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兄,我知曉鑽狗洞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但是相比較丟命丟人,又算得了什麼?」
韓信一臉真誠的看著張良,本來他對于鑽狗洞,也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一想到如今他們是在逃亡。
便不再抗拒,而張良則是一臉我把你當兄弟,你卻要把我當狗的樣子看著韓信。
「別說了,今日說什麼我都不會鑽這狗洞!」
張良在想,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但是來不及了,附近的街道已經傳來了一陣陣的聲音。
「快他們或許就在前面!」
張良和韓信一听到這個聲音,瞬間臉色一變,難看至極,他們都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
「該死的,一定是那牆頭的乞丐,他們偷听到了我等的對話!」
張良顯得有些撕心揭底,而韓信則是立刻彎腰,轉身對著張良說道。
「子房兄,別愣著,快,我先行一步了!」
相比較張良,韓信的動作很快,彎腰跪下,直接朝著狗洞鑽去。
「不可,韓兄,你身為韓惠王之孫,此等行為可是辱末了您祖上啊!」
張良認為韓信的身份高貴,如今為了苟活,居然屈尊降貴的去鑽狗洞,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沒見得會鑽狗洞啊!
但是韓信咋是搖搖頭,急忙著對他說道。
「若我心胸寬廣,鑽狗洞又算得了什麼?」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身份高貴,如今亦是生死關頭,若是在意這些臉面,我等早就去自刎了!」
韓信自嘲的說道,自從韓國滅亡之後,他這個韓惠王之孫也是見過了許多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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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而張良也是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狗洞。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一股股惡意讓他感覺毛骨悚然。
他只想如今是一個選擇的時候了,是丟失臉面活下去,還是丟掉性命,保住臉面。
「子房兄!」
等張良回過神來的時候,韓信已經三下五除二的爬過狗洞了。
他的膝蓋和掌心都沾滿了泥土,神色有些狼狽的說道。
而張良只是愣住了,他彎腰透過狗洞看去,韓信狼狽的樣子映入他眼簾。
「地面上有痕跡,快他們一定就在前面!」
身後再次傳來凶狠的聲音,這一次聲音十分接近了,甚至感覺在越過一兩棟房子就能看到他們了。
「今日之恥,我張良必定百倍奉還!」
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隨後張良向現實低下了頭顱,整個人的精氣神甚至都像被打擊到了一樣。
「快點爬快點!」
韓信在城池的外面,而張良則是彎腰鑽入的狗洞,韓信不斷的小心呼叫著。
「知道了!」
張良半天憋出一句話,隨後開始緩緩向前爬,掌心和膝蓋觸踫的地面,泥土和石子硌得他有些疼。
甚至他能感覺到掌心似乎摩擦出血,張良本身就沒有干多少農活,身為讀書人,他的手是用來拿筆的。
所以掌心十分的嬌女敕,血液混合著泥土和小石子,像是劃破了張良高傲的內心。
有人說過,人的心中都有一條底線,一旦這條底線,為了某些東西而下壓了。
那麼這個人就會無止境的為生活而妥協下去,張良不也是這個樣子嗎。
「你終于出來了,快!把狗洞堵起來。」
看著張良出來,韓信立刻拉了他一把,將張良整個人拉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張良已經十分的狼狽了,韓信不等張良回過神來,直接將旁邊巨大的石頭搬運了起來。
「砰!」
韓信直接把狗洞給堵了起來,隨後拍了拍手,拉著張良朝著密林深處跑去。
在他們離開的不一會兒,一群浩浩蕩蕩的秦卒包圍了這個地方,暗衛隊長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前方的狗洞。
「這里沒有其他的出口了嗎?」
雖然狗洞從外面堵了起來,但是暗衛隊長一眼就瞧出了狗洞前面的痕跡,顯然是有人爬過了狗洞。
朝著城池外面跑出去了,而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他們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鑽著狗洞出去。
要知道對方中可是有一個身份高貴之人,那就是韓惠王的子孫,另一個雖然不是什麼多大的貴族。
但是也是一個讀書人啊,這兩人居然能下起莫大的勇氣,從狗洞鑽出去,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對方十分的棘手,甚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付一個有底線的敵人和對付一個沒底線的敵人,可是兩回事。
所以暗衛隊長的臉色才會這麼難看,加之他們為了逮捕兩個人,出動了最少數千人的隊伍,封鎖了四個城門。
卻還是讓他們跑,這如何不讓他憤怒,所以這個暗衛隊長立刻對著身邊的秦卒說道。
「通知下去給我追,即便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他們抓捕回來!」
數次被打臉,早就讓暗衛隊長怒火中燒了,而穎川郡守听到消息之後,立刻趕忙過來了。
「大人,韓信跟張良這二人是否抓住了?」
這個穎川郡守小心翼翼地對著暗衛隊長說道,而暗衛隊長則是冷冷的看了他一樣,隨後直接朝著西門門口跑去。
「這……這是怎麼了?」
穎川郡守臉色有些蒼白,他不知道為何暗衛隊長的臉色這麼難看?
而一直跟隨著,暗衛隊長的副守將則是搖了搖頭,臉色亦是有些難看的對著穎川郡守說道。
「大人,他們兩個鑽狗洞跑了。」
這句話像是雷霆一般,擊中了穎川郡守的腦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也閃過一絲怒火。
「難怪,那還不快追!」
副將搖搖頭,對著穎川郡守說道。
「大人們已經下令追了,我等還是快些去集合人馬!」
「那還不趕緊去?」
「是!」
隨後,大量的守城將士開始不斷的從西門出入,一隊隊鐵騎開始不斷的搜索。
「沒想到,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聰明。」
追出西門的暗衛隊長看到西門後面,居然是一片叢林,怒極反笑的說道。
他的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怒火,但是他卻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才智,能夠在重重包圍之下。
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甚至連城門外的環境都被他所知,為他所用,這已經不是一般的人才了。
這一刻暗衛隊長明白,為什麼大人會派遣他來這里除掉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