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科學……可有長生不老之法?」
猶豫了一下,嬴政還是開口說道,而莽夫則是一臉黑線,難道這個時期政哥已經遇上了徐福了麼,怎麼會想到長生不老呢。
嘆了口氣,莽夫直接開口說道。
「陛下,根據我的記憶,沒有人能夠長生不老,科學只是能讓人活得更久而已。」
「能活多久?」
「大概七十歲吧。」
想到現代人很多都能活到七十歲,莽夫直接開口說道,而嬴政則是眼中放光。
「陛下,這不是長生之法,而是人本身若是能好好調養,活到七十歲是可以的,但是我等沒有好好調理身體能活到五十歲便是長壽了。」
「真沒有辦法?」
嬴政不死心的說道,而莽夫則是告訴他,如果想要活得長久,就要葷素搭配,還要規律飲食,並且不能太過操勞,多運動少宅著。
而嬴政則是有些失望,不過他如今也還年輕,不急這些,三四十歲的年紀還不算是太老,他一想到這里,就放松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把莽夫的話記在了心里,模了模自己的肚皮,發現真的有些肥胖,所以他下定決心還是規律飲食。
…………
遙遠的孤島上……
「這里不是南美洲,南美洲沒那麼小。」
李信滿臉胡須的說道,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的胡子越來越長,簡直就像是個野人了,但是他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胃甲也有些髒亂。
他搜刮了這個島嶼,死了兩千余士卒,大多數都是被毒蟲毒蛇弄死的,而且這里居然有火山,這些東西他們可不敢靠近。
「收拾好東西,繼續向東方進發!」
一群和野人差不多的士卒瘋狂的把食物和淡水弄到了船上,隨後一個個眼神堅定的模了模船上的壇子,那些壇子是他們死去的弟兄的骨灰。
李信站在甲板上,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就算是在孤島上數十日,他們也是不斷的是搜刮著一切和番薯、土豆有關的東西,雖然這里沒有。
「出發!」
浩浩蕩蕩的兩萬七千六百七人再次開啟了這次的南美洲之行,他們的目標十分的明確,就算是死也要把東西帶回秦國。
這樣他們家中的親人才能過上好日子,這一點在他們啟程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們是一支可能會全軍覆沒的一支隊伍。
但是他們不怕,太陽升起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目標。
這一點他們堅信無比。
當然水果是重中之重,莽夫在李信等人離開前特地囑咐了李信,什麼都可以帶少,唯獨水果不行。
「陛下,等信回去,我大秦必將崛起!」
握著手上的寶劍,李信等人消失在了一片海洋之中,沒有任何的迷茫,只有心中的那個方向。
…………
「阿兄,你都多久沒陪我了。」
秦優扒拉在嬴政的身上,撒嬌的說道,而秦氏看到之後眉頭一皺,立刻把秦優拔下來。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扒拉莽兒,說出去怕不羞死人不可。」
「嗚嗚,我不管,我就是要阿兄陪我。」
秦優倔強的說著,說實話,有人愛的孩子真的變化很大啊。
「阿母,別這麼說優了,我這幾日正好沒什麼事,就帶她出去玩玩。」
「太好了,最愛阿兄了,陽姐姐也一起去麼?」
忽然秦優開口說道,而莽夫則是一愣,隨後看到了在秦氏身後的秦陽。
「去,怎麼不去。」
秦氏立刻將身後的秦陽拉出來,直接開口就說道。
「干娘,我……我想陪著你。」
秦陽有些別扭的說道,而秦氏則是瞪了莽夫一眼,莽夫立刻有些心虛,關我什麼事啊。
「去,干娘沒什麼事,你們年輕人多出去走走。」
隨後秦氏還自己從袖子里拿出了塊金子,然後放在了秦陽的手上。
「我見你也沒什麼物件,你就拿著這些錢去買些。」
「干娘……著……」
「收下吧,我阿母這個人就是倔強,你不收的話她會和你強一輩子。」
嘆了口氣,還是要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出來解釋一下,而秦陽則是瞥了莽夫一眼,隨後才把金子放入腰間。
「這就對了。」
看著秦陽收下了金子,秦氏才松了一口氣,隨後笑道。
「多謝干娘。」
秦陽的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只不過在念干娘的時候更加甜了。
…………
街道上人來人往,莽夫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氣息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要麼是在戰場上,要麼就是在少府內。
難道出來放松一下,就是身後兩個跟屁蟲讓他有些無奈。
「阿兄,這是什麼,我想吃。」
「阿兄,這個不好吃,給。」
「阿兄,我想吃這個!」
「阿兄,我想要這個。」
「阿兄,這個好丑啊。」
「阿兄,這是什麼?」
嘰嘰喳喳的,莽夫頭都大了,之前怎麼沒看出秦優是這個樣子的,無奈只好看著秦陽在那里和秦優互動。
「真是辛苦你了。」
莽夫的話讓秦陽一愣,隨後秦陽笑了笑。
「她平日里不是這麼折騰的,只是希望和你多親近而已。」
「嗯……」
不知道說什麼,現在莽夫感覺自己和秦陽的關系十分的復雜而且還很尷尬。
一方面是殺父仇人,一方面又是讓她活下去的動力。
許久都沒有認真溝通過,對付女孩子,他是真的不行啊。
「謝謝。」
忽然秦陽的一句話讓莽夫愣了一下。
「謝什麼?」
「我知道,你只是給了我一個希望,讓我活下去而已,謝謝你帶我來秦府。」
秦陽對著莽夫說道,她的表情有些輕松,似乎真的是放下了一般。
「啊,那個啊,沒什麼……」
再次尷尬,果然和女孩子聊天他是真的不會。
「如果不是你帶我來秦府,可能我一輩子就只能活在仇恨之中,謝謝你讓我想明白了。」
秦陽的語氣十分的認真,而莽夫忽然有種不要太好的感覺。
「我打算過幾日就離開秦府。」
「為什麼!」
愣了一下,莽夫朝著秦陽說道。
「不為什麼,就是想離開。」
嘆了口氣,說出來仿佛把自己身上的枷鎖全部卸下來一般,秦陽感覺從來沒有這麼輕松過。
「那……」
嘴唇動了動,莽夫終究沒有說出留下的話,自己憑什麼留下她,她已經放下了仇恨,難道憑借著自己阿母是她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