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府不明所以,「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方指揮使,依我所見還不如奏明朝廷,到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與我們無關。」楊知府想要撇清關系。
不管是有人謀反還是有人想要攻打杭州府這些都與他無關。
兩袖清風天上來,萬兩白銀還鄉去。
他向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若是朝廷有耳目呢。」方天定說道。
「方大人,請慎言!」楊知府肅然。「若是此事你沒處理好讓那些賊子亂了杭州城,你我的官紗帽怕是不穩咯。」
方天定淡淡說道︰「這就不讓楊知府操心了,這幾日知府大人就待在府邸內不要亂動,至于接下來之事交給本官即可。」
楊知府深深看向方天定,颯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操心了,但若要真是出了什麼亂子,還望方指揮使銘記今日之言。」
說完楊知府拂袖而去。
入夜,楊知府偷偷派人前往開封府稟明情況的信使剛出城就被方天定截下,然後完好無損的給楊知府送回去,氣得楊知府一晚上摔了三個瓷杯,破口大罵豎子
方天定則不斷加強操練,同時提醒麾下將士提高警惕,隨時做好迎戰準備。
就在方家眾人注意力集中在杭州府和無量門這邊時。
但一夜之間一則消息轟然爆發。
河北田虎揭竿而起,一夜之間佔據七座縣城,佔領威盛州,擁兵七萬,同時不斷蠶食附近領地,威逼大名府。
同時西南桂州知府王慶起義,一夜之間攻佔兩州之地,擁兵近十萬。
除了二者之外天下各地皆有數量繁多的山賊流寇自立山頭,侵襲縣城之流不在少數。
同一時間天下各地爆發如此巨大的騷亂,自然不可能是巧合。
但更令方牧震驚的是究竟是誰聯合了這麼多勢力同一時間響應起義。
方家老宅,方臘收到了消息,顰緊眉頭,想到了一年前曾前來拜訪他的那一個人。
那日那人說要與他談共謀天下之大事但被他拒絕。
可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人。
雖然不知道那日那人與這件事是否有關聯,但方臘還是叫來了方貌。
「大哥。」穿著華服的方貌額頭還有未干的汗水,他剛操練完武功。
听得大哥在喚他就趕緊過來。
「最近讓麾下的人注意一下七賢城里是否有大量生面孔出現,如果有趕緊通報我,同時加強巡邏次數。」方臘說道。
「大哥放心,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方貌點頭。
「對了,那林沖是幾日前出發的?」
「兩前。」方貌疑惑。
不知道大哥為何突然問這個。
「那應該已經到了。」方臘說道,然後笑了笑,「沒什麼,你先去吧。」
方臘目送著方貌離開,還在思考幕後之人究竟會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其他地方都爆發了起義,就我們江南沒有爆發。」方牧得知消息後覺得很奇怪。
寧海軍帥帳之內,方天定招來鄧元覺與司行方二人。
「大人。」
司行方目光灼灼,銀白色的戰甲外套著一層紅色戰袍。
鄧元覺手持禪杖矗立一旁。
「遣你二人率領三千將士去博陽山剿匪,同時搜查山賊巢穴是否有貨物。」
「喏。」
二人領命,出了營帳點兵遣將出了大門去。
方天定又招來石寶和厲天潤二人。
「你們二人率領兩千將緊隨厲天潤做好接應準備,若是厲天潤他們遭受埋伏就與其里應外合接應。」
「是將軍。」石寶抱拳領命。
然後與厲天潤出了營帳點齊兵馬離開。
一連派出四員驍將,我手下四大將可是都派出去了,還分出了五千兵馬,你們到底上不上鉤呢?機會我可是給你們了。
方天定銳眼如鉤。
營帳外,有人藏在草叢外目送著軍營里兩批軍隊一前一後出營,同時牢記領頭之人的面貌,然後悄悄離開
某地,得到探子返回稟報的消息,方天定麾下四大將全部離開。
「哈哈哈,先生果然神機妙算,楊知府的話果真有用,那方天定手下四大將都離開了,就剩他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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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大意,不是听說他手下還有一新來名叫魯智深的猛將。」
「那魯智深再猛也就一人而已。若是錯了此次機會想要再等這四大將同時離開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你們難道不懷疑四大將都離開會有問題嗎。」有人面露疑惑。
「有何問題,若不是我們施展計謀那方天定怎麼可能派遣四大將離開。」
「只要攻下了杭州城,重創寧海軍,這江南就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杭州城城門。
一行挑著扁擔的走夫低著頭走進城。
這行人都穿著白色短褂。
身上的短褂破破爛爛全是洞。
俊黑的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因為弓著背的緣故,李古河看上去並不顯得鶴立雞群。
看似無意的環顧四周,實則在打量城門口的排陣布局。
混入城內,來到一偏僻的巷子放下扁擔,扯起衣領擦了擦臉上的汗,隨意的打量四周。
巷子外一青衣老叟走進來,低聲說道︰「我從昨晚就一直在城門口觀察,確定沒有埋伏。」
李古河點點頭,「等會兒弟兄們殺進來後我就守住城門,你們帶一部分人直接殺入知府拿下知府,然後張堂主帶領一部分去佔領城內軍備庫與糧倉。」
「是。」
「戒備~」
城外出現了沉穩的腳步聲。
城樓上傳來叫喊聲。
「關城門!拉吊橋。」
城門隊長當機立斷。
城內吊索兩側各有幾名士兵拉起吊橋繩索。
斜側後方突然傳來惡風。
李古河混在人群中接近隊長,等到接近後三作兩步忽然躍起殺向士兵,就在他要得手時。
斜側里穿出一聲爆吼,仿佛金鐘爆響。
「休得猖狂!」