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這麼做!」
頭曼單于的小兒子掙扎著,眼神驚恐無比,甚至黃褐色的液體也從褲襠流了出來。
混合色暗紅色的血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狼狽感覺。
「我……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那又如何?父汗我都殺了,還介意這些麼?」
「等等……」
「殺!」
一剎那,箭矢再次射擊過來,這一次可沒有人能夠給他當擋箭牌了。
僅僅只是一瞬間,這個被頭曼單于捧在手心的小兒子,就這麼直接萬箭穿心而亡。
「太子殿下!」
這個時候一個人臉上毀容了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了一地的尸體,隨後對著冒頓說道。
「噶穆特,有何事?」
冒頓直接從頭曼的尸體上模出了一塊虎符,隨後對著那個毀容的男子說道。
沒錯這個男子就是噶穆特,噶穆特直接淡定的說道。
「太子殿下,不……如今應當稱你為冒頓單于了。」
「單于,王庭的三萬兒郎已經被我掌握在手上了,右賢王的下屬也基本都投靠了我們。」
「只剩下左賢王旗下的部落了!」
一說到左賢王的部落,噶穆特眼中就閃過一絲怒火,他們部落本來也是左賢王這邊的部落。
但是,就只是因為哥舒努受傷了,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本來他不會這麼恨左賢王和哥舒努的,但是,他們竟然敢直接屠殺了自己的部落。
這可是整整一千七百多人的人口啊,就這麼被屠殺干淨了。
當時大難不死的他本來想回到自己的部落了卻殘生的,結果對方居然連無辜的部落都牽扯進去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恨左賢王的原因,以前有多感激對方的知遇之恩,現在就有多恨對方的冷血無情。
「左賢王麼?」
冒頓的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光亮,他對于左賢王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從對方還沒有死,但是右賢王死了。
加上最近匯報過來的,右賢王的一部分人被拉攏了過去,這就有意思了,他一個左賢王這般招兵買馬。
恐怕也不只是為了恢復部落這麼簡單吧,而且還把手伸到了右賢王的地盤。
看樣子這個左賢王的野心很大嘛,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吃下整個王庭。
想到這里,冒頓嗤笑了一聲,這些愚鈍之人,他們這邊最大的問題不是內部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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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來自外面其他國家的壓力,例如烏孫、東胡、月氏還有大秦……這些都是強而有力的對手。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不過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對于第一個投靠自己,並且為自己招兵買馬的噶穆特,冒頓還是很放心的,至于招攬左賢王。
開什麼玩笑,一個已經有了謀反之心的亂臣賊子,他即便是再大膽子,也不會把這樣的鬣狗放在身邊。
哪怕自己比這鬣狗強上很多倍,而噶穆特听到之後,立刻眼中一喜。
「是,單于!」
………………
「父汗,你真的要認對方為單于!」
哥舒努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是很快就掩蓋下去了,而左賢王也沒有察覺到。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活著回來了,還殺死了那個蠢貨!」
蠢貨是誰?當然是那個頭曼了,左賢王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快的就被殺。
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嫡子所殺,本來他還打算推翻對方的統治,結果太子殿下冒出來了,大義滅親。
這可比他自己的口號好很多了,沒想到最後準備了這麼多東西還是給一個毛頭小子當了嫁衣!
「那父汗,我們該如何辦?」
一想到即將到位的太子之位居然就這麼飛了,哥舒努的內心無比的憤怒。
這本該是他的位置的,該死的冒頓,為什麼不死在外頭。
「既然這小子膽敢搶走咱們的位置,那麼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左賢王冷笑道,而哥舒努臉色則是陰沉無比的開口了。
「父汗,他這一上位,恐怕要對付的就是我們了!」
「當然,我們沒表態就已經是是得罪了太子了,而現在太子又掌握了右賢王的地盤和王庭的兵馬。」
「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但是想動我們,恐怕也很難,畢竟我們的兵馬雖然比對方少,但是一旦拼殺起來,那麼即便太子贏了,也會損失慘重。」
「所以這根本就是不劃算的,最起碼在太子沒有壯大起來的時候是絕對不敢動我們的。」
「雖然我們不能在明面上動太子,不過其他人可以。」
左賢王冷笑道,而哥舒努立刻疑惑的問道。
「父汗,你說的是?」
「既然王庭內沒有敢動太子的,那麼就找王庭外的。」
「父汗,你說的可是東胡?」
經過自己父汗的提醒哥舒努也想起了和他們的老冤家,立刻冷笑道。
「不錯不只是東胡,還有月氏,這兩者還要加上……秦國……」
一提到秦國,就連本來一臉陰謀的左賢王都感覺到了一陣的無力感。
而哥舒努則是下意識的模了一下臉上的傷疤,那傷疤似乎隱約之間給自己一種火辣辣的疼痛。
「父汗是想要讓外來的勢力對付太子,可是他們會答應麼?」
強忍著內心的恨意和驚恐,隨後對著左賢王說道。
「不同意怎麼可能,只要把打下來的草原送給他們,我就不信,在這麼大的一塊肥肉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會不心動!」
左賢王冷笑道,他已經打算好了,只要外面的勢力牽制了太子,那麼他就有九成的把握。
把太子拉下來,甚至讓太子死在外面,這樣一來的話,整個草原,就是他們的了。
而哥舒努顯然也想到了這個畫面,立刻笑了起來,但是他的臉上那樣猙獰的傷疤笑起來。
讓人感覺猶如惡鬼一般不寒而栗,甚至在火光下映襯得更加的恐怖。
「去吧!」
于是在冒頓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封密函直接送到了三個國家,而第一個街道密函的,就是東胡的王上。
要知道東胡和匈奴的關系雖然不能說是生死仇敵,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東胡不介意在匈奴虛弱的時候在他們的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