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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聖心中學的全員大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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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下課鈴聲過後沒多久,聖心中學的B區食堂里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依依仗著自個塊頭大,擋住了身後的一圈人,讓小鮮順利突圍殺到了食堂大師傅的窗口,搶到了紅燒大排一塊,豆芽炒海帶一盆,外加兩個雞腿。

等到兩人滿頭大汗地端著米飯和免費的西紅柿蛋湯出來時,才發現食堂里早沒座位了。

「坐這邊,」曾學柔和一名高年級的學生,坐在了食堂的某個角落里,她上一堂課是體育課,下課早了十五分鐘,既不用搶也不用等,吃得很是悠閑地吃著飯。

小鮮和張依依坐下來後,同時感嘆著吃頓飯可真不容易,曾學柔讓和她一起吃飯的同學先走了,告訴了她們一個消息。

「體能測試?不就是體檢嗎?這個不是只有新生和畢業生才要做的嗎?」。張依依還叼著根豆芽,說話時,就跟長了胡須似的一晃一晃的。說是體檢,其實也是件麻煩事,體檢內容五花八門,從體重身高、肺活量再到血壓、心跳各個方面。張依依小學六年級畢業升初中時,就體檢了一次。

「這次有點不同,說是要配合教育局做一個綜合素質研究,後續還會有相應的改善計劃,」曾學柔是學生會長,到手的消息也特別多。往年新生和畢業生的體檢學校都是直接組織醫院先關部門到學校檢查,這一次,似乎慎重很多,體檢的結果全都要回收,而且務必要求每個學生都參加。

「會不會和王可那件事有關系,」小鮮以為教育局一定是懷疑聖心中學還有學生和王可事件有關。听說王可已經辦了休學手續,人還在醫院,一直沒有醒過來。盡管小鮮不喜歡王可,可是想著她要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也覺得她有些可憐。

「應該不是,小鮮你是班級的體育委員,這次體檢是根據每個班的體育課來排的,你們班輪到周三下午,你到時候把班級里的人組織一下,」曾學柔又用上了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張依依借機在旁取笑著。

這一次的體能測試,不僅是聖心中學的初中部要參加,連整個高中部都必須參加,高三準備高考的學生也不能除外。

從曾學柔得到消息的那一天開始,初中高中的各個班級就輪流著參加體能測試,到了周三下午,輪到小鮮他們那個班級時,體能測試已經完成了大半了,拿到了周子昂和艾莎的手里的數據統計報告顯示如下︰

百分之三十的學生有貧血、低血壓的跡象。百分之二十的學生缺乏鍛煉,存在輕度肥胖癥。百分之六十的學生是近視眼。

「這個數據可不樂觀,」艾莎看著手頭的關于聖心中學學生的體能報告時,抿嘴笑著,「中國政府應該給學生提供更多的營養品,合理的膳食結構里怎麼能少了牛女乃和牛肉。」

她來中國的小半個月里,對中國的早餐很不適應,幸好她住得星級酒店里,提供的都是西式自助餐,不過就算如此艾莎也已經打過了電話,抱怨這麼的飲食問題了。

「中國人的飲食沒有多大的問題,同樣的體能測試在美國,數據也不見得好上多少,尤其是肥胖癥方面,」周子昂收起了報告,轉身就要離開聖心中學為他們準備的臨時辦公室。

「子昂,你要去哪里?」艾莎立刻跟了出去,「盡忠職守」的黃翻譯也連忙跟了上去。

「去看一下面能測試的進行情況,要想找到提高體能素質的方法,光坐在辦公室里,對著一堆報告紙也沒什麼作用,」周子昂走向的位置,就是高中部上體育課的地方。

說來也巧,周子昂才剛走進操場,就看到了張熟悉的面孔。

操場上剛進行完一場踏板操,也就是取一塊五六十公分的木台,配合著學生一上一下的運動大約三分鐘,再根據三分鐘後學生的脈搏和心跳來衡量學生的心律情況。

對于籃球隊的成員來說,踏板操算是個小CASE,一場籃球賽下來,需要的運動量可比這個踏板操厲害多了。

「我就說嘛?我健康的很,沒事來做什麼體能測試,學校真的是吃飽了撐得慌,」曲陽嬉笑著,一回頭就看到了張他最不想看到的臉。

正在測量著的脈搏計和心跳血壓計,飆著往上跳了幾個數字。

「不是那麼邪門吧?」曲陽再睜開眼看看,人群里已經沒有了周子昂的身影,他刷的跳了起來,扯掉了手上的脈搏計。

「同學,你干什麼,快坐回來,數據還沒最終測量完畢,」幫忙做記錄的老師提醒著。

「老師,體能測試是不是還有視力檢查的,我要去檢查下視力,」曲陽慌慌張張地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咋到哪里都看到了那個草雞男。

沒跑幾步,曲陽就撞上了比他高一屆的毛毅。

毛毅見了他的鬼樣子,止不住皺眉打量了他幾眼。

「隊長,真是活見鬼了,我又看見那個草雞男了,」曲陽一臉的精神衰弱樣。

「你沒看錯,他是來了。不要一直叫人家草雞男,他有名字的,叫做周子昂,而且听說他是醫務室的新校醫,」毛毅才剛說完,曲陽就傻眼了,醫務室的校醫?

體育館里,張依依正神經兮兮地拽著小鮮,朝著前頭的兩三只驗血的隊伍探頭探腦著。

「居然要抽血,小鮮我最怕抽血了,待會輪到我的時候,你一定要握住我的手,我會暈血,我要是暈過去了,你一定要扶著我。」張依依這人,個頭大,只是生了個典型的老鼠膽,听她自己說,她暈血還是有原因的,有一次她去醫院打針。

結果替她打針的是個實習護士,不知是因為她太緊張,還是護士緊張,總之一連戳了她七八針,都沒抽出血來,再後來再後來血出來了,張依依就暈過去了。

「我一定扶著你,問題是我們得找只隊伍排著啊,」小鮮陪著張依依已經在三只抽血的隊伍後頭挪了好陣子了,隊伍在縮短,可張依依還沒選好具體排哪知隊伍呢。

她一會兒說,拍中間的隊伍,因為中間的隊伍縮短的特別快,也就意味著這里的醫生扎針特別快,長痛不如短痛。

一會兒又說,排左邊的隊伍,左邊隊伍抽血的是個女醫生,女醫生手腳相對來說,會比較輕些。

一會兒又說,拍右邊的隊伍,右邊的醫生年紀最大,看著經驗也最足,扎針一定不疼。

「好吧,那就中間的吧,」張依依用上了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挪到了中間的隊伍里。

隨著前面的隊伍,一點點的縮短,小鮮發現拽著她的那只手也從輕微顫抖變成了劇烈的搖擺。

「好疼啊,」張依依慘叫了一聲,扎針的醫生給了她一個白眼,咕噥了一句︰「又還沒扎到你,瞎嚷嚷什麼。」

「看著就挺疼的,小鮮,我後悔了,要不我們去左邊吧,我怎麼看著這個醫生用的抽血針管特別大,別看我個頭大,其實我貧血」小鮮再也听不下去了,把張依依按在了凳子上,配合著醫生把她的袖管拉了起來。

「」

總算輪到小鮮了,其實她才是那個從小到大沒扎過針管的人,剛才又在張依依的瞎嚷嚷下,神經高度緊張,挨著凳子坐下來,看著醫生拿抽出了一次性的針管和針頭時,小鮮有些不淡定了。

「眼不見不干為淨,」小鮮轉過了臉去,剛好對上了張依依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醫生的手指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臂,小鮮能感覺到尖尖的針管正在貼近她的手腕。

「咦,怎麼一點都不疼,」小鮮等了片刻,沒等到那陣疼痛,心想張依依那家伙就是犯抽,一點都不疼的事情,咋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殺豬一樣的事了。

「當然不疼了,」張依依指了指後頭,小鮮回過頭去一看,那名扎針最快的醫生正拿著針頭,先前扎在小鮮手腕上的針頭居然崴了。

「現在的醫用品還真是不可靠,」扎針的醫生看了看小鮮的手腕,細細的一條胳膊,居然把針頭給崴了。

他只好再拿出了一管針頭,換上了之後,照準小鮮手腕上的那一條紫色的靜脈扎了下去。

很神奇地,在接觸到小鮮的手腕皮膚的一瞬間,仿佛有股力氣,一下子讓針頭滑開了。

「不好,」小鮮緊張著,連忙想要收回手臂,只是她的手這會兒被醫生按住,不好強自扯回來。她差點就要忘記了,她身懷銀品空間,身體看著普通,可也具備了一定的金屬屬性,普通的針管是扎不進去的。

可現在是在體檢,如果反復扎針不進,是會引來懷疑的。

扎針的醫生執拗著還以為是自己的技術不過關,又換了跟針頭,只是這一次針頭的個頭大了一些。

小鮮盯著針頭,鼻尖上已經冒出了汗星來,旁邊幾十雙眼楮都盯著那個針頭,只有張依依別開了臉去,要死了,那麼大的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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