,他認識小鮮那麼久,也沒見他約著小鮮出去,更沒送過什麼討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李冶就不同了,從貴州追到了北京,那可是千山萬水遠的距離。這種程度,用一個簡單的「很好」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你們倆私下都說這些,難怪每天背著我咬耳朵。我對他們都不是你說的那回事,」小鮮用上了副無比篤定的口吻,那神情,就跟一個立志長伴青燈的尼姑似的。

「那麼倆個極品才俊你都不看在眼里,你該不會是喜歡毛毅那種類型的吧,傻大個,整天只知道圍著個籃球跑的那一型,」依依回想起上一次她們去看白雪時,毛毅對小鮮還挺關心的。

「好了,放過我吧,再這麼懷疑下去,我都懷疑你要以為我暗戀毛大爺了。甭說這些了,你知不知道學柔這幾天在干什麼?總不會也和你一樣,偷偷找了個電話情人?」小鮮有心取笑著。

樓上傳來了一陣歡呼聲,聲音來自學柔的房間。

「哎,怎麼回事?中六合彩了還是?該不會學柔被學校選中被送去參加交流會了吧?」依依蹦了起來,照著學柔和羅密歐一號的交情,還真有那麼個可能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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