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
隨後數千人的東胡人最後只剩下了三千人,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十分的瘋狂,但是每次看到冒頓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浮現出一絲害怕和臣服。
因為他們的潛意識已經告訴了他們,他們打不過對方,也斗不過對方,而且被對方的手段折服之後,他們已經被烙印上了匈奴的人了。
不管是被動還手殺人還是主動殺人,他們這一輩子若是不跟著匈奴的話,那麼他們就完了。
「真無趣。」
冒頓看著下方等我人死得差不多了,立刻拍了拍手,而噶穆特立刻會意,隨後直接呵斥了起來。
「夠了,剩下活著的人可以跟著我等了!」
而在廝殺的東胡人一個個的停止了自己手上的武器,除了個別已經殺瘋了直接被當場射殺,其他人也紛紛停止了下來。
在看到自己為了活下去造成的一切場景,這些東胡人不由得扇了一下自己,有的懊悔無比,有的破罐子破摔直接對著冒頓搖尾巴。
仿佛就像是真的一條狗一樣,而冒頓也沒有計較,直接打掃了戰場。
「單于,我等已經收服了東胡的大部分部落,前線三十萬大軍該如何?」
噶穆特直接對著冒頓說道,他們是拿下了大部分的東胡部落,臣服的殺一半,不臣服的直接男人全部殺掉。
而現如今棘手的就是前線和三十萬秦軍對抗的三十萬東胡大軍,所以噶穆特才直接問了出來。
這一次他們也是佔了大秦的便宜,若非三十萬東胡人被調走了,他們想要如此迅速的殺掉東胡王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即便能殺死東胡王,三十萬東胡大軍也不是吃素的,而冒頓則是笑了起來。
月光下他的笑容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仿佛這個笑容是死神的鐮刀一般。
「三十萬大軍,既然在對抗三十萬秦軍,那麼就讓他們為東胡流盡最後一滴血吧。」
「是,我等這就去準備!」
噶穆特也是眼楮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他已經不再是以往那個長久發展計劃的年輕人了。
他現在更加相信,用拳頭說話,強者才能擁有一切,而弱者就應當被剝削,被殺。
這是他大難不死後報仇雪恨才得出的結論,以往他就是太弱小了,才會被左賢王父子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若是他有強大的實力和權利,那麼即便是他殺了哥舒努,左賢王又敢說什麼。
同情弱小,呵呵,弱小本身便是原罪。
所以他變了,變得冷血無情了,變得更加強大了,變得任何人都不能再傷害他了。
「國師,單于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噶穆特的心月復直接對著噶穆特說道,噶穆特自從幫助冒頓殺死了頭曼單于,弄倒左賢王父子後就被封為國師了。
「蠢,去找人模仿東胡王的筆跡,然後拿一下玉璽蓋上,讓三十萬東胡將士,死戰不退!」
「國師,單于的意思是……借刀殺人,好計策啊,用雙方的兵力互相消磨,讓秦軍和東胡將士兩敗俱傷,真是好計策,不愧是單于。」
這個心月復立刻眼楮一亮,隨後對著噶穆特說道。
「蠢貨,帶五萬人去距離前線比較近的地方埋伏,順便讓東胡的人帶著旨意去,若是大秦勝了,我等就撤退。」
噶穆特直接說了出來,而心月復則是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若是秦軍敗了呢?」
然而听到這句話噶穆特看他的心月復的眼神更加古怪了,赤luoluo的嫌棄和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若是秦軍敗了,那麼東胡的三十萬大軍必定是慘勝,即便是贏了也所剩無幾,這個時候就是爾等埋伏出場的機會了。」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不管是東胡的三十萬大軍打贏還是打輸,都會被我們截殺,妙啊,真是妙啊,妙到家了!」
然而這個心月復拍手叫絕的時候剛想和噶穆特說什麼噶穆特就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在說妙的心月復。
「是時候多培養幾個聰明點的心月復了。」
噶穆特看著自己離開一會之後才發現自己離開的心月復,立刻捂了捂臉,若非當初被這個心月復救了他是不會收這麼蠢的人的。
「算了算了,全當是救命之恩罷了。」
一想到當初被哥舒努的人追殺,無奈之下跳入滾滾的長流之中。
自己不會游泳,覺得可能就這麼死了吧,結果被一個在水中模魚生存的小子,也算是自己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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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折騰了許久竟然把自己就活了,本想送他一場富貴來著,結果對方是個孤兒,央求自己收留。
這才成了自己的心月復,雖然人是蠢了些,但是辦事快,實在也不會想太多,這樣的人最適合辦事。
因為他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執行力也是最強的,也不會亂說。
「怎麼想家了?」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同時還伴隨著一個水袋朝自己的方向襲來。
「啪!」
噶穆特直接一手抓住了水袋,水袋里面立刻搖晃出了一些水聲,顯然是有裝東西的。
「單于,你不是去輕點東西了麼。」
噶穆特看著來人直接疑惑的說出了口,沒錯來人正是被東胡人視作食人惡鬼的冒頓。
「這里沒什麼人,就叫我冒頓吧,而且這些東西有下屬去做,若是什麼都被我做了,那麼這些人留著也是無用。」
冒頓提著另外的一個牛皮水袋直接坐了下來然後搖晃了一下水袋,顯然里面也是有液體的。
「這于理不合,不能這麼做。」
噶穆特自己拒絕了,而冒頓則是笑了起來,然後打開了水袋喝了起來。
「隨你,喝吧這是好東西。」
「是,單于。」
看著冒頓,噶穆特想起了自己借著冒頓太子的位置直接滅殺了仇人,而且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匹野狼一般。
殺死了看守門口的匈奴,隨後感慨了一下,直接打開了水袋,一絲絲熟悉的味道直接傳入了自己的鼻尖。
噶穆特瞬間渾身一震,然後眼中竟然泛起了一絲絲的霧氣,隨後直接將水袋理的液體倒入口中。
「這是我好不容易從左賢王的寶庫里找到的,味道如何?」
冒頓看著對方邊喝,眼眶泛紅的樣子,笑了起來。
「咳咳……謝謝單于……部落的女乃酒,好久沒喝到了,還是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卻再也沒有熟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