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等確實有事相求,不過……」
項梁看著周圍的人,而殷通也是了然,然後直接揮手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爾等都下去吧。」
「是,大人!」
隨後原本在房價內的人全部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把門關了起來。
「殷兄,如今瘟疫肆意,大秦的氣數雖然還沒盡,但是已經顯露出了端倪。」
項梁一開口,就是這麼勁爆的消息,瞬間讓殷通愣了一下。
「項兄,不可,要知道,如今大秦正是兵力強盛之時,切不可輕舉妄動啊。」
殷通其實也是個天生反骨,他在大秦可是一個郡守啊,但是他不滿足,他不滿足于一個郡守而已。
所以在這次瘟疫的時候他怕有被爆出他管轄的會稽出現瘟疫,直接拖延了消息。
但是沒想到還是消息還是被傳送去出了,他攔截了十幾次,沒想到最後居然被人知道了。
該死的,沒錯,攔截劉懷遠的通報就是他。
「現如今嬴政大規模的對付匈奴和異族,雖然我等沒什麼能夠威脅他的地方,但是,若是讓這些病人出去呢。」
項梁的表情有些陰狠,而且他的語氣有些蠱惑的對著殷通說道。
「要知道,這可是瘟疫啊,如果只是在會稽中出現的話,那麼他們是否會懷疑你。」
「偏偏只有會稽出事,若是其他地方也出現了瘟疫呢。」
「這樣,就不會顯得會稽管理不當了!」
一瞬間殷通被他說的有些動搖了,是啊,若是其他的地方也發生了瘟疫。
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被怪罪了,畢竟其他地方也出現了瘟疫,那麼就顯然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了。
「可是,這未免有些有違天和。」
殷通有些遲疑的說道,要知道,瘟疫一旦蔓延開來,那麼首當其沖的就是周圍這些百姓。
他並不是擔心百姓會如何,他是擔心周圍的富豪,一旦他們也感染上了瘟疫的話。
那麼他日後和誰收錢呢,至于百姓,他們死的越多越好,如是死絕了更好。
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這些死去的百姓土地房屋都收入帳下。
「殷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這些不過是秦人罷了。」
是啊,秦人,項羽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秦人……都該死!
而殷通則是有些遲疑。
「殷兄,事成之後,我項氏一族可以奉上十萬金,這五千金,就算是定金了。」
項梁說著,直接將背負在身上的包袱拿了下來,一打開,金黃色的光澤直接投射入了殷通的眼中。
殷通立刻將包袱給掩蓋住,滿臉都是掩蓋不住的笑容,隨後對著項梁說道。
「哈哈,項兄,我等是什麼人,我等可是朋友啊,朋友之間相互幫忙不是應當的麼。」
「是極,是極,不過這並非是酬勞,而是我等覺得這些東西在殷兄的手上更能發揮出他們的作用。」
項梁恭維的說道,而殷通被他這麼一說,立刻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便卻之不恭了,此番項兄來會稽探親,想要帶親戚出去,我等是批準的。」
隨後殷通直接寫下了一封信,隨後蓋上了郡守府的印章。
而項梁看到對方直接蓋章之後,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隨後立刻消失不見。
「那我在這恭喜殷兄了。」
「哪里哪里,哈哈哈哈……」
走在路上,項羽有些皺著眉頭。
「叔父,此等小人,為何我等還要恭維他。」
而項梁則是模了模自己的胡子,然後對著項羽說道。
「羽兒,如今我項氏一族力量薄弱,流落在外的項氏子弟數不勝數,但是如今我等還不能對暴秦動手。」
「你可知為什麼?」
「是暴秦太過強大麼?」
項羽的回答讓項梁搖搖頭,然後他對著項羽說道。
「羽兒,要知道,我等實力比不過暴秦,但是他們可以。」
「他們?叔父指的是殷通這些人?可是這些人我一拳就能打死他們。」
項羽有些不服氣的說道,而龍且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項羽。
而項梁則是嘆了口氣,雙手抓著項羽的肩膀,眼神直視著項羽的眼楮。
「羽兒,在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小看對方,你可知道,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即便是長達數百里的堤壩,也會因為小小的螞蟻巢穴而毀之一旦,不要小瞧一些小小的錯誤。」
「有時候,這些小小的錯誤累積起來,那麼即便是再強大的國家,也會因為這些積累的問題。」
「而頃刻間灰飛煙滅。」
項梁的話帶著十分沉重的警告,不僅是在嘲笑嬴政底下的諸多問題,亦是在告誡項羽。
「羽兒知道,叔父,羽兒明白了。」
忽然項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明白過來,而項梁則是欣慰的點點頭。
「羽兒長大了,等你什麼時候能徹底收斂自己,那麼那一天,便是暴秦亡國之時!」
「走吧,我們快點把人帶出去吧,遲則生變。」
項梁拿著這封信,立刻開始行動起來,他專門挑選一些身體比較強壯的人,這樣的話能夠堅持到他們運輸的地方才會死去。
………………
「大人,我等抓到三十七個意圖欺辱女子之人,還抓到了七十八個強行闖入家中盜竊之人。」
莽夫听到這個消息,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他知道,大災大難之下必定有邪惡滋生,沒想到居然這麼多人。
「當著這些百姓的面前,將他們全部斬殺!」
一瞬間莽夫就下了這個決定,而莽夫知道自己空口白話絕對會讓人不相信。
于是他特地挑選了一百個已經奄奄一息百姓,對著他們說道。
「我這里有一些特效藥,但是我不清楚會造成什麼樣的副作用,不過這些東西應該能治療你們身上的癆病。」
「怎麼樣,你們可願意試一試?」
莽夫的話讓這些躺在隔離間等死的人眼中緩緩的出現了一絲光亮,很少,但是確確實實的出現了。
「咳咳……我……咳咳……真的……真的可以……活下來麼……」
「不知道,但是總歸是要試試的。」
「咳咳……我等願意嘗試……」
這句話是一個躺在床上的老者,他的臉上慘白不已,顯然比這個年輕人的情況好些,但是也差不多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