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日寡人開心,賞,大賞!」
嬴政滿臉紅潤的說道,前幾日被流言蜚語折騰得多憤怒,現如今就有多開心,而少府的人則是听到大賞之後,一個個立刻笑了起來。
「多謝陛下!」
「陛下。」
就在這個時候,莽夫忽然開口說道。
「哦,寡人的大功臣,有何事要說啊?」
嬴政笑著說道,今日他是真的開心,所以對于莽夫這個大功臣也是越看越順眼。
「陛下,微臣的妹妹現在可有下落。」
莽夫擔憂的說道,而嬴政則是一頓。
「是寡人食言了,這幾日寡人的暗衛只查到是趙氏一族做的,而趙高那邊,寡人沒找到令妹的下落。」
趙高在深宮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暗衛搜尋了好幾處,但是卻也沒發現秦優的下落。
「放心,既然寡人答應了要尋找令妹,一定會追查到底。」
嬴政臉上也有些陰沉,本來三日,他的暗衛能追查到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的,但是趙府一家被滅門。
直接就斷了線索,他們來晚了一步,而趙高這邊,他們確實沒發現任何的動靜。
這人,究竟被藏到哪里去了。
「不,不怪陛下。」
這些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沒想到嬴政的暗衛也查不到,該死,雖然知道是趙高做的,但是苦于沒有證據,他不能進入宮內搜索。
「放心,若真是趙高所為,寡人定當給你個交代。」
趙高,前幾日為了他受傷,傷勢那麼重,嬴政也在懷疑,到底是不是趙高所為。
但是趙府這邊已經沒了線索,這就難辦了。
隨後莽夫以身體不舒服提前退下了。
「來人!」
嬴政沉思了一下,確實,這幾日他忙著自己的事情而疏忽了秦莽妹妹的事情,讓他有些尷尬隨後立刻呼喚起了暗衛。
「陛下!」
數十個暗衛忽然出現在了嬴政的面前。
「秦優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陛下,我等只追查到了趙坤似乎進入過宮中,但是未查到是否和趙高有關系。」
沒辦法,趙高身邊的人都是他的心月復,甚至連周圍的宮女和宦官都是,而暗衛查詢,也是需要審問這些人的。
根本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而嬴政則是眼神暗了暗。
「看樣子,這王宮之中,還有寡人不知道的勢力啊。」
幽幽的語氣讓暗衛瞬間大驚,什麼,王宮之中出了嬴政的勢力之外,居然有其他的勢力。
那麼豈不是說,王宮,已經被其他勢力滲透了。
「屬下該死,竟然沒發現其他的勢力滲透進來。」
暗衛的首領立刻說道,而嬴政則是擺擺手。
「不,這不怪你,看樣子是寡人的好心,養出了一些野心比較大的人了。」
嬴政冷笑著說道,王宮這種地方,出了王室子弟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進入,而王宮之中,最能培養勢力的,就只有他的子嗣。
胡亥,還是扶蘇?
亦或者是,趙高!
「看樣子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寡人下位啊。」
一句話,讓暗衛的人全部低頭,甚至不敢發出一聲聲響,這可是王族的事情,他們這些人可不敢參合進去。
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查……但是不要驚動這些人。」
「是,陛下!」
隨後悄無聲息啊的消失在了嬴政的面前,而嬴政則是提起了一個青銅酒被,看著天空中的繁星,眼神有些飄忽。
「玉兒……寡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一刻,嬴政的眼神有些迷離,甚至有些迷茫,千古一帝,居然也有迷茫的時候,但是這份脆弱,卻無人可以知曉。
除了在著深宮之中,可以表露自己的一絲脆弱之外,其他,根本不能表露。
因為他是秦王,他是始皇帝,他是朝臣的陛下,他是百姓的君主。
若是他露出一絲迷茫,一絲脆弱,那麼這諾大的秦國,必將付之一炬。
他不敢表現出來,他不敢有一絲猶豫,因為猶豫,就會敗北。
即便前方再多的未知,他也要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樣子。
只因為,他是秦國的始皇帝。
而不是……夏玉房的……丈夫。
「陛下,該診脈了。」
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嬴政轉身看去,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背著一個藥箱緩緩的走過來。
「婦公……」
「不要叫我婦公,草民擔當不起。」
老者臉色依舊淡淡的,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厭惡,是的,沒錯就是厭惡,他就是夏無且,夏玉房的父親。
「夏御醫。」
抿了抿嘴唇,嬴政眼中有些悲傷,但是還是被他掩蓋下去了,若是其他人如此對待他,必定人頭落地。
可是,對方,是他最愧疚的人兒的父親,他……已經對不起了她了,不能再傷害她父親了。
「陛下脈象有些虛弱,是操勞過度,只需要休養生息便可。」
收起了自己的藥箱,夏無且淡淡的站了起來,像是面對一個普通的病人一般,隨後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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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面對我,只有恨麼,不能留下安享晚年麼。」
嬴政看著直接轉身離開的身影,嬴政忍不住開口說道。
而夏無且離開的身影微微一頓,然後聲音顫抖中帶著一絲恨意說道。
「草民不敢。」
「連你都把我當成高高在上的始皇帝了。」
嬴政的心情很復雜,甚至他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絲悲傷。
「玉兒知道我們相處不融洽的話,她……」
「你不準提她的名字!」
轉身,夏無且的雙眼通紅,但是他克制住沒有上前。
「誰都有資格提她,但是你沒資格!!!」
粗喘著氣,夏無且已經快六十了,但是他的身體依舊健壯,因為常年調養身體的原因,使得他的身體像是四十歲的樣子。
「我……到底是她的丈夫……」
嬴政反駁的說道,而夏無且立刻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淒涼。
「丈夫,你還想起你是玉兒的丈夫,為了這江山,玉兒自縊了,你知道麼!」
「我,知道,我也心痛,若是能回到當初,我寧願不當這個王!!!」
「可惜,晚了,當初玉兒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嬴政愣住了,他的酒杯緩緩的落下,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