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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小鮮和豐興陪著卓楓在醫院里吃了飯。

在周子昂的幫忙下,年二十九那晚,他就將研制好的止吐藥送了過來。同時拿過來的還有一小袋的紫皮人參苗,小鮮答應他會在返校時,將人神苗移植過去。

毛大竹一家也過來看卓楓了,病房里熱熱鬧鬧著,一直鬧騰到了下午。小鮮起身幫著豐興送客人,經過了醫院的等候區時,掛在了牆上的電視里正放著一條娛樂新聞。

「新年伊始,娛樂圈刮起了女星百變風。老牌yu女陳莎忽然轉變風格,全*果上陣,和國際巨星來昂納多合拍好萊塢大制作‘戒色’,消息一經傳出,轟動全球娛樂圈。我們現在就隨鏡采訪陳莎小姐,看看是什麼讓她放棄了從影多年來的拍戲底限?」

毛大竹停了下來,張著嘴,指著電視前被人簇擁著的女明星,二十五六歲,一頭波浪卷發,戴著墨鏡,眉目妖嬈,妝雖不濃,但是她眼里閃著的自信去讓人不敢小覷。這是天生的娛樂圈的人物,一投一足之間,都耀眼萬分。

等候區坐著的年輕人都認得陳莎,毛毅也不例外,男人們都看得津津有味,女人們則低聲議論著,陳莎多年的口碑一直很好,現在就算是變了風格,倒不會讓人生厭。

年輕人看看也就罷了,偏毛大竹那麼個上了年級的還直往電視前擠,惱得毛大娘直想拿雞毛撢子打人,,「回來,你個死老頭子,還嫌不夠寒顫人。」

「別嚷嚷,就是她,我記得早前她還到我們店里買了新過價格還有花露水呢,」毛大竹算是看清電視上的被無數攝像機和記者包圍住了的大明星了。

小鮮一听花露水,差點沒背過氣去,她的「浮生若夢」玫瑰香水怎麼就成了花露水了?她確實是弄了點小手段,在送往北京大飯店的櫻桃汁的禮品下面留了個小標簽。再把精心提煉出來的玫瑰香水和櫻桃果醬的度假販賣權給了農特產店,除此之外,農特產店里還額外擺了些姜汁櫻桃汽水以,即不會和那幾家飯店的生意起沖突,又不會斷了自家的財路。

至于電視上那個看著氣質勝人一籌的女明星是不是真的那麼湊巧喝了櫻桃汁,又慕名找到了延慶農莊,她就不得而知了。

毛大竹的嚷嚷聲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大伙兒都盯著屏幕上的陳莎。

只見她月兌去了墨鏡,露出了張姣好的面容,一些熟識陳莎的記者都驚呼道,陳莎的近氣色變好了,連皮膚都比以前細膩了。

當著春節全國幾億觀眾的面,陳莎笑盈盈地說道︰「最近我很偶然地認識了一個品牌,它的有機飲料和天然玫瑰花香水,讓我受益匪淺,它讓我發現了,原來自己是一個女人。」

此話一出,電視內外兼一片嘩然。陳莎是知名的女明星,怎麼一下子說出了這樣的話。

「是女人,就該在不同的年齡里,散發出不同的氣味。就如一朵玫瑰,初綻放時,芳香微澀,花到濃時,漸入佳境,我參加戒色的演出,就是為了向所有人展示,陳莎作為一個女人,該是到了吐露芬芳的時候了。我衷心地感謝,將這款‘浮生若夢’玫瑰香水送到我面前的延慶農特產店。」像是廣告,可是有人這麼做廣告的嗎?

電視機前,毛大竹猛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手腳,他轉過了身,一把抱住了豐興,「大佷子,你看到了沒有,說的是我們店,是我的店的花露水啊。」

醫院的等候區里,豐興和小鮮都無奈地笑了起來。

事實證明,明星效應是可怕的,陳莎可能也沒想到,她的一句褒獎,讓全國甚至在等待戒色這部電影的影迷們瘋狂地尋找著那款名不經常,甚至是三無品牌的香水和有機飲料。

北京大飯店的供應經理也是在那段電視播放過後,才知道櫻桃溝來的女供應商,悄然用他們飯店釣了那麼大一條魚。不過他們也算小賺了一筆,送來的櫻桃汁和果醬在受了宣傳之後,身價都提高了一倍有余,而按照小鮮和飯店方賣弄簽訂的三年合同,供貨是按原價進行的。

農特產店的生意出現了冬日難得一見的盛況,連帶著不少知名大飯店也找上了門來,可惜作為櫻桃汁供貨來源的櫻桃溝的櫻桃已經是供不應求了,梅花塢的村長如願拿到了比往年還要豐厚的收入。

櫻桃溝的事情是暫時解決了,只是另外一件事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日漸急迫起來。、

梅念依舊沒有音訊,距離她上一次聯系于綱已經是十天前的事情了。于綱那麼個以冷靜見長的人,也被她急得團團轉,恨不得立刻飛到了東北去。

留在小鮮手上的那塊冰刃的碎片,依舊跳動著微弱的心跳,不見好轉也不見惡化。

正月初五,就在小鮮決定返校的前夕,在「梅子飯團」做最後的整理時,于綱找上了門來。

他那副樣子,嚇了小鮮和黃藥師一大跳。才是幾天不見,于綱已經長了滿面的拉扎胡須,整個人也沒有過年的喜氣,戴在鼻梁上的眼鏡也蒙了層霧氣,他手上拎著個簡易的行李袋,身上套著里外兩件羽絨服,看著著裝,很是怪異。

「小鮮,于叔叔等不及了,我買了去東北的機票,今天下午就出發。」于綱要離開的事,並沒有和于善洋提起來,他只想早點去長白山一帶,確認梅念到底是死是活,他心里躁動著股不安,日子一天天過去,那股不安攪合的他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

「于叔叔?你要去東北?不成,我听說你有關節炎,遇冷還會犯咳嗽,你去東北,人還沒找到,只怕已經害了大病了,」于綱的身體不好,藥店里常年都會配上幾副藥,梅念擔心他忘記了,往年都是親自叮囑藥店里的人煎好了一周的份量,隔周送過去的。

「小鮮,你听我說,你師叔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沒什麼意思了。作為長輩,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該明白我的心思。我有種感覺,我要是再不趕去東北,這輩子,怕是沒機會再見到她了。于叔叔求你件事,將來要是有機會,你外公如果還肯來北京,記得帶他去看看我的父親。他這里,一直悔著呢,」于綱錘了錘心口的位置,他一直明白,父親很可能是虧欠了小鮮一家人的,而且這件事,怕還和他有關系。

「還有,于叔叔還要和你說一件事,你外公的事,很可能和羅斯特財閥有關系。阿念一直不肯讓我跟你講,可是這次你從華科院回來後,叔就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于綱看著是個好脾氣的人,可心思卻比梅念要堅定。

他並不認為,為了保護小鮮,一味的隱瞞真相是件好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與其讓溪流躲避開大浪怒海,退而求安穩,還不若迎頭而上,拼個粉身碎骨。

「于叔?」小鮮听著于綱的口吻,心里更添了幾分疑惑,只是于綱這麼副叮囑遺言的口吻,讓她也打定了主意。

「于叔叔,你看,是梅師叔,」小鮮一臉的雀躍,指向了藥店的門口。于綱一听,急忙回頭,一股淡淡的香氣吹來,他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趴在了櫃台上,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黃師傅,找個地方,先把于叔叔安置了,」小鮮快速搜出了于綱的皮夾子,將里面的身份證和飛機票都掏了出來,再將那張飛機票撕了,身份證也藏了起來。

「小鮮啊,那傻小子是要去東北?真是胡鬧,要是真去了,于家還真是要絕後了,」黃藥師一陣怪怨,心里也免不了要心酸一陣子,于綱那麼個憔悴樣,就是把他的人強留在了北京,誰又知道他醒來後,會多麼傷心。

黃藥師也擔心生死不明的梅念,如果大小姐還在,梅家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被人欺到了頭上,藥店也不會見到今日的局面了。今年櫻桃溝和藥店接連出事,看似偶然,又是定數,想到了這些,黃藥師對小鮮更是感激。

小鮮也明白黃藥師擔心的事,她也想到了,而且梅念遲遲未歸,小鮮也一直遲疑著要不要去東北,只是每每問起黃藥師梅念具體去了哪里,他也答不上來,只說是長白山地區。

偌大一個長白山地區,小鮮基本是無處下手。

剛才,她同時還在于綱的皮夾里找出了一張地圖,是長白山地區的詳細人參分布地圖,長白山一帶,全都是叢林密布,這個季節,大大雪壓境,道路很難行走。

可是如果有了這行人參生長分布圖,那找起人來,應該會方便很多,小鮮收好了地圖,心里打起了主意來,她得往長白山走一趟,無論是為了梅念還是為了那個昏迷過去,卻依舊心叨叨念著梅念的于綱。

這一趟,她非去不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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