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這就是他二人交談的過程,要不要我等。」
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邊說邊用手示意抹了一下脖子,而他的面前正是嬴政。
「罷了,他的心是向著寡人的,不必再理會,吩咐下去,你等準備前去燕國,若是燕國不予一個交代,那麼便開戰吧。」
隨後那個黑衣人直接運起輕功直接消失在了嬴政的面前。
「莽夫,希望你能選擇正確的道路。」
從救了他那一刻,嬴政就對莽夫十分的信任了,迷茫這是正常的,隨後嬴政看了看阿房宮,眼神復雜無比。
「房女,我好想你啊……」
第一次嬴政沒用寡人,而是用了我,可見其中的感情之深,仿佛印入骨髓。
恍惚之間,嬴政仿佛看到了那個邯鄲之地的少女在自己眼前嬉笑。
但是回過神來佳人已不再,夜空下,嬴政顯得格外孤傲無比。
…………
「好疼……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莽夫一睜眼,頓時有些受不了,頭疼欲裂,按道理他的酒量應該沒那麼差才對,可惜莽夫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回大人,這里是您的府邸,昨夜老夫人和小姐過來看過您了。」
一個丫鬟十分恭敬的說著,而莽夫這才回過神來了。
「讓她老人家擔心了,我這就去看看阿母她們。」
莽夫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隨後立刻起身。
「莽兒,昨日怎喝得醉醺醺的,是否有心事,和阿母說說。」
還沒等莽夫收拾好去見阿母,阿母就自己走過來了,她的身邊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的優子。
「沒事,昨日陛下封賞,一高興就喝多了。」
莽夫沒有告訴家人這件事,反而是找了另外的借口。
「那就好,對了莽兒,如今趙國也打下來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
忽然阿母在邊上開口說道,一開口就讓莽夫差點被口水嗆到。
「咳咳,阿母,不急,我現在才十幾歲,而且如今趙國才剛剛打下來,局勢還未穩定,這個時候當以國事為重。」
然而阿母則是絲毫沒在意莽夫的話,直接從懷里拿出了好幾張的畫像。
「瞎說什麼呢,再過幾月你就十六了,當初你阿爹娶我的時候也是這個年紀,沒幾年就懷上你大哥了,快點看看,哪個合適。」
隨後阿母直接拿著一張張的畫像給莽夫看。
「你瞧,這是張員外的女兒,今年芳齡十五,容貌俊秀可人,听說還飽讀經書,勤儉持家。」
「這個是王守將的女兒,芳齡十四,性格活潑開朗,對于武將甚是崇拜,娶了她也不用擔心家門不和。」
「這個是林縣令的女兒,年芳十五,和你同歲,也比較合得來,況且林縣令乃是此地縣令,也可以相互照顧一下。」
「還有張員外、盧衙役、孟屠戶,這些你都看看。」
說著將手上十幾張畫像全部塞入了莽夫的懷里,莽夫瞬間有些囧,他今年滿打滿算才十五歲,看著一個個十幾歲的,甚至連最小的十二歲的都有的畫像。
他真的下不去手啊,關鍵是這些都是蘿莉,當他妹妹還行,當他媳婦,算了吧,就在莽夫頭疼的時候,外面慌慌張張的跑來了一個人。
「大人,不好了大人!!!」
而莽夫的阿母則是臉色一變,直接罵道。
「什麼不好了,要說大好了,呸呸呸。」
「大人,刺客死在了死牢里面。」
然而這個人說完,莽夫立刻站了起來。
他的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然後連掉落在地面上的畫像都沒有去看,直接沖了出去。
「瞧瞧這孩子,就是毛手毛腳的,優子,咱們先給你兄長挑一下未來的嫂子。」
阿母看著急忙沖出去的莽夫,直接嘆了口氣,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她抱上孫子欸,真是憂愁啊。
隨後欣慰的看了一下優子,還是優子懂事,天天陪著自己。
「阿兄可能有事吧,畢竟他現在可是一個朝廷命官了。」
優子幫忙撿起了地上的畫像,說實話她也覺得有一些比她年紀還小,阿母也真是的,直接挑和阿兄差不多年紀的就行了。
阿母當然不知道她欣慰的小棉襖在心里吐槽自己,隨後整理起了這些畫像。
…………
「砰!」
莽夫直接踹開了死牢大門,急沖沖的進去。
「大人……」
一個獄卒剛想和他說話,直接被莽夫越過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
莽夫看著死牢里,荊軻的尸體,立刻雙目通紅的抓著一個獄卒,死死的盯著他。
「大……大人……今個早上……我們幾個……幾個給他送飯菜的時候……他……他就死……死了……不關……不關我們事啊……大人明察啊……」
這個獄卒也是倒霉,發現荊軻尸體的也是他,被莽夫抓到的也是他。
「快開門!」
「是……是……小的……小的這就開……」
哆哆嗦嗦的,獄卒立刻將牢房上的大鎖鏈打開了,而莽夫則是直接走了進去。
「荊軻……荊軻你醒醒啊……你醒醒……」
拍了拍荊軻的臉,然後手指顫巍巍的放在了荊軻的脖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甚至模不到心跳的脈搏。
「這是怎麼回事!!!」
莽夫立刻站了起來,憤怒、傷心,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只感覺腦袋空空的。
「回大人,仵作來過之後說,此人武功極高,是自斷筋脈而亡,所以仵作斷定是自殺。」
另外一個大膽的獄卒則是直接對著莽夫說道。
「你們下去吧。」
莽夫顫抖的聲音說道,而其他的獄卒則是對視了一眼,隨後都退下了。
「自殺。」
「你為什麼要自殺。」
「你不是說好了,要看六國百姓生活在一起麼。」
「你起來啊,你給老子起來,你憑什麼,憑什麼說話和放屁一樣。」
「起來啊!!!」
「起來!!!」
「混蛋!!!」
莽夫抓著荊軻的衣襟,不斷的怒吼著,就像一只受傷的野狼,孤獨而瘋狂。
「我特麼好不容易有個交心的兄弟,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莽夫是真的把荊軻當成兄弟,就算是蒙毅和王賁都比不上,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蒙毅和王賁雖然處得很不錯,但是給他得感覺總是有一絲說不清楚的別扭感。
或許這就是古人和現代人之間的代溝吧,而面對荊軻的時候他沒有這種感覺。
就像是現代的朋友一般,既融洽,又顯得格外的親切,像是居住在同一間宿舍的兄弟一般。
可是,現在他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自殺。
「我說過,要把你救出去的,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自殺!!!」
「你告訴我為什麼!!!」
隨著莽夫的怒吼和動作,一封信從荊軻的衣襟掉落了出來,落在了莽夫的面前。
上面赫然寫著︰吾友莽夫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